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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谢的!我本来就是织月族人!”他撇撇嘴,还是一饮而尽,“宗主……好像年纪很大?”身为织月族人,薛方可以前只是在传说中听闻过宗主而已,今天第一次见宗主,觉得她慈祥和蔼,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有一百多岁了。听说宗主很晚才晋身灵爵,面容已经不年轻了。”说到这里,她下定决心般地说:“所以,我一定要刻苦修炼,早点晋身灵爵!”永远青春貌美,是女人永恒的梦想。
薛方可温柔地抱着她,笑道:“没有关系,哪怕你变成老太婆,我一样喜欢。”
水云嘻嘻笑着捏住他的鼻子:“我也是!哪怕你是老头子,我还爱你!”
她竟然说爱!薛方可捧起她蜜桃般的小脸,看了又看。
“怎么了?哪里没洗干净吗?”她伸手想去摸。
“别动。”他轻声道,低头吻住她娇艳的红唇。她初时还笑着想躲,后来渐渐被他的唇舌征服,软倒在他怀中,娇喘吁吁。
“无聊了一天,不如做点事。”他喘着气,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一把将她抱起,走进里间。
她娇羞无限地将脸藏在他怀中,任由他宽衣解带,露出雪白的胴体,吮吻抚弄……
后来相处的日子久了,薛方可才知道,月女对于男女之事比他想象的要开化许多。她们自由挑选爱人,不必从一而终,最重要的事是繁衍新的月女。水云初见他时那般羞怯,一半是因为很少与生人交往,一半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
但是这有什么不好呢!水云又美丽又温柔,对他体贴入微,两口子甜蜜恩爱得不得了。
这样过了个把月,祛暑时节到了。
这一天,水云回来,一进门就兴奋地喊:“可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总是叫他“可儿”,他抗议了无数次,不过无效。
“什么好事?”他正在雕一个木头小人,俏生生的容貌,和水云一摸一样。
她趴在他肩头,像一只小猫:“我们不用等到生完孩子才离开聚居地,高不高兴?”
“真的?”他大喜。说实话,聚居地的生活虽然很悠闲,司子说白了就是米虫,可是他从小在外游历,自在惯了,有时候会觉得有点无聊。只是为了她,才忍耐了下来。
“是啊!”她的眼睛弯得像月牙,看他高兴,她也很开心:“宗主要回皇城了,决定带我做贴身使女。我们一起去!”
小两口欢天喜地地收拾着简单的衣物。皇城!多么繁华多么热闹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啊!
金秋时节,织月族宗主的车队到了皇城,停在两扇乌黑的大门前。
“果然气派!”薛方可悄声对水云说道:“这才像宗主住的地方呢!”
辛珈在皇城中的府邸与聚居地完全不同,占地宽阔,富丽堂皇。她的气质也与在聚居地完全不同,不再是慈祥和蔼,而变得清冷高贵。
众人忙着收拾打理。水云与薛方可分到一处小院,靠近宗主的寝院,便于水云就近侍奉。
水云虽为贴身使女,但只有早晚需去宗主的寝院。没有事的时候,两个人可以随意外出。皇城到底不同,直看得薛方可眼花缭乱,心痒难耐。
“这个,我可以做得更好!”他常常指着别人家的雕梁画栋,摩拳擦掌。
“要不我去求求宗主,允许你……开个店铺?”水云深知他多么热爱手艺活。
“可以吗?我的好水云!”他不顾这是在大街上,一把抱起她,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天晚上,水云躺在他身边,悄声说道:“宗主答应了,只是要等些日子。”
“答应什么?”他一时没回过神来。
“开店铺啊!”她吃吃地笑:“怎么谢我?”
他喜不自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道:“这便要谢你!”
……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在皇城安顿下来没有几天,辛珈便派水云回聚居地取一些钗环配饰。
想到这一来一去便是一个多月,薛方可万分不舍。但宗主的服饰一向是水云保管,此行非她莫属,两人只好依依惜别。
水云走后,薛方可独自一人住在小院中,越发寂寞无聊,每日只是上街打发时间。
这一日他从街上回来,吃罢饭无事可做,正在屋里发呆,宗主差人来请。
时候不早了,难道有什么急事?他急忙穿戴整齐,恭恭敬敬去见宗主。宗主自从回皇城后像变了一个人,总是高高在上的清冷摸样,那个在书房中对他和颜悦色的宗主已经消退在记忆中。
偌大的寝院静悄悄的,灯火倒是明亮,远远看见敞开的前厅中,宗主正在看书。
薛方可进了厅中,深施一礼。辛珈抬头温和的一笑,指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薛方可坐下,辛珈却不说话,还看着书卷。小丫鬟送上茶点,出去时随手带上了门。
辛珈这才缓缓开口:“薛司子,来了皇城有一向了,住得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薛方可忙应道:“还要多谢宗主!”
辛珈点点头,和蔼地望着他,口里不咸不淡地与他聊些家常,家里有些什么人,喜欢什么衣食等等。
薛方可一一回答,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宗主不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啊……
“听水云说,薛司子的手很巧,想开一间店铺?”辛珈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是啊,请宗主成全!”薛方可连忙起身,施了一礼。
辛珈抿了一口茶,笑道:“司子可有积蓄?皇城中好一点的店面,价格却是不菲。”
“这……”薛方可语塞了。他离开怀古镇时,走得匆忙,加之以为要在聚居地常住,而聚居地一切衣食均有供给,所以并未多带财物。
只听辛珈徐徐说道:“租金只是一点。要在皇城中开铺子,须得去官府拿文书。你不是清屏家族的人,官府不会关照你,文书拖上个一两年,也是有的。”
“皇城不比南方小镇,多少能工巧匠聚集在此,要想有生意上门,需得让大家知道你的手艺。最快的办法,是为权贵做东西。”
“这里虽是皇城,也有与官府勾结的地头蛇,你想安心做好生意,不能忘了打点好他们……”
她说一点,薛方可的头就大一圈。租金、官府、权贵、地头蛇……哪一样都不好应付。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失望的感觉真不好受。
辛珈看着他额头冒出细汗,忽然璀然一笑,柔声道:“司子不必着急,我可以帮你。”
第六十八章 既然记忆抹不去
更新时间201249 19:44:04 字数:2523
辛珈看着他额头冒出细汗,忽然璀然一笑,柔声道:“司子不必着急,我可以帮你。”
薛方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愣,才喜道:“多谢宗主,宗主……”
辛珈摇摇手,打断他感谢的话,幽然问道:“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宗主是草民的再生父母!”薛方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辛珈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她停住口,直直地望着他。
他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尴尬地搓着衣襟:“宗主……”
她摇摇头:“我有些累了。明天再说开店铺的事吧。明晚这个时候,你再来。”
她转身向侧门走去。留下薛方可茫然地站在厅中。
卧房里,辛珈定定地看着镜中的容颜。
她是个美人,可惜是迟暮的美人。
眼角有细细的皱纹,皮肤虽然白皙,已经有淡淡的斑点,脸颊松弛,嘴唇干涩,身材微微发福。
她突然大怒,一把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了满地。
她后悔,非常后悔!年轻的时候贪玩,夜夜笙歌,仗着自己是个美人胚子,修炼的事总是放在最后。
她是月女,而且是美貌开放的月女。男人都发疯一样地想得到她。光是带进聚居地的司子就换了好几个,在外一夜风流的异族男子更是数不胜数。
与多少个男人有过鱼水之欢?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二十五岁那年遇到的浪子,长着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只一眼,便让她离开了自己的司子。
从此与他浪迹天涯。她收拾身心,以为可以白头到老。可是殊不知再美的人也有老去的时候。等到浪子不告而别时,她已是将近三十的年纪。
她回到聚居地,拼命修炼,拼命想晋身灵爵保住容貌。如果回复姣好的容貌,应该可以再找回他吧?
总算还好,她讨到了当时大主事的欢心,派了个清闲的使女职位。可是修炼最要紧的是心境,她这样急功近利,进度越来越慢。
听说灵溪可以极大地提升灵力,她曾鼓起勇气,试探地问大主事除了明皇以外有没有别的人可以入灵溪浸身。
那个大主事倒是个实在人,谆谆告诫她不可妄想,这是谋逆的大罪,要夷灭三族的。
她只好打消这个念头,独自苦苦修炼。好不容易晋身灵爵,已是四十好几的年纪……
往事不堪回首。她的身边,都是娇俏的姑娘。她情愿减去一半的寿命,去换回青春的容颜。
好在,又经过几十年的刻苦修炼,她的灵力已非常之高,加之心思缜密,处事得体,老宗主故去后,灵兽稚牙选择了她。
当了宗主,她以为很多东西都可以到手。确实,因为织月族在皇族和另外三个家族中地位特殊,每年都获得庞大的供奉。很多东西,荣华富贵,地位尊崇,她都有了。只有一样,是欠缺的……
从见到薛方可的那一刻起,那双含烟带雾的丹凤眼,便让她如遭雷击——与记忆中一摸一样的脸,一摸一样的眼。往事疯涌上心头,她面色依然平静,心却像大堤溃塌,欲望洪水一般席卷,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下定决心。新的这个大主事,果然最知道她的心。
她对着镜中迟暮的美人,冷冷笑了。既然记忆抹不去,就不要抹去。没有什么,是权力得不到的……
第二天晚上,薛方可准时到了。
偌大的寝院依然是静悄悄的,只是灯火似乎暗了一些,前厅中的宗主,面目有点模糊。
她正在握笔细细描着什么。见他来了,只是点头示意他坐下。
没有小丫头来送茶。她不说话,他也不好打扰。
但是这样干坐着,他很不习惯,如坐针毡。
终于,辛珈停下了手中的笔,微微对他笑道:“来,看一看。”
他好奇地走过去,原来她在画一幅小像。画中人长眉入鬓,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好像要滴出水来。
他楞住了。她竟然在画他?!
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身玫瑰红的纱袍,晚霞一般的颜色,露出绯红的抹胸。
只听得她柔声说道:“司子的眼睛太美,怎么也画不好。司子不要见笑才好。”
他大窘,正想告辞出去,她却沉声喝道:“站住。”
他一怔,不得不站在当地。她款款上前,牵了他的手,温柔地问道:“司子年岁多少?”
他抽出手,站开一点,低头道:“到年底便二十一了。”域界规定男女都要到二十方可婚配,可他瞒了水云,虚报了年纪,与她做了夫妻。
“哦?”她一点不介意他缩回去的手,淡淡笑道:“可是我听说,司子今年才十八岁,对吧?”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红贴,竟是他的生辰八字。
他如同遭了当头一棒般,杵在哪里,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有冷汗涔涔而下。
只听她曼声道:“织月族对于司子的挑选甚是苛刻。须得年龄在二十至五十之间的织月族男子方可选为司子。水云一向很好,我没想到她竟敢违背族规。”
薛方可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求宗主开恩,水云不知道,是我瞒着她!要责罚,便责罚我一人!”
她看着他低伏的头,冷笑道:“看来,你很在乎她。”
薛方可只是一味磕头:“求宗主责罚我一人,她真的不知道。”
辛珈突然叹口气,伸手将他扶起。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掏出丝帕,为他细细擦拭,他咬着牙,一只手任由她握着。
“挑选不合格的男子成为司子是大罪。本来水云罪该沉潭,既然你苦苦恳求,我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
她妩媚地一笑,伸手去抚摸他俊俏的脸庞:“那么好吧,就责罚你一人吧……”
薛方可浑身发软地回到小院,呆坐在台阶上。
明晚的这个时候,他还得去宗主的寝院,只是不走大门,而是从小院中的暗道过去。
他从来不知道,现在居住的这个小院,是有机关的。看来在他们来皇城之前,她便安排好了。
也许更早。要水云来皇城做侍女,根本是个陷阱。可怜他们两人还欢喜天真地往下跳。
屈辱、愤怒、担忧、悲痛……他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溢出。
一个多月后,水云从滕州的聚居地返回。
她将宗主要的钗环首饰交上,宗主似乎非常满意,轻言细语地问了一些聚居地的情况,又好生夸赞了一回,最后宣布,升她为采买的主事。
府中采买的主事有好几个,有的负责厨房食材,有的负责日常生活用品,有的负责衣物被褥……而她,负责宗主的贴身之物。
这是个轻松又有大笔油水可捞的位置,颇有些人对水云眼红。
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却发现他已经变了。
以前爱笑爱闹的一个人,现在总是独自发呆,看她的眼神,奇怪得紧。
她想与他温存,他却如被火烫了一般。触碰她的肌肤,小心翼翼又迟疑畏缩,眼神愧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