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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儿心道。
任杰微微低着头,右手半握着放在嘴边拇指贴着鼻梁,任由两束长发散在自己的脸庞前,自负而深沉的说道:“叔父,我已经知道煜儿来做什么的了。”
“三件事情!”任杰接着抬起头望着煜儿道,方才,透过自己的眼睛,任杰脑中已经“看见”煜儿来此的原因了。
“哦,那你说说看。”煜儿好奇的说道,面带笑意,声若银铃。自己来此的目的之前可是只字未提过的,但是看任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一时难以辨清,姑且看他是如何讲出个所以然来。
“第一件事,家里面来客人了。而且,这位来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外公,对吗?”任杰看着煜儿定定地道。
话毕,煜儿睁大清澈欲语的眸子看着任杰,半响之后,接着问道:“那,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就是我母亲此刻在下厨做她的拿手菜,而您,是来找叔父回去陪外公说话的,我说的对吗?”任杰透过眼前的长发望着煜儿,嘴上挂着邪异的弧度说道。
语罢,煜儿一下子站了起来,急急的对着任杰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不好好练功,偷懒溜回去了?”
看见煜儿激动到不觉地站了起来,任杰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心中并没有丝毫感到诧异,依然自顾的说道:“别急嘛,姐,还有第三件事情呢。我猜,您应该有东西要带给我的。”说完,抬起头望着煜儿,嘴角又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接着道:“对么?”
看着任杰对着自己邪邪的坏笑,煜儿心道:难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他看破了?不免一阵心虚,接着微挺酥胸,轻掐柳腰,秀发一扬扭过头去,道:“哼,不对,猜的都不对,除非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怎么知道司部大人到亲王府来的,你又没有离开后院回去过?”听见任杰刚才一阵的种种猜测,看见煜儿激动到难以沉声的神情,叶枫便对着任杰细问道。
任杰信自地轻轻一笑,仿佛自己亲眼所见而理所应当地知道府中来人了一般,“哈,这还不简单么。”
“在刚刚,煜儿走进院中的时候,曾经有个轻掩嘴唇的动作,而且还轻轻的咳嗽了几下。接着,在她走近我的时候,我闻到煜儿身上随风飘来的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这是为什么?很明显,府中的人都知道我母亲还有煜儿都是对烟草味过敏的,所以在亲王府内是没有人抽烟的,即使是有,”说到这,任杰看了一眼叶枫,顿了一下,接着道:“也不会当着煜儿的面抽的。而王府平日间门可罗雀,这样掐指算来,来客中便只有我外公是杆大烟枪了。”
听见任杰的话,叶枫心中略以思索,“嗯,听起来是有些道理,那你刚才说煜儿是来找我回去陪司部大人的,是怎么回事?不是有你母亲在陪他吗?”叶枫接着问道。
任杰对着叶枫轻轻一笑,道:“对,没错,原本是由我母亲陪外公的,但是我母亲此刻却正在膳房里亲自下厨,张罗着外公爱吃的绣球全鱼块,还有我爱吃的红烧鱼肚。而煜儿,刚才本来是在帮我母亲打下手的,所以她身上除了有烟草味外,手上还有淡淡的鱼腥味。而母亲随后想到外公还一个人在客堂没人陪着,便让煜儿来找叔父您回去陪外公。不想,煜儿在来的路上经过客堂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烟云缭绕了,而煜儿自然就被熏到了。”
任杰一语道破其中的原委,并配以右手轻扇鼻前的形象动作,叶枫听完反倒是坐不住了,便从石凳上站起来,对着任杰说道:“小人精,猜得好啊。”话毕,哈哈的大笑几声,双手背后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去。
任杰望着叶枫走出院门,白了一眼他的背影,道:“又是一杆大烟枪!”说完,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娇小的煜儿,而后者此刻双手缓缓的搅着衣襟,头低低的看着自己的鞋子,玉颊之上又浮起着两记浅浅的酒窝,宛若西子,楚楚动人。
“给我吧,我知道,你还给我带好吃的来了。”任杰看着煜儿坏笑着说道。
“嗯?什么,哪有什么吃的?”听见任杰说话,煜儿弱弱悠悠地答道,赧颜羞涩的模样甚是动人。
“那,你的手帕哪去了呢?平常你总是一刻不停的随身携带的,要么拿在手上要么扦在腰间,我总是一眼就能看见的,现在却空空如也,总不会是弄丢了吧?”见煜儿不承认,任杰便偏过头望着脸色绯红的煜儿问道。
煜儿抬起头,清灵无暇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任杰,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一般,仿佛在这个怪物眼前一切东西都是透明的似地,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心思似乎都无所遁形。接着声音细若蚊呐的慎重的问道:“仁杰,你以后会是卜术师吗?”
卜术师,是大陆上最令人敬畏的神秘职业,煜儿担心任杰某天会成为那传说中的那对她来说可畏可敬的卜术师而距她远去。自小便饱受苦难的她对自己所能拥有的一切都很是敏感,生怕会失去,而任杰刚才所展现在她面前的推测似乎超越了常理,让她心中萌生莫名的敬畏和害怕。
“喏,这是你爱吃的糕点,早上刚出笼的,来的时候带给你的。”接着,煜儿便从衣袖中拿出一方淡紫色的绣帕,展开来,里面包裹着几块桂花莲蓉糕点。
“哈···还是煜儿好。”说着,任杰便接过煜儿手中的糕点,不顾一切的流着哈喇子狼吞起来。在任杰的字典里面是没有大陆上人们所谓的卜术师敬畏论的,之前的那些完全是在自己细致的观察下一步步推理出来的,所以他自然是不知道煜儿的心思了。
“走吧,我们也回去看看外公,他有好久都没来王府了。而且,我猜,外公现在一定是有什么心事的,恐怕是碰到难以解决的疑案难题了。”任杰边吃边说,接着拉着煜儿猴急地跑出院去。
10。第二卷第五章 刑部司部
亲王府内,客堂的右上位此刻正坐着一位须发斑白但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神闲气定笑容可掬,举手投足间彰显出文臣独有的城府,此人便是任杰的外公夏辰帝国刑部司司部楚仕途。不过,此时老人的眉宇不经意间却略显疲态。
叶枫正坐在楚仕途一旁,二人以烟会友谈笑风生喷云吐雾着,以致整个客厅搞得是烟云缭绕,能见度下降。
“叶老弟,烟草感觉怎样?”楚仕途问道。
叶枫细细的徐吐一口青烟,道:“入口辛辣,至喉温软,过胸凉润,呼出清爽,应该是产自北地。”
“哈···哈···不愧为识烟的行家,这可是昭赫帝国的贡烟——五味甘露,仔细品味,四味过后嘴中尚有丝丝甘甜。我几番周折才弄来这么些,今天来与你尝尝。”楚仕途大笑两声,对着叶枫道。
“司部大人折煞叶某了,”叶枫道,“不过,叶某记得司部大人一直衷意南国的淡烟,为何此番抽起北地的旱烟了?”叶枫感觉到此次楚仕途来王府与以往似乎有所不同,谈吐间少了往日独有爽朗之意,便随意的一问。
叶枫随意的随口一问,倒是让楚仕途脸上略显一丝难堪,右手托着烟枪轻吸两口五味甘露,楚仕途淡应两声:“呵呵,偶然间兴起,换换口味而已。”
感受到楚仕途语气中隐隐透露出的凝重之意,叶枫猜想可能是刑部司中有事发生,然而自己却是一窍不通,但出于朋友之谊,仍然放下烟枪道:“不知司部大人有何烦心之事,叶枫自攀,与大人算是莫逆之交,虽身为一介草莽,愿为兄分担一二。”
对叶枫言中之意,楚仕途自是知晓,但是此次所遇之事确实非同一般,连自己这久经世事之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案子居然发生了,数日来忙的自己是焦头烂额,却是毫无进展没有丝毫的线索,所以即便是告知叶枫也必然是无济于事,便缓缓地感慨道:“叶兄有所不知,所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身为伴君之臣,难免政事缠身啊。”
“自己来亲王府是为了看看月儿和那‘小魔头’,寻一清净之地的,还是不要再徒添烦恼的好。”想到这,楚仕途便怅然地自顾吸着五味甘露,不再言语,而叶枫也是心领神会,知道自己对朝堂之事怕是无能为力,多说无益,也不再追问下去了,客堂之中一时间便陷入了沉默。
“外~公~,您又来啦。”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童稚之声,却又宛若空谷传响,绵延久长,只是话的内容听起来让人肺炸,而此人不是任杰又能有谁!
“咳···咳···”楚仕途一听到这一声招呼,喉中便立刻一阵哽塞,呛得自己连声咳嗽,但是,数日来的烦恼却在此刻仿佛消失许多。
“魔头,终于舍得出来见外公了?”看见任杰倚在门口,半个脑袋贴在门边上,楚仕途慈爱着诘问道,“快进来让我瞧瞧。”
“外公,迟来见您大驾这事不能怪我,是叔父整天逼我练武,所以才来的迟。”任杰站在门外凛然道,“而且里面烟味太多了,把我挡在了外面,进不去啊。”
听完任杰的话,连叶枫也抑制不住跟着咳嗽起来,有一种站起来把任杰再揍一顿的倾向。
听罢,楚仕途的心情似乎在立时间便好转起来,呵呵地笑了几声,熄灭烟枪,站起来朝任杰走去。
“你叔父怕是一天到晚的被你气的不轻啊,魔头。”楚仕途抚着任杰的头慈爱地轻道。从任杰出生到现在,把楚月儿这个当娘亲的折腾的不知多少,而楚仕途时常会到亲王府看望任杰母子,却不知从何时起便冠以任杰“小魔头”的绰号了。
“叔父都习惯了。”任杰对着楚仕途“嘿嘿”的笑着说,“对了,外公,给我带礼物来了么?”任杰撇着头,满脸期待之意地问道。
“就知道你的心思,哪里是来见我的,分明是惦记着我带来的东西。”楚仕途捋着胡须,哈哈地笑道,“带了,我都让煜儿放在你父亲书房了。”
“哈,那还等什么啊,什么事能比你外孙的幸福重要啊。外公,快带我去看看。”任杰一听有礼物,便急急的用力拉着楚仕途向书房蹭去,只留下叶枫一人在客堂中。
叶枫见这一老一少火急火燎地离去,不禁摇了摇头,油然生笑,独自一人在堂中品尝着五味甘露。
此刻,亲王府书房的书桌上正摆着一堆近尺高的《案宗》,便是任杰口中的礼物了。
“怎么这次这么少啊?”任杰先头跑进书房,看见桌上的《案宗》,翻动了一下,对着楚仕途道。
楚仕途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对着任杰道:“没有了,刑部府库中的《案宗》都被你几年来全看完了,这是最后的几卷了。”
“啊?”听到楚仕途的话,任杰不禁疑惑的望着他。“我看得有那么快吗?”任杰心中暗自揣测到。
看着任杰脸上的表情,似乎不相信自己刚才的话,楚仕途道:“真的都被你看完了,从你七岁的时候就嚷着要看我府库里的《案宗》,五六年来你看的《案宗》有能堆成一座山了。”
顿了顿,楚仕途接着道:“还有,别把它们弄损坏了,这可都是刑部的机密,有备案的,也只有你才能看得到。”当初任杰赖在刑部的府库前,缠的楚仕途实在没办法才不得已把库里的案宗拿给他看,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看一眼就没事了,哪知居然上瘾了,几年来一直把自己府库里的《案宗》看得精光。
“知道,知道,不用每次都嘱咐一遍吧。”任杰点着桌上的案宗无奈地道。突然,他停止翻动,看着楚仕途,道:“外公,你来这不止是和我叔父‘把烟言欢’那么简单的吧?”说完,便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接着道:“连烟草都改了口味,想必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吧?我懂的~”
任杰突然这般一问,楚仕途意外之余不禁愣了一下,心道:这小魔头什么时候能未卜先知了?倒也并未在意也没去想和他说,权当是小孩子家的顽皮了,便道:“小孩子家不懂。”于是乎便岔开话语,笑着问道:“杰儿,看了那么多的《案宗》,可曾看出什么名堂来?”
以任杰两世的阅历加上其探查的智慧,从楚仕途烟草的口味的改变到紧锁的眉头,再加上他刚刚有意的转移话语绕过自己的问题而缄口不提,便能判断出楚仕途这次是有难言之事的,毕竟,很少能见到久经官场的外公如今日到亲王府这般不见了往日的洒脱。
随着自己不断长大和实力的增长,任杰的心性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因为,他并非常人眼中顽劣嬉笑的“仁杰顽童”,因为,十二岁的身体内有着强大的灵魂和一颗炙热涌动的心,因为,强者总是会不甘庸碌的,最起码要为自己做些什么,否则该枉赋一身的本领了!
所以,在任杰见到楚仕途这般心忧忡忡时,心道:或许自己能帮外公做些什么!
见楚仕途这般问,任杰便收敛起先前玩味的语气,一反常态,深沉而正色地回答道:“有,看了帝国那么多年发生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