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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酒太大了,我用内力将他往出顶,他却倔得厉害,死活赖在里面不出来。这可不像我,我在内心里觉得,叶小酒不是个会心疼人的孩子。
我的内力运了大半,他才只出来一个脑袋。肩膀卡在我的身体里,让我很不好受。但他是我的乖宝贝,我还是要再努一把力。
“嘿——呦,叶小酒你快给我出来,叶小酒!”
我一边叫着一边使力,额头身上满是大汗,大汗淋漓之下,我的下身一阵轻松,听到两声清脆的啼哭。
“是个男孩。”
在他出来之前,我还在想,会不会生出的不是小酒而是小桃。但叶痕蹭信誓旦旦地说过是叶小酒,他有前世的记忆,那果断是不会错的。
叶小酒出来时,稳婆将他放在我的怀抱里。他的小脸皱巴巴地,但很绵软,就像街市上卖的棉花糖,凑近了就想咬一口。
我怕他像棉花糖一样会化,于是紧紧地搂住。
一个男人急冲冲地跑过来,稳婆赶忙将我下身盖上。我看了一眼,是苏不败。
我有些不愉快,因为见到叶小酒的第一个男人居然不是叶痕。
但我始终不能怪他。他不能告诉教中人,这是他的孩子,否则蚩灵教会真的叛乱。
苏不败将叶小酒从我怀中夺走,放在小襁褓里抱起来,哭哭啼啼地说:“秋小七,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被选中当圣灵,一辈子不能婚娶?这不是当和尚、当太监么?”
一旁的稳婆提醒他:“苏公子,叶教主还在外面呢,您矜持点。”
苏不败抱着叶小酒说:“他叫什么名字?”
我端详了一眼周围的婢女,迟疑了半晌,有些难过地说:“血……血惊灵。”
叶痕前世记录(二)
叶痕在云灵殿上一坐十几年,着实有些寂寞了。
闭关之时,他将那个叫做秋小七的女人抓进来,白天她醒来,会瞪着他看一整天,然后不说话,晚上她睡着,他会偷偷地看一会儿她。
他忽然在想,为什么全教上下,就只有他一个人不能碰女人?
那时候他仍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顺垂丝滑无分叉,他早年时,觉得教使妹妹好看,想跑上去抱一抱时,教使侍者总是躲得他远远的。那时他穿着开裆裤,跑起来不太快,追也追不上,只能蹲在原地哭一阵。
渐渐地,哭着哭着他便识相了,他觉得自己是不受人喜欢的,于是不再索要旁人的抱抱。唯一愿意抱他的只有鸣光教主,但他抱他的时候,叶痕总是觉得他的头发越发白了。
叶痕走到秋小七身前,点了一根蜡烛仔细地端详他,就想小时候寂寞了,蹲在地上端详蚂蚁一样。
秋小七睡得很香,嘴上挂着一丝笑,不知道在思虑什么有趣的事情。叶痕过的真的很孤寂,他根本不知道江湖上究竟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不知道男欢女爱,不知道秋小七其实是在梦里思虑一个人。
她被他抓住之时便说,虽千万人,虽重围深深,她的夫君都会来救他。她的夫君是天下第一剑道,当世的武林盟主,她以剑圣之徒的身份下嫁于他,令他成为了剑叱阁的阁主。她一身凤冠霞帔,眼望百尺红绸,与他相对而立行夫妻之礼。
秋小七伸出手来,忽然环顾上叶痕的脖颈,将头靠在他光滑的脖间。叶痕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心口嗵嗵直跳,和教主抱他时不太一样。
秋小七腿也一伸,勾在他的腰上,他有些不稳,便仰倒在地上。
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上趴了一整夜。叶痕没有阖眼,他一直望着身上的这人,嘴里流着口水,睡得着实香甜。
叶痕想试试,如果他也这样睡去,会不会感到舒服?
所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时,他睡着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脸上很痒,身上也很痒,阳光仿佛照着他下身的小和尚,小和尚暖暖地昂首挺胸起来。
他醒来时,秋小七正在用袖子抚着他的脸。忽然瞧见他睁了眼睛,吓了一跳,像乌龟一样缩了缩头。
叶痕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秋小七遥遥头,继续望着他。
叶痕的脸烧得很,他怀疑她暗中给他下了毒,于是拉铃铛请教使侍者进来,给他递上一面镜子,他才发觉,原来有了几缕白发。
练了一天的功,叶痕很累,命人备水泡了个暖水澡。
他习惯了洗澡的时候教使帮他擦身,所以并不觉得秋小七在一旁望着有何不妥。
他洗完时,秋小七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他赤着脚走在地上,也觉得有些凉,于是光着身子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榻上一起睡。
秋小七的眼睛闭得很紧,眼皮都皱起来。叶痕觉得她身体滚烫,像是发烧一般,于是想着闷着被子会比较好,这样发一夜的汗,明早便退烧了。
叶痕将被子裹着她,随后抱着被子睡了一夜。
迷迷糊糊中,听到声音在脖颈间说:“他没有碰过我,我究竟哪里不好呢?”
他的脖子有些湿,他想她是发汗了,只怕她踢了被子,于是将被子更加紧了紧。
到了天光大亮时,叶痕睁开眼,秋小七坐在他一侧,正在盯着他的赤身裸体发愣。
叶痕越过她走下去,裹了薄衫坐定运功,朝即是暮。
到了暮间,他又开始看她,她却也不阖眼,两个人对望着,叶痕手里的蜡烛不知何时坠下来,掉落在她的裙上。
叶痕说:“你着火了。”
秋小七咬着下唇一动不动,任凭火苗烧灼她的衣服。
叶痕也没有动,他盯着烛火说:“你不怕死吗?”
烛火烧的很慢,从她的脚边一丝一丝地蔓延。她摇摇头。
叶痕说:“如果死前你还可以做一件事,你会做什么?”
秋小七想了想,抱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一吻。
叶痕身下的小和尚有些牵动心口,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为她扑灭火,可是他手头没有可以扑火的东西,于是他自己压了上去。
火灭的那刻,他也吻在她的唇上,这种感觉很奇妙,可以令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咬着她的嘴唇,随后觉得并不够用。她的舌头划过他的齿间,搅动他的舌间,那种味道像是吃了很甜很甜的东西,并不舍得放开,还要舔舐手指一般,可却又不止是这样。
叶痕正在这个奇妙的感觉里回味时,秋小七却离开了他的唇,低着头掉落几滴泪:“杀了我吧。”
叶痕不知道她犯了什么毛病,只想继续刚才的那个吻。他将唇齿凑过去,秋小七定定地望着他,继续一动不动。
叶痕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秋小七不说话。
叶痕问:“我可以先亲亲你,再杀你吗?”
秋小七眼睛往别处瞟了瞟,点点头。
叶痕于是抱住她又吻了上去。
吻完她的第二天清晨,教使侍者送早饭来给叶痕享用。秋小七拿起吃光的碗在地上砸碎,将瓷片递给他。
叶痕知道,她是想让他杀她。
叶痕问:“你想死,是因为我吻了你?”
秋小七点点头。
叶痕纳闷:“可是,是你先吻我的啊?”
秋小七低头一瞬,又摇了摇头。
叶痕说:“我不会杀你,你逃走吧。”
秋小七猛地抬头望着他,眼里有极尽的喜悦,他忽然心上疼了疼。
晚上时,他头一次不再观察她,只是解下钥匙放在烛台边上,自己睡在榻上。他猜她其实也知道,他在夜里根本不会睡着。
半夜里,云灵殿的殿门轻启,一道月光微微撒下。当那大门再次阖上之时,叶痕忽然有些失落。云灵殿终于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第二天更衣时,叶痕才发觉,自己的头发已经近乎全白了。
叶痕前世记录(三)
后来的一些时日,叶痕时常练功练得走火入魔。
据送饭的教使侍者所说,她们在侍奉叶痕起居送饭时,他都只专心练功,并不理睬她们。只是他练着练着,会忽然笑几声,或是叹几声,随后便有些经脉紊乱之向,似是不大好。
八大长老聚在一起,就此时合计了合计,觉得叶教主如此这般,可能有害无利,不如放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外出考察一番。
叶痕一听在理,大笔在地图上一挥,选定了钱塘为蚩灵教主考察基地,命日月赏罚四使相陪,几大长老暂时代掌门之职。
日月使者早年因为陪伴鸣光教主兄妹来此抢夺八荒剑,所以特特作为向导,引导叶痕来到当年慕容兄妹刺杀中原武林盟主之地,并拜访当年武林盟主将剑丢弃的名妓坟冢,为她烧了三支香,以表她为圣教做出的无私奉献。
魔教教主南下中原考察的消息终于走漏,作为盟主内阁的剑叱阁抓紧戒备,与钱塘当地政府昼夜联合巡逻。
秋小七听闻了他来,执了剑溜出来,也去寻他。
叶痕早想要找到她,于是总是大模大样如纨绔一般横扫钱塘街市,每天都买了糖人给她备着,只怕找到她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场白。
现在他可以说:“咦,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哪里见过。噢,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在这里买糖人见过的。这里的糖人真的很好吃。”
可是当她向着糖人摊冲过来时,手里却拿着一把剑。他轻轻易易地将她的剑挡开,开始说开场白。
“咦,这位姑娘……”
“是你杀了我师父?”
叶痕有点莫名其妙:“我怎么会杀你师父,是你师父剑圣望见我慕容希圣尊已死,心如死灰从蚩灵圣山跳下,怎能说是我杀的?“
秋小七神情激动:“你骗人,我要你的命!“
叶痕将她制服,好言好语地相劝:“这里的糖人很好吃,要不要试试?“
秋小七挣扎一番,恶狠狠地说:“你别再侮辱我了。“
叶痕不解:“我何曾侮辱你?“
秋小七龇牙咧嘴:“放开。“
叶痕以前,的确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可现在她这么做,却让他心中有些郁闷。他依言放开。秋小七什么都没再说,像一阵风一样窜了出去。
剑叱阁的人如幽灵一般如影随形。叶痕觉得他们偷窥得有些烦人,于是与赏罚两使者商量,不如让他们明着窥一窥,然后他再逃出来,玩得比较刺激。
赏罚两使是一奶同胞,前后脚出生,自然同气连枝。他们大不了叶痕几岁,都是从小在他身边陪伴,明是主仆,暗是玩伴。
三人趁着月黑风高,拜托了日月二使,偷偷地跑出来。赏罚二使为叶痕把风,叶痕钻进了剑叱阁的后阁院落。
钻进院落时,秋小七正站在一处井边,呆滞地望着井边。叶痕以为她要跳井,赶忙冲上去抱住她说:“你想寻死?“
秋小七大惊失色:“你你你你……”
“谁在外面喧哗?”
秋小七转过脸来慌慌张张地说:“是我夫君,你,你,你下去吧!”
叶痕被她冷不防地一推,他脚跟没有站稳,一跌跌落井下。
井下的水只到他胸前,还是淹不死人的。他这时才知道会错了意,不禁有些懊悔,至少应该看她先跳了井再说嘛。
血沧澜走了出来,声音有些厌弃:“你怎么还在这儿?”
秋小七唯唯诺诺:“阁……阁主……”
血沧澜冷笑:“听说你去刺杀魔教教主叶痕?”
秋小七低语:“是……是……”
血沧澜:“你是真想去刺杀他,还是想趁机去投奔他?你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线吗?”
秋小七已经忍了太多时候。她心里对血沧澜,是深藏已久的爱慕,但到了今日,她却真的有些愠怒,想将不快一次地吐出来。
她觉得也许是因为叶痕。但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叶痕。
她说:“血沧澜,我师父将我嫁于你时说,要好生照顾我,不许我受任何侮辱,可是你呢,你将我当做了你的婢女吗?我究竟有什么错,我根本就没有错。我从幼时爱慕你到如今,真的有错吗?”
血沧澜笑着望她:“送上门来的礼物太多,我一时拆不完便不拆了。你若是强迫我拆,也要给我时日慢慢拆。”
秋小七朝天冷笑几声,哽咽说:“这么说来,我只是师父送给你的厚礼?”
血沧澜:“当初是厚礼,放的时日久了,可能就不厚了。这世间除了酒和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越陈越香的。即便有,也不能是女人啊。”
秋小七domhdo:“我不该从魔教逃出来,便奔向你,我以为你一直在找寻我,在想办法救我,其实不过是我的臆想。倒不如一辈子关在蚩灵教中,也比在你身边更好受些。”
血沧澜鄙夷地说:“你是怎么从蚩灵教跑出来的,我便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你和魔教教主叶痕关在一起三个月,他连云灵殿的殿门都未曾出过……你的这副身子,怎么仍旧好意思在我面前出现?”
井中泡着凉水的叶痕有些不太高兴。叶痕是蚩灵教净洁的圣灵,以最为干净的魂灵献祭圣火光明,不曾有任何懈怠地练功,即便是吻了吻她,也不算是不洁。怎么便算是动了她的身子?
“血沧澜,你知不知道,这个阁主之位是我师父送给你的?是以我的嫁许使你座上阁主之位,成为武林盟主的。”
“虽然你说得没错,但终究还是我的手段,又如何能算是你使我做到这一切?”
秋小七抹掉眼泪,昂首挺胸:“那么我也可以从你手上将这一切夺回来。”
血沧澜一笑:“你想怎么夺?”
秋小七说:“我终会在武林大会上打败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