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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张望,学校附近这里是郊区,平时很有人经过,只是偶尔会有几辆出租车或是公交边路过而已,“有,刚才有人让我告诉你的,你跟我来吧。”小女孩认真的说,那双眼睛明亮清澈,让我对她不忍质疑。“过去看看吧,”张德说,“瞧她也不像是坏人,是不是不远啊。”张德低下头问。“是啊,”小女孩说,“不过你不能来,人家只见姐姐一个。”我心中一动,难道是张蔓,这倒有可能,也许她有事找我,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好吧,张德,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对小女孩说,“走吧。”小女孩转身便走,我跟在后面,过了一条马路,又经到一片菜地,越来越证实心中的想法,只有张蔓才这么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可是她跑这么远来干嘛。“还有多远,”忍不住问,“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小女孩不说话,只是一直向前走,而且越走越快,我看着周围的一切,以前我和张蔓虽然经常出来闲逛,但也没朝这么偏僻的地方走过这么远,这里的地上还卧着许多根又粗又长的管子,这是什么地方,这绝不是我所熟悉的,也绝不会是张蔓带我来的,张蔓那人表面厉害,其实胆子极小,这么僻静又陌生的地方她根本就不敢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上了这个小丫头的当了吧,她骗我做什么,该不是……我的背后开始冒凉气,“站住,你还要往哪走。”我大声喊道。不喊不打紧,这一嗓子竟把小女孩喊跑了,而且越跑越远。我本想追过去,但转念一想,别再上她的当,还是趁我还记得原来的路线赶紧回去吧。想到这儿,我也撒腿就往回跑,冬天穿得多,跑起来也格外的笨重。
见到了宽敞的马路,见到了红色的出租车在行驶,见到了稀少的行人经过,心里总算落了地,被那小女孩骗了一遭虽不知其意图,但终究也没损失什么。张德哪去了,他应该还在那儿等我吧,刚才真该叫上他的。
我跑回原来跟张德走到的地方,咦,竟然没见张德的人影,这小子哪去了,该不是见我没回来,自己先跑回学校了,我怎么办,站在傻等,还是先回校看看,张德能不能找我去了。不对,那我也应该碰上他才对,对了,张德没戴眼镜,可能他走错道了,这人真是的,就不能老实在这儿等会儿。“唉,真惨哪,什么世道……”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棍从我身边经过,一边走一边摇头。这张德,死哪去了。我暗暗生气。
我四处张望,这时,我看见了不远处,有几个人互相谈论着什么然后神色凝重地朝某个地方跑了过去。我向前走了几步,“出租车,停下,停下,有人受伤了……”远处有人大声叫喊,出租车放慢了速度,接着司机探出头来,突然像见了鬼似的加上油门一瞬间开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那人无助的喊,“等等,等等。”他看见什么了,吓成那样,我好奇地走了过去,走到街头拐角,晴天霹雳,我只感觉血液上流,脑袋“嗡”的一声,我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还在街上大声喊着,“停车,停车……”而眼前躺在血泊的这个男人,这个浑身血淋淋,已经看不清面目轮廓的男人,难道是张德吗,他的衣服外面那红红的,正向外蠕动的是他的肠子吗,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衣服和张德的那么像,我张大了嘴站在一旁竟傻了。身旁那个男人还在用手挥舞着,看了一旁的我,嚷了一声,“哎,你认识他啊。”我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确认是张德啊。躺在地上的人竟抽动了一下,满脸痛苦的表情,我慢慢地走过去,靠近,没错,真是张德。我六神无主的张望四周,满大街都不见车的影子,偶尔经过一辆白色面包车,到了跟前减速但最终也没停下,还是开走了,天啊,我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回到学校叫人吗,那得多长时间,张德怎么办,他能挺住吗,在这儿继续等下去吗。我急得满头大汗,泪也掉了下来,真想大哭一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停车,停车……”我也跑到街上,大声喊了起来,“快停车,求求你们……”,下雪了,不知为什么,突然就下起了雪,掉在我的脸上化成了水,我回过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德,绝望起来,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了轻生的念头。
“什么事,”终于,有辆白色的捷达车停在了那男人跟前,“师傅,你行行好,快把那人送医院吧,他就快不行了。”那男人颤抖着声音,还不停的搓着手,“行行好吧,我也不认识他啊。”车上那男人探出头来向外边张望了一下,也看到了站在一旁只知道哭的我,愣了一下。“钟慧?”我这才抬起头,看到那张颇为熟悉正十分震惊的脸,“周放?”周放看到我忙从车上走下来,“周放……”“什么都别说了,先把他送到医院,过来帮个忙。”“呀,那太好了。”旁边的好心人忙跑了过来……接着车子飞快的向医院驶去。
张德被送进了急救室。
我才注意到我们两个人身上沾满了血迹。“怎么搞的。”周放坐下来,终于问道。我脸上泪痕未干,“我也不知道,我就看到他躺在地上……”我四处望望,突然发现刚才帮我们一起把张德送进医院的“好心人”已经不知去向了,刚才大家只顾着张德,接着办手续,竟然没注意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路过的人都向我和周放打量着。我此时根本顾不得这么多。
“不知道张德怎么样。”我很担心。周放叹了口气没再说别的。我这才想起应该给学校挂个电话,但是又不知张德他什么时候能从抢救室里出来,周放的电话此起彼伏,我猜测他一定很忙,“要不你先走吧。我给学校打个电话,他们一定会派人来的。”我说。周放摇头说不要紧。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张德浑身绷带被包得严严实实地从里推了出来,我和周放迎了上去,医生说总算送得及时,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伤得很重,要等他醒来再进一步检查一下,医生还说他的身上全是刀伤,他已经做了详细的手术记录,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提供。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三十九章仇人在背后
我们谁也没敢打电话告诉张德的家人,学校已经报了警,但是始终没有头绪,连那天唯一的目击者也不知去向,这件事无从调查,只能等待张德的恢复。医院这边,由张蔓、小李和我轮流照料,偶尔周放也会来这边看看,帮忙照看一下,我发现周放其实是个挺热心的人。看到周放,我才想起,我似乎有一段日子没有看见江思莹了。
张德伤得很重,虽然醒了很多天,终究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点头或摇头,我们不敢问他太多,医生也嘱咐过我们,要尽量让他休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我有一天在病房门口好像是看见了徐芳宁,不过那时正是中午,许多人都出来打水打饭,人一多,一拥挤就再也找不到人影了,到底是不是徐芳宁也无从证实了。关于张德为什么被打成这样,直到现在也是个谜。张蔓曾分析与陈锦有关,因为据我们平时观察,张德的确没和什么人来往过密,以张德的为人也不可能会招惹什么祸端,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跟陈锦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也说不定是他们认错人了。我说归根结底都是张蔓的错,谁让她那天不来上班,害得张德非拉着我去配眼镜,要不然出不了事。张蔓竟然第一次没有跟我争辩。我问张蔓去哪了。张蔓也没回答。
自从在医院照顾张德以后,几乎没怎么在学校上班。听同事说,江思莹给我打过电话,给我留了个新的电话号码。我掏出本记下时,周放正好买了许多水果来探望张德,我故意没有说出江思莹的名字,只是嘴里重复了一下电话号码以便确认一下。周放这时却抬头看了我一眼。
“其实你不用经常过来。”我笑着接过周放手中的水果。周放笑笑说,“这离我单位很近,中午呆着也没事,就过来看看。”我招呼周放坐下,张蔓已经出门洗水果了。“有时候,挺想不通,你和江思莹……”我欲言又止。周放有些不自然地摇了摇头。“你们现在还联系吗。”“不了,”周放苦笑,“她不爱接我电话。”“江思莹还是小孩脾气,但是她心……”“别说这些了。”周放打断了我的话。“我好不容易不想这些事了,你就别再提了,你和江思莹是好朋友,还是同学,挺难得的,希望你以后能多看看她,多照顾照她,你知道她在这儿没什么朋友,她也从来不会照顾自己,你有时间多看看她,我就这样了,是我没用。”周放叹了口气。张蔓这时推门进来,我不好再说下去。“行了,我这就回去了,你要是用个车什么的,就给我打电话,我这单位这么近,过来也快。”周放笑着冲我说。“周放,这次的事真多亏了你,要不然,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听着难受。”我笑了,“等张德好了,我一定让他请你吃饭,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周放也笑了,“他的救命恩人是你,不是我。”
周放走了以后,张蔓捧着一盆水果吃起没完。她问我那个人就是周放,真是的。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我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张蔓咬了一大口苹果,说,这样的人上哪找,我说江思莹智商低你还不乐意听。张蔓一个劲的摇头,又有钱,人又好,搞不懂,你们班那个林枫就那么好,不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吗。张蔓说到这儿时吓了我一跳。你怎么知道林枫,你听谁说的。张蔓笑了,你们那点事啊,能瞒得住谁啊。我看了看张蔓。张蔓又说,行了,不说了,说了我都跟你们生气,江思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也是。我是什么。我问。张蔓说,不是你的就别强求。我这才真的愣住了。张蔓看了看我,笑着说,行了,行了,算我没说,不用跟我瞪眼睛,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据张德回忆,那天他在道旁等我回来,突然从旁边横冲过一辆白色面包车在他面前一个紧急刹车,接着就看见五六个人从车上下来,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杆一尺多长的刀。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些人就冲了上来,挥舞着刀一顿乱坎,他就感到身上一阵剧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没戴眼镜根本看不到那些人都长得什么样子,他对自己还能活在这个世上还挺置疑,他还说,那些人一定是故意留下活口了,要不然,就当时那种环璄,那种场合,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他还说,那些人不想要他的命,他们一定是想让他变成残疾。我说起那天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旁边为他叫车来着,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根本就不记得有这回事。张德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只是康复后的他的右脚有点跛。这不得不说是一大痛心的事。医生私下告诉我们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张德知道后的心情很低落,他对到底是谁坎伤的他一点也不好奇,他最关心就是可不可以还像以前那样神气的昂着头,趾高气扬的走路。他甚至对身边的人也没有感激之情,对于救了他的人,对于照顾他两个多月的人,他全都不在意。在他的世界里,每个人都亏欠了他许多。
自从张德可能自己吃饭自己上厕所以后,他便把所有的人都撵了出去,每天只是一个人呆在病房里,他也不想再回学校。医生说他随时都可以出院,但是他不想出来。
我越来越觉得张德很可怜。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和张德出去会怎样,会不会避免这场灾难,如果照此追忆,一直到赵锦龙出现那天,假如那天他没有打碎张德的眼镜,假如张蔓不是非要替张德修,假如赵锦龙不辞职,假如张蔓不消失。那张德就不会急于出去,他就不会拉着我,让我目睹这一切,假如那天我没有跟那小女孩一起走,那又会怎样,是连我一起坎还是会让张德躲过一劫。我不知道。他们的行动显然是有计划的,即使没有打碎眼镜一事,张德可能也难免遇难,但是这一切,就不会和我联系在一起。现在想来,觉得后背都发凉,我能理解张德的感受,因为换成是我,我现在的状态也会和他一样。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四十章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
见到江思莹,大概隔了三个月之久。她看上去神采奕奕,而且脸也圆了些,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日子过得挺滋润。她告诉了我她为何如此快乐的秘决,那就是她的房子以四十五万的超高价格卖了出去。我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她的那套房子竟然可以卖得这么高,现在报纸上每天都在说房价看跌的事,不会是上当吧。江思莹不屑的瞟了我一眼,说我小看她,钱都到手了还有假。看我惊异的神情,她又说,那人是打算今年结婚用的,跟他父母和岳父岳母一起住,四世同堂啊,一眼便相中我家的大房子了。我说好人全让你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