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如何也在劫难逃吗?
他忽然有种如同世界末日般天崩地裂的恐惧。
仿佛他命运的天平开始要缓缓倾斜到一边,而他,也将要按照宿命不可违背的指示,心甘情愿地失去他生命中最至关重要的两样东西的其中一样。
他不知道他注定要失去的是什么。
只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一清二楚地知道,那个绝美的女孩已经在他的世界里占据着越来越不可或缺的重要性,如果他实现了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征服了这个浩瀚磅礴的世界,但却在同时失去了拥有她的权利,那么,即使他可以和成千上万比她更温柔更绝色的女孩一起站在最高点,骄傲地俯瞰这座被他统治的城池,他也会觉得自己比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还不如。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他会愿意为了阳夕舞而放弃掉自己梦寐以求的雄图霸业呢?
他,不得而知。
天色渐渐亮起来,那是否预兆着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沉甸甸的阴霾也即将烟消云散了。
惨淡而凉瑟的温度,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一切鲜活新鲜的情绪都捆绑起来。
似乎每个人都惴惴不安地度日如年。
这究竟是空穴来风的各种奇妙的流言蜚语在蠢蠢欲动地作祟,还是一场盛况空前的大灾难警示性的先兆?
大家只是明哲保身地把头埋进暗无天日的书本和工作里,不吭声地继续装聋作哑,企图逃避掉所有在所难免的责任与负担。
这到底是人性廉价的自私本质,还是被物质洪流席卷后,所有善良的人性都被侵蚀吞没得一干二净?
最终的答案,只能由那帮被人们扣上华而不实,挥霍败家的万恶不赦的罪名的贵族名角们来一一解答了。
或许没有人会对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抱有任何一丝一毫天真的希望,但是,水落石出的现实,将会呈现给他们一个令人刮目相看的真相。
帝英。
将近零度的天气,教室里依旧黑压压的一片。
学富五车的教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地演讲,学生们在台下昏昏欲睡地领悟。
琴室。
又一次轰轰烈烈的大集合,但这次的主角换成了苏流希和夏纱。
他们把昨晚夜探别馆时惊心动魄的情况通通叙述了一遍,众人低眉倾听着,却不禁眉头越皱越紧。
描述完毕,众人关心的问题由夜探的情况变为阳夕舞现在的状况。
“我已经找人去医院那边打探过了,丫头是因为受了刺激,导致心脏病发,不过由于抢救及时,现在已经脱离危险。”苏流希尽量放缓语调,把自己刚得来的消息和大家分享。
大家心里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刺激?”隐若有所思地呢喃着这两个字,脑海里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应该是我们带去的洋娃娃起了作用!”夏纱邀功一般跳出来讲道。
“这么说,舞并不是彻底忘记了我们,她对以前的事情还是有印象的,可能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夏缨综合所有的现状和推断,言简意赅地得出结论。
“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先把行动停下来,让舞自己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冷星愁动作干脆利落地甩掉烟头,提议地转头看向隐。
“不,行动不能停止。”隐斩钉截铁地否决,目光灼灼地面朝大家,眼底似乎有什么想法已经萌芽定型。
“我总觉得,卡亚这次来是另有目的的,舞呆在他身边太危险。”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迷子一本正经地询问。
“行动继续,大家搜出所有有可能唤醒舞记忆的东西和事物,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让舞恢复记忆!”
“好!”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恶毒的人心
医院。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点滴空洞轻灵的声音淡定地回荡。
病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如透明的冰雪,通彻的,仿佛能看到娇嫩肌肤下脆弱的青色血管。
她的呼吸很轻,像羽毛一样,柔得没有重量。
俊雅的紫发男孩疲惫地靠在她的床边小憩,纤长浓密的眼睫漆黑地笼罩下来,英挺的眉头烦恼地紧锁着。
或许是守了她整整一夜的关系,他原本明朗温润的脸色透出几分掩饰不住的憔悴。
天已经大亮了,有清弱的白光穿过微敞的窗柔淡地洒落进来。
床边柜子上的白色玫瑰花香气袭人,馥郁新雅。
猛地,卡亚两道俊朗的眉烦躁地皱到一起,然后,电光火石之间,璀璨的黑眸张开,带着心有余悸的惊慌与恐惧。
直到目光转动,看到女孩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己身边,紊乱的心绪这才安定下来。
是做噩梦了吧。
原来像他这般机关算尽,雄心壮志的人,也会有惶恐不安的时候。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出自己的手,把女孩娇弱柔软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
她的手很凉,仿佛就算他拼尽一切,把自己的温度过渡到她的手上,她的手也依旧不近人情地保持着触手生寒的温度。
这不免让他有些心疼起来。
宠爱地理了理她的发,满心满念都是与世无争的知足。
意识还是有些混沌,眼皮沉得像是有千斤重。
他知道,他需要更多的休息。可是,他没有时间。
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也不放心自己去休息,却把她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或许,她真的是他命定的劫吧。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他已经不可能再后知后觉地放开她了,他不会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机会。
所以,为了避免丝毫突如其来的意外,他会牢牢地把她绑在身边。
奴隶也好,恋人也好,他只是单纯地想要给她一个合理的位置,心安理得地呆在他身边。
不行,得马上打起精神来。
他走进洗手间,泼着凉水洗了个脸,眼眸渐渐清明起来。
走到病床边,凝视女孩安详的睡容,心底涌上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甘甜。
他动了动唇,正准备唤守在门外的警卫去买点吃的,可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太放心。算了,还是他亲自跑一趟吧。
脚步挪动,他走到门口,转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少女,然后恋恋不舍地开门离开。
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整层楼都被隔离起来了,只有几个卡亚的近身警卫谨慎地交替巡视着。
一个黑影闪过,身手敏捷地打昏几个警卫,然后无声无息地潜入了病房。
他温柔地低头看着病床上面容如睡莲般安宁干净的女孩,心头有种喜悦到极致而轻微痉挛的抽痛。
终于,他又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面对她了。
她瘦了,是他对她不好吗?
心又狠狠地疼了一下。
他在病床边蹲下,修长的手指眷恋地抚上少女白玉晶雪般纯净的五官,仿佛深深地刻画一般,入木三分地烙印到心口上。
永远地铭记。
即使死亡,即使轮回,也绝不能忘。
少女漆黑的睫毛浅浅颤动,似乎马上就要醒来。
纯白的发丝舞动而过,黑影已经训练有素地隐匿起来。
空气里,似乎还残存着他无可奈何的叹息。
阳夕舞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大片明晃晃的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子,甚至是床边花瓶里插着的花,都是千篇一律的白色。
她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下床,然后踩着拖鞋走到窗前。
初愈的身心被微淡的光亮洗涤,有种脱胎换骨般天翻地覆的感觉。
她有些贪心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身体里僵滞的血液仿佛流动得更加欢快和顺畅了。
有高跟鞋的身影由远及近,她转身,看到一身俗艳打扮的上官西施。
当然,她对她的印象只有庸俗和矫情,却并不知道她的姓名。
上官西施看着那张即使病态浓郁,却丝毫没有损害她原有的优雅气质和绝美姿容的脸,胸腔里冒上一股莫名的怒火。
原本她是想趁卡亚不在过来羞辱一下她的,却不料,自己居然被她国色天香的姿色震撼到哑口无言了。
“请问,你是?”阳夕舞迎上她大胆的注视,礼貌地问。
似乎是被她的话醍醐灌顶,上官西施收起自己萎缩的挫败,换上不可一世的高傲。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哦。”阳夕舞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
“不过,我有些关于卡亚的事要告诉你。”上官西施凑近她,明目张胆地挑衅。
“亚?”阳夕舞低声呢喃,琉璃般澈净的眸子明艳地闪动,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我们要找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我想要单独告诉你。”
阳夕舞考虑了一会,接着眉开眼笑地越过她向外走。“你跟我来。”
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探出头去,上官西施踩着高跟鞋紧随其后。
阳夕舞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很好,没有巡逻的警卫。
然后,她带着上官西施走到了一个静谧的楼梯口。
环境很隐秘,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很适合讨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你可以说了。”阳夕舞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一副善良天真的孩子模样。
上官西施在心里嗤之以鼻。
“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她有条不紊地说着,迈着步子,像只骄傲的孔雀般走到阳夕舞面前。“我已经和卡亚上过床了,而且,不止一次。”她语气傲慢,似乎连声调都上升了几个分贝。
阳夕舞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明净的眸子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会是卡兰斯特王国未来的王后,而你,什么都不是。”阳夕舞看到她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很刺眼。
“我什么都不是。。。。。。”阳夕舞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似乎想要再次确定什么。
“我也只是看你可怜,所以好心提醒你,希望你可以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只是卡亚手里的一枚棋子,说好听的,你只是个摆着好看的花瓶,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卡亚就会,一脚把你踢开。”
错愕的,阳夕舞惊恐地瞪大双眼。
心脏剧烈地撞击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亚不会这么对她的,绝对不会!
“不会的,不可能,亚是好人,他不会这样对我的!”阳夕舞惊慌失措地冲上去揪住上官西施的衣服,近乎声嘶力竭地质问她,企图让她把刚刚说出来的话统统收回去否定掉。
上官西施一边毫不怜香惜玉地掰开她的手,一边嚣张地呵斥她。“你这个疯子,你就死心吧,卡亚他只是把你当作玩偶,他是我的男人,我才是卡兰斯特王国未来的王后,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上官西施奋力地一把推开她。
仅有的体力早已耗尽,手指脱离控制,上官西施粗鲁地推脱仿佛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虚浮的脚步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踩空,沿着参差的台阶,失去控制地滚落下去。
上官西施瞠目结舌地看这那抹纤细柔弱的身影一层一层地跌落下去。
嗵。
女孩的头撞在瓷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裂响声。
“舞!”一个心惊胆战的声音发出。
上官西施心虚地赶紧夺路而逃。
那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手脚利索的隐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一刻也未曾耽搁地把阳夕舞送进了急症室。
巡逻的警卫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里异样的气氛,已经迅速形成包围圈将阳夕舞所在的位置密不透风地围起来,不敢有半点差池。
隐暂时还不能太过张扬地出现,只能蜷缩着身体躲在人流稀少的角落里,窥视着急症室外的一举一动。
该死的上官西施,他怎么把她给忘了!要是这次舞有什么三长两短,一百个她也不够偿命的!
细长的手指用力地握起来,手背因过度使力而泛起狰狞的青筋。
直到卡亚心急如焚的身影乍然出现,走廊转角的那抹纯白这才依稀不舍地离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和他正面冲动。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力量,光明正大地向他挑战。
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样,把原本属于他的,统统各归各位。
这一天,相信不会太远了。
血红的大灯暗下来,昏迷的阳夕舞被送入病房。
隔音效果很好的病房外,卡亚气愤地一脚踹倒了一个虎背熊腰的警卫。
“废物,一帮废物!看个人都看不住,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暴躁地吼着,卡亚又顺道踢开了一个挡路的替死鬼。
“殿下,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们保证!”警卫长胆战心惊地将身体弯成45度,恭敬地朝卡亚鞠了一躬。
卡亚怒红了双眼,凑近警卫长严肃而冷酷的脸,然后粗鲁得不可理喻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告诉你,我找你们是来做事的,不是来玩的!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就把你们的手脚全废了,然后丢到海里去喂鱼!”
警卫长额头渗汗,却心虚地不敢直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