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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话也不说,拉着她的手,奔向操场,在跑道上开始跑起来。
“你想干嘛?快放手!”她惊道。
“不,我不放手。你还记得高一时我一千米补测那事吗?”
“我记得。”
“我好怀念。我深情地看了身后的她一眼,继续向前跑。
她睁脱了我的手,追了上来,跑在了我的右边。我和她你追我赶,一会儿,她跑在前面,一会儿,我跑在前面。渐渐地,她气喘吁吁了,跟不上我的脚步。
“抬起头,闭上嘴,用鼻孔呼吸!”
“不行,我呼吸不过来。”
“把步子拉开。”
“我不跑了,再跑就要死了。”说完,她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
“不要下来,否则那四百米便是白跑了!”她朝我望了一眼,笑了,咬咬牙,又开始跑了起来。我故意放慢脚步,免得把她拉得过开。她穿着我喜欢的红色,一身红,皮鞋也是红的。红色是让人激动让人上进的颜色!
“女生可只是跑八百米的。”我笑笑,第一个冲过了八百米的终点线。然后架住几秒后向终点线冲刺的她。
“我老了,跑不动了。整个人都要瘫倒了。”她喘着气对我说。
“你知道吗?当时你扶我到看台上你突然之间晕过去的时候,我都吓死了,以为你死了。用手指在你鼻子那试探,没察出什么来,也许当时风太大的缘故吧。想摸你的脉膊,在你的腕部乱摸了一气,就是找不到。”
“是吗?”她脸微微泛红,问,“既然你认为我死了,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安葬了,反而还是去叫女生扶我去医务室?”
“我用了另一个方法,发现你还活着。”
“什么方法?”她饶有兴趣地问我。
“保密。”
“对我还保密?”
“正因为你是当事人,我才要对你保密。毕竟此事一传出,会有损姑娘清誉。”我一本正经地说。
“我还哪有什么清誉?”她红着脸说,“高三那次他们说我们那天晚上什么一夜情,全校师生几乎都知道了。”
“One night stand,现在在大学校园里倒是一种普遍现象了。”我叹道。
“南师女生还是保守的比较多。”
“你知不知道母校怎么样了?”
“好久没去了。不过听说高中部换成初中部,初中部换成高中部了。”
“这些年来,母校变化很大,去了一次我都不认识了。”
“事过境迁了。”
“高考以后,你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她抬起头,惊道:“你都知道了?”
“嗯。”我问,“你父母离婚,为什么不对我说?”
“我一直想对你说,可是每次我还没有开口你就说你要复习功课。”
“呵呵,当时我是学习得有些走火入魔了。”我笑道。
“后来,我看到你那么用功的样子,不忍影响你学习,就没再提起。”
“那你也不该不理我,并且弄出个男友来和我分手呀?你父母离婚是他们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也要分手呢?”我质问道。
“单亲家庭的孩子的内心里是多么的痛苦,我不想失去母亲,也不愿失去父亲。我妈妈是上海人,我爸爸是南京人。妈妈在上海有一个家,爸爸在南京有一个家。他们早就有各自喜欢的人了,只不过因为我的缘故,一直貌合神离。我平时跟爸爸住,只有放假了,才能见妈妈一面。本来,他们是打算等我高考结束后再离婚的。可是我的户口却是跟我妈妈的,要到上海去考。爸爸急了,怕我一去就永远待在上海,再也不回南京了,就和妈妈离婚了。我感到十分痛苦,很想找一个人说说心事,你却总是显得不耐烦的样子,让我更伤心了。我又怕你知道我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你会不喜欢我。看到你对高考那么投入的样子,而且你平时学习成绩那么好,我知道你将来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而我成绩不好,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没有心思学习,我不想担误你。我知道,如果我实话对你说,你一定不肯的,因此只好随便花钱叫个人演出戏。我内心的痛苦,你会了解吗?”说到最后,她竟啜泣起来。
“我了解。”我想起了自己,点头道。
“不,你不会了解的。”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痛苦地说:“不,我了解。因为我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你不用骗我的。”
我尽量装作平静地说:“是真的。在我还刚只学会叫爸爸妈妈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婚了。由于我还小,离不开妈妈,法院把我判给了妈妈。二十年来,我一直跟我妈妈住。”
“原来你比我更不幸。唉,现在的单亲家庭怎么会这么多啊?”她听了,眼泪竟止不住流了下来。
“因此,我们单亲家庭的孩子就更应该互相照顾。”
“是吗?”她望着我坚毅的目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慢慢地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眼里分明闪着幸福的泪光。我感到一阵温暖,用手轻抚她的背。突然间,我抬头发现处栏杆那边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停止了对她的轻抚。
那个熟悉的身影也许感到我发现了她,当我再次抬起头时,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当你再度走入我世界
不同的天空下
却拥有相同的喜悦
你想不起曾在哪儿碰见
说这一定是前世结下来的缘
注定要见面
我决定什么都不说
快乐的在黄昏中
为你绽开笑容
——彭靖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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