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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
“你居然敢骂我泼妇?你居然敢骂我泼妇……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着这个畜生……”郭恬儿的发了疯似的与黄海厮打成团,修剪的精致美艳的指甲在黄海脸上身上滑下一条又一条的血痕,此刻的她已经完全魔怔,只想着要好好报复那个毁了她的畜生,决计着不会让他好过了,就连指甲断裂的疼痛都未能拉回她已然疯癫的神智。
黄海平日里好色成性,背地里偷了不少的腥,自认为是个中老手,却从没见过这般的蛮横泼妇,俨然乡下的粗野村妇,哪有半分小姐夫人的影像?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女人从来只有躺在自个儿身下时才勉强有几分怜惜之情,现如今,他也是发了狠的,几个巴掌毫不留情的就落在了郭恬儿的脸上。
顿时,郭恬儿脸上已是红肿一片,更是撒泼般的使了全身的蛮劲,奈何女人的力气终究比不得男人,她打黄海一拳,黄海必定十拳打还回去,不消片刻,她显然落了下风,又因着哭的猛烈了些,身子竟是有些发晕,脑袋一阵空白后,便不省人事了。
思画在旁看着那两个小丑的表演,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惋惜,象殿下那样的气质地位,又怎么会有如此姬妾男宠,简直是辱没了自个儿的主子啊。
她暗暗叹了口气,对着那几个仍旧呆愣的小厮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押到地牢?是想一块尝尝牢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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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丽景轩
“姐姐,我说怎么这几天总是看到喜鹊围着丽景轩不停地叫唤呢,原来是给姐姐报喜来的。”甄妙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又学了几声喜鹊的叫声,变着法的讨贾熙瑶欢心。
贾熙瑶对这个整日里对她溜须拍马的甄妙人颇有几分好感,又听她眉飞色舞的言论了一大通,不由喜上眉梢,“哦?你倒是说说,这喜从何来?”
甄妙人见贾熙瑶已有几分陶醉,心道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不假,于是更加卖力的给贾熙瑶灌起了迷汤,“姐姐,您想啊,现如今潇湘楼那位已经再无翻身之日了,这东苑里顶数您的资历最深后台最硬,除了您,还有谁配得起那个妃位?”她偷偷瞅了一眼贾熙瑶,见她一脸“那还用说”的形容,掩嘴笑道:“怕是不日便要有好消息了。”
贾熙瑶嗔了甄妙人一眼,有些得意忘形,道:“哼,平日里那个贱人仗着八皇子妃与十皇子妃的扶持,在府里横行霸道,我也没少受她的气,今日落得这个下场,也活该是她的恶报。”想起郭恬儿平日里的嘴脸,她原本欢喜的心情瞬间有了几分阴霾。
甄妙人见状,忙不迭的岔开话题,带着几分邀宠的语气献策道:“姐姐,现如今东苑里您最大,主母之位不过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合该您得拿出些威严来镇住其余几房的夫人们,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也趁机断了她们那些个不切实际的念想。”
“哦?”贾熙瑶听罢心里亦是有了几分蠢蠢欲动,想要迫不及待的彰显她女主人威严的念头更是强烈,“依你看,我该如何?”
甄妙人在贾熙瑶身侧耳语一番后,见贾熙瑶脸色愈佳,拿了丝绢掩嘴笑道:“妹妹不过提些个妇道见解,像姐姐这样的胸襟才略,如何作为,自然早已内有成竹了。”她虽是百般讨好着贾熙瑶,却也深知“功高震主”、“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因此也深谙藏拙之道,适时的谦让显愚才能让她在这个暗流涌动的府里得以保全。
贾熙瑶看了一眼恭顺的甄妙人,颇为满意,笑道:“就依妹妹所言。”说罢,便唤了陪嫁丫鬟悠悠进来,交待了几样事情,就派她到各房夫人那儿传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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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烟云轩
琼玉躺在床上怎么着也睡不安稳,脑子里竟是李功名的柔情密语,想着想着身体竟有了反应,她羞窘的蒙起了头,心跳却是愈来愈快。
想起刚刚李功名温柔的亲吻她,温柔的进入了她的身体,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柔,是她一直渴望却不可求的温柔,她的整颗心都快醉了。
她是一个庶女,母亲又不得父亲宠爱,她自小便受尽了嫡母几位姨娘的白眼,其他姐妹也是成日里欺凌于她,童年的阴影造就了她软弱的性子,可她心底里却是不认命的。
她又想起十四岁那年,父亲进京述职,为了讨好时任从三品光禄寺卿的顶头上司叶裴,不惜卖女求荣,将自个儿送与了叶裴做妾,那一年,叶裴已经六十又三了,年纪足以做她爷爷。
轿子将她抬进叶府的路上,冲撞了四皇子府的銮驾,向来乖张的四皇子殿下自然不肯罢休。当轿帘掀起那一刻,她的心揪的生疼,红盖头并非由夫婿揭开,这是对女子莫大的侮辱。哪怕她只是一个妾,没有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可是这样的侮辱她却生受不起。
当那一双狭长的凤目直直的绞着她的眸子时,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她还记得四皇子殿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对着身后小厮吩咐道:“抬回府里。”
自此,她成了四皇子殿下的女人,唯一不变的是,她仍然只是一个妾。
她也曾幻想过,四皇子殿下是垂涎于她的美色而一见倾心,可是时间却给了她真实而残酷的答案,将她仅存的一丝美梦生生击碎了。
四皇子殿□边最最不缺的,便是美人,无论是男是女。这是她入府两年来最大的认知。
四皇子殿下对她从来就算不得温柔,即使是耳鬓厮磨你侬我侬之际,也是极尽折磨,动作粗野。起初,她以为这是四皇子殿下的别样兴致,可是辗转听闻四皇子殿下之所以会掳了她做妾,纯粹是因为叶裴在朝中处处与四皇子殿下作对,四皇子殿下只是想借此机会狠狠下下叶裴的面子。
没有情意在,又怎会温柔相待?自此,她便也不再将一门心思全部放在四皇子殿□上,而是寄情花草,成日里也是自得其乐。只是下意识里仍旧企盼着有一个人能够温柔的待她。
李功名的誓言不禁又在脑海中浮现,那双眼睛中是坚定的情意,浓浓的化不开,一点一点全都在心田漾开。也许,上天让她几经波折进到四皇子府,只是为了安排她与李功名的相遇。一想到那一抹温柔只为她一人而绽放,她的心就止不住的颤抖,她害怕这幸福不过是昙花一现,还没等抓住,就已经消散。
已经自作多情过一次,她不想再做一次痴人说梦。终究是伤不起了,无论是她的心还是身子。
“夫人,您醒醒……您醒醒。”松泺也不敢造次,只是轻轻唤了几声。
琼玉抹了抹眼角,原来不知不觉竟是哭了出来,又摸了一下枕头,已是湿了大半,幸亏屋内没有掌灯,松泺看不见她这幅形容,她压低了声音试图掩盖凝噎的嗓音,“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丽景轩的悠悠姑娘来了,说是奉了贾夫人的命,有要事说与夫人听。奴婢回说夫人睡下了,有什么紧要的事说与奴婢便可,待夫人醒了,奴婢自会如实禀报了夫人。谁料悠悠姑娘执意要奴婢叫醒了夫人,还将奴婢训词了一顿。”松泺半是委屈半是不忿的说道。
琼玉偷偷将眼角的泪水拭干,方才吩咐道:“掌灯,替我更衣吧。”
不消片刻,原本黢黑的房间便灯火通明。
“夫人,您与丽景轩那位都是四皇子殿下的夫人,理该平起平坐,她凭什么摆出一副主母的架势?就连身边的丫鬟也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形容,奴婢实在看不过去,也就夫人仁慈,不与她们计较。”松泺一边替琼玉穿衣,一边说道:“夫人,您也忒软弱了些,在这府里是要吃苦头的。”
“既然看不惯,那就索性不要看,需知祸从口出,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们也太仁慈了些。”琼玉冷冷道:“叫悠悠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放张人设,大家一起乐呵乐呵~(*^__^*) 嘻嘻……
12、XXOO之零①② 。。。
四皇子府撷芳斋
送走了悠悠,逸云打发了屋内伺候的小丫鬟,又瞅了瞅外面无人,关紧了房门,方才道:“夫人,丽景轩那位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吧?那妃位,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就摆起谱来了?”语气中夹杂了几分怒气,更多的是为自个儿主子叫屈。
秦湘玉倒是不以为然,优哉游哉的喝着安神茶,半响才开口,“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她见逸云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暗叹自个儿一世英明的怎就摊上了一个笨丫鬟,一个吐呐后,复又说道:“四皇子殿下是断不会允许有人挑衅他的权威的,贾熙瑶这一招棋走的也忒急了些。”
***
四皇子府菡梦苑
“十大戒条?”胤禛从里屋走出,语调清扬,分明带了几分不悦。他径直走向主座,也不看吓得双腿一软“噗通”跪于地上的悠悠,只是拉了一旁的柳月如圈在怀中,暧昧的气氛羞红了侍立一侧的丫鬟婆子。
柳月如亦是娇羞的低下了头,并不言语。
四皇子殿下向来习惯独宿在雍和斋,即使是宠幸了哪位夫人,最迟三更天也会回到自个儿居所,因此悠悠并不曾料到这个时辰四皇子殿下仍在菡梦苑,着实吓了一跳。
四皇子殿下的脾气她自然是晓得的,生怕被迁怒,吓得结结巴巴道:“殿……殿下……殿下恕罪……奴婢……这……”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胤禛瞅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心里一阵厌恶。府里没有一个人不怕他,见了他莫不是卑躬屈膝伏低做小,可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为什么,却一点都不快乐,为什么会有一种孤单的感觉?高处不胜寒,这高度却是他一手堆砌起来的。
他突然失了兴致,这盘棋虽是他亲力亲为下就的,每一个棋子都在按着他的意愿向着自个儿的位置走动,可有些个棋子却不安分了,“思画,看来夫人们整日里都太清闲了些,知会思琴一声,从明日开始,众位夫人就先到教习所学习一下《女戒》与《女训》并府里的规矩,把时间安排的紧凑些,这样夫人们就没有心思胡思乱想了。”
“回殿下,思琴现今正在教导几位新进府的厨娘,怕是会冲撞了。”思画有些为难的说道,复又补充道:“是清风苑花公子招的人。”
胤禛想也不想,道:“那就让几名厨娘与夫人们一道接受教习吧。”他想起花梓怅那副万古惆怅的形容,喃喃道:“不知道梓怅是否还在怪我?”最后一句声音极小,就连他怀中的柳月容也未能听清,却因着那句“与厨娘一道接受教习”,柳月容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
“这……怕是多有不妥吧?”思画心知四皇子殿下此番是想搓搓众位夫人的面子,却仍是觉得有些过了。
胤禛眼锋冷冷扫射过去,思画一个激灵,终是闭了嘴。
他又瞅着怀中的美人儿,升起一丝调侃之意,“月容,依你之见,本君此番作为是否有所不妥?”
柳月容故作惶恐状,挣脱了胤禛的怀抱,跪到悠悠旁边,一双杏子眼里饱含坚定地将胤禛望着,声音中亦是充满了坚决,“殿下,妾身一届妇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夫君大如天。妾身事事以殿下为先,事事听从殿下安排。在妾身心中从无妥当与否的说法,只有毫无条件的遵从殿下。”一气说完,自是声泪俱下,引得身侧的丫鬟婆子俱是感动不已,心道这四皇子殿下真是好福气,能娶得如此贤良淑德的妾氏。
“哈哈……哈哈……”胤禛听后抚掌大笑,道:“月容这般贤惠,本君怎忍心让你受辱?”继而对思画说道:“几位厨娘就先放一个月的大假,等夫人们学好了规矩再回府见工吧。”说完,站起身便往外走,“回雍和斋吧。”
望着胤禛的背影,柳月容心里生出几分寒意,四皇子殿下偏偏当着悠悠的面对她示好,丽景轩那位又如何能容她?四皇子殿下似乎很乐于观看东苑的宅斗呢?
打发走了悠悠,她不自觉抚上自个儿的肚子,这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生命呢?四皇子殿下不希望有孩子,所以每次宠幸了女人,都会赐下一碗药。她已经偷偷倒掉过几次药汁了,肚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是否先前喝的药损了身子。
四皇子殿下虽然女人不少,男宠也是不乏少数,可他却谁也不爱。这一点,她很清楚。所以,她需要一个孩子来争取地位,她知道这是在赌,在拿性命作为赌注,可是她只得放手一搏。输了,大不了白骨一堆,赢了,却能荫蔽家族。这便是世家女儿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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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丽景轩
“夫人,梦溪楼那位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这夜寒露重的,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那些个不明事理的反倒要说夫人不懂得体修姐妹呢。”然然心道这悠悠还未回来,偌大的丽景轩竟是没人能劝得了夫人。
谁知这次贾熙瑶却并未发脾气,在软榻上翻了个身,说道:“叫她进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紧要的事,能让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