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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绍打的算盘很简单,既然什未林已经早有预备,那么普鲁士就暂时先不去动这个稍微有些烫手的山芋,只要普军能够攻占梅克伦堡除了什未林之外的全境,到时候就凭一座什未林,梅克伦堡军队又能有多大的作为。
而且人都是有恐惧心理的,只要普军一日没有出现在什未林城下,那么什未林城内的守军便要一日胆战心惊,到时候再加上梅克伦堡各地不断被攻陷的消息,想必什未林的那些守军睡觉都要提心吊胆吧。
当然普军的第三师一万余人,兵力毕竟是薄弱了一些,所以德绍一直在派人催促着三个团的普军援军尽快到来,这三个团来自于驻扎在马佐夫舍地区的第十师,虽然抽调了三个团,但是普鲁士东线还是集结了第七师、第九师和第十师的余部共两万六千余人。
这六年中,普鲁士除了将北美的两个师进行整编之外,还重新调整了普鲁士各支军队的驻地。按照各个师的编号一至三师驻守勃兰登堡地区兼顾萨克森、西普鲁士,而四至五师则驻扎在波西米亚和西里西亚地区,第六至十师驻扎在大波兰地区、马佐夫舍地区、东普鲁士地区以及西立陶宛地区。至于北美的两个师番号则是普鲁士陆军第十一、十二师。
这十个师是属于普鲁士陆军的常规编制,而在普鲁士还有一支强悍的武装力量便是普鲁士的王室卫队,虽然看名号一个卫队能有多少人?其实不然。因为普鲁士国王一向的传统,所以这支王室卫队往往都是冲锋陷阵在第一线,这也导致了王室卫队的编制都跟寻常的陆军的一个师根本没有多大的差别,甚至可能只多不少。
1788年八月二十日,普军出现在了什未林城下。看到普军的到来。城内的守军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短短的十来天,梅克伦堡到处都传来了坏消息,北到罗斯托克东到瓦伦。到处都是坏消息,不是这个城市被攻陷就是那个城市投降了。
也就是这接连的坏消息让弗德里克在短短的时间里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脸上再也没有往日儒雅、谦逊的微笑,在这十几天中,弗德里克再次派出使者前往哥本哈根求援。但是丹麦人告诉弗德里克。原先准备增援梅克伦堡的一万多人因为挪威地区的不妙已经大部被挪作他用,现在最多只能援助梅克伦堡五千人,而且就这五千人还要等一段时间。
“基亚维斯,你说我们梅克伦堡能够挺过这一关吗?”
“公爵阁下,即便是整个什未林城内的人都没有信心,但是您一定要有信心,梅克伦堡可是您家族祖祖辈辈浴血奋战打下的领地”
面对满脸愁容的弗德里克,基亚维斯只能尽全力的坚定这位公爵殿下的信心
“公爵阁下,城内还有一万八千多的军队。如果我们能够成功的动员城内的力量,那么守住什未林是有很大可能的,因此还请您能够坚定自己的信念”
就在弗德里克和基亚维斯说话的时候,一个侍从走了过来将一份信件交到了弗德里克的手上。当弗德里克看到信件的落款的时候眼皮一跳,因为落款写着的正是此次普军统帅德绍元帅的大名。
弗德里克抿着嘴将信件展了开来
“普鲁士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他们、他们”
“公爵阁下。您冷静千万别激动”
看完信之后,弗德里克突然发起了脾气,而一见与此,基亚维斯立即安慰起了弗德里克起来。虽然他对那封信的内容十分的好奇,但是眼下可不是表露好奇心的时候。
“基亚维斯。你看看,那些普鲁士人张狂到了什么地步!”
说着弗德里克将德绍的信件拍到了基亚维斯的面前。
“这这”
基亚维斯握着信的手开始有些发抖了,正如弗德里克所说,这份信写的相当的猖狂。
德绍在信中奉劝弗德里克尽早开城投降,现在整个梅克伦堡领地已经大部落入了普鲁士的手中,如果此时什未林开城投降,那么弗德里克这个梅克伦堡公爵还能保住家族的性命并且得到一块足以让他安度晚年的领地,但是如果弗德里克拒不投降,那么别说是领地,弗德里克的家族将会因弗德里克的选择而付出鲜血的代价,一个小小的什未林是阻挡不了普鲁士铁军进攻的步伐的。
信中威胁之意尽显,这也难怪弗德里克会如此的愤怒了,从中世纪延续下来的战争便有了一个潜规则,那便是不管谁胜谁败,对方的家族都会有一条活路,这一点不像东方往往都是赶尽杀绝。
但是威廉觉得这一点很不好,不斩尽杀绝只能给自己增加无数的对手,而一向讨厌麻烦的威廉是很讨厌对手的,这一点在几次三番刺杀拿破仑未遂之后更是让威廉牢记心中。
1788年九月一日,布吕歇尔率领第八师攻陷安克拉姆,梅克伦堡东部领土尽落入普鲁士之手,而在稍后的九月三日,克劳恩茨率领第五师攻陷梅克伦堡北部沿海城市施特拉尔松德,这样一来,除了什未林还在弗德里克手中之外,梅克伦堡九成领地落入了普鲁士人手中。
1788年九月五日,立陶宛增援而来的两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终于赶到了什未林,而与此同时布吕歇尔和克劳恩茨也正率领着第五师和第八师的主力向什未林进军。
1788年九月七日,德绍的一声令下,普军对什未林的进攻拉开了序幕。
“汉伯克,你简直就是猪,每次走路都比人慢上一拍,你是找死啊!”
听到自己排长的声音,汉伯克立即往前跨了一大步这才补上了身位,看着自己身边班长意味深长的表情,汉伯克一阵阵的汗颜,不知是什么缘故,自从汉伯克加入普军之后,每次行军他的步伐都是落后与队列,就为了这个,他没少被骂。
汉伯克今年十九岁,来自于马佐夫舍地区,虽然马佐夫舍归属于普鲁士的时间不长,但是因为普鲁士军队待遇颇高,所以很多生活无以为继的波兰人很是踊跃的想要参加普鲁士军队,而汉伯克也就是其中之一。生在一个破产的自由民家庭,家中除了汉伯克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而且汉伯克的母亲还常年卧病在床,一家都靠父亲替人干活养活,汉伯克觉得自己除了参加军队之外好像没有第二条路。
就在去年,刚刚达到年龄标准的汉伯克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普鲁士王国士兵,虽然他从很多人那里得知了军队的残酷和战场的险恶,但是不为别的,仅仅就是普鲁士军队那一笔厚厚的安家费,汉伯克也愿意将自己的命卖出去。
这个汉伯克所在的第十师第三十七步兵团便被抽调出来参与对丹麦的进攻,临走的时候当汉伯克将自己的军饷送到母亲的手上时,一直以来饱受病痛折磨的汉伯克母亲不知哪里涌上的力气居然挣扎着下了床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汉伯克的脖子,这位母亲知道也许自己的儿子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她一边嘶嚎着一边不让汉伯克离开。就在汉伯克眼眶泛红的时候,他的父亲忍着悲痛走到他母亲身边将汉伯克的母亲重新拉回了床边,当时汉伯克的父亲哽咽的对着汉伯克的母亲说道:
“孩子既然已经拿了人家的钱,那就要给人家卖命,要怪只能怪我们没有本事”
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父亲的眼中涌了出来,一个四十几岁的大男人哭了,汉伯克忍住悲伤最后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告了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在汉伯克这一个团中很多都是在马佐夫舍地区招募的波兰人,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波兰这个国家了,他们现在是普鲁士人。
越来越近了,汉伯克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那高耸的城墙,甚至城墙之上所悬挂的梅克伦堡旗帜,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停步!”
“停步!”
“停步!”
一个接一个军官的命令声想了起来,而普鲁士军队的方阵也随着军官们的命令停了下来。
没多久,站在前列的汉伯克突然听到了一阵轰隆的声音,而大地也开始抖动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后面的炮兵开火了,果然一个又一个的炮弹被泡到了军阵之前,虽然准确率不是很高,一些炮弹甚至没有摸到城墙边上,但是毕竟庞大的基数摆在那里。
火花四射,城墙上的碎屑四溅,战争如此裸!
♂♂
第两百三十四章神奇的汉伯克
“汉伯克,你小子要是再敢退一步,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被面前的炮火激的有些睁不开眼的汉伯克下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就这一步却让排长给看到了,他冲到汉伯克的身边狠狠的抽了汉伯克一马鞭,接着便是一顿大骂,委屈的汉伯克只好承受着排长对自己精神上的教育。
所幸,现在是战争期间,所以排长在骂了几句之后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此刻的战场上除了炮火的轰鸣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在屏着呼吸,等到着进攻的命令。
轰的一声,只见什未林的城墙上被普鲁士的火炮打出了片较大的裂缝
“快,瞄准裂缝那里,所有火炮急速射击!”
沙恩霍斯特举着望远镜第一时间发现了那处较大的裂缝,然后便大声的下达了命令。
可能城墙之上的梅克伦堡守军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们惊呼着逃离了那段城墙,而梅克伦堡的炮火可开始越加的急促了起来。
很快,城墙上的裂缝越变越大,最后遭受普军猛烈轰击的长达二十米的城墙轰然倒塌。
“步兵,立即给我进攻!”
“进攻”
“进攻”
一声声的大喊让普鲁士的军队重新活了过来,听到排长的命令声之后,汉伯克的手握紧了手中的钢枪,同时嘴中还不停念叨着:
“上帝保佑,母亲、父亲、弟弟妹妹”
一个个战友不停的在汉伯克的视线中倒了下来,城墙之上的守军在普军进入了射程之后就没有手软过,战争便是你死我活的游戏。
但是幸运的是,站在最前排的汉伯克却依然安然无恙,只是他的手却是变得青了。
汉伯克隐约可见那处倒塌的城墙处的后面正有城内的守军在集结,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脑海中汉伯克想起了一句当年一个老兵告诉他的话:
“真正上了战场是否能够活得下来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想到这里,汉伯克一个激灵,接着脸上便浮现了苦笑的神色。世界上最难把握的也就是运气这个艹蛋的玩意了。
很快,汉伯克走到了城墙下面,他们与城墙里面的守军仅仅隔了不到两百米
“停步装填弹药。举枪瞄准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让人震耳欲聋,普军开火,对面的梅克伦堡军队又怎么可能示弱。双方你来我往在倒塌的城墙处大打出手。
“命令炮兵给我调转方向。将火力全部集中到什未林的正面城墙处,还有让第九步兵团立即给我迂回到什未林的南侧,那里有一片树林可以进入什未林”
沙恩霍斯特立即说出了自己的命令
汉伯克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没有办法。此刻他阵匍匐在倒塌城墙的瓦砾之中,身边的战友像麦子一样被割了一层又一层,这让汉伯克在激战之余更是焦虑。
“快,起来,别给我装死!”
又是排长。汉伯克的排长强行将汉伯克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作势要冲向梅克伦堡军队,但是
“砰!”
汉伯克看着眼前缓缓倒下的排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前一刻还在和他说话的排长居然在下一刻便被敌人击中倒了下来。汉伯克连忙又爬了下来,看着身前那个死不瞑目的排长。
据说这个排长可是毕业于勃兰登堡军事学院的,今年刚刚担任汉伯克他们排的排长一职,而且这位排长比汉伯克也大不了多少。
虽然有的时候,这个排长经常严酷的对待手下犯错的士兵,并且说话很是粗鲁一点都不像科班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位排长的人品确实是没话说,平时对待汉伯克他们也挺好的,有时候甚至会拿自己的钱请汉伯克他们小搓一顿。
但是现在,居然就这么死了?汉伯克有些不敢相信,紧接着眼泪便开始在眼睛中打着转。
但是终究眼泪还是没有留下来。汉伯克一咬牙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冲向了那些什未林的守军。也许冥冥之中的真的有运气这么一说,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米的距离,但是面对万千敌军。汉伯克居然没有一丝胆怯,而且那些守军手上的武器也突然变得好像烧火棍。在两轮的排枪之后,汉伯克依然毫发无伤。
汉伯克呆呆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但是没有任何的创伤,他笑了,笑的很开心。
“魔鬼啊!”
“开枪,立即给我开枪打死他!”
一个个声音在汉伯克的对面响起,但是他好似对这一切都没有反应,依旧迈着步子向什未林的守军冲了过去,此刻刺刀已经上膛,退路已经没有了。
看到汉伯克毫发无伤的冲到了梅克伦堡军队面前,趁着敌人惊讶的瞬间,普鲁士军官立即抓住机会下令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