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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匪浅呢。”
血沧澜放开了我,瞪圆了眼睛望着我的胸前。
我冷笑着叉着腰心想,嘿嘿,不仅要你吓一跳,还要让下面的人看出你这个女人胸前直看的色中饿鬼的本性,还有什么盟主颜面。
台下的少女们已经被他的深情拥抱感动得梨花带雨,我看见台下几大掌门都感慨点头,眼眶里热泪大转,那口型似乎在说:“血阁主真是至情至性,武林之典范呐!”
我迅速地将襁褓收好,得意地向台下的叶痕望去,可惜他早已经没了身影。我心里忽然开始害怕。
他一定知道我就是秋小七,他不会相信那血沧澜说的谎话了吧!
我鼻尖的酸楚化成揪心的疼痛,就好像头顶有一把封在冰里的刀,到冰化的时候就会砸下来,砸得我体无完肤。
我仍旧不住地在人群里找寻,却听血沧澜的属下报告说:“武林大会参赛的高手已经排好次列,通知完毕,各派高手也已经做足了准备,这时候再更改名册,实在是对各派高手们的不敬,而且血夫人并未参加首场乱斗比试,实在是没有资格参赛的,这着实是靠着裙带关系,也有损盟主的名声啊……血夫人,实在对不住。”
“谁说秋姑娘没有资格?你在那名册里好好找找,看有没有秋小七。”
说话的人声音粗犷,但我循着方向看过去,却没找到人。直到他一蹦一跳地走上前来,我才看清楚这地上半人高的,乃是叶痕身边的偃月右使,这时也打扮做猎户模样,大声说:“秋姑娘早已经报名参赛,还参加了乱斗,获得了晋级,不信你们查查名册。”
我已经明白,是叶痕早已经帮了我。可是这小鬼到底跑去哪里了呢?
血沧澜的那手下在头顶抹了一把汗,果然去翻名册,翻出来之后又在头顶抹了一把汗,将名册哆哆嗦嗦地递在血沧澜手上。
血沧澜潇洒地说:“既然如此,夫人出战是势在必行了,不必多说。”
不问前尘
血沧澜见到了慕容希给我的襁褓,立刻乖了起来,我做什么他都不再阻止。我于是趁热打铁,在他耳边说:“既然你答应了,我就要找个地方练剑,免得轮到我时生疏了难看。从现在起,你不能派人跟着我,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任何这襁褓主人的事情。”
他双手攥着我小臂,似是紧张:“襁褓的主人长得什么模样?”
我笑着将他的手扒拉下来,像弹掉身上的灰尘一样:“原来还有你血沧澜怕的东西啊,你是不是在想,这襁褓的主人一定知道你的生母是谁,或者……她就是你的生母?”
他的眉头动了动,极力掩饰他的慌张:“秋小七,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别提有多高兴,总算我也占一次上风。人若是得意起来,忘形就免不了,我对他说:“我知道你这么多事,你一定想要杀我灭口吧?那么襁褓的主人,不论她是谁,你也一定会杀她灭口吧?”
他冷哼一声:“你是这么以为我的?”
我说:“既然你早就识破了我,那么应该一早就派人去抓白冰魄了吧?”
他半条眉毛挑起,眉心的褶皱倒是很好看,可惜为人太差,枉叫天下那么多无知少女痴迷他。他慢条斯理地答:“你变聪明了啊,秋小七,还用上了三十六计。”我叉起腰:“我使得是哪一计?”
他笑了,笑的很魅,伸出手指在我鼻上一刮:“依着以往,她用叶痕的性命威胁了你,你必定傻乎乎地留在我身边妥协下去,现在反而利用我的软肋,要我帮你抓到她,这样你就可以反过来威胁她救叶痕是么?好一招反客为主。”
血沧澜有学问我是知道的,但他用他的学问来夸我,我还真是有些乐不可支,很想趁热打铁在他肚皮戳上一剑。但不妨他话才说了一半,见我要溜走,再一次将我拉回来。
我不悦:“怎么,你不放手,我就将你的身份喊出来!”
他斜睨着我,目光里如有成竹:“小七,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急不可耐地打断他:“那是当然,既然你已经找了她三个月,我不信你九州十三门这么多人,三个月还找不到她。三日后,我就要从你这里领走冰魄这个小妖精。”
他笑而不语。我甩开他,欢快地跳下擂台,在人群里隐了身影。
我直奔回叶痕藏身的地方,推开院门进去,偌大的宅子里冷清的很,深春的叶絮积了一地,院里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木棉,这时也落了许多坚硬的花瓣在地上,像正月十五时候捧在手掌里的小灯笼。
“叶痕!我回来了,快出来!”
我分明在武林大会上看到了他,就算他不在这里,也一定知道我只能到这里来找他。
忽然背后一只手探到我头顶,从我头上取了一件东西下去,我知道一定是他,满心欢喜地转过身来,一猛子扎在他怀里。
“嘻嘻,叶小鬼。”我抱着他翘起脚,他却不回抱住我。
我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他始终没有说话,我只好放开他说:“如果你是因为这三个月里我在血沧澜身边而不高兴,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叶痕手里捏着一朵木棉,我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头上落了花,他将花朵取下来。我瞧他捏着花站在暮春时节的庭院里,泛白的长发披在脑后,容色淡淡,眼里有情,不禁一时看得痴了。
我于是说:“这事说来话长,要从那一夜我去敲你的房门,结果被冰魄袭击说起,”我脸说着说着烧了起来,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袖口,“我们两个就……”
叶痕:“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他的脸上满是怒容,我知道他一定在为没有保住蚩灵神尊的洁净之身才生这么大的气。这件事我要负很大的责任,于是我痛定思痛,伸出三根手指对叶痕说:“关于那一夜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好我自己,如果……”
叶痕打断我:“看来血沧澜说的是真的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本来要说,如果蚩灵教有什么责罚大难,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替他趟。但他忽然伸出手掌握上我的脉搏,眼里变得凄然:“没想到我往生回来,仍然不能改变什么。你还是血夫人,你还是跟随他,为他甘愿生子?”
我哭笑不得:“小鬼,他那套鬼话你怎么能信,我要是怀孩子,也应该是你的呀。”
他的举止奇怪得很,虽说那一夜我也没有控制住自己,但总归是他主动的呀,为什么他看起来不仅不愿承认,还好像一副无辜不知的样子呢,这样的叶痕可不像我熟悉的叶痕啊。
叶痕仰着头苦笑两声,转身往门外走。我知道我还没解释清楚好多事,于是一边在后面追着他,一边口中絮絮不止:“叶痕,一定是我没有说明白,我知道那夜你不是故意伤害我,但我们都中了冰魄的圈套,你一定还不知道,她被血沧澜害的变了心性……”
叶痕忽然站定,我冷不防地撞在他的背上。他仍旧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转到他身前去。
他又将头转到一边,不让我看到他面上的表情。
我忽然慌了:“叶痕,你这是怎么了,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他站在门边没有迈出去,伫立了良久,忽然回头,微笑着问我:“小七,你喜欢哪里?不如我们一齐去你以前居住的村子,在神农山下种田养花?”
我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这孩子是在神游天外,想象以后的恬淡日子呢。我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地想了半天说:“你说的对,这几年里走了许多地方,只有神农山我最喜欢,我们俩以后可以躺在我的床上,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才起床,不过我要与隔壁的王屠户商量商量,你向来浅眠,他绝不能在晚上杀猪……”
叶痕拥我入怀:“那我们现在就去。”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头。他还真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粘着我,但是他还是一教之主,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首先的一个,就是保住他这小鬼的性命。
我贴在他胸口静静地说:“你总是这么着急,我们总要将事情都做完了,才能安心离开啊。而且,我就连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没来得及跟你解释明白呢。”
叶痕摇头,眸子里有着点燃的火焰:“以前的事,我知道的全都会忘记,我不知道的就当做没发生过,你什么也不要对我说;但以后的事,我们一起牢牢地记住,只有我们两个。”
我有些懵懂,拖着腮思考一阵,总觉得这样的话,好像在苏不败的肉麻才子佳人话本子里见过,大约是才子与佳人冲破重重阻碍破镜重圆,约好前尘风霜皆不相问。但我和叶痕有什么不能相问的,真是搞不懂他。
难道我不在的时候,他有了什么猫腻?我打量他半天,他仍是我纯真的叶痕,只被我一个沾染了,自己就内息不稳差点一命呜呼,我才不信他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他拉起我的手走出门,一路快步走过巷子,将我推上巷子口的马车里,然后自己坐在车前驾着马,问我一句:“坐好了吗?”
我的“好”字才刚出口,马车便驰了出去。出钱塘时,叶痕双手离了马缰,像草原上的牧马人一样呼喊,荒野辽阔,我虽然不知他发了什么疯,但我一百个愿意陪着他变傻变蠢。我揭开马车的帘子,从后抱着他,他吼了半晌,回头来对我说:“小七,我想过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既然往生,绝不会再犯同以前一样的错误。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我伸出指头去弹他脑袋,心里想这孩子犯什么傻,我若是有孩子,当然是你的孩子。
猪崽
不出两天,我们就回到神农山。一脚跨进山下的镇子,远远望见烟雾缭绕的山峰。
我拍了拍歪头靠在马车上睡着的叶痕,对他说:“以前隔壁王屠户家的努努告诉我,送子观音娘娘居住在这个山顶的天空上面,如果在端阳节那天破晓十分站在山峰上面,送子观音娘娘就会送个满足你所有要求的孩子。我小时候和努努试过,但努努爬不上去,我不能丢下她自己走,所以我也没有爬上去给头顶的送子观音娘娘磕过头。”
我看叶痕没有睁开眼睛,显然是一路上驾马车驾得太累了。他闭着眼对我展开笑颜,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于是靠在他身上:“努努说,她想许的是,家里所有未出生的猪仔,生下的都是母猪,这样她爹就不会将他们宰杀了拿出去卖。”
叶痕微微睁开眼睛,将我揽在怀里。他用嘴唇在我额头轻轻触了触:“那你想我们的孩儿是什么样子的?”
我望着远处的山峰仔细地说:“我要一个像你一样的男孩儿,我要他的眼睛像你,又大又亮,鼻子也要像你,挺拔挺拔,嘴巴要像你,薄薄的,笑起来很好看,总之不能像我。”
叶痕倚靠在马车上,抬眼望着我,声音有些虚弱:“为什么不能像你,你是他娘亲,还是江湖十大美女评选第十一名,他怎么会不好看?”
我脸红了红:“我不是说我不好看,我是想看着他,就像看着你小时候一样,你们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小鬼头。”
马车绊了一绊,马嘶了一声,终于将叶痕从困顿里□□。他精神来了,却有些不高兴,绷着脸说:“这么说来,他要与我争抢你了?”
他生气的样子实在可爱,我故意刺激他:“孩子可是从我肚子里跑出来的,和我一条心,你怎么抢得过他?”
叶痕听完,便将我抱起来放在马上,随后取匕首割断马车的绳索,自己也跳上来在我身后拥着我说:“现在将入夜了,等我们上了山顶,应该爬到你说的山顶。我们许愿去。”
他说风就是雨,完全不给我半点反抗的机会,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其实我根本就不信神农山顶的天上住着送子观音,大约是努努家世代杀猪,所以才希望神农山带给他们福气,但其实神农山顶上住的都是武当派的道士,如果顶头住的真是送子观音,神农山上早就爬满小道士了。
马架不住长途跋涉,一入神农山下的树丛,它就死活都不肯走,一定要在地上草里吃个饱。夜幕罩了下来,树林里的蚊虫也四处乱跳,叶痕牵着我手往前走,但才走到半山腰上,我们两个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叶痕现下已经到了第三个月上,不吃续命的丹药,恐怕内息又要大乱。他现在是不是便喘着粗气,像村里跑累了的孩子一样,我的担忧看来并不是多余。但我也越来越没精神,原来我可以提一口气跑很远,现在不知不觉就会困倦,这又是为什么?
我打了第七个瞌睡的的时候,叶痕发话了:“小七,咱们都有点累,不如先回去吧。”
我纳闷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平常我不会轻易这么打瞌睡。”
他笑了笑:“走这么多路,当然会累了。”
我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这么一说,我瘪了瘪嘴回答:“上山也是你,不上山也是你,全都被你说尽了,到底上还是不上?”
叶痕一时语塞,随后将我背了起来,提起内力向山上行进。
破晓之前我们果然站在了山峰上。眼看着天泛白的时候,叶痕将我紧紧地抱着说:“小七,我错了。”
我不解,抚摸着他的背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