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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药就直接把他送到极“苦”世界——以那个恶魔头头生平种种劣行,肯定下地狱!
随行而来的武将利落的架起全身像散了架又重新组装过一样的候慕儿,排山倒海侵袭而来的疼痛让她几乎忘记呼吸,一口气梗在胸口愣是不上不下。
“殿下醒了,要见你。”武那书生气质尽显的面孔上写满了“你自求多福吧”的横幅,眼睛里也尽是叹息。
看来那家伙是没事了……搞什么啊!候慕儿,现在要死的是你自己,你还有心情关心那个超级恶魔头头?简直就是%……#¥%*
候慕儿受不了自己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在心底狠狠的把自己骂了七千二百遍。
练武之人始终都是大老粗,拖拽候慕儿的武将们个个“心狠手辣”,一点也没有在乎她一介弱女子且已伤痕累累,几乎是一路拖着她来到闫擎苍的卧房,并将她丢到闫擎苍的床前。
“噢!”候慕儿极其狼狈的趴在闫擎苍的床前,前额还倒霉的磕到床前的踏板。
浑身软绵绵的候慕儿勉强的爬起来站在——不能趴不能坐本来她想跪着的,但是想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差点要弄死她的人,自尊和倔强的脾气让她宁愿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的站着也不要向那个恶魔屈膝!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看到那个严肃要吃人、冰冷程度堪比北极冰山、怒火中烧程度堪比火山爆发的恶魔头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一副虚软无力、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的身躯——虽然他依旧冷冰冰,但是已经远离了冰山的等级。
闫擎苍晕乎乎的看了狼狈不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候慕儿一眼,便将视线转向默默守护在一旁的贴身爱将,眼里尽是只有武才能看懂的话语。
“在殿下昏迷时,白总管曾对她用过刑。”武淡淡的回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得到解释后闫擎苍再度将目光转向候慕儿。“谁允许你站着?”虽然是软绵绵没力气的语气,但还是透着寒冷的气息。
“当然是我父母允许我站着的,没听过做人要顶天立地吗?我父母生我养我当然是要我做个顶天立地的人,难不成要做个对你卑躬屈膝的笨蛋?”候慕儿顶着一脸的伤给他一个“你真没学问”的表情。该死的!要不是你的手下鞭打我还给我享受了一板凳钉子,你以为我会站在吗?候慕儿在心底猛翻白眼,天知道她头晕眼花、双膝无力,若不是为了不给这个恶魔头头小看她,她早就倒下了,哪里还能站得住。
“你!”怒火迅速燃烧起来,闫擎苍气急的想起身掐死这个没大没小的恶女,但是还没有退的药效让他如风中的一片叶子,柔柔软软的跌回床上,晕乎乎的脑袋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看到此番情况候慕儿显然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她便扬起坏坏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立于一旁的武瞧个没完。
她敢肯定,恶魔头头醒来肯定和武有关!该不会这个家伙真的采用了她的意见,用针扎醒他家主子吧?看看外边的日头,应该还没有过正午,也就是说恶魔头头还没有睡够二十四小时呢。
武知道候慕儿在看着自己,于是便回他一个四平八稳的目光,让她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
没错!他家主子的确是被他“弄醒”的,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仅只于他自己——至于殿下知不知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他没问,那大家就一起假装不知道好了,毕竟用针扎当今的太子殿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那个肥硕的白迟就等着他脑袋落地,他可不能那么好心的让别人称心如意。
恍惚间看到候慕儿目光紧紧地盯着武,闫擎苍没看出那目光下的暗潮汹涌,只当是他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他这个太子不知道的事情,刚刚缓和下来的火气又开始熊熊燃烧。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谁允许你站着的?看到殿下还不跪下磕头!”一旁的白迟终于抓着机会“出声”,当然要毫不客气的在主子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威力。
候慕儿机械式艰难的转动自己的身体,终于在“光天化日”之下看清楚“白痴”到底长什么样——肥肥的脑袋配上黄豆眼、塌鼻子、大嘴唇,肥肥的身躯配上像莲藕那般短短肥肥一节一节的四肢,简直……就是“人间极品”!这种相貌外加上那只长油不长脑的空壳脑瓜……
太子府选总管的要求真低呐!候慕儿不禁的在心底感叹。
“本总管说话你没听到吗?下贱的女人!”白迟被他看得心慌慌,这里不是在他的地盘——地牢,所以气势上难免要输掉一点。
下贱?!候慕儿微眯着眼眸看着他,肥老鼠,要不是她满身是伤又身在敌营,看她不把他磨成粉挫骨扬灰!“听到啦,‘白痴’总管。”慵懒无比的声音让人感觉是只猫咪在耍赖,但是说出的话简直就是叫人迸发出自身的火山潜质。“你没看到你家主子都没说什么吗?他都默许我站着了你还在鬼叫点什么?或者其实你很想忤逆你家主子的意见?哦!我看你是不满意你家主子的行为想取而代之?”
候慕儿一脸惊恐的瞪大眼睛——虽然眼皮上的伤让她“大”不起来。
“你胡说!我哪里有想取代太子殿下的野心……”白痴急急的澄清,话说出口之后才惊觉自己误入陷阱,但是覆水难收,太子殿下阴冷和武那看戏的目光接踵而至,让他“站”如针毡。
“殿下,请你……”
白迟急于自己辩白,但是好不容易挖好这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大坑给他往里跳的候慕儿岂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于是很出声拦截:“总管大人,刚才卑贱的小女子我可没有说你要取代你家太子殿下,我的意思只是说你该不会想替你家主子教训卑贱的小女子我吧,结果……”
“我就是……”
“啊!我知道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对不对?我知道了,原来是总管大人要亲自教导才疏学浅的卑贱小女子我呀?真是用心良苦哦,让人家好生感激呢,太子殿下你就不要在意总管大人是不是真的想取而代之了,好不好?毕竟总管大人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们大家就随便听听就好。”候慕儿好心肠的为他求情。
“本总管本来就是随便说说的……”白迟急急的解释,没想到却被候慕儿一堆天花乱坠的话语搅得晕乎乎,开始越描越黑。
哈哈哈……看着候慕儿三言两语就掏出大硕鼠的话,武终于不顾主子的寒冷杀人视线大笑出声。好聪明、好不认输、好会挖坑给人跳的娃儿!
“那边那个牙齿白的,你在乱笑什么?该不会是面部神经失控吧!”反正候慕儿就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剁一双,谁叫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当初没有救她任由那只胖老鼠对她实施酷刑!
哈哈哈……武听到她的嘲弄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大声。
如此简单的互动在闫擎苍的眼里却变了味道,让他的眼光开始凌烈。该死的恶女,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的贴身护卫眉目传情?简直就是可恶之极!
“殿下,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那样想过!”白迟管的只是自己的性命,哪管别人是哭是笑。“都是这个下贱的女人故意挖陷阱陷害我的,请殿下立刻治她的罪!”
“我自有主张。”闫擎苍收回杀人视线,改为直愣愣的盯着帐子顶的盘龙绣花目不转睛。
“可是殿下,这个下贱的女人居然敢亵渎飞云皇后的灵位,还敢在法场公然挑战皇家的权威逃跑,更甚的是居然敢暗杀殿下你,如此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该立刻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反正白迟就是不想让候慕儿或者看见太阳落山!
“喂!大胖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暗杀你家太子了?”暗杀和暗算区别很大的好不好?何况她那顶多只是骗,连暗算的程度都没到。
白迟自知嘴巴没有她厉害,于是只把目光锁定在闫擎苍的身上。“请太子殿下立刻为名除害,杀了这个妖妇!”
“殿下……”武想为她求情,但是却被主子冷漠的视线封掉才开启的嘴。殿下似乎……
“我不会杀她……”
一阵小小的欢呼同时在候慕儿和武的心里响起,白迟则差点气死过去。
“殿下……”他要力挽狂澜。
“我要她生不如死……”
幽冥般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附带着凉飕飕的风,吹得在场每一个人都背脊发寒,只有白迟笑得很开怀……
015盐水浴
“那个女人到底还要睡多久?”
恍惚间候慕儿听到一个挺耳熟、挺讨人厌、明显透着不耐烦的声音。
“殿下,她正在发高烧,昏睡是正常的,御医说恐怕还要一天才能醒过来。”
这回是温柔的声音,也挺耳熟的。
“她已经睡了两天了。”这回的不耐烦中透着别捏。
“但是殿下,她还在生病呐……”很无奈、很包容的回答。
吵杂的声音让候慕儿原本晕沉沉的脑袋更加沉重,让她只想把这两个扰人清梦的家伙驱逐出境。
“走开啦……”
“啪!”
“殿下!”
候慕儿不慵懒的挥舞出芊芊玉手赶蚊子似的挥舞,企图把这些扰人清梦的声音赶出自己的梦境,恍惚间挥舞中的手掌好像“接触”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一切以为是梦的候慕儿一点也没有在意的收回“犯罪的手”继续呼呼大睡。
武面色僵硬的伫立在一旁,一副看到鬼的恐怖神情看着自家“四大皆空”的主子——堂堂太子殿下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赏了一记“温柔”的耳光,自然立刻呆愣在当场。
“殿下……”武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床上那个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依旧昏睡不醒,让他这个“目击证人”不知如何安抚即将发表的万兽之王。
“那个臭女人到底要装睡到什么时候?!”以雷霆万钧之势狂飙进房门的是同样中了候慕儿奸计昏睡了十二个时辰的文。神经超级大条又急于找候慕儿算账的他根本没注意房间内的暗流汹涌——反正太子殿下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也没差在哪里。
“文,人家是伤势严重又在地牢里受了风寒正在发烧呢,不是装睡!”武没好气的纠正兄长——虽然是兄弟,但是他们从来都是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同时拼命的使眼色警告自家哥哥现在气愤不对不要火上浇油。
但是神经大条的人通常眼也跟着很瞎,所以还是没有体会到人家的良苦用心。“武,你眼睛飞进沙子了吗,怎么一个劲的眨个不停?”
武挫败的只想撞墙以换来兄长的一时聪明,现在他有点明白床上那呼呼大睡不知死到临头的有趣女人为什么说文没有脑子了,还真是……“没有,只是有点干涩而已……”
“殿下……”确定自己兄弟没什么大碍,文立刻把注意力放到“四大皆空”刚回过神的主子身上。
“叫何嬷嬷进来!”幽冥来的地狱使者再度俯身道闫擎苍身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
“殿下!”武一听主子的命令,心立刻凉了半截。何嬷嬷可是太子府里的老前辈,以心狠手辣著称,被她修理过的男仆婢女没有立刻死也活不过三日,她的“丰功伟绩”和白迟总管可是并驾齐驱的,
“殿下,侯姑娘只在发高烧,不能再用刑呀!”
“她是罪人。”闫擎苍平淡的转身面对自己的心腹手下,平静的表面下其实波涛汹涌,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心腹手下贴身护卫会为一个犯下好几宗滔天大罪的罪人求情,此等如同背叛的举动让他更加怒火中烧。
“殿下,属下不是在外这个罪人求情,只是属下记得殿下说过要这个罪人身不如死的,若是现在用刑恐怕会直接把她送上黄泉路,那殿下不就在变相的帮她解脱了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活泼倔强却又死不认输的候慕儿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始终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这份特殊的感觉让他不想她那么快就去向阎王报道。另外,他发觉她能激起主子一些“人类”的情绪——即使只是细微的改变,但是他还是觉得是个很大的突破,因为他不想自己最敬爱的主子始终是个没情绪、没温度的冷漠之人,所以他更加不想杀掉她。
“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为一个罪人说话,但是我知道这很不像你。”文气愤的瞪着自己弟弟,撇开那个臭女人暗算自己的事情不说,她从出现至今一直不间断的做出一些够她死一万次的滔天罪行,还一直对他们的太子殿下极为不敬,难道武眼睛瞎了没看到吗?怎么还要给那个臭女人求情?难道……
“文,你该不会是对那个臭女人动心了吧?!”神经超大条的人也常常会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惊天动地的言语当然也少不了。
“武……”闫擎苍幽幽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不满之情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