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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时规规矩矩的睡着,有些是酒有些醒了,忽然问道:“过年了?”“嗯!”曹璨低低的答了一声,顿了顾,又道:“家里客人多,我抽不开身,所以来得晚了些!”霜合道:“你不在家里睡,不碍事么?”曹璨道:“大家散的也早,没人察觉我走了!”
“哦!”霜合淡淡应了一声,裹在斗篷里的手不安分的揪着他的衣襟,曹璨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头凑近她唇边,笑道:“看来你真的是醒了!”霜合仰头看他,唇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又忙微开眼,“这一年都要过去了,我不敢睡了!”
曹璨却不准备放过她,伸手勾过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吸允了一会儿,他不满足的凑在她耳边,道:“我的手很暖吗?”霜合脑袋晕晕的,对于刚才在福满楼里做过的事有些不记得了,只下意识的“唔”了一声,却感觉他火热的大手不知何时已进入了斗篷内,悄悄从她的衣领处滑入,她的惊呼声被他的吻掩盖住了,只紧张的攀附着他的衣襟,对于这样的接触,她的经验尚浅,且每次都让她脑子无法思考,全身异样的酥麻起来,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害怕,既害怕他的触碰又渴望他的触碰。
当他弄痛了她时,她嘴里不经意地滑出一声低低的吟哦,让曹璨身子一僵,眼中的火焰越发的炙热,马车已停在府前许久,两人也未察觉,那车夫也不敢贸贸然出声,只呆呆的在外等着。
斗篷被撩在了一旁,外面寒风阵阵,车厢里的温度却渐渐升高起来,他的唇舌游戈到了她的胸前,战栗似的吻啄让她不知所措,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却从裙子下摆处清入,顺着她光滑的小腿渐渐往上,停留在她柔微的根部,他似有所察,抬眼深深的看着她,她晕晕乎乎中幕然醒觉什么,瞬间羞得满面通红,声音颤抖道:“你……我……”再难说才出口,曹璨头抵着她额头,低声道:“是我不好!”他的手退了出来,替她理好了衣裙,放她下来坐,自己缓缓的平复了下呼吸,过了半响,才拉起她进了府。
进了房,曹璨有些尴尬,霜合默默坐了一会儿,道:“天要亮了!”曹璨方坐到了她身边,道:“嗯!今年要过去了,你歇下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霜合于是躺了下来,曹璨替她报好了被子,坐在她身边,她看了他一会儿,忽问:“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吗?”曹璨凝视着她的双眼,轻轻笑了笑道:“是啊,是很喜欢。你乖乖的睡,别胡思乱想了!”霜合蹙眉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身子往里挪去,道:“你也赶紧躺一躺,我知道你明早还有许多事,不休息一下怎么行?”
曹璨想了一瞬,随褪去外衣,挨着她躺了下来,霜合将自己的铺盖分了一半给他,两人方躺好安静下来,霜合睁眼看着帐顶,仿佛睡意已过,脑子越发的清醒,她侧脸看他,发现他已闭上了眼睛,英挺的眉毛微微蹙着,呼吸已渐渐平缓。她知道他是真的累了,大半夜找不到人的焦虑几乎耗尽了他的精力,本来是有那么一点自叹自怜的怨气,可此时看到他疲惫的睡脸,心中渐渐心疼起来,在被子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也许是下意识吧,熟睡的他竟也握紧了她的手,她的脸上漾起了微笑,呆呆的注视着他,疲惫瞬间席卷而来,她微微合上眼,依偎在他的扇头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快到午时,身边的人早已离去,枕头下只压着一张纸:“看着你睡得那么沉,不忍心叫醒你!今天宫中事务繁杂,我得赶紧去处理了,晚上回来陪你吃晚饭!”
霜合含笑起身拢了拢头发,随意披上一件袄子,走至窗前顺着头发,今日已有奴仆回来当值,门外的丫鬟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听见里面有动静方敲了敲门:“高姑娘,你起了吗?”
“嗯!”霜合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已有丫鬟捧着水盆、毛巾而进,瞧见霜合在梳头,其中一人忙走过来接过梳子,替霜合挽着头发。洗漱换衣后,丫鬟问午饭是在这里吃还是在饭厅里吃。霜合睡懒了身子,正想活动活动,于是到饭厅去用饭,心想自己已用去了半天的时间,那么等曹璨回来就只刻下半天的光景了,于是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
“高姑娘,你的信!”丫鬟递上一封信,霜合接过一看,上面清丽字迹写道:霜儿亲启。霜合一眼便看出是冬琴的字迹,忙析开来看,却是约她鹤舞楼相见,鹤舞楼是她被带至汴京歌息的歌舞坊,那个邱老板已被曹璨派去的人修理了,那个歌舞坊也转手了他人,她竟得自由了么?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一百零七章 毒计(1)
这信隐隐透着奇怪,却又实实在在是冬琴的笔迹,以她的性子若是有人逼迫,怎么也会在字里行间露出痕迹,而这封信只是简单的道了凄苦寂寞之情,又说燕王心中不忍便允她出府散心。霜合思前想后,只觉孤身一人在外乡过节,其中滋味自是难受,见相见时间是在下午,终究是不忍不去,只留了一张便茶交给丫鬟,便匆匆去了。
鹤舞楼也算是汴京数一数二的歌舞楼,霜合为了采风也来过几次,一次还恰巧撞见了一对才子佳人的悲欢离合,今日的鹤舞楼格显冷清了些,她被迎进了后堂,这里是专为贵宾所设的专门表演场地,空旷幽静的大堂里,此时只坐了冬琴一人。
她缓缓朝冬琴走去,冬琴的脸半明半暗,有些看不清表情。她有些忐忑,走近时,冬琴脸上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她方安下心坐了下来,问:“怎么约在了这种地方?”
冬琴答道:“大家都欢欢喜喜听唱戏,吃年饭去了。我们为何要冷冷清清的过这个年?我们也听听曲,看看歌舞罢!”霜合笑道:“这想法不错,我们以前总是为了他人演出,现在也看看别人的歌舞。只是这冷冷清清的场地,有谁会来演出呢?”
冬琴将壶中的酒倒满了两个杯子,道:“燕王殿下已经安绯妥了,咱们只需等着!”
霜合端着酒,轻触在唇边,沉吟着看着台上,冬琴看了她一眼,抬手喝尽一杯酒。
这里的窗户上故意拉起了一层黑纱,只为了里面的光线更暗些。霜合打量了一番,只觉这汴京里的人的确是会享受,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寻欢作乐。
舞台正心的屏风忽亮起了烛火,曼妙的琴音里,一轻纱女子缓缓出现在屏风之后。霜合看向冬琴,心想怎么人人都爱玩神秘这一招了。却见冬琴只专注的盯着前方,仿佛是真的在用心看舞。
霜合亦回过头去,只觉那身婆曼妙,却略显单薄,她的动作极缓,却每一次定格都让人心动神摇,霜合叹道:“想不到鹤舞楼里也是藏龙卧虎,汴京里的能人太多,我太孤陋害闻了,这样的身段要是去揽月阁,又得将官方比下去好多!”她留心看着冬琴的表情,只见她用心看着前方,只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便是她的寻常样子,霜合倒也没多想,只专心看舞。
跳舞的女子那透过轻纱的手臀隐约可见,她仿佛不知寒冷,不知疲惫,只是独自一人忘我的跳下去,此外,再也没别的人进出。
虽然眼前的舞美轮美奂,时间久了,霜合也不禁皱起了眉,盯着眼前的丽影想了一瞬,果断的站起身子,抱歉的看向冬琴:“对不起,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没办,我得先走了!”
冬琴哀怨的眼神看向她,道:“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霜合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想了一瞬,忽然脖子上一痛,神智迷糊的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她看到屏风后的丽人款款向她走来,““是你……”她转眼看向冬琴,还没来得及将她的神情看人眼中便晕了过去。
醒了时,脖子上一阵剧痛,浑身有说不出来的不适。待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她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门打开了,她冷眼看去,只见那步步生莲的轻盈身子向她走来,她抬眼看向她绝美的容颜,只问道:“冬琴呢?”
“怎么?是心里伤了吗?”谨嫔冷艳的眉眼下透着一丝狠辣,目光如柜的盯着她“纵使亲如姐妹,也难免被出卖背叛,纵使你防了又防,还是会输在一念之差!”
谨嫔冰冷的手指划上霜合的脸颊,霜合用力挥开,恨恨的看着她:“叫她来见我?”谨嫔站起身子,冷笑道:“现在还有见面的必要吗?”霜合道:“有些话总要问个清楚明白!”谨嫔嘴角轻扬,道:“你怎么不问我呢?”霜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道:“娘娘心意,民女不敢妄加揣测!”谨嫔笑道:“那么你问问燕王殿下吧!掩我所知,他喜欢你喜欢得紧呢!你呆在曹璨身边,怎能不让他伤心绝望?”霜合冷冷笑道:“若是燕王想用这样的方法得到霜合,他完全可以自己办到!为何要依附谨嫔娘娘你呢?”
谨嫔却不回答了,只道:“待会儿你就可以自己问他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霜合忽然叫道:“谨嫔!我不懂为什么!”谨嫔转头看向她,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虽是极美的容颜,可是无端端的让人心生恐惧,她朱唇微启,带着残忍的笑意:“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知道我不想你好过!”
霜合咬牙切齿地盯向她,道:“你是个不析不扣的疯子!”“疯子?”谨嫔冷笑了一声,道:“住在宫里这么多年,有哪个还是正常的?”她讥笑着看了霜合一会儿,转身想外走去。
“你别走!”霜合想抓住她,可是脚步一动,身子便是一软,栽倒在地,谨嫔并未回头,冷冰冰的说:“那药效不容易过的,你还是好生看着我为你安排的命运吧!”
“谨嫔……”霜合伏在地上,嘶声叫着。忽然,一股热气从腹部传来,直冲到脑中,身子开始发烫发热,她知道自己是着了另一条道,身子虽滚烫,可心里却是一遍冰冷。细想是在哪里着了道,那杯酒她可是一滴未喝啊!不对,一壶里倒出的酒冬琴也喝了,难道是杯口上?
门外,谨嫔在与人说着话:“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保证待会儿是姑骨的感受,她保管过一会儿就不晓得你到底是谁了!这次的机会你别再错过了,也别再叫我失望了!”那人却没有说话,谨嫔冷笑了一声,杨长而去。
一股血腥气弥淡在嘴里,霜合已经叫破了自己的舌头,勉强清醒了一些,她挣扎着站起,身子却软得毫无一丝气力。有人走了进来,她努力抬眼去看,只看到青缎子的鞋面,心已经迅速的往下沉去。
赵德昭伸手将她扶起,那手抚在她背上,是难受的轻颤,她努力推拒着他,手却软绵无力,身子陷在了他的怀抱里,男子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息,一股恐惧从心头生出,声音颤抖道:“你别碰我!离我……离我远点!”
殊不知她无力地语声在他耳里听来却是另一种软绵嚅糯,滚烫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散发着阵阵幽香,发丝扫在他的手背上有苏苏麻麻的微痒,他忍不住轻唤了一声“霜合!”有些情难自控。
他冰冷的唇扫在她的脸上,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她眼中泛起了泪光,侧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不要碰我……”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将他推得开了去,自己的身子却向后倒去,疼痛的感觉早已感受不到,只刻下无边无际的恐惧。
赵德昭望着她,眼中闪动着炙热的光芒,霜合害怕的往后退去,被突然碰到硬物,却是已退到了床边,霜合脑中急转,只在想着办法阻止他的靠近,忽道:“你……别过来!我……我与曹璨早已是夫妻,你就算是得到我,也没有用!”
赵德昭本来是一步步朝她靠近,闻言忽然顿住脚步,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苦笑道:“我就算是不了解你,还不了解他吗?你说的话我不信!”
“啊……”霜合身子一轻,已被他抱了起来,霜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打在他的手背上,温热的触觉却让他觉得内心冰冷。
霜合身子被搁到了硬物,她奇怪的睁开眼来,却发现并不是身处在床上,而是一个高高深深的木桶,赵德昭站在木桶外,朝外叫了一声,“提水进来!”
几个仆妇鱼贯而入,将手中木桶的水倒在了霜合的身上,霜合身子一震,全是冰冷的水,浇熄了她周身的焰热。
一桶一桶的水从头波下,她整个人都像是陷在了雨幕里,只剩冰火交融的感觉。大冷的天,再多的火热也被周透冰冷的空气隔绝,她的心一片冰冷,周围的仆妇退了出去,有丫鬟捧着衣物前来,她望了一眼另外准备的一桶热水,吩咐人都退了出去。
她要这样的冰冷,她要这样的清醒,让自己可以好好的思考一番。如今这个境地,怕是出不去了,以前无论她做出怎么样的抉择,赵德昭都支持她,体谅她,只将悲伤留给自己。可是如今,只怕连他也不能控制她的命运了。
霜合站起身子,只搭干净冰冷的水,便将衣服换上了,她蜿缩在床头,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半点不由人。
“霜儿!”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