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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莹是个爱打扮的女孩,如果说爱美标志着女孩的成长,那么江思莹算是我们当中最成熟的一个了,可惜今天她在发脾气。
英爱问江思莹要不要有她一起去,江思莹拉长了声音说,“我不去,我没衣服穿。”
我跟英爱对视了一眼,谁都知道江思莹的衣服占了两个柜子,江思莹这么爱美,几乎是平均两天就要换一套新衣服,且都不重样。只是最近张波穿了一套江思莹的新衣服一直没还。江思莹显然是在为这件事生闷气。
张波有个不好的习惯,便是老爱“试”别人的衣服,而且“试”了就不脱下来,连吃饭、上水房洗衣服都穿着,像是花钱租来的,前一阵子,她穿了刘菁的一件衬衫,穿了两天刘菁说她要穿便要了回来。这段时间便穿起了江思莹的衣服,江思莹的衣服大多质量很好,款式很新的,江思莹自己穿时都十分的注意,生怕哪里给刮坏了,结果张波却连睡觉的时候都穿。江思莹向来比较腼腆,总不好意思开口向她要,但眼见着张波穿了两个星期了,好好的一件衣服眼看就变成工作服了,江思莹有些沉不住气了。
张波并不说话,继续缝她的小垫,可能是没听见或是没在意。
“穿那件白色的好了,挺大方的。”我提议。
“不穿,昨天才穿过的。”江思莹说着坐起来,用力的从床底下拉出个箱子,一件件翻了出来,又一件件的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江思莹最终没有去舞会。
英爱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讲述着舞会上的所见所闻,大家围了过来,刘菁说她也挺想去,但不会跳,怕人笑话。英爱说,去的有很多都不会跳还不一样玩得很开心,一会儿就学会了,不难。张波问,那得自己找伴去吗。英爱说还用找舞伴,那里有的是。江思莹始终不吭声。张波说,那下回你带我去吧,我也想去看看。英爱说行,下回你们都去。又像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太有意思了,有个男生,舞跳得棒极了,只是没弄清他是叫什么勇来着。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三章 崭露头角的岁月
第一天上课
语文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齐耳短发,戴个眼镜,一副职业女性的派头,听说她还是教导主任。
语文老师说现代财经人才要想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就要不断的用知识武装自己,就要学会财经人才应具备的四项基本技能,好微机、好口才、好算盘、好文笔。
语文老师说她们念书那会儿,即使学习不怎么样的,毕业之后也有正式的接收单位,但是现在不同了,你们在座的将来的毕业走向还不好说。
语文老师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知怎么了,整天“追星”“追月”的,就是不追学习,不管多大的孩子都谈论什么“四大天王”。什么叫四大天王,天王是那么容易封的吗?他对社会做什么贡献了,就被称为天王,我记得我小时候就知道有个“托塔李天王”。
语文老师说她最不喜欢的歌星就是毛宁,一个东北大汉,唱起歌来娘娘腔,哪比得上蒋大为,李双江。
语文老师说着说着就忘了下课的时间,学校的铃声又特别的“闷”,以致于珠算老师进来换课时,我们还得轮流请假上厕所。
上午最后的那节课的下课铃声拯救了所有的人,同时也预示着食堂的大门也在向我们敞开,倾刻间楼道里如万马奔腾,人声鼎沸。“快点,快点。”很多人竟然推开众人,拿出百米赛跑的气魄,“给你饭柜钥匙,我先去排队。”这时的钥匙就好比接力棒。教室虽然设在六楼,不是处于有利地型,但对本班大多数同学来说,最先到达食堂打饭仍不算难事,在这个时候,无论平时是淑女还是帅哥都顾不及自己的形象,典型的代表,男的要属林枫,平时一副俊朗不凡的模样,现在就像是几天没吃过饭,两条大长腿比谁捣弄的都快,女的代表非徐芳宁莫属。
吃过午饭,一看表,排队、打饭、刷盆总共才用了六分钟,午休竟然还有一个小时零二十四分钟。只好回寝室睡大觉。寝室里,我们几个连鞋都没脱,直扑到床。张波从兜里掏出一罐咸菜,放在床底下,这是她去食堂必带的。她看看我们几个,叹了口气,“你们可真会享受。”大家都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有江思莹说了一句,“谁不让你享受了。”
张波看看江思莹,嘴动了几下,没吱声。
下午班主任组织开了个班会,要选班干部,决定不记名投票。
在黑板上统计完毕,就见密密麻麻的写了了三十多个名字,平均一人两至三票。最多的有四票,并列了七个,班主任一挥手说,这学期班干部由她决定了,民主选举从下学期开始,班干部名单明天公布。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操。
早上很凉,天已大亮。
大家嬉笑着,互相调侃。
按规定大个儿站前排,小个儿站后面。
前排并列站着都是大个,像钟慧,张波,只有徐芳宁例外,徐芳宁说,她从小学到现在,一直是站前排的,她不习惯站后面。她说这话时,好多女生直撇嘴,徐芳宁真是事事都搞特殊。男生则嘻嘻哈哈才不计较。
那位置本是林枫的,是林枫主动让给徐芳宁的,林枫那殷勤的模样让先前他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大大折扣。
周浩仁一个劲儿的说,“徐芳宁站在前面好,前排是门面。让别班的同学看看,以为咱们班的女生个个都这么漂亮。”周浩仁是个班级里目前为止最活跃的男生。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一下遭了好多女生的白眼,刘菁不客气给了他两拳,周浩仁喊道,“哎,别搞暴力,有啥说啥呗。”英爱“呸”了一声,说道,“少在这儿恶心人。”男生不停的起哄,周浩仁接道,“你们女生就是小心眼儿,那本来就是漂亮,夸几句还不行啊。”站在前排的徐芳宁似笑非笑的看了周浩仁一眼,神情甚是得意。江思莹推了推我,用眼角瞟着徐芳宁,“你瞧她那样儿,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周浩仁突然大叫,“老五,老五,你快过来劝劝,哪来的一只母老虎。”刘菁一听这话,暴跳如雷,林枫跑过来,拉住“姐姐,息怒,息怒。这爱美乃人之天性,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何必强人所难呢。”刘菁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我强谁所难了?”林枫抱抱拳,“既是我浩仁兄不情愿,你就看开点吧。”刘菁一把揪住林枫的脖领子,“你个臭小子,你胡扯什么,我能看上他,你是不是欠揍啊。”“你放手,你放手,”林枫嚷道,“不是就不是,你激动什么……”
“你们干啥呢?”学生科科长突然走过来,大家立刻安静下来,“都站好了,谁是体委?”
隔了一会儿,“还没选呢。”刘伟说。
“那刚才那个能白话的呢?”科长把目光投向林枫,“你出来。”
林枫站出来,“就你了,你带队,整队出发,”科长说
跑出校门,大家又开始嘻嘻哈哈,有人故意喊,快点啊,跟竞走一样啊。这句话果然奏效,没多久,队伍便拉开了距离,好多人累得气喘吁吁跟不上了,钟慧几个开始故意放慢了速度,只有徐芳宁依旧神采飞扬地跑在最前面,格外的显眼,其他年级的同学,绕过广场开始往回跑,跑到对面,又有几人互相议论,“那个最前面的就是三班的徐芳宁,果然是漂亮,果然美不胜收啊。”每经过一排队伍,总有男生大胆地打量着徐芳宁,有的说几句挑逗的话,有的则长长的吹起了口哨,总之徐芳宁是出尽了风头。
不仅是刘菁拉长了一张脸,我们都情不自禁的白了徐芳宁一眼。
上午班主任宣布,刘伟任班长,钟慧为学委,林枫为体委,陈军为组织委员,齐雪为团支书。文娱委员为徐芳宁。
中午回到寝室,张波把穿了好几天的江思莹的衣服放在她床上,看样子是洗过了,晾干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张波让我替她还给江思莹,她要出去买点东西。
我答应了。
下午没有课,张波大概又去迋市场了,张波平日很节俭,一到休息就要去菜市场转一转,学校离市区很远,去附近的市场也要两个多小时。张波说以前这个时候正是她家卖菜的时候,这时候天凉,别看白天在家都穿着很少,她们卖菜的早早就穿上了棉大衣,一说起卖菜,张波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立刻变得眉飞色舞。张波很少去食堂吃饭,偶尔去几次,也并不打菜,总说这里的菜没洗,不卫生,于是便常常一个人在寝室吃馒头,葱叶和酱。
钟慧急冲冲跑进来问我有没有看见她那个绿色的笔记本,我摇头,问她在忙什么,她说竞选啊,竞选学生会干部,昨天在图书馆抄了些资料,又忘了放哪儿了,算了,时间来不及了不找了。
我被钟慧硬拉到阶梯教室给她加油,可是去了,连个空位子都没有,阶梯教室早坐满了人,有许多的高年级的同学也都参加,大家知道,能当上学生会干部跟将来的择业会有很大关联。结果在我预料之中,我见过钟慧无数次演讲,她能入选我并不奇怪。钟慧本就是个不甘平凡的人,这四年她不会白白度过的。
回寝室已经四点多了,江思莹已经回来了,我代张波把衣服还给她,江思莹一声不吭的随手扔进洗脸盆里,转身就往水房走。我忙追出去告诉她,那衣服是洗过的。江思莹也不理睬,接着我便听见水房传来很大的流水声及洗衣板与脸盆碰撞的声音。
衣服湿漉漉的挂在寝室里,不停的嘀嗒水,不一会儿,凹凸不平的地上便出了个小水坑。
张波已经回来很久了,她从回来开始便一直坐在床上看着那件湿衣服发呆,我这才注意,她今天穿的还是她刚来报到那天穿的那件深黄色的旧西服。
“大小姐”加入我寝室
课间休息,有人说笑,有人睡觉,还有像徐芳宁这样的喜欢一展歌喉,睡得稀里糊涂的刘菁咬牙切齿的喊着,她为什么总要这样呢。
是啊,徐芳宁为什么总要这样呢,我也想不明白。
很多女生都愿意跟林枫说笑,陈军感叹说现在的女生的眼光还停留在初中,真可怜。
班主任这时走了进来,身后尾随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班主任介绍说这是班里新转来的学生,叫庄雨。暂时先安排住在405寝,钟慧说,我们寝室没有空床,班主任说已经跟学校说过了,加张床,一会儿就能送过去,你们寝室还能放下。我们互相对望着,小声嘀咕,那多挤。
班主任安排她坐到最后一排。可是庄雨说她近视,看不清黑板,于是将她与齐雪调换了一下位置。
这样庄雨坐在齐雪的位子上,也就是我的前桌,她跟同桌安铭握了一下手后,转过头冲我笑笑,“我叫庄雨。”我也笑了一下点头答道,“我叫沈姝。”她问,“什么?沈珠?”“不是沈珠,是姝。”我写下来。她点点头,这名字怪怪的。
整堂课,庄雨动不动就回头问这问那,是个特别较真儿的人,两个月的课那是那么容易就说得清楚的,问到后来,我和刘菁都懒得回答,只能哼哼哈哈。
大家心知肚明,开课二个多月了,还能插班进来,无疑是有“背景”的。
寝室里加了一张床,立刻空间似乎小了很多,一进寝室有种很压抑的感觉。庄雨四处扫了几眼,很不情愿的将行李放在床上,说这屋可真够挤的。大家只好说没关系,挤挤热闹。
到了晚上,寝室里静了下来,各干各的事。钟慧习惯看书,江思莹反反复复在镜子前试衣服,英爱在满头大汗的抄作业,张波蹲在地上拌着她的咸菜,我像往常一样写我的日记,我们都很静,只有刘菁在不停的做着仰卧体坐,弄得床“嘎吱嘎吱”响。庄雨躺在床上,用枕巾蒙着脸,一直嘟囔着,什么时候才能熄灯。江思莹说每天十点熄灯。庄雨说,怎么那么晚。
等到九点半的时候,庄雨终于忍不住了,问道,“都几点了,你们怎么还不睡觉,明天还上不上课。”
“现在还早。”刘菁涨红了脸起来,用力抱着头,“五十……八”,长长喘了口气。
“早?快十点了,还早,你们不睡别人还得睡。”庄雨大声说,将被向上扯了扯。
我和钟慧互望一眼,没有吭声。
“别吵,你睡你的。”英爱正在为抄不完作业而忙得不可开交。
“不熄灯怎么能睡着。”庄雨声音一声高似一声。
江思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脱下裙子,又换上了一条背带裤子。
没人答话了。刘菁的床还在“嘎吱嘎吱”地响。
“是不是没人用灯了,我关了。”庄雨说。
“我在试衣服,你没看见吗?”江思莹不高兴的嘀咕着。
“不行,没做完呢。”刘菁气喘吁吁道。
“做仰卧体坐还要用灯吗?”
“大小姐,这是集体宿舍。”刘菁说道。
庄雨不讲话了。用被蒙住了头,过了一会儿大声说,“我不管,十分钟过后我就下去闭灯。”……
风头出尽
徐芳宁剪了头发,换了个齐耳的短发,很时尚。又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安铭说这回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