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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了?”他悄声问道,温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庞,一个无声无息的吻轻轻缓缓的落在她脸颊上。
如此轻柔的吻,一触即离,像蜻蜓点水,又似柳絮沾衣。在这无边无际的暗夜中,如梦似幻。小完连滚带爬地缩到车厢一角,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分外安静,只有马蹄和车轮碾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
一行人又是热火朝天地赶路。只有十分疲倦时才停下来睡上一觉——或投宿客栈,或露宿野外。只是这一次曲燕飞无论如何也不肯脏兮兮地赶路了,决不放过每个洗浴的机会,他们往往是在路过市镇时直奔客栈,匆匆洗浴后又急急上路,留下店老板捧着银子笑得有牙没眼。
这样一耽误,回到望京镇时足足比去时多用了两天时间。不过曲燕飞一点也不在乎:“好累啊!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休息吧!”
众人都目光怪异地盯着他。这里临近皇城,市镇一个接一个,他们早上才从客栈出发的,此时方到晌午,怎么又要休息了?
这个人变得越发讲究,简直开始过分了!
他还振振有词:“离辛宁十六岁生辰还有五日。从这里到灵蕴山,半天时间绰绰有余。不如先休整休整,明日再进山。”
这一次他们选了望京镇最好的客栈入住。小完自觉地跑到郁广辛宁的房间,好让某位有洁癖的人好好“休息”。
郁广与他们经过这一番生死之交,已熟识了很多,不再总板着一张冷脸。他常年在外游历,见闻颇多,此时便捡些趣事说与二人听。
二人正听得有劲,窗棂处忽然传来“悉悉索索”之声。郁广骤然停下,双眼望着紧闭的窗户,又是惊讶,又是欣喜。
一道淡淡的青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奔小完和辛宁的方向。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昏昏然睡去。
紧接着,一团微弱的光亮出现在屋子中央,越来越高,越来越亮。青色光芒中,傲然立着一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身形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参见东耕大人!”郁广抱拳,深深一揖。
第三十一章 同房且同床
更新时间201235 14:56:38 字数:2567
青衣女子年纪不大,明眸皓齿,眉宇间奇异地隐含着高贵、孤傲和严肃刻板,让人过目难忘。
“少主,别来无恙。”青衣女子的声调没有丝毫起伏,例行公事般问好。
“郁广惹下大祸,只能隐匿行踪。敢问东耕大人有何吩咐?”
“宗主有一封信给你。”东耕从袖子中取出一粒拇指大小的蜡丸,隔空抛向郁广。
郁广忙操在手中。只听东耕又道:“宗主吩咐,一年内切不可在皇城现身。”稍停又补充道:“皇城内的任何地方。”
任何地方,就是说,包括曲府和郁府。
“父亲,他还好吧?”郁广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他很好。”东耕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有我在。”
“有劳东耕大人。”郁广深施一礼。
东耕微一点头,青光闪烁中,化为一只身形小巧的青灰色小鸟,长长的尾羽上,带有一簇火焰形的黑毛。
它在屋内盘旋了两圈,黑豆般的眼睛看着郁广,不知在想些什么。渐渐的,青鸟的身影越来越淡,终于消失在空气中。
小完和辛宁还在头碰头地靠在一起酣睡。
郁广摇摇头。东耕还是老脾气,不喜欢被外人看见。
他捏碎蜡丸,里面有张一指宽的纸条,上面是郁行空苍劲有力的笔迹:“速入山。石门须在夏雪后方可打开。”
“夏雪?”郁广握着纸条,拧起了眉毛。他抬头看看天,晴空万里,哪里有半点阴霾的样子?
正在这时,曲燕飞懒洋洋地推门而入。
“好强大的灵力波动。东耕大人的灵力又精进了。”
“你怎么知道的?”郁广惊讶。
曲燕飞不答,只看着他手中的纸条:“怎么说?”
郁广递上纸条:“这可麻烦了。”
曲燕飞扫了一眼,面色微变:“果真是知子莫若父。还好东耕大人可以搜寻到少主。”
“家父虽然行动有碍,但这些年一直心忧国事。他对形势的了解,往往超过我的想象。”郁广说着,一向冷漠的脸上堆起了愁云:“夏雪通常发生在“祛暑”时节,可辛宁的生辰……”
他没有说下去。域界与人界相仿,有十八个节气,其中八月下旬的“祛暑”是夏秋的分界点。如若这一天下雪,便从此告别晴朗炎热的夏季,进入凉爽宜人的金秋。偶尔有几年“祛暑”这一天没有降雪,那么晴热会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份,天气才会转凉。
但是辛宁等不到八月下旬了。他的生辰在八月初,必须在生日前打开石门入灵溪浸身,否则便会血脉贲张而亡。现在仅仅只剩五天,要在这短短几日盼来夏雪,除非有神迹发生。
“你我已然尽力。还是按郁宗主指示,先进山吧。”曲燕飞恢复了镇静。如今能做的,只有等待。
郁广推醒小完和辛宁,两个人揉着眼睛,面面相觑。
“好奇怪,竟然睡着了。”小完打了个哈欠,奇道:“咦,怎么了?你们俩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看看郁广,再看看曲燕飞,二人都是面色沉重。
“好事情。”曲燕飞勉强笑笑:“我们要到灵蕴山中游玩了。”
郁广也跟着点头。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回避夏雪后方可开启石门的消息,不想辛宁伤心绝望。
“好啊好啊!”那两个人高兴地跳起来。尤其是辛宁,这段时间又疼痛了数次。想到再过几日身心的煎熬便可去除,他一扫眉宇间的阴霾之气,精致的容颜越发美丽。
“只是……”郁广沉思道:“图骜必然会派重兵把守灵蕴山……”
“不妨事。”曲燕飞一手搭上他的肩膀,笑道:“流云少主可感知方圆数里的灵力波动,要避开那些守卫绰绰有余了。”
他附在郁广耳边悄声说:“灵蕴山灵气充沛,王脉传人进了山,也许可以感知上天,降下神迹。郁宗主想必是这个意思。”
“好吧。”郁广点头道:“那么明天一早出发吧。”
这一晚;小完无论如何也不肯睡床。
“明天进了山,可能会很危险,你必须保存体力。”她看着曲燕飞,认真地说。
曲燕飞挑起眉毛——原来她偶尔也是会体贴人的。
他恋恋不舍地瞟了眼床榻:对于舒服惯了的曲公子来说,坚持多日不沾床榻委实是个奇迹。眼看进入灵蕴山便会风餐露宿,小完的提议无疑有很大的诱惑。
而且这家客栈是望京镇最好的,床榻似乎还挺宽……
他当下不再犹豫,往床上一坐,大方地拍拍身边的床沿道:“这个床挺宽的,好像可以挤一挤……”咦,她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自己当时的心跳可疑地快了一拍。
小完僵了一下,要不要上前去?
这个建议最先是自己提出的,此时要是不去,岂不是显得心中有鬼?
可是要走上前去,双腿却怎么也迈不开。想起那一晚,在漆黑的车厢中,他轻轻的一吻,面上顿时飞起了红霞。
“那个……小完姑娘大可放心。”曲燕飞见她的脸又红透了,当下也觉得尴尬,只得故作自然地咳嗽一声,从床边站起道:“不如在下还是坐一坐吧。”
“谁说我不放心了。”小完鼓起腮帮子,蹬蹬蹬跑上前去,脱了鞋径直钻进床里:“你别‘在下’‘在下’的,听着多别扭啊!”
她一鼓作气地躺下,生怕慢一点就失了勇气。眼角瞟见他伸手去解腰带,连忙翻身朝着墙壁,一面悄悄挪动身体,几乎要贴到墙上去。
身后传来衣服轻微的抖动声,想来他已脱了外袍。床榻忽的一沉,小完顿觉芒刺在背。
她开始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趴到桌子上去。现在浑身都僵得发酸了。
耳边却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小完,你留出这么大块地方,还有谁会来?”
她翻过身一看,果然二人之间尚有二尺宽的空隙。嗯,很保险很保险!她微微松了口气,不经意间抬眼看他,目光顿时如烫了一般,赶紧移开。
昏暗的烛光下,他正侧身半躺着,一手托着头,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她。他的衣领松散,半敞的衣襟下露出光滑结实的胸膛。乌黑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腮旁,清雅俊美的脸此刻竟是诱惑十足。
“美男美男……咳咳……别这样看着我。”她小声嘀咕道,缩了缩,后背抵在了墙上。
曲燕飞好笑地看着她缩成一团,越团越小,越团越小。促狭之心顿起,他恶作剧地往里挪了挪,叹道:“原来小完只要巴掌大的地方就够了。好吧,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他老实不客气地摊开手脚,占据了整张床。
小完贴在墙上,开始尚可忍受,时间一长,直蜷得手脚酸软,叫苦不迭。
他却紧闭双眼,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深而悠长。
小完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唤道:“曲燕飞,曲燕飞。”
没有人理她。他似乎睡得很沉。
她提高了声音:“曲燕飞,过去一点啊。”
没有一点反应。
装的,绝对是装的!她就不信他听不见!
她背抵着墙,手脚并用,使劲去推他。
纹丝不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猛地从床上跪起来,不留神赤裸的小腿碰到了他放在身侧的手背,他的手,好像微微一抖。
她完全没有察觉,伸出两根手指,成功地钳住他挺直的鼻梁。
“让你装,让你装……”她得意地哈哈大笑。
不妨手腕被抓住一带,她立刻四脚朝天地摔下,仰躺在床上。身上一重,他竟半压了上来。
“看来我要教教你,怎么老实一点。”他的声音不像平日的低柔悦耳,带着一丝暗哑,一丝隐忍。
第三十二章 入山
更新时间201236 8:20:20 字数:2163
“重死了,快下去……”她的一只手被他压住,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奋力一推,却摸到他光裸的胸膛上。
误会!绝对是误会!她赶紧缩回手,改为推他的肩膀,不想却一把将松散的衣襟扯开,露出宽阔结实的臂膀。
“……”她无语了,自己怎么这么大的劲儿?又或者是他衣服的质量太差?
“好性急。”他低低地笑,握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拉高压在她头顶。
她动弹不得,只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床全部让给你,先放开我。”
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定定地盯着她。长眉微锁,辰星般的眼睛暗了又暗。
太暧昧了!这种姿势,还是在床上!见他迟迟不语,她有些慌了,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我说,放开我!听见没有?”
她不知道这给了他多么强烈的刺激。隔着薄薄的绸衣,他清晰地感觉到那柔软温热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心开始不听话地颤抖,喉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哽住,呼吸也变得紊乱。
那张可亲可爱的脸近在咫尺,弯弯的眉毛下是灵活温柔的眼睛,再下面是小巧挺翘的鼻子,再下面,是柔软湿润的红唇……
依稀记得,那娇嫩的唇瓣中蕴含着醉人的芳香……
很想再吻一下,只吻一下。他对自己说着,慢慢俯下身去。
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低,长睫低垂,呼吸炙热。她呆呆地看着,大脑一片空白。
“别……”她徒劳地想做最后的挣扎,后面的话却被温柔地封堵。
她触电般地一哆嗦,羞怯中本能地咬牙抵抗,他耐心地轻吮慢舔,徐徐攻陷。
本来是想浅尝辄止,他却身不由己,越陷越深。
天眩地转!柔软的唇舌化作最原始的武器,终于撬开城门,长驱直入。温柔的舔舐被抛却,攻城掠地,寸土不留。她节节败退,他步步紧逼。
他收紧双臂,将她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好像等待了一个世纪,此刻终于得偿所愿。
好像有一千只蜜蜂在飞舞,她的头脑嗡嗡作响;又好像打翻了一千罐蜜糖,她的心里甜到极致!他在她唇齿间肆虐,灵活的舌尖触探着她每一处敏感的神经,她哪里经受得起,身体止不住地轻颤,发出细微的呻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地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她紧闭双眼,羞得满面通红,颜色堪赛三月桃花。鬓发散乱,发丝沾在湿润的脸颊边,分外动人。许是情绪激动,她的呼吸急促,白绸衣随隆然而起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含羞带怯,生涩懵懂,又极度的芬芳诱人。
他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有些东西在心底破土而出,抽枝发芽。她就在身边,就在手边,如果他要采摘,她将束手就擒。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她好像含苞未放的花朵,白毛茸茸的雏鸟,晨曦初绽的露珠,美好、纯洁又脆弱。他禁不住想抚摸,想保护,想完完全全地拥有。
他熄灭了烛火,将她搂在怀中,缓缓抚过那柔顺幽香的黑发。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渐渐沉入了梦乡。梦中眉眼弯弯,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情。
他却全无睡意,像贪心的小孩,借着手心发出的一点银光,细细地观看她熟睡的容颜。见她在梦中甜笑,自己好像也已经摸到了幸福的衣角……
第二天一早,四人乔装打扮后,匆匆赶往灵蕴山。
灵蕴山位于皇城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