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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一下什么叫债券。
我松了一口气,人算不如天算。
好不容易盼到下课的铃声,英爱、庄雨她们都回寝睡觉去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微机房,杨滨说得很对,我再也不想慌慌张张的应对期末的计算机考试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今天微机房的人格外的少,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微机房的老师在一旁直打嗑睡,座位空了一大片,这种情景可不多见,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里通风,应该会凉快一些,不知道会不会碰见杨滨。前面几个同学都趴在桌上睡着了,我也渐渐抬不起头来。
终于经过一翻思想斗争,我决定回寝睡觉,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向外走,走到门口,经过杨滨的那个位子,听见键盘“啪啪”的熟练的响声,我猛得精神起来,她看了看我,愣了,我看了看她,也愣了,坐在那里的不是杨滨,而是徐芳宁。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杨滨习惯的笑容,想着徐芳宁诧异的表情,难以入睡。很晚钟慧才回来,一进屋便在她的床铺底下找着什么东西,张波翻了个身,不情愿问,“你怎么天天都这么忙呢,有什么明天再找吧,这么晚了。”钟慧说,“我有一大摊事呢,哪有你们那么多时间,学生科现在都乱成一团了。”
张波懒懒的问,“为什么,又出事了吗。”
钟慧弯着腰,边找边说,“不是,是应届毕业生的事,听说没有接收单位,找工作成了现在毕业生最大的难题,这么多的学生,除了留校的和家里给活动的竟然一个也分不出去,科长天天在外面跑,这不是大事啊。”
“这关我们什么事。”张波松了口气,躺下闭上眼。
“怎么这么说,咱们明年就毕业了,明年的就业形势恐怕更严峻,现在的他们就是明年的我们,你知道,现在很多班级的学生都不上课了,成天在外面找工作,老师都拿他们没办法,学校也表明了,如果确是出去找工作,只要能找到工作单位,学校便给开绿灯,立刻放人。”
本已躺下的庄雨和江思莹,刘菁都坐了起来,庄雨问,“这么严重,我可是因为当初说这里负责分配工作才报考这儿的,要不然我的成绩可以上重点高中的。”江思莹说,“我听我爸说了,现在下岗职工很多,到处都在精简人员,正式单位裁员还来不及了,哪里会有接收单位,将来我们都得自己出去找工作。”刘菁问,“那入学那会儿,说学校这好那好,都是骗人的。”
江思莹说,“那也不一定,现在的形势能跟那时候比吗。”
钟慧说,“原来你们也知道,早点打算吧。”钟慧说完,从床底下翻出个小册子,“就是它了,”兴奋得急冲冲的跑出去,正好撞上刚进门的英爱。
“你去哪儿,这么晚。”英爱问,钟慧已跑下了楼。
“什么意思,怎么打算。”刘菁奇怪的问,“你们刚才听不听懂,钟慧她在说什么。”
江思莹摇头,“不知道,谁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们说什么呢。”英爱一屁股坐在床上,用力的把鞋甩到一边。
“说钟慧,她刚才说毕业生找工作困难的事,还说要趁早替自己打算,不知是怎么回事。”刘菁说,“难道她有什么特别消息。”
英爱轻笑了一声,“你们这些老古董,一天到晚足不出户的,能知道啥。”
“你知道?”张波也奇道。
英爱得意的一笑,“当然了,我虽然不是学生会干部,但是起码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让我尽收眼底。”
“哎呀,英爱,你越来越有文采了。”江思莹笑着说。
“说重点,说重点。”庄雨有些不耐烦。
“学生科现在空出很多位子,有很多学生会干部都是今年应届毕业生,现在都得出去找工作,所以就出现了空缺,新的学生会成员就要组成。”
“可钟慧她已经是学生会的干部了。”刘菁忍不住插嘴道。
“可是学生会干部不一定会留校啊,你们知道,每年留校的学生就那么一个两个,而且都是学生会的主席,所以谁要是能竞争到下一届的学生会主席,那谁就有可能被留校。”
大家长长的松了口气。
“听说,徐芳宁也在竞选呢。”英爱说。
“徐芳宁也想当学生会主席?她也配?”庄雨很惊讶的说道。
“多新鲜,谁不想当啊,你管人家配不配呢。”江思莹说。
“那还是让钟慧当吧,不过说起钟慧,她一直都比我们多好多心眼儿啊。”刘菁说。
“说那干啥?反正没咱的份,惦记也白惦记。”张波叹了口气又躺了下来。
我突然意识到,杨滨不就是今年毕业吗,他和程裕他们都是一个年级,那他,也早就出去找工作去了,怪不得这么久没看见他,想到这儿,我猛的坐了起来,上次他说让我去上机,他这些天有事来不了,我竟然都没反应过来,我怎么那么笨。
“真是的!”我嘟嚷了一句,用力的敲了敲脑袋。
江思莹、庄雨她们竟都在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过了好半天,刘菁才慢吞吞地问道,“沈姝,你也想当学生会主席?”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四十五章 碰上有原则的人
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世界很大也很小,当你有了想见的人,似乎怎么也碰不到,像杨滨,但当你有了不想见的人,不经意的地方总能碰见,像徐辉。打水时遇见一次,上实验室又一次,中午在微机房看见了他,下午在后操场看球,他又经过。上次辩论会上的那一幕,想起来,都恨得牙直痒痒。
我几乎都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阶梯教室的大门的,就像做贼似的,感觉大家的目光都在盯着你看。徐辉,我真是小看他了,他竟是这样一个人,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个极小气、极卑鄙的人。我已经好多天没去图书馆了。
“沈姝,你论文写没写完呢,写完就借我抄抄。”英爱跑进教室冲到我的座位,第一句话。
“还没动笔呢。”
“啊,不会吧,后天就交了,你还没写。”
“哦。”
英爱撇撇嘴,“我才不信呢,你一向都是写作业最积极的,是不是不想借我,是就直说,不借就是了,我可不是没记性的,大不了我再向别人借……”
“是。”我打断了英爱的话。
“沈姝,”英爱大声说,“你这人真小气,还是为上次的那事是不是,哼!”英爱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上次那事?她指的什么,上次徐辉在辩论会上说的那事,我以为那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难道她也知道,是刘菁告诉她的?我是因为徐辉,才没去图书馆找资料的,所以论文就一直没写,她说的是不是这码事,哦,头都大了。
“沈姝,你真没写啊,”庄雨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旁边。
“啊,是没写,我还没找到资料。”我含糊地回答。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后天收论文,你可得交上,要不然别怪我不顾同寝的情份,”庄雨说,“没资料可不是理由,去图书馆查啊,你没看见现在图书馆每天都爆满吗,东西是有限的,但窃取的人是无限的,抓紧时间,去晚了,连骨头都剩不下,你信不信。”
“唉,你真关心我。”我苦笑。
“阴阳怪气的,关心你不对啊,我是不想你晚上熬夜,平时不着急,一到最后两天,灯就得点到通宵,你们不睡觉别人还得睡觉呢。”庄雨终于原形毕露,“跟你们这些差生真整不了。”
虽然气她说话赤裸裸,但也没办法,谁让人家说得都是实话呢。图书馆还是要去的,那也不是徐辉他一个人的,而且应该感到惭愧的是他才对。
进门的时候,我没有抬头,也没注意徐辉那怪物在不在。
真让庄雨说中了,凡是找到的相关资料上面都标着钢笔写的几个字,已抄。到底晚了一步。
毫无收获,难免垂头丧气的我,走到阅览室门口时,徐辉正好拎了一桶水进来,我们走了个照面。冤家路窄,原来刚才他不在阅览室,早知道我就多呆一会儿了。我应该给他个什么样的表情呢。
仇恨还是不屑?或是干脆问他,你是不是有梦想狂,胡编乱造。对视了一会儿,徐辉没有丝毫动静,算了,我不能与之为伍,看在他拎了一桶水的份上,让他先过好了。我站住了,想让他先过。他却站在原地不动,像是在等我先过。我们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滑稽,我拉开门,心想给他个台阶下吧,结果他还是站着不动,既然他不走,我只好先走,可是那门本应是推的,我这样一拉,又是我先走,那门反弹力很大,一下子折回来撞到我的脚根上,我“蹭”的跳了起来,还痛得忍不住叫了一声,身后的徐辉却放肆地笑出了声。
他竟然笑得出来,我心中生气,再也无法忍受这个怪物,本来是我好心,倒成了他的笑料。我回过头,眼见他推门而进,我装作帮他开门,他果然愣了一下,还说了声谢谢。他手上那桶水应该很有份量,这才他走路的姿势看得出来,正好。徐辉,该你遭点小报应了。我趁他右手松开门的瞬间,也轻轻的放开了门,这样门使劲的朝他撞去,他大概根本没有料到,来不及站住,被手上的大水桶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在了地上,桶倒了,水洒了一地。
这是我没有预见的效果,本来以为只会掩他的脚后跟一下。
“你什么意思。”徐辉一骨碌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问道。
“啊,没什么,刚才脸上突然有点痒,所以伸手挠一下。”我辩解道。幸好我反应快。水顺着门缝底下溢出,很快流进了阅览室,徐辉顾不得跟我在这废话,忙进屋找拖布去了。
“哎,用不用帮忙。”我假意说了一句。
有两个学生跟着徐辉一起出来,跟着清理地面。
“用!”徐辉斩钉截铁地说。
“用?”
徐辉抬起头,很严肃地看着我,然后把那个大空桶放在我跟前,“去,再打一桶拿来。”
“什么?”
“快去。”
“你让我去,我怎么拎得动,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今天你不打,就别想离开这儿。”
“徐辉,你太过份了,是你先笑我的,你别忘了我可是好心给你开门。”
“那你是承认你是故意的了?”
……
我这辈子最耻辱的事,莫过于在徐辉的威逼之下,终于打了一次历史上最沉的一桶水。
刘菁这天晚上回来很认真的告诉我,买书那事就算了,真的不行,我商量了那么长时间都不行,你也别再去碰钉子了,徐辉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我发疯似的对她喊了一声,别跟我提徐辉这两个字!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四十六章 匆匆一面
中午,我慢慢的走上楼,经过微机室,我犹豫了一下,自从那天看见徐芳宁以后我好多天都没来了,奇怪,为什么我想躲着徐芳宁呢。我在想,今天会不会再碰见她,如果她在那儿,我坐哪呢,我们要抢同一个座位吗,那样会很尴尬吧。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进去,就算碰见又怎样,我不是为了她才来的。
刚进微机室的拐角,就看见那个位子坐着个人,朝着我的方向望过去,只能看见这人穿着个灰色的运动裤子,这又是谁。我匆匆忙忙换了鞋走过去,如果被人占了,我还得再去找位置。没等走到跟前,我便不由自主地站住了,倒是他回过头来,冲我点点头,指了指前面的位子。
杨滨,很久不见了,我在心里说。
坐在杨滨的前面,我想着刚才看到他的样子,他的头发有点乱,脸也黑了许多,他怎么一句话都没说呢。我胡乱的敲着键盘,屏幕上全是莫然其妙的乱码,还有,他刚才也没有笑,以前每次看见他,他总是很爱笑的,而我每次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微机房里很静,只有啪啪的敲盘的声音,我不敢回头,不敢说话,但是我一心盼望下课的铃声早点到来,多么意外的重逢。
铃声响起,我像完成任务一样松了口气,关机,低着头站起来,我想我应该主动跟他说话吗,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想再被他看见出丑的模样,杨滨他应该会叫住我吧,就像以前一样,会有那灼人心动的眼神降临在我身上吧。可是尽管低着头,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我还是看到了,身后的座位是空的,杨滨并没坐在那,也就是说,杨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是我刚才想得太出神的缘故,我竟没发现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失落一下子占据了我的整个世界。我的头像霜打的茄子,瘪了,毫无生机地挂在脖子上,为什么,他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他不认为应该哪我打个招呼吗,我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还在那里故作多情的胡思乱想了那么长时间,真是个大白痴,杨滨,你到底在想什么,在一切近似心灰意冷的时刻,我的眼前一亮,突然又捕捉到了最后一丝希望。
杨滨的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是写给我的吗,我迟疑了一下拿了起来,上面是杨滨的字迹:沈姝,我有事先走了,我跟赵老师说过了,这个位置会一直为你保留着,直到你毕业。
我拿着那张纸条,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