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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雨不讲话了。用被蒙住了头,过了一会儿大声说,“我不管,十分钟过后我就下去闭灯。”……
风头出尽
徐芳宁剪了头发,换了个齐耳的短发,很时尚。又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安铭说这回彻底像个都市女孩儿了,林枫说只是有点“野”,刘伟说不敢恭维,〃奇〃书〃网…Q'i's'u'u'。'C'o'm〃周浩仁说又将“杀”死无数少男。
徐芳宁带来的震动不小,走在校园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她算是所有新生当中走红最快的了,钟慧虽然当选学生会干部也没她这么受人瞩目,连数学课上,年轻帅气的陈老师都把目光逗留在徐芳宁的身上数次,甚至还几次说错了话。这一下子刺痛了庄雨的心,就在昨晚庄雨还在称赞教课的这些老师中也就数数学老师的气质非凡,尤其是他笑起来眼睛眯眯的,叫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没想到今天就在众人面前暴露出他“庸俗不堪”的一面。
寝室里又在议论徐芳宁了,大家说徐芳宁就是能出风头,剪的那个什么头不知有多难看。
我悄悄的退了出去,现在只想找个没人谈论徐芳宁的地方清静一下,从开学一进校门的那一天,每天听到的都是关于徐芳宁如何如何,好像我们只能活在徐芳宁的世界里,围绕着她的生活,她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便跟在后面对其品头论足,指指点点。很多时候,我们却忽略了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孤寂与无聊,我们的时间大多被别人支配着,我们很少考虑过自己应该干些什么,我们讨厌着徐芳宁,却又不得不去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徐芳宁固然不讨人喜欢,但是她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她在做着她自己想做而又是我们不敢做的事,这至少说明她比我们每个人都活得真实,就在我们煞费口舌的对其恶意讥讽时,此时的徐芳宁在干什么,继续做她自己想做的却可能被人嘲笑的事或是干脆舒服地躺在寝室蒙头大睡?这让我想起了不知是哪本书上的一段话:“你才真正的赢了,你征服了全世界,我们却成为了你的奴隶,你策马前奔,我们却只能在后面给你打扫灰尘……”
我来到了篮球场上,此时呐喊助威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高声的喊着“杨滨万岁!”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知道随后这场球赛在众人的欢呼吵嚷中落下帷幕,我随着散场的人群往回走。
刚进教学楼,“你等一下。”有人说话。
我没回头,接着一个个子高高,穿着灰色西服,眉清目秀的男生气喘吁吁的跑到我的跟前,我愣了一下。
“我叫程裕,八班的,你是三班的吧。”他问。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你有事?”
“我这有两本书麻烦你交给徐芳宁,我向她借的,”又是徐芳宁,我心又一沉。
“你替我跟她说声谢谢,我要上课来不及了。”他笑着说。
我把书接了过来,“没关系。”
“那谢谢你了。”他说着飞奔上楼。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的确,这校园里有了徐芳宁之后,让我们本就平凡的女生便更显得平庸了。
我交给徐芳宁时,徐芳宁说了声谢谢,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四章 缩头乌龟
晚上在阅览室看了一会儿杂志,又想起白天徐芳宁的那个眼神,怪怪的,让人觉得不舒服,她为什么要那么看我,没有理由,还是我多心了,但愿是我多心了。回寝室,一上楼,见寝室门口站了几个老生不知吵些什么,气势汹汹,大有不讨个说法不罢休的架势。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站在各自的门口。我小心翼翼地从侧面走了过去,还是被一个矮矮胖胖的女生看见了,她斜了我一眼问道,“你是这个寝的?”语气很强硬。
“是,怎么了。”我有点奇怪。
“把刚才倒水的那个给我叫出来,不开门就没事了。”这矮胖的女生气冲冲“咣”的一脚踢向我们寝室的门。寝室门紧紧的关着,连门上的玻璃也用报纸挡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些什么。
我不明所以轻轻敲了下门,没人开门,里面也没有丝毫动静。再敲,“刘菁,你在里面吗。是我,沈姝。”
听见划手的声音,接着门开了个门缝,那几个女生见状拼命的往里推,大声嚷道,“开门!快给我开门!”刘菁一把拽我进来,像拎个小鸡似的,然后一边用力的关门,一边大声喊道,快帮忙啊!站在旁边的江思莹、英爱、庄雨一起死死堵住了门,我见状也跟着一起用力掩着门直到把门划上,才松了口气,任凭她们疯狂的踹着门,骂了起来,“有种的把门开开,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我看着她们几个。
刘菁和庄雨她们几个站在一边还在喘着粗气,江思莹则指了指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的张波。张波脸冲着墙不理会我们,她那很短的头发还滴着水。我一看这情形,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用说,一定是张波洗头时懒得上水房便把水倒走廊了,张波总是这样,我们跟她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穿的都是学校发的劣质的脱鞋,遇水便成了滑冰鞋,她只要一把水倒在门口,我们就得栽跟头,上次膝盖青的那块还没好呢,跟张波交涉几次后,张波保证说再不在门口倒水了,尽量倒远点,结果,我们不摔跤了,别的寝室的人却常常滑倒,为这每次都得说上几句难听的话,因为不知谁干的,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
江思莹说,“张波把水倒走廊那边那个楼梯口了,结果顺着楼梯就淌到三楼了,正好她们上楼就……其实没多少水。”
“那就跟她们道个歉,不就得了,省着她们在这儿一个劲的骂,多不好。”我眼角瞟了一眼张波。
“我们刚才都说了好几遍了,她们就是不走,我还说要是把她们衣服弄脏了,可以给她洗干净,她们就是不干。”江思莹小声说。
“那她们想怎么样。”
“她们非要张波过去给她们道歉,她们说张波一开始的态度……太横。”
“但张波说什么也不肯。这不,她们便一直在这骂,我们嫌太闹心,就把门划上了。”江思莹说。
我抬头看看张波,庄雨说,“其实谁道歉不都一样,没完没了的,我看就是欺负咱们新生。”“本来她们也没怎么样,就是头发上被滴点水而已,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江思莹说。
“真是,钟慧怎么还不回来,需要她在的时候,她总不在。”英爱说。
“等她们骂累了自然就回去了。”刘菁说。
“可是……”我低声,“我现在想去厕所。”
“刚才怎么不去,你不是刚从外面进来吗?”
“刚才谁知道你们这些事儿。”我说。
“你忍忍吧。”江思莹说,“现在不行,她们冲进来怎么办。”
“我也想去,在屋里吧。”庄雨说。
“你说笑呢。”我看着庄雨。
“没有,反正都是为张波,一会儿让她打扫打扫就得了。”庄雨笑着说。
“你别火上浇油,也不看看什么情况。”江思莹说。
门外的骂声似乎小了些,接着外面有人敲门,“开门,我是钟慧。”
“她可下回来了。”我们谢天谢地。
我悄悄把门开开,钟慧进来,正要关门,钟慧却一把将门推开,敞开了,拦住我,“不用关,张波呢。”钟慧大有兴师问罪之意。门口一群人这时迅速挤了进来,把门口赌得严严实实。
张波还在背对着我们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脸冲着窗外。
“张波,你过来,快点给人家道个歉。”钟慧一脸严肃的说。
我们相互对望着。张波还是稳坐不动。
“张波,”钟慧提高了声音。我们把目光齐刷刷地对准了钟慧,她倒来厉害劲儿了。
过了一会儿,张波终于磨蹭了一下总算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有个只穿了一条红色三角裤衩的女生喊了起来,尖声尖气的,“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寝那个女生今天本来就在感冒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发烧呢,你自己倒了水就躲起来了,怎么那么好意思呢,这么叫也不出来,你多大的脸呢,还把门差起来,差起来就没事了,想得美,你不看看你是谁,欺负到谁头上来了。”
张波脸胀得通红,一声不吭。
“说话呀你,你哑吧,刚才倒水那能耐呢,这么叫你也不出来,你知不知道,每次这里有水,学生科都怀疑我们老生干的,今天正好也有学生会的干部在场,也让你受受教育。”
“对,这种人就得这么说她,她怎么一点也不内疚,哎,你倒是道歉呢。”一个女生走上前推了张波一下,张波差点栽个跟头,张波眼圈红了。
“你说不说呀。”“你们不要太过分。”庄雨走上了前面,挡住了张波。
“谁过分,你说谁。”
“说你们,她又不是没道歉,你们还想怎么样,”庄雨把手掐在腰上。
“怎么,你们想打架是不是。”其中一个胖呼呼的老生撸起袖子。“是个吗?”
“呜……”张波突然转过身一把推开众人,冲回寝室,趴在床上,用枕巾捂住了嘴,抱着被子痛哭起来。声音响彻整个女寝,我们每个人都怔住了。那些老生突然也不吵了,怔怔地望着趴在床上的张波,张波哭声在我们每个人心头一颤。
寝室门口突然静了起来,再没人说话。过了很久,“怎、怎么,受不了了,这就受不了了?”一个女生尖着嗓子说道,“真没见过这样的。”
“算了,算了,这种人真没劲。”她们说着,相拥着走开了。
我们关上了门。
庄雨狠狠得瞪了钟慧一眼。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默默无语。
离熄灯前十分钟,有人在门缝底下塞进一张纸条,我下床拣了起来,上面写了四个字,“缩头乌龟”。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五章 说梦话和该死的黄色书刊
天气渐冷。
英爱正式宣布她有男朋友了。江思莹问哪一个,英爱说八班的叫冯旭。大家说没听说过,应该不会太有名吧。英爱撇撇嘴说,你们这些文物听说过啥。
英爱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回寝,而且是一天比一天晚,她每天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抄作业,忙得不可开交,话也没时间说,等到十点熄灯后,她便只能在走廊抄作业,江思莹走到门口向外看,取笑说英爱好像个大青蛙,英爱起来跟她闹,正好被学生会检查的人撞见,以“打扰别人休息”为由扣了两分,罚款20元。
两人不闹了。
半夜里,我们被英爱的叫声惊醒,我吓了一身冷汗,英爱说的全是朝语,听不懂,只是有一个名字喊得很真切,是冯旭。不一会儿,睡着了,江思莹又嚷了起来,江思莹说得很明白,“大家快起来,上课了。”我轻声的问:“江思莹,你醒了。”
江思莹大声地问:“谁叫我?谁?”
“我叫你。”我在下铺接道。
“谁,谁叫我,你再说一遍。”
我刚要说话,黑暗中,刘菁低声说,“你别跟她说话,会把她累死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闭了嘴。
江思莹还在大声问,“谁,谁,怎么叫了人家自己又不吭声。”江思莹就这样叫了几嗓子也没了动静。
第二天,江思莹果然不知道昨晚说梦话的事,这还不算奇怪,最怪的是刘菁竟然也说她根本就没和我说过话。
这几天学校食堂关得很早,很多学生常常打不着饭,饿着肚子去上课,大家反映到学生科,正巧那天校长也在,校长发了火,当众批评了学生科科长,并保证今后此事绝不发生。
我很感激有钟慧这样的朋友,钟慧是学生会干部,有较多的时间自己支配,所以她可以利用工作之便,早早替我把饭打出来,又一声不响的放在我的饭柜里,钟慧关心朋友的方式总是默默的,而我们有时在操场碰见时,钟慧常常是连招呼都不打。
英爱与江思莹几次跟我说钟慧这人真怪,我说那是你们不了解她。
我又在楼梯口遇见程裕。
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程裕还是像以前那样托我把书还给徐芳宁,我上楼,他下楼,似乎很巧似的,我终于忍不住问程裕,“你为什么自己不给,”他笑笑说,“我可不想让她误会我在追她。”我问这话怎么说。他说,“徐芳宁漂亮是出了名的,每次向她借东西,老是惹人怀疑,我们班想追徐芳宁的不少,我可不想挨打。”我笑笑摇头,觉得他太过夸张,他问,“你不信?”我说,“是不信,你明明就是掩耳盗铃,既然不想让人说,为什么还总找徐芳宁借。这专业书又不是只有徐芳宁有。”程裕笑了,“你说得对,我现在就认识你了,以后可以向你借了。”我说,“你自己没有,向别人借。”程裕笑笑说,“我啊,我不习惯带书上……”我打断他说,“行了,是不就这两本。”我接了过来。没必要跟他讲那么多,人家愿意借来借去的关我什么事。
我走进班级,徐芳宁在座位上静静的看书。她看书的样子恬静而清纯,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她,我走到她面前,把书放在她的桌子上,徐芳宁抬头问,“什么意思?”“程裕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