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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七抹掉眼泪,昂首挺胸:“那么我也可以从你手上将这一切夺回来。”
血沧澜一笑:“你想怎么夺?”
秋小七说:“我终会在武林大会上打败你,让你知道我是剑圣的弟子,不是吃素的。”
血沧澜手中折扇一晃:“那么,我是不得不防了?”
秋小七:“你最好做足准备。”
血沧澜手中一送,将随身的匕首□□,送进了她的小腹。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终究是有些多余么?”他向后一推,转身而去。
秋小七掉落进身后的井中。叶痕躲在里面,因为掉得有些深,所以上面的话他也没有听得太清楚。这时望见秋小七掉下来,随手便抱着她,将她托举地高一些。
“你这个杀千刀的魔教教主……”秋小七有些虚弱地说,胳膊环住他。
叶痕望着她的发丝垂在水里,又将她的头抬高了些,瘪着嘴说:“杀千刀的魔教教主怎么?”
“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秋小七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她看他一会儿,他的如月银发已沾湿贴在面上,将原本就妖冶美艳的面容映衬得更加诱人。
她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很久以前便见过?”
叶痕说:“六岁时在灵鹫山的大雪峰上,你已经忘记了吗?”
秋小七想了半晌,点点头,吐出两口井水说:“我想起来了,你将我脸挖花了。”
叶痕望了望井口,灿灿一笑:“这貌似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她的衣服湿着贴在身上,露出她身躯的瘦弱。她靠着他,虽然水冷,但他还是觉得很热。
秋小七没了力气,只好贴在他肩上说:“既然你从六岁起就记得我,一定会继续记下去的吧?”
叶痕说:“……我的记性很好,一般忘不掉。”
秋小七叹口气,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那你记得,每年我的忌日,到我墓前来,告诉我血沧澜的事好吗?”
叶痕胸口被她她压得剧痛:“不好。”
她说:“我从小恋慕的人,他视我为草芥。”
叶痕觉得水里有些腥味涌上来,伸手一摸,才摸到她身上的匕首。他哀叹一声,提气将她抱起飞了出去。
有所不妙啊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们,以后谁也不许叫我的孩子“血什么玩意”,要叫做“小酒”,至于为什么,我却不会告诉他们。
吩咐过后,人群退散,只有苏不败作为娘家人在我身边守候。
他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地叫喊。我听清楚了,他是趁着陪我坐月子的当口,跟我抱怨司空空对他的□□。
我听着却颇有收获,打算用一用他说的□□,将来叶痕不乖的时候便收拾他。
他看我摸着小酒的脸蛋,一副心不在焉,嘴角露笑的样子,便知道我是没有半点同情心的。遂换了一个话题,脸舔着凑过来:“秋小七,不如我们商量个大喜事。”
我扭转了头:“商量什么喜事?”
苏不败:“你我相识于少年,情谊匪浅,不如亲上加亲?”
我皱皱眉头:“你打得什么主意?”
苏不败紧贴着我的耳边:“不如给你我的孩子定个娃娃亲?”
我啊地一声叫出来,怅然说:“可惜我生的也是男孩,两个男孩怎么定娃娃亲?”说了之后,我觉得还不够言辞意切,因为断袖南风这事在当今的江湖上,实在不在少数。于是我补充说:“更何况,你的孩儿已经是蚩灵教的圣灵,按照他们的规矩,是不能够嫁娶了。”
苏不败朝四周望了一遍,举起我的一只手,说:“我现在要向你说一件事,你须得答应我,此事决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叶痕也不能。”
我纳闷:“究竟是什么事?”
他深吸一口气:“其实球球,和你的小酒不一样。”
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球球就是苏不败的孩子,蚩灵教的新任圣灵。自从慕容希光明正大地回到蚩灵教,这新的圣灵自然就被她这圣母圣尊收去养了。但她以往在养孩子上的劣迹斑斑实在罄竹难书了,也不知不败会不会担心成疾。
但我仍旧不明白,于是问他:“除了长相不一样,还有什么不一样?”
他正要再说,叶痕忽然从门里进来。先是有司空满进来,朝我使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色说:“我们教主要拿血夫人的孩儿做人质,现在血夫人你是从也好,不从也好,这孩儿是必须留在我们教中。现下我们教主要看他一眼,以免到时候被你们这些奸诈的中原人偷梁换柱。”
说罢这番理由,司空满退了出去,门边闪过一袭白衣,风尘仆仆地正是叶痕。他兴奋地扑在我身边,切切望了我一眼,抱起叶小酒爱不释手,一边抱着一边哈哈笑,笑得像小傻子。
他笑的时候很好看。烛光昏黄的光晕环住他的脖颈面颊,宛如画中勾勒,我一见他,就乐得什么都忘了,整个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和小酒。
我嘿嘿笑着,望着叶痕在我床边坐下。他俯身亲吻我的额头,随后笑话我说:“怎么一见到我,脸就红得像猴儿屁股一样。”
我不满地撅起嘴:“定要将我的脸比作猴儿屁股吗?”
苏不败从旁插了一句:“比喻得恰到好处。”
叶痕温柔地望着我,再摸摸怀里抱得紧紧的小酒,小酒打了个嗝,四蹄蹬了蹬继续睡,将我俩逗得笑起来,苏不败瞧瞧我,又瞧瞧叶痕,自觉得没趣,将之前想说的话也咽在肚子里出去了。
我在教中安然无事地修养了一个月,叶痕因为我的身份,也只能趁着夜深无人偷偷来看我几次。听他说,慕容希回到教中后,仍旧回去住在她曾经守墓之处。她的豆蔻岁月常伴青山石塚,后来只因为与我师父有了恩怨情仇,才屡屡在中原走动,留下了女魔头的骂名。
她自冰棺醒来之后,藏身药王谷多年,来往药王谷和灵鹫峰间,怎么会忽然决心离开中原回到蚩灵山了呢,我着实不解。但她并不来见我,我想是因为我实在不成器,原本要在武林大会上令血沧澜出丑,但却被他抢了先说出我怀有身孕的事情,结果弄得自己出丑。
这样一来,慕容希只好自己出面,借着帮叶痕,在蚩灵山上说出了血沧澜是她儿子的身份,又将他囚禁起来。说起这事,我想她是不愿见我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徒弟了。
慕容希以圣母圣尊之姿,怀抱球球登上云灵大殿的宝座,一如她二十年前抱着幼小的血沧澜叱咤风云的模样。她现在似乎比以前还要如鱼得水。
至于血沧澜……
江湖上早已经传开了血沧澜和她之间的秘密,剑叱阁成了众矢之的,每隔两天就会有江湖人士抬着一筐蔬菜鸡蛋来砸门,据说门前已有卖蛋小贩看准了商机,在剑叱阁门前挂起了“声讨魔教大骗子血沧澜砸门专用蛋”。
剑叱阁九州十三门召开紧急会议,发出清理门户通告,血沧澜的名籍被清除出阁,江湖人叫嚣“血沧澜滚出江湖娱乐圈”,连钱塘的伎馆也贴出了“血沧澜与断袖不得入内”的侮辱性标语。
血沧澜前半生的心血,果然都被他妈给毁了。我猜他一定在地牢里大骂他妈的。
——
今早醒来看着天光大好,想着也躺了不少时日,屁股都磨出茧子了,我于是抱着小酒在太阳底下散步,远处一众教使抬着轿辇而来,当中金衣闪耀,坐着的那人还没看清就已经耀目得让人垂眼,这正是圣母圣尊慕容希啊。说来也奇怪,我自从在药王谷第一次见她,她就穿着素淡清雅,虽则举手投足仍然妩媚美貌,但总归是特特注意淡雅的,现在怎么又像当年盛传的金衣女魔头了?
我断定她是受了刺激。至于是什么刺激,我打算过几天找江湖包打听苏不败问问去。
她望见我,懒散地抬了抬手,将轿辇停下来。我走过去,想了想,抱着小酒微微行了礼:“师父找我有事啊?”
她不下轿辇,淡漠地望着我:“你,究竟是谁的妻子?”
我不明所以,她早已见过我与叶痕亲密无间的模样,虽然那时我还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但她应是明了的啊。她这样问出来,我心头忽然一紧。虽然她痛恨自己的儿子,但她毕竟是血沧澜的亲妈。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面前的教使,正想着还是先遣散他们,再同她说明为好。但慕容希又摆摆手:“我也不想听了。我只问你,你对血沧澜,可有一刻是真心的吗?”
我想起从小一直的梦想便是嫁给她,那时候望着天,觉得白云都像是血沧澜的样子。她见我犹豫踟蹰,于是不等我开口便说:“你帮我一个忙为好?”
我笑着:“师父交代的事,我从前没一样做好的,但既然师父开口,我还是努力试试。”
她这时终于起身挪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微兰轻吐:“帮我去地牢看看血沧澜。”
最怜天下父母心,我心里也同情泛滥起来,于是答应:“小七替您去问候他。”虽然我同情她的怜子之心,但血沧澜仍旧是个可恶的坏人。我不仅要问候他,还要问候他祖宗。
慕容希抿唇一笑:“不是替我去,而是让你将孩子抱去,也让他瞧瞧亲生骨肉。”
我啊的一声,腆着脸回:“小酒才刚刚满月,怎么能去地牢那种地方……”
慕容希伸出纤细苍白的手指抚摸过小酒的面颊,我瞧她艳红的指甲纤长尖锐,指肚划过小酒时,我的手心都渗出冷汗来,不禁好生同情苏不败家的球球,天天被她抱着也不知伤到没有。
她抚摸一阵,才悠悠地说:“正因为是满月,才让你带着孩子去见见他,他毕竟是我的儿子……”说着她顿了顿,莫测地望了我一眼,“你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你怀中毕竟是他的骨肉……”
我不由得想反驳:“其实……”
“其实什么?”
我不敢说出来,为了叶痕和小酒的性命,我还是答应她为好。
我说:“其实他厌恶我已久,才不想见我和孩子呢。”
她重新走上轿辇,抬起时说:“据我所知,如果他不喜欢你,早已将你折磨死了,哪里还能抱着白胖儿子站在这里同我说话呢?”
教使抬起轿辇迈出两步,慕容希忽然不耐烦地说:“你们可真是慢,还不如本座自己走!”
她说罢从座上腾起来,一身金衣如飘,向云灵殿疏忽飞去。
我总觉得她令我去看血沧澜这事,有什么不对。
恶毒女配的逆袭
日头才下山,叶小酒已经第九次饿了。我于是抱着他给他喂奶。
我仍然有些惧怕生疏,因小酒力气很大,他咬住我的时候,我每每会紧闭一瞬双眼,好像小时候伸出我白嫩的小手掌等待剑圣师父打我的手板子。
叶小酒鼓起腮帮子猛吸一口,舒心地咂着嘴打个隔。我急忙在他背上拍拍,怕他呛着。
我将吃饱喝足的小酒放在床上,用襁褓裹好了,才起身,苏不败披着一件宽大的白袍,风风火火的大脸盘凑在我身后……将我吓了一大跳。
我说:“你悄无声息地站在我后面,是想装鬼吓我么?”
苏不败恹恹一笑:“你要真以为我是鬼,然后再大叫两声,我小命就呜呼了。”
苏不败身前传来两声嘤嘤的呓语,我伸手去掀他白袍子,他迟疑了半晌给我看了一眼,随即用手小心翼翼地护住。
一个约莫比小酒大两个月的孩子正挂着两粒眼泪,委屈地趴在不败的臂弯里熟睡,我心里一动,顿时知道他闯了大祸。于是感慨:“不败啊不败,你是把球球从我师父那里偷出来了?可球球已经是圣灵,你偷出来一时,还不是要被抓回去?”
不败眼里泛着泪花,我看得有些心疼。他低下头在袍子内里吻了一吻,随即诶呦一声,眯缝着眼睛说:“居然踹你亲爹啊。”
我尚未说话,就听到门外有教使齐整的步履声越来越近。我努努嘴:“她派人来逼我去地牢了。”
我将床底的布帘拉起来,急忙对不败说:“还不赶快钻进去,等他们带我走了你再逃出去。”
苏不败瞅一眼床上的小酒,“我本是来跟你说球球的事,但现在也来不及了。”他犹疑地望我一眼,郑重地说了声:“保重,一定要照顾好孩子。”
我还没看着他钻进去,门外便有了撞门的声音。我故作镇定地站在门前,等着他们破门而入。
三名教使闯了进来。门外夜色已经变得深浓。蚩灵教极北的山上,天暗得很快。走在最后的是个蒙面的女子,她走路步伐轻盈,站定望着我时,秋水刘波的眼睛里有莫测的意味。我觉得她好生面熟,但却实在想不出哪里见过。
才多瞧了她两眼,那走在前面的教使已经将床上的襁褓抱了起来,我生怕小酒有什么闪失,于是转身奔过去抢夺到自己怀中,然后愣了愣。
襁褓仍是我裹着小酒的那一张,但里面的小人儿……月牙一般细长的眼眸,白嫩皮肤,尤其是身量就比小酒大一圈,分明不是我的小酒啊。
苏不败在床底下偷偷地伸出拇指食指,比划了个圆圈,我终于意识到,这是苏不败家的球球嘛!
苏不败将小酒与球球调换,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我没有办法,只好将襁褓包得紧了些,好让他们瞧不见孩子的模样。
我心情无比复杂地去瞪了瞪床下,只是刚挤眉弄眼地瞪过去,就被身前凶神恶煞的两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