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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并不回头。
我轻轻拍了一下,哎,同学,啊……
那女生回过头,我的腿一下便就软了,跌坐在地上,张大了嘴,却叫不出来。原来那女生根本就没睁过眼,我想喊也不敢喊,就这样看着那女生紧闭双眼又拎着暖瓶轻轻的走过去,水哗哗地流着。等我挣扎着起来时,却见那女生又站了一下,回过头来,还是闭眼,我腿一软,又摔在地上,脑门嗑在门框上,然后逃似的踉跄地往寝室跑。
寝室的灯亮了起来,大概是她们听到我的叫声。
沈姝,江思莹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你怎么了,大呼小叫的,让不让人睡觉。”
我摸了摸撞破的头皮,“江思莹,我看到鬼了……”没等我说完,江思莹“妈呀”的一声跑了回去,“咣”的关上了门。
“哎,把门开开。”我喊道,这江思莹。
就听里面一阵骚乱。没一会儿,庄雨把门开开,一把将我拽了进来,然后探了探头,随后,“呯”的将门关上。
我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上铺。
英爱,张波,钟慧从被窝伸出脑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眯着眼睛问,“你们干什么,吵死了。”
庄雨迅速地端坐在床上,神秘兮兮地说,“别吵,这个楼层有鬼。”
啊,张波“蹭”的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什么。”
江思莹吓得抱着被发抖,“真的,沈姝刚才就看见了。”张波看看我,“真的?”
我揉揉头,“但不知她是不是,我就看见她在水房拎着四暖瓶接水,眼睛也不睁,吓人哪,好像梦游。”
“是,”庄雨却很确定地说,“因为我前天晚上去上厕所也碰见一回,当时是她半夜拎着暖瓶来回地在走廊走,轻飘飘的,可是不一会儿就不见了,我以为我睡糊涂了,也没吭声,可是刚才江思莹说,原来她也曾碰到过。”
“会不会那个寝室的,楼里拐角的那个。”钟慧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个寝室是空的,很长时间都没人住。”
“哪一个?”
“我也是听上级的学生说的,说是那个寝室曾经有个女生在那里上吊自杀了,从那以后那个寝室就没人住了。”
“有这样的事?”
“是的,而且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只知道她生前跟寝室的同学不和,经常发生口角,后来她死后,她们寝室的另外五个人都得了精神分裂。有人说是那个女生在地下阴魂不散,也有人说,是那五个女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总之从那以后,再没人住过那个寝室,学校分配新生时,始终将那个寝室空着。”
“这么说,她现在回来了,每天都在这儿?张波瞪大了眼睛。现在是几点?”
“二点半吧,你问这干嘛?”江思莹问。
“看看她活动的时间,以后咱们好跟她错开啊。”
江思莹一把将被蒙住了头,“怎么办哪,我害怕。我不想住这儿了,昨天晚上我以为是我自己做梦呢,原来是真的。”
“别自己吓自己了,你们说的那女孩我知道。”英爱用手拄着下巴说,“看你们一个个怪好笑的。”
“你认识,你跟鬼认识?”
“什么鬼,不是钟慧说的那个,她是一班的。有梦游症,她们班同学都知道,每天晚上起来到水房打水,不伤害人。”
英爱大大咧咧地说着时,此时门悄无声息的开了。我们相互对望。
“我明明把门划上的。”庄雨颤抖地声音。
“那是你忘了,没划上呗,”英爱说着,下了床,正要关门,英爱率先“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接着我们也跟着大叫,然后迅速的把被将头蒙了起来,就在英爱关门的那一瞬间,我们也看见了门的玻璃上印着一张黑黑的,女人的脸……
“啊―”大家一起大叫,英爱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抑制不住的恐惧心理。
“咣”的一声,门被用力的推开了,“啊-”庄雨叫得声音更大了,因为她在下铺。
“别吵了,你们干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觉!”学生科的赵老师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知不知道几点了,你们寝室今天扣十分!”
说完转身走了。
我们慢慢的把被子移开。
等学生科的老师走后,英爱才从地上爬起来。
“要真是这样,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留在学校。”钟慧说。
快三点了,大家谈论着,一点睡意也没有。
“对了,你们听没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英爱来了兴致,索性讲起了故事,“这是在韩国很流行的一段故事。”
“说来听听。”张波第一个表示赞成。
“说是在韩国流传很久的,据说在韩国‘四’是非常不利的数字,于是他们说话也好或是办事也好甚至建造什么工程也都要尽量避开‘四’这个数字,有这么一个小女孩晚上放学回来,当然小女孩在念夜大,下课很晚,因为她家是高层,每次坐电梯时,她都感觉那是很长一段时间。正常电梯上应显示‘1(楼)、2(楼)、3、4’,但是她家的电梯上面却从不显示‘4’,她每次只看见‘1、2、3、5、……’她感觉很不舒服。有一天晚上她就给她的妈妈打电话,说,妈我到楼下了,你下来接我。过一会儿,她妈下来了,她们一起上了电梯。电梯上显示‘1、2、3、5……’时,小女孩便说,妈你知道吗,我每次经过这儿,看到上面没有4,就感觉特别不舒服,这时,她妈突然一把抓住她,问道,你-看-我-是-你-妈-吗?”
“啊,”江思莹喊了一声,“晚上上厕所大家一起去。”钟慧说,“那不是又多了六个梦游的。”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七章 苦苦哀求和同撑一把伞
大家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便重演了,这个夜游的女生被半夜上厕所的齐雪遇见了,齐雪没像我似的,仅仅是头上撞个大包,齐雪从今天早上被发现发高烧便送进了学校的卫生所,到了下午,烧也没退。
陈军气愤得说,“这件事必须跟学校反映,本来这样的学生就不应该收的,现在既然发现了,就必须让她退学,否则还不知会吓坏多少人呢。”
“你先别激动,这得从长计议。”林枫劝道。
“这有什么可从长计议的,在哪个学校也不也能让这样的学生留下呀,这是有规定的。”
钟慧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上学生会。”
有人敲门。“进。”
门开了,教室门口站了几个穿校服的女生,其中一个胆怯地问道,“齐雪是在这个班级吗?”
“是,你们有什么事。”陈军答道。
几个女生相互望望挨着走了进来,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我是一班的,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前天晚上的那个女生就是我。”一个梳着马尾辫、皮肤略黑的女孩垂着头说。
“哟,就你呀,我说看着怪吓人的。”陈军阴阳怪气地说。
那女生脸垂得更低,以致于我看不清她的脸。
“对不起,听说齐雪病了,我们刚才也看过她了。”身后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说。
“那你们来干嘛,又不用跟我们道歉,我们都好好的。”庄雨说。
“我,我,”道歉的女孩将头垂得更低。还是‘短发’向前走了一步说,“我们去看齐雪的时候听说你们要反应给学校,我们很着急所以就来了,希望你们不要把把这件事说出去。”
“凭什么,你吓坏多少人了你知道不?”
‘短发’说,“所以我们是来求你们的,齐雪的医药费我们给出。你们就别去找学校了。”
“这不是医疗费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所有在校学生的安全。”钟慧说。
“你是学生会的干部吧,你来劝劝他们……”
“扑通!”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眼前的女孩儿竟突然泪汪汪地跪在了大家的面前。“我求你们了,让我把书念完了,我家穷,我现在又没有了父亲,我妈欠了好多钱才把我送过来的,她要是知道我被送去会自杀的,我求求你们,别跟学校说,我可以搬出去,立刻搬出寝室,怎么样都行,求你们别去,让我把书念完吧,求你们了。”
她的举动令每一个人动容。
“张蓉,你别这样。”‘短发’哭了起来,其他的同学也在劝,边劝边哭。
她就是张蓉。我们各自吃惊,就是那个连续四学期拿一等奖学金的学生!
‘短发’说,“你们也许不信,但是她说的确实是真的,她家很穷,她从来不去食堂,每天就躲在寝室里吃馒头,时间久了,我们知道后便给她带回些剩菜,我们跟她住在一个寝室,知道她有病后我们比谁都害怕,起初我们也找了学校让学校另外安排她的住处,学校说那只能将她开除,可我们从没想过要把她开除啊,张蓉是个好人,结果张蓉就这样不吃不喝地跪在地上求我们,我们心里挺难受的,便又去找了学校,学校不答应,我们就天天去找,后来他们说了,只要张蓉不影响其他人就可以不追究。她很长时间都没出事了,只是上个星期,她,她父亲突然去世了,她是过度的精神压力造成的,现在如果你们去找,他们一定会把她开除的,你们会把她毁了的,她已经很不幸了,你们同情同情她吧,她真的从没伤害过别人,她在我们班年年拿第一,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啊,你们就当是可怜可怜她不行吗?
“我们去找了齐雪,齐雪也都答应了,我们求求你们了。”几个女生一起说。
张蓉还在哭着。
“回去吧,我们不找学校了。”许久,陈军说,那口气似乎他完全可以代替所有人的意见似的。
坐在阅览室里看杂志,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管理员又像上次对待我那样敲打桌子了。我想,这倒也是挺折磨人的,明明想笑,在这里又不能吭声,是种痛苦。
哎,有人小声地拍拍我,你看看这篇文章。原来是江思莹这个小丫头片子,我接过来,江思莹又在寻找她感兴趣的目标的了。
又是一篇轻松幽默的小品文,不俗,难怪江思莹难以自控。
再看下面的落款:苏旭。咦,又是苏旭,最近看了他(她)好多文章呢,这人真是有幽默感呢,要是有机会能和此人谈天说地一翻说不定会多活多少年呢。
快到闭馆的时间了,我转念一动,记下了这个苏旭这个名字。
下雨了,这应该是秋天的最后一场雨了吧。我边走边想。操场上阵阵泥土的芳香。
许多同学百米冲刺的往教室跑。我不,又不是很大,可能再想淋点雨就要等到明年了呢,还不快享受享受。
“喂,你怎么不打伞?”男寝楼上探出个几个小脑袋嘻皮笑脸的喊道。
“打伞干嘛,这样不是更好吗。”又一男生接道。
“好,像个水鸭子,他们笑道。
我并不抬头,这些人整天都这么无聊。
“一起吧。”一把花伞遮住了我的天空,把我的世界变得五彩缤纷起来,接着我看到的是杨滨的微笑,他的每一次出现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意外和适当。
“真巧,我也刚从阅览室出来,在管理员那拿了一把伞。”
“谢谢。”我低头说,同时感觉脸上急剧升温。真是该死,脸红什么。我一直低着头,杨滨也无语。多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走到教学楼,杨滨说,我到了,我从这边走了,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杨滨的背影,接着趁着心跳加快的时刻迅速跑上了楼。
有你的日子,你是一切。
没有你的日子,一切是你。
原来爱就是这么的简单。
上完晚自习,回到寝室,庄雨说,看你最近可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有心事,我说你算了,是你有心事吧,放心直言,我绝对保守秘密。庄雨说,有些信不过你。我撇撇嘴,随手将日记本扔在上铺,里面一张纸条掉了下来,庄雨以最快的速度捡了起来,“别动,我来看看。上海师范学院,苏旭。咦,苏旭是谁呀,这人物很可疑。”我说,没谁,随便抄的。庄雨不肯还我,说不对,这名字可有些耳熟,是咱们上届的吧。我说你可得了,别扯远了。庄雨说,那是下届的,也不能,你思想挺成熟的。我要伸手,庄雨却退了几步,你快还我,别在这瞎掰了成不?我有些不悦。成,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我说哪有什么关系,只是随便抄的。庄雨问,真没关系?那太好了,给我当笔友吧,我现在挺郁闷的,正好想找个学中文的聊聊。
我说,那你省了这个心吧,这个是我的笔友。庄雨说,你不是不认识吗,小气。我说我就小气。趁她不注意一把抢了过来。
没准真的可以做个笔友?我在想,可人家是作家,或者是个写手,跟自己是有距离的。
庄雨还在下铺说,迟早要趁我不备时抢过去。
我第一次动了给苏旭写信的念头。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八章 被罚和流血事件
这是我打的第六遍草稿了,写信太难了,写多了怕人家不看,写少了怕人家没印象,你知道一天要有多少人给这样的人写信,说得太复杂,人家会笑话,说得太简单人家觉得没素质,最关健的是压根就不知道该写什么内容,无从说起,总之如果交成的笔友注定要这样交流,实在有些给自己找麻烦的感觉,更无从体会沟通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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