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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赵锦龙就是个势利眼,噢,这教书的跟管学生的还不一样待遇,我头回听说,人家那是老师,我就是义工啊。”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张蔓说,“你倒好,弄个宿舍住,这大冷天也不用遭罪,还能装好人,回头我也跟科长说,给我弄个寝室,反正空着那么多,要不我搬到跟你一起住吧,你一个人不寂寞吗。”
“不寂寞。”
“真的不寂寞,哦,那我懂了,既然不方便,那就不用了。”张蔓笑嘻嘻的说道。
“胡说什么呢你,一边去,我得拖地了。”我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后的拖布拿了出来。
“啊,是你每天拖的地呀,我还以为,等一下,那玻璃呀,桌子柜子什么的,也是你擦的了……”
我点头“那当然”。
“可我以为……”
“以为什么。”
“以前有一次科长问我,是你天天打扫这屋的吗,我说不是我,是打扫楼道的阿姨,科长听了挺高兴,说没想到她这么老实肯干,这下惨了……”
“那惨什么,没关系的,打扫楼道的那个徐姨是挺能干的。”
“可是后来科长可能、大概、好像、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就找了总务科,然后就……”张蔓拉长了声音。
“就什么。”
“就给她涨了一百块钱。”,
我手中的拖布“当”的掉在地上,我弯腰拾了起来。
“真不好意思,我也知道你住学校的寝室是为了省点钱。”张蔓迟疑的说。
“没什么,”我说,“不就一百块钱吗,别把我想得很小气似的,再说科长要是知道是我,也不可能涨工资,没关系的。”
“你这么想,我太欣慰了,跟你比起来,我是小气了点,我决定不找周主任了。”张蔓故作大方的说。
“那最好了,当司机得更不容易,这大冬天起得多早啊。”我故意转开话题,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半年前。”
我拎着拖布和水桶走进了水房,水房里只有一个单独接出的水笼头,下面有个小池子,是专门用来投拖布的,我用力的将拖布扔在一边,心想这张蔓真好笑,她自己整天什么都不干,就以为别人跟她一样,她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还偏偏说是徐姨干的,钱虽然不多,但是科长会怎么想,学生科这么多人连屋子都不能打扫,还有那个扫地的,给她涨钱也不问问,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吧,科长之前一定是问过她了。
“小钟,你投完了吗,我想接点水。”徐姨站在我身后。
我没吭声,低着头拎着空桶走出了。张蔓还坐在屋里化妆。我低着头拖地,拖到张蔓的旁边,张蔓连脚都没有抬,我大声喊了一声,“你能不能把脚抬起来,没看见别人干活呢?”
中午,小赵来到学生科借个电话用用,我见他探头探脑的,就告诉他张蔓不在。小赵这才进来,皮笑肉不笑的向我打听,问张蔓去了周主任那没有。我说不知道,好像没去,她一上午也没离开这屋。小赵松了口气,说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想想昨天说话是冲了点,看出张蔓是真激了,今天早上连班车都没坐,这下放心了,下午周主任要出去,好像是出差,得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三章男女有别
女寝有人打群架,科长叫上我和张蔓十万火急地赶过去,科长在路上边叹气边说,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都是男寝打架斗殴的多,现在反过来了,男寝消停了,女寝成天闹个不停,上个星期有个女生喝酒闹事弄得沸沸扬扬的,上面都说是学生科工作没做好,可是下狠心管她吧,她又受不了,又要自杀,然后就这个张三也站出来说,那个李四也站出说,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这才消停几天啊。张蔓笑道,科长,你有性别歧视,女生怎么了,就男生能打架,女生就不能。科长说,能,能,什么都能。
科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已婚男人,当然“追其根源”也是留校生,其实学校里在这个部门工作的基本上都是每年应届的毕业生,曾在学生会担任过重要职务的,还有一部分是校领导或亲属的子女,科长在这里工作近二十年,平时做事一本正,不爱言笑,所以我们都觉得他有距离感,只有张蔓例外,她跟科长好像有点亲戚关系。
女寝四楼一片喧哗,走廊里人围得里密不透风,现在虽正值冬季,但是由于学校的供暖一直很好,寝室干燥得很,学校又一再强调不许开窗户,所以大多女生穿得都很少,有的人甚至只穿了胸罩和裤头,就在科长突然出现大声喊着住手时,走廊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纷纷抱着胸用手遮掩着跑进自己的宿舍。在中间打架的几个学生也只是只穿着内衣内裤,有个女生的胸罩还被扯变了形,很是暴露。科长满脸通红又阴着脸吼道,穿上外衣,都跟我到学生科说话。
学生科里站满了学生,据她们说,她们晚上在寝室里唱歌,不想对面的寝室也在唱,而且声音比她们越来越大,摆明了是跟她们过不去,后来就直接找对方寝室理论起来,两班的同学听到以后,就一起过来帮忙了,就这样。科长脸色很难看,“就为了这么点事,你们吃饱了撑的是不是,都上后操场跑十圈再回来。”
“啊?”这些学生互相张大了嘴,“十圈?不行啊。”
“快去,少废话。”
她们出去以后,坐在我对面张蔓说,“科长,你什么时候能换个处罚方法,从我入学那天你就这样。”
科长铁青着脸,“换,说得轻巧,这些人你是能打是能骂啊,你倒想个方法。”
张蔓笑了,“那咱们先不说这个,我给你提个意见,你别生气行不行。”
“说吧。”科长一本正经地说,“只要是对工作有帮助的,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张蔓小声嘀咕,“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帮助吧。”
“说啊。”科长有些不耐烦了。
张蔓站起来,走到我身后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好面对着科长。
“科长,你以后去女寝之前能不能在楼下先通知一声啊。”张蔓低声说。屋里其他几位老师轻轻笑出了声。
“为什么,”科长脸有些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不是,”张蔓看了我一眼说,“现在屋里这么热,你也不是不知道,女寝里,”张蔓咳嗽了一声,“女生穿得都比较少,再说,女寝一直都有规定不许男的进入的,虽然……”
张蔓又咳嗽了两声,正儿八经地说,“虽然科长是执行公务,但是也很突然,人家没有防备嘛,会很难为情的。”
科长瞪着张蔓不说话,脸绷得紧紧的,屋里的气氛有点紧张起来。大家相互用眼神交流都不出声。
“科长,你是不是想说,你家艳艳都十四了,可是,这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不信,你问她们,钟慧,”张蔓在背后偷偷捅了我一下,“你说两句,你说是不是,是挺难为情的嘛。”
我低着头,装作很忙的样子,把桌上的宣传单翻得哗哗直响。
科长瞪着张蔓,“我不上去,在楼下通报一声,然后她们一溜烟跑掉了,我还去干什么。”
“那你可以叫我和钟慧先上去啊。”张蔓很快接了一句,好像是一直在等他那句话似的。
科长突然站了起来,猛的敲了下桌子,把我们全都吓了一跳。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科长气得走出去之后,张蔓一屁股坐在我的对面,使劲的拍拍我的桌子,“哎,哎,哎,干什么呢,这些话之前是谁说的,刚才一句话都没有,小人都让我做了是不是,钟慧,你太阴险了。”
“是我说的没错,可我让你当着屋里这么多人面前说了吗,你也得顾顾场合吧,像这样的话你不能私下跟科长说吗,科长刚才才难为情呢。”我努力辩解着。
张蔓不满地看看我,“就你心眼儿多。”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四章朋友的馈赠
女寝二楼整个一层是空着的,那本是学校的招待所,只有来领导视查工作的时候才住在这儿,它有一个独门直接可以能往楼梯的,我住的地方是二楼拐角的一个小寝室,除了上楼的学生经过外,平时静悄悄的,寝室里除了一个简式衣柜和桌子外跟学生寝室没有分别,我最怕的是每天是晚上,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么漫长的时间不知如何度过,偶尔翻翻书或是对着窗外发呆,每当看到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风景,总是喜欢回想以前的事情,怀念从前寝室里的每一个同学,怀念我们在一起时热热闹闹的场景,即便是绊嘴,即便是带着火药味的争吵也是那么可贵,而现在她们都离开了,开始奔走于不同的领域,我却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孤单的躲在这里,看着每个熟悉的角落,凄凉地过着无聊的日子,没有激情,没有憧憬,每天都在重复昨天的生活,日复一日,所谓的美好前程其实是在进行自我折磨。我以前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现在不到半年却写了厚厚的两本,我怀疑自己越来越变得多愁善感了,终于相信人是会变的,而改变人的不是某人,不为某事,唯有时间。
以前的老师变成了同事,但见面依然觉得自己还仅是个学生,他们依然居高临下,只是在与你交谈的时候,多了一些内容,不再局限于学习或是工作,常常挂在嘴边的往往是有男朋友吗,有合适的找一个吧。这个就是自然规律,有时候我会照镜子看自己,想不到刚刚二十一岁的自己这么快就挤进了大龄女青年的行列,只要一天没有结婚,就一天比一天让身边的人操心,整天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真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似乎不结婚的女孩永远在影响别人的生活,甚至会妨碍社会的进步。
从江思莹的婚礼回来走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为江思莹的处境担心,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过着跟自己期盼背道而弛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后悔莫及。只要有空,我就会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现在的她渐渐平静了许多,可我总是想,这样没有爱情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呢。江思莹是我唯一能够联系上的同学,我格外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上次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她说林枫喜欢的人不是她,这很出乎我的意料,她俩从上学那会儿就粘在一起,粘了四年,竟然说人家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呢,关于这个话题,她却不愿再提起。
江思莹打电话说她姑姑家有个老式彩电要淘汰了,有二十一寸吧,图像还挺清楚的,给我放在寝室里,晚上也有点意思,可以打发打发时间。我推脱说不用了,怪麻烦的,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再说我那儿就那么大的地方,弄个电视也没地方放。江思莹说,还有一个电视柜,也是旧的,你要是不嫌弃就一起拿去用吧,也不用你来取,一会儿我叫周放给你送去。
我说不用不用,别麻烦他了,我这什么都不缺,你别总使唤周放了。江思莹说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了,他已经去了,你就在学校等着吧。
江思莹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电话放下也就二十多分钟,张蔓就跑上楼说楼下有个送电视机的在等我,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到,忙把手上事交待给张蔓,张蔓不慌不忙的上下打量我说,“钟慧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子弹的,竟然不声不响的买了个电视机,你跟科长说让他把食堂的那人借给你不就得了,还花什么钱呢。”我说,“那是同学亲戚家淘汰的,我哪有钱去买。”张蔓伸伸舌头,“你口气真不小,你那同学够大方的了。”
教学楼门口,停着一辆白色捷达车,车上的周放见我出来立刻下了车,周放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你就是钟慧吧,婚礼上匆忙见过一面,也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来的时候我还担心认不出你呢。”
我不好意思地说,“太麻烦你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先进来喝杯水吧。”周放摆手说“不用,一会儿还得回单位,我帮你放到寝室吧。”我说“不用不用,放在门口就行,一会儿我找其他的老师帮忙抬一下就成,耽误你工作了,你快回去吧。”
周放笑道,“那哪行,江思莹都吩咐我了,一定得送到寝室得给安置好了,要不然,我这一回去还不得跟我急啊,你别害我。”
我更加不好意思,“这江思莹,你放心,你把东西放在这儿,我一定跟她说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周放笑了,不说话。
“怎么了。”
“钟慧,你怎么能让我欺骗我太太呢,我可不是那种人,我对江思莹只有真心决无假意,”周放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笑着说,“哎呀,你该不是和江思莹窜通好试探我吧。”
我说,“哪能,你可真逗,看得出江思莹说话挺有份量的。”
周放说,“那当然,老婆的话是圣旨。”
我笑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坚持了,免得你总以为我在陷害你。”
周放开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个电视柜,黄色的,旧是旧点,但一点都没坏,周放先将电视柜抬到我的寝室,又将一个大大的电视包装箱提了上去。我当时就傻了眼,这电视还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