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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昶年回来,隐约的期盼转为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给个花花鼓励鼓励吧~(@^_^@)~
89
89、东篱菊第89章 。。。
几天时间转眼就过去;除夕到来;燕昶年始终没有回来。
陶春生带着老婆孩子回来;据说会一直住到元宵节。小妹颇为不屑地说:“蹭吃蹭喝来了呗;还真以为有多深的感情呢,当初二伯都快瘫痪了;也没见带着老婆孩子回来看看,那时候还有汽车;现在只能坐牛车,也不嫌累。”
院门外有人来了,十一推推小妹;小妹住了嘴,收拾餐桌。
吃罢除夕饭,也没有电视可看,村里纸牌、麻将等大众娱乐活动盛况空前,陶春生喝了酒,一身酒气,和他弟弟陶秋生进了院门就大声笑道:“吃完年夜饭没有?打牌还是打麻将?”
村里玩牌玩麻将一般都来钱,就连老头子老婆子玩一局也拿个一毛两毛的,陶修磊吃饱了饭跟球球在院里滚柚子。小不点正式起名叫宁自在,爷爷给起的名字,希望小不点能够不受诸种束缚,一生自在逍遥。宁自在已经能够扶着东西站起来,正站在爷爷做的竹床里看哥哥跑来跑去,乐得两条小短腿直蹦,笑声清脆悦耳,闻者不自觉被感染。
陶修磊站起身:“你们吃完饭了?来就来,玩牌吧,人多。”
平时来客人一般是他招呼,十一不喜欢这种场面,让小妹跟他们玩去,他洗涮碗盆。
爷爷现在一头白发中已经生出黑丝,腰杆也比原先挺直了许多,睡觉的时候枕头垫高一些,也能够仰躺着睡了。小妹给他搬个椅子,爷爷就坐在陶修磊后面看他们玩,看了片刻,也忍不住加入。
十一和苏解将厨房收拾好,苏解下地窖休息,十一去大伯家,几个堂兄弟在一起玩,将陶良生一人落下不好。
还没有到大伯家,却看见大伯家附近邻居在大伯家院门外探头探脑,大伯家院门紧闭,连厅门也关着,隐约传出大伯的怒骂声和大婶的哭泣声,十一细听了一会,只听到大伯翻来覆去就是“畜生”、“要知道你这样当初生下来我就掐死你”,却听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陶良生始终没有多说,十一就听到他说了句对不起。
陶老大叫骂了一阵,儿子始终低着头白着脸,想狠揍一顿,却又不忍,儿子自小身体不好,看了无数医生喝了三十年苦药,才能够活到这个岁数,现在终于好点能够断药了,却从儿子嘴里听到一句不啻于晴天霹雳的话!
起因不过是要儿子去相亲。年前看了好几个,不是人家看不上儿子就是儿子看不上人家,刚在饭桌上他妈说邻村一个女人虽然离过婚带着个女儿,但人很不错,要儿子去看看,儿子一开始说累,后来说不想去,他妈说多两句,居然说不想结婚!
不结婚,那不是要他断根么?好不容易拉扯这么大,就盼着儿子身体能够好起来,能够娶妻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结果却是这样……
知道儿子也因为自身身体缘故,总是有些抑郁,也不敢逼得太紧,一直拖到如今三十四五,药是不用喝了,儿子每年也能挣些钱,家里终于宽裕一些,但他和老伴也依然省吃俭用攒钱,就是为了儿子结婚。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父亲喝了点酒的关系,陶良生居然在他妈坚持让他去相亲的时候吐出句酒话:“我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女人?男人不喜欢女人还能喜欢什么?
这句话在陶老大脑海里转了好几圈才让他品出味来。
于是有了邻居听到声音过来的一幕。
陶老大气得两手直抖,手里拿着赶牛的鞭子,却始终挥不出去。
“我们这是作的什么孽啊!”陶老大将赶牛鞭子一扔,长叹一声,连饭也不吃了,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许久没抽的烟。
陶良生他妈抹了一会眼泪,哽咽着跟儿子说:“为什么呢?你以前不是交了个女朋友吗?怎么会这样?”
“妈,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我,我对女人身体没反应……”陶良生说完这话就闭着眼睛,呼吸有些粗重。揭开了心底最深的疮疤,除了羞辱,竟然另外有种畅快的感觉。
他搂着他妈干瘦的身子说:“妈,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你一向是个孝顺孩子,我们知道……”陶良生他妈慢慢站起来,没敢看儿子,拖着沉重的脚步也进卧室去了,留下陶良生独自对着一桌丰盛的还没有吃完的年夜饭,放在膝上的双手逐渐用力握紧手指。
其他人都听不到屋内细小的声音,十一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等屋内没有了人声,才过去敲门。
是陶良生来开的门,十一说出来意,不出意外陶良生借口身体不舒服说不去,十一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喜欢强求人的他这一回却要强行将堂哥带走,他到屋内跟大伯大婶说几个堂兄弟都在一起玩,让陶良生也去。大婶出来应的话,还能看见她红了的眼角。
知道他们此刻还有些尴尬,十一说完就带着陶良生走了。
到了大房子,陶良生没跟着玩牌,反倒陪球球玩小孩子的游戏,九点钟球球困了,六妹抱他去睡觉,陶良生顶替六妹的位置,一群人玩到将近凌晨,快要接年的时候才散。
十一送陶良生到看见大伯家房子,才任由他自己回去。
接年的时候村里鞭炮声比往年要稀少,显得有些稀稀落落,连狗叫声也没有那么热闹。初一开始就陆续到亲戚家拜年,十一去了小舅家,年初五的时候跟小妹说他要出去一趟,实际上去了避难所,他给燕徐拜年去了,还有想从燕徐那里探听燕昶年消息的原因。
没想到燕徐一看见他就问:“怎么阿年没跟你一起来?”
十一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燕昶年过年也没有来避难所探望他们?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的表情变化燕徐都看在眼里,燕霸王沉声说:“出什么事了?”
隐瞒似乎来不及,也不是好办法,十一低头想了一会,将应宗变身唐迦慕的事隐去不说,只是说燕昶年一直记着应宗,他们闹了矛盾,后来燕昶年就走了。
“那天他拿来的饺子就是你们一同包的?”徐臻问。
“是,他说要来看你们,后来也没有回去。”
徐臻又急又气:“这孩子,老大的人了,还这样拎不清……”
“我去找找他,他以前,和应宗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去什么地方?”
十一先去了年前和燕昶年见最后一面的那片野地,那里和当日没有什么变化,他也不是侦探,完全看不出自己离开后燕昶年做了些什么、遇到了什么事,他想起燕昶年说到西南有事,当时胡蛮在,又闹别扭,根本没有仔细看他的样子,信以为真。现在想起来,燕昶年去那里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找自己去了,可那人也是骄傲的人,死活不说是找自己!
他就那样走了,撇下燕昶年一个人。
联想到之前燕昶年不进东篱空间、不拿东篱空间物资,那时候燕昶年是不是就存着彻底离开的念头?
但是即使要离开,燕昶年也不能撇下他爸妈不管啊。
春耕开始前,十一跑遍了S市、H市和G市,燕昶年要去就这三个城市的可能性比较大,他还带着大金和小黄,都没有发现燕昶年的身影。
S市那套公寓他也有钥匙,进去的时候公寓内明显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的模样,忘记了关的窗户下有雨飘进来的痕迹,他拿着燕昶年的照片在附近问,都说燕昶年自年前请假后就没有回来过。
他这才知道燕昶年居然在那一片街道做过保镖。
也听到了街道的人是怎么赞扬燕昶年的。
“年轻人很难得啊,做事踏实认真,又热心,就是不爱说话,不过这点小缺点算不了什么,他还教我们拳脚功夫,那些混混知道他走后还放了鞭炮,但想再跟以前一样胡乱闹事,我们可不怕了……怎么就找不着了呢?”被问到的人摇摇头,带着对燕昶年的感激和担忧离开。
燕昶年不爱说话?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不止一个人这样说。
只有一个解释,燕昶年变了。
十一并不知道燕昶年那些朋友住在哪里,无意在街上看见一个,也不知道燕昶年去了哪里。
十一遇到的人就是萧建,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燕哥我爱你”。
萧建倒是认得十一,听说十一找燕昶年,有些惊奇,将燕昶年发疯连弹四日吉他的事说了,又复述了燕昶年的话:“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萧建笑得有些古怪:“他说得信誓旦旦,我还真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呢。或许那个他,指的不是你?”
十一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他找了当年燕昶年和应宗住的地方、喜欢去的地方,压根没有找到燕昶年。去唐迦慕居住的小县城,唐迦慕正和穆欧甜蜜地黏糊着。
燕昶年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了一更的,
忍不住还是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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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东篱菊第90章 。。。
飘摇舟已经完全沉入水底;仰望头顶是一片蔚蓝的水域;光影陆离。
大金小黄只能在舟上一片穹窿内飞翔;相对于东篱空间无限广阔的空间;是有些逼仄,十一每天放它们出空间;让它们适应并习惯外界充满强辐射的恶劣气候,同时寻找燕昶年;还有陶远航。
辐射再厉害,田地还是要种的,春耕开始之后;夜晚的山谷到处都是火把,松枝上缠着布条,蘸满松脂,燃烧的火把只能照亮很小的一片地方,但火把一多,从天空之上看下去,这景象就颇有些壮观。
让一些老人说中了,今年果然是大旱,梅雨季节只下了零星小雨,持续时间不到半天,便雨散云收,太阳的光芒几乎毫无阻碍地照射着大地,草木蔫头耷脑,远远没有过去那么蓬勃的生命力。
种水稻需要大量的水,水库被打开,放水入田,远一些不好引水的田主要用水桶挑水倒入田中。
随着天气回暖,各种小昆虫也活跃起来,但人们却没有太多的办法,农药价钱天价高,也不好买,只能烟熏火燎,人累得半死,虫子却总是锲而不舍地与人做着你来我走,你走我来的游戏。
窝了一冬的蚊子异常活跃,或许是气候变化,这些蚊子比起以前要大了些许,黑色的花脚蚊子叮人是最痒的,异变的花脚蚊子在皮肤上叮一下能起个鹌鹑蛋大的鼓包,除了痒之外还异常的痛,让人恨不得把那块肉割掉。
总有孩子被蚊子叮咬之后哭喊着将那片皮肤挠得出血,平时止痒的土法子都不起作用,苏解和段桂贤头大如斗,苏解倒是有几个很有效的药方,但是找不到药草,那就是白搭。
村民出入、不论白天黑夜都长衣长裤,袜子头巾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不干活还好,一干活满身汗水能把人热得要死,一些头脑愚蠢的人把头巾脱去,没几天皮肤就发红发痒,起皮屑,头发一抓掉一把,皮炎严重的脱皮,黝黑的皮肤上布满粉红色的新皮,看去令人异常不舒服。
陶良生年初八就离开打工去了,他一个多病的身,留在村里也干不了农活,不如去大城市打工,做一些脑力劳动挣些钱。大伯大婶两个年逾六十的老人自己侍弄田地,那天无意窥破陶良生的秘密,对陶良生十一总有种同病相怜的情绪,因此将自家田地里的活干完后,也去大伯家帮忙,大伯大婶都异常感激,拿些瓜果蔬菜或者带只鸡到大房子答谢。
二婶更凄凉,二伯天天拖着半残的身体帮忙,却帮不了什么,十一一家都装作看不见,实在是二婶做过的事太寒人心;即使村委会开会商量是不是在帮其他五保户的同时帮他们家一把,也没有人开口。二婶家不属于五保户,还有五个活蹦乱跳的儿女,凭什么要村里帮他们?!要说二伯二婶人好还能看在同村的份上帮一把,可这人……
就自家人帮忙还被反咬一口呢,谁敢帮?!
二婶很快就病倒了,病个半死,托人带信给儿女,病情拖拖拉拉半个多月才好,又等了两三个月,也不见有儿女回来,也不知道是信没带到,还是儿女收到信却没有回来。
没有电话,日渐稀少的信件邮递又兴了起来,但因为交通不便,信件到达收信人手里往往要很长时间,也或许信件在路上出意外,永远也到达不了目的地。
二婶头发完全花白了,脸上带着麻木的神态,偶尔会神神叨叨地独自念着什么,念着念着就神经质地笑。她已经半疯了。
胡蛮踏足云隐山的时候让许多人看见了,顿时引起轰动。他跟十一等人不一样,总会采取一些措施,运起一些障眼法等法术遮掩行迹,而是大喇喇地从天而降,一头银白色长发无风自动,虽然穿着一身现代化的服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无损那种“神仙”的气质。
胡蛮悬在半空,小妹等人紧张万分,也不知道他来是什么目的,胡蛮问:“他呢?”
苏解闻讯出了地窖,说:“不知道去了哪里。”
“胡说。明明在的,人呢?”
十一进东篱空间了,他在东篱空间内建了九九八十一个聚灵阵,大阵套小阵,也是有了自在门先辈留下的灵石,他才能够这样大手笔,一开始不敢用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