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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郭芙烟有什么了不起?若不是爹爹承袭了郑国公的爵位,又加封了正一品殿阁大学士,圣眷正隆,凭她那般妒妇,又怎会坐上八皇子妃的宝座?谁都知道,那本该是永福公主的位置。
听到对面不知谁家的夫人正在夸赞郭芙烟怀中的猫,转而又称赞起郭芙烟如何好命,八皇子殿下对她如何专宠,成婚三年来竟是连个小妾都不曾纳过。郭恬儿却不以为然,但是这些个阿谀奉承的话却唤醒了她的神智,在父亲授意下她自小便处处讨好长房的人,今日已然外露的妒意却是犯了大忌,好在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郭芙烟身上,她暗暗松了口气,赶忙调整了自个儿的面部肌肉,试图挤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心念一转,她便厚着脸皮说出了自个儿多日来的盘算,“姐姐,要不您跟大伯说说,让他老人家在父君面前施施压,如今父君正是仰仗大伯的时候,他老人家的话父君必然是听得进去的。有了父君的旨意,还怕四皇子殿下不乖乖的将我接入雍和斋?”说罢,郭恬儿竟是觉得愈发理直,仿若那个妃位当真如此容易便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姐姐也是你叫得的么?”郭芙烟冷冷打断郭恬儿的痴人说梦,眸光中带了几分鄙夷,冷冷扫过因着惊吓而有些瑟瑟发抖的郭恬儿,语气中夹杂着与小小年龄所不符的沉稳,“我与你说过多少遍,这世上,只有雨儿一个人才有资格唤我姐姐。郭家二房的嫡出小姐?哼!不要以为我们长房平日里与你们还有些走动,你就真当自个儿是主子了。还不是借着我们长房的庇荫,攀亲带故的,平白让人嫌恶。”
郭芙烟嘴角的讥诮更是明显,继而说道:“与其整日里想着如何巴结讨好我,不如多花些心思霸住四皇子殿下的心。让爹爹贴了老脸去为你求得四皇子妃的名分?真亏你想的出来。”
郭恬儿脸色愈发煞白,听得上方郭芙烟的声音继续传来,“念在你们二房向来安分守己,平日里你借着郑国公府的名号狐假虎威的,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竟是这般有恃无恐了么?”
郭恬儿刚想分辨几句,还未开口,郭芙烟便挥了挥衣袖,又使了个眼色给近侍的丫鬟,吩咐道:“郭夫人想必是不胜酒力,已有了几分醉意,着几名稳妥的婆子送回四皇子府吧。”
郭恬儿不敢再忤逆了郭芙烟的意,只得福身谢罪,便由着八皇子府的婆子把自个儿架了出去,还要装出一副摇摇醉态,她在心里将郭芙烟狠狠骂了一遍,尚不足以解气。今日的宴会,京都的名门望族贵妇小姐差不多齐聚一堂,郭芙烟当中让她下不了台,这口气她早晚会讨回来。
因着身边没带护卫,只一群丫鬟婆子的,所以走的皆是康庄大道,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到潇湘楼时已近戌时末刻。简单打发了八皇子府跟来的几个婆子,她便关了院门,将如意招来便是一顿鞭子,直到打得手酸仍是不解气,如意已是只剩下半条命蜷缩在地上,郭恬儿又可劲儿的踹了如意几脚,方才回屋歇下了。
***
二更天四皇子府后巷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李功名就如同饿狼见着肉一样兴奋起来,赶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扑去。
不消片刻,怀中便是一具温香软玉,许久不曾开荤的李功名,迫不及待的使劲嗅了嗅美人的体香,“这香味,真是比最烈的春、药还要管用,哥哥的心都醉了”,声音中有着酥软的暗哑,惹得怀中的美人都为之一颤,“玉儿,小宝贝,哥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快让哥哥亲亲。”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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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XXOO之零零⑨ 。。。
美人娇羞的推搡了几下,便由得李功名上下其手,口中喃喃,“李郎,想不到你对我这般痴情,若是我早知,必会……”
正是你侬我侬之际,借着昏暗的光线,李功名终于看清了怀中美人的丽颜,不由得惊呼一声,随即将怀中美人推了出去,“怎么是你?”
美人吃惊的出声询问,“李郎,怎么了?”
李功名已是有几分清明,心中不免染上三分惊恐,心道这到手的美人如何演了一出偷梁换柱,声音中竟也带了些许颤抖,“你,你,琼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琼玉作娇羞状,道:“李郎,你好坏哦”,一双粉拳雨点般落在李功名的胸前,撒娇道:“刚才还叫人家玉儿,现在又叫人家琼夫人,李郎,你好不正经。”
李功名的头一个变两个大,他明明是想与秦湘玉共赴巫山的,怎地竟变成了琼玉?脑袋已是一团乱麻,琼玉温婉腻人的声音软软打在了他心坎上,让他本就陶醉的心更加了几分酥麻。
“李郎,你,人家的衣服都被你扯烂了,好冷啊……”声音越来越媚,琼玉八爪鱼般缠上了李功名的身体,水蛇般的腰身在李功名身上肆意扭动,引得李功名闷哼一声,脸色愈加难忍。
四皇子殿下已有一个多月不曾碰她了,今日里得了机会,好不容易能开一次荤,她使出了全身解数的讨好李功名,感觉到怀中原本有几分僵硬的身躯渐渐软了下来,她在心里得意了一番。
身体越来越热,理智慢慢溃不成军,先前的顾虑被身体里的原始欲、望击散,李功名将琼玉打横抱起,向后巷的杂货房走去。当干柴遇到烈火,自是一番情意绵绵。
***
四皇子府撷芳斋
“夫人,您为何不趁机除了烟云轩那位?反倒便宜了她风流快活。”逸云实在弄不清自家主子的心思,琢磨了半天终是问出心中所想。
秦湘玉淡然道:“揭发她,固然能除去一块绊脚石,可若是将这绊脚石稍加改造,变成踏脚石,岂不是更有益处?我苦心设了这么一局棋,若不能做到物尽其用,终究白费了心思。如今,有这个把柄在手,还怕她不乖乖的听我差遣么?”
逸云做恍然大悟状,少不得一番恭维道:“夫人,还是您思虑的周全,主子就是主子,奴婢佩服的紧。”
***
四皇子府竹筠榭
“卡卡,你又不专心了。”胤禛眉头微皱,半是嗔怪半是抱怨的说道。
卡卡手中折扇轻轻一摇,长吁一口气,道:“这三更半夜,本该是与周公约会共度良宵的,却在此与你这只狐狸对弈,如何能有精神?”
这时,思画正端了成套的紫砂茶具与上好大红袍茶叶并一小壶新开热水进到外间,有小丫鬟替她打了帘子。另两名在屋内专管茶水的丫鬟忙上前将弥勒榻上的御制紫檀硬木嵌螺钿炕桌撤了下去,倚言与疏伊忙不迭换上了紫檀卷草纹束腰三弯腿小几。
甫一进入内室,思画不由打趣道:“圣僧,放眼整个大胤国,也就是您才能在我家爷面前这般肆无忌惮”,她将托盘放到小几上,自茶仓中取了大红袍放到闻香杯中,随即又倒入三分之一的热水,整个动作十分熟稔,只在须臾间便利索的冲好了第一泡水,这才又说道:“您不知有多少姑娘家盼着与我家爷促膝夜谈,对弈交心呢,您倒是不稀罕。”
卡卡啧啧两声,手中折扇在眼前晃了两晃,摇头晃脑道:“别老圣僧圣僧的叫,和尚压力很大的。”说罢,竟是连连抛了几个媚眼。
思画只作娇羞状,继续冲第二泡茶水,亦是倒入三分之一的热水。
胤禛闷笑两声,忍不住打趣卡卡,“真不明白,你这么个疯疯癫癫的和尚,酒肉不忌的,竟会是闻名天下的圣僧。瞧你疯言疯语的,世人却当作了金玉良言。可也正是你这世俗难容的言谈举止,却是甚合我的心意,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暂时放下包袱,一展笑颜。”
“确然确然,平日里你这狐狸皆是一副无法无天唯吾独尊的模样,世人又怎知你假面之下腹黑狡诈的本来面貌?和尚我真是倒霉,竟是让你这狐狸看上了,引为瓶颈之交。”卡卡唉声叹气,故作哀怨状。
思画将闻香杯倒满,冲完第三泡水,将茶水倒入提梁紫砂壶中,
“圣僧不愧是圣僧,爷也就在您面前才会显露真性情,我们做下人的,整日里瞧着爷板着脸甚是胆怯,都盼着圣僧能多来陪着爷下几盘棋,爷也多些和颜悦色的时候,我们这些下人日子也会舒坦不少,于您,自然又是一番功德,您说是与不是?”思画给两人斟了茶,半是玩笑半是调侃的说道。
“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卡卡连连打了三个呵欠,声音中带了几分慵懒。
胤禛听了思画的话,佯怒道:“看来我是把你宠坏了,竟敢编排起爷的不是了,仔细爷赏你一顿鞭子。”转而又对卡卡说道:“你觉得如今情势如何?”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卡卡自是明白胤禛所问何事,却是并未理会,手中折扇继续晃了两晃,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斜靠在小几上,鼻子夸张的使劲嗅了一下。
“哎,这茶,虽是世间难得的臻品,在和尚心中却始终比不上四川泸州老窖大曲酒,哪里有酒哪里就有和尚我,如今和尚酒瘾犯了,还是先去解解馋吧。”说罢,卡卡起身便要往外走,走至帘边,丫鬟忙不迭替他打了帘子,他却是停住,悠悠然抛出一句话,“如今这府里的夫人公子没一个安生的,眼瞅着众人斗得不亦乐乎,你倒也沉得住气,看猴戏就这么有意思?”语气中颇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哼着小曲,“和尚我爱四处游,疯疯癫癫有理由,追名逐利心机用,两腿一伸难拥有,一生都是命安排,苦苦祈求为何来,今日不知明日事,愁愁烦烦不应该,走走走,游游游……”声音渐渐消逝在了夜色中。
看着卡卡出了内室,胤禛原本温润的脸色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漠疏离。
细细品了一口香茗,他一饰两角,自己摆弄起棋局。他喜欢这样静静地研究棋局,很是自得自乐。
门外守夜的丫鬟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与疏伊耳语一番,疏伊眉头一皱,使了个眼色命那丫鬟退下,自个儿又到思画跟前儿小声禀报了事情始末。
思画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却是转瞬即逝。她走到胤禛面前,恭敬道:“殿下,潇湘楼派了人来传话,说是郭夫人身子不适,这会子正念叨着想见一见殿下,看您能否移驾潇湘楼慰问慰问?”卡卡圣僧不再,四皇子殿下便还是那个喜怒无常只能仰视的皇室贵胄,她也只能是安分的丫鬟,小心的伺候。
胤禛略一沉思,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站定,思画忙上前替胤禛理了理衣袍,便听到头顶胤禛的声音铿锵传来,“去看看吧。”
***
此时 四皇子府偏房
月华皎洁,透过微敞的窗柩撒进略显潮湿的房间,带起一层氤氲的光华映在三个酣睡的容颜上。
夜深静谧,蝉鸣空桑叶,正是酣然入梦之时,两个姑娘家却蹲坐在门口,一人借着晦暗的月光在细细隽写着什么,一人拿着蒲扇驱赶着蚊蝇。
“俟妹子,都是我太笨,只不过是走路罢了,却是怎么学都学不会,平白害你受累,大晚上的还要替我抄这些个劳什子的东西,累了一整天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上。”因为已过二更,其余三人俱已熟睡,李红花将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吵了她们安睡。她一边叨叨自个儿的不是,一边在心里暗骂自个儿无用,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连累这么好的妹子替她受罚,眉宇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了懊恼悔恨之色。
俟凰妃专心抄写完最后一遍,方才安慰道:“李姐,快别这么说,大家一同进府也是缘分,更何况,平儿姐姐既教我做了领队,教不会你合该我受罚的,你千万别什么不是都拦自个儿身上。”她看了看苍茫暮色,揉了揉已然僵硬的右手,无限怅然只化作一声幽幽叹息,“李姐,趁天还没亮,赶紧着进屋睡一会子吧,天亮了还得接着受训呢,养足了精神才是正经。”
说罢,她将整整十遍《陈氏家法三十二条》与《颜氏家训》整理好,揽着李红花进屋上了炕,不消片刻便鼾声如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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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潇湘楼
主屋内只余了郭恬儿与胤禛两人,一干丫鬟婆子皆退到了廊间,眼里俱是暧昧的柔光,年小的不免羞红了脸颊将头低低垂下。
然而,主屋内的情景,却并非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所想那般旖旎香艳。
“殿下,妾身每每想起您终日里为国为民的劳心劳力的,身边却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这心里就心疼得紧。”郭恬儿此刻的柔情似水与平日里的张扬跋扈简直判若两人,声音腻的能将堂堂七尺丈夫化作床前绕指柔。
胤禛紧抿双唇,一字不发,一双凤目微微上挑,当中的笑意愈发深刻。都说女人天生就是戏子,若不是对郭恬儿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此刻,他还真会以为眼前柔弱娇娘对他情深似海呢。
嘴角的笑意愈发邪魅,胤禛将怀中酥软的郭恬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