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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寒温和一笑,道:“那我以后唤你夜离可好?”
“随你”,楚夜离仍淡淡的,没有太多言语。
君莫寒莫名的有些心疼,楚夜离年龄不大,话却极少,性子又淡漠,想是平时也不常与人接触,孤独惯了吧。
“夜离”,君莫寒眼眸沉了沉,道:“那日那只玉箫,可否让我看看?”
楚夜离闻言,手上摆弄花叶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细细的为紫曼君的每一片紫叶撒上些水珠,半响没有做声。
屋内安静,便更显屋外风声,此时夜风似比刚才大了些,楚夜离突然开口道:“那日你替我求情,也只是想看一看玉箫吧。”
虽然楚夜离是在询问于他,可语气却甚是肯定,君莫寒对上她仍然平静无波澜的眸子,本想着也不全是因为这样,却不知如何说起,只得点了点头。
楚夜离又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低头摆弄着紫曼君,屋内的气氛沉重了起来。
君莫寒等了半响,知她有些在意那日他并非真心助他,心下也在思考着,若是那日没有听到她说被拿走的是玉箫,自己会不会出手相助?
也许不会吧,他一向不喜多管闲事,更何况是他人的家务事。
屋外风打的远处树叶沙沙作响,屋内一室沉静,楚夜离摆弄完紫曼君,见他还在屋内,便道:“君莫寒,这么晚了,是打算住在我这么。”
君莫寒听出她言语有些不善,有逐客的意味在里面,脸上又挂起微笑道:“今日是太晚了,打扰到你”,言罢转身欲走,似又想起什么,道:“我明日再来。”
楚夜离闻言一顿,却没有多说什么,见他出了木屋,便不再理他,只把紫曼君的花盆仔细的摆放在屋外门前,便回屋吹熄了蜡烛。
石轶大寿已过,石家堡内的建筑渐渐褪去了红色,恢复了以往的庄严壮观,住在堡内的众武林人士也渐渐踏上归程,这使石家堡一下安静了不少。
石轶并不想君莫寒这么早回去,便笑着对君莫寒说多日不与无神相见了,前几日忙着寿宴,这些天空闲下来,要与他聊上一聊。
君莫寒本未解开心中的疑惑,希望再看一看那玉箫,听闻石轶此言,便也微笑致谢,顺理成章的留下了。
石菁菁自那天晚上起便安静的很,堡内的人很少见她走出自己的闺房,但这位大小姐一向脾气不好,因此照顾她的几个丫鬟这些日子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惹了她不开心,而自己做了出气筒。
这几日来,石家堡上下都很平静,但却有一个人日子不太平静。
楚夜离此时正有些赌气的看着坐在木椅上,害她不得宁静的罪魁祸首。
这几日来,君莫寒也摸清了楚夜离的脾气。也许是一个人太久的缘故,她似乎不太懂人情世故,什么事情都随心而做,若是按照对待平常人的温文有礼,反而让她不太舒服,不如随性一些,反而更易与她相处。
楚夜离有些疑惑的望着君莫寒,见他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嘴角总挂着温和的微笑,一举一动都甚是优雅,定是出自大家。这样一个人,本该与这有些破旧的木屋格格不入,但她此时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和谐。
只是楚夜离想不通,像君莫寒这样的翩翩公子,为何偏要屈尊来到她这木屋,来找她的“麻烦”,还一来便连续好些天,难道他只是为了要看一看那玉箫么?
这些天,君莫寒总是出现在她这木屋门口,一开始还敲敲门,后来索性也不麻烦了,推开门便走进去,进了屋,也不和她提玉箫的事情,只是山南海北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虽然楚夜离话并不多,但君莫寒竟也能接下话来。
楚夜离开始对他还有些戒备,但几天下来,见他也没有恶意,似有些习惯了,便也不再计较,任他去了。
就如今日一早,君莫寒便出现在木屋门口,楚夜离昨夜睡得晚,还未完全清醒,便被他吵醒了。君莫寒有些好笑的看着站在木屋门前比自己矮了许多,此时正一脸不爽的楚夜离。她眸子中有些刚睡醒的朦胧,不似平日那般清澈见底,只是更像她这个年纪的普通女孩了,有些可爱。
楚夜离见是他,也不多言,打着哈欠回屋坐在了木椅上,君莫寒便也跟了进去。
今日君莫寒仍然一身白衣,也不和楚夜离客气,坐在木桌旁的椅子上,见桌上摆着些杯子,杯中有些白水,端起来便喝。
二人半响无话,最后竟是楚夜离带着刚睡醒的嘶哑声音,有些不满的开口道:“扰人清梦”
君莫寒闻言她的埋怨,不禁有些破功了,竟笑出声来,没想到她冷冷淡淡的,但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
二人气氛正和谐的很,屋外响起些许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楚夜离眸光顿时冷了些。
平日进这树林的人很少,就是楚随心平日给她添些日用的家备,也不会带人来的。
如今这么些脚步声,听来人也有十来个,楚夜离心下了然,恐怕今日的事情有些麻烦了,想着便望了君莫寒一眼,示意他先不要做声,见君莫寒点头,便起身打开屋门走了出去,随手关上木门,平静的望着来人。
来人看着装大都是些石家堡的家丁,为首一女子身着翠绿色衣裙,表情甚是不屑,正是石菁菁。
这几日石菁菁倒是比平日安分了些,在屋内想了很多,本想着君莫寒也许对人都是冷淡的,平日见他除了与爹爹亲近些,也就与自己接触颇多。也许是她求亲的太急了,才被拒绝,心里这么想着,也就没有觉得那么委屈了。
前几日听丫鬟说,君莫寒寿宴后并没有离开石家堡,石菁菁心中暗暗欣喜,安慰自己道也许还有希望的,便时不时的派丫鬟打听着他的动向。
待她听到丫鬟回来禀报,言道君莫寒这几日总是去那树林,丫鬟碍于石堡主的命令,不敢进去里面,只得在树林入口等着,只是君莫寒一去便是几个时辰,不知他在里面做些什么。
听闻此言,石菁菁有些变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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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君莫寒在寿宴上,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石轶的求亲,这几日却频繁进入树林,且不说他是不是去找那丫头了,他这样做确实对自己脸面不太好。她又想起那日君莫寒为那丫头当着石轶的面求过情,当下便坐不住了,带着一干家丁趁今日清晨石轶不在堡中,便进了树林来找些晦气。
楚夜离此时平静的看着一干来人,也不开口,知道他们若是来找麻烦,此时多言也是无用的。
石菁菁本来想着,来找楚夜离的麻烦,不需要带这些人来,但她有些忌讳这木屋旁的毒物,便带着一干平日里喜欢拍马屁的家丁来到此处,一是人多士气足,可以撑场面;二是带了他们一起来,便不怕他们背着她在爹爹面前打耳语了。
楚夜离见到这些人面目不善,倒也不害怕,一双眸子仍然静的很。石菁菁见她如此,心下的怒火更甚,本以为她这样大的孩子,见到这种阵势就算不吓哭,至少也要害怕的,但楚夜离此时平静的似在看她的笑话,竟带着一群大人来欺负一个小孩子。
石菁菁不禁觉得楚夜离脸上的平静有些刺眼,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假笑道:“楚夜离,论身份,我还是你姐姐呢,怎么你看到我,也不叫一声,真是没礼貌。”
楚夜离仍然站在木屋门口静静的望着她,似在看她一个人自导自演。
石菁菁见她不理睬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声音尖细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些:“莫不是那日石家堡的贵客为你求了情,你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石菁菁身后的家丁,也都随声附和着,希望以此能讨到这位大小姐的欢心。
楚夜离闻言,淡淡道:“你还是别笑了,笑的太难看了。”
石菁菁身后的家丁闻她此言,有几个没忍住的,一下笑出了声,石菁菁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怒道:“看来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和那个楚随心,还真是一家的,都是一身的骚味,看来你长大了,也是个狐狸精,专门靠勾引男人活着。”
楚夜离听她如此骂楚随心,眸光一沉,不经意间向后一退,便碰翻了摆在紫曼君旁边的一盆小花。
楚夜离还未多做反应,便听闻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夜离,外面是哪里来的人,怎么如此饶人清静?”,随声而至的正是一身白衣的君莫寒。
石菁菁闻言,身上一僵,她虽听说君莫寒常入树林,但自己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来楚夜离这,此时更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么早来找楚夜离的晦气,居然会碰到他。
君莫寒踏出木屋,扫了一眼石菁菁等人,随即冲石菁菁谦虚的一拱手,微笑有礼道:“原来是菁菁姑娘,在下刚才不知竟是石家堡的大小姐,因此言语有失,还望见谅。”
楚夜离闻言,脸上表情仍然平静,但心下却暗暗好笑。这君莫寒明显是打人一巴掌,再给一块糖吃,暗中损这位大小姐大家闺秀却如此聒噪,如泼妇骂街一般呢。
石菁菁闻言,心里不舒坦,却又不好发作,尴尬问道:“君大哥,你怎么会在这?”
君莫寒笑道:“我在林中散步,便走到这里来了,菁菁姑娘也是来这里散步么?”
君莫寒明显是明知故问,散步哪里用的着带这么些家丁来。
石菁菁身后的一些家丁已开始不安了,无神谷的少谷主,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得罪起的,当下便都禁了声。
平日里这些人便都是些趋炎附势之辈,自是懂得见风使舵。此时一边的石大小姐是石家堡的掌上明珠,一边的楚夜离却有石堡主的贵客撑腰,既然两边都得罪不得,那不如尽早全身而退,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既没有讨好到石大小姐,还惹了一身的麻烦。
石菁菁此时见到君莫寒在此,本准备好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自是说不出口了,但见君莫寒如此袒护楚夜离,不禁更恨起楚夜离来。
石菁菁身后的家丁已心起退却之意,便在石菁菁身边耳语道:“大小姐,今日君少侠在这儿,咱是找不到这丫头的晦气了,不如改日再来吧。”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入了君莫寒的耳中,只是他并未多言,唯有眸中的温度降了些。
石菁菁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顺着君莫寒的话道:“我只是无聊的很,便散起步来,这就要回房了”,说着看了君莫寒一眼,“君大哥可随我们一并回去?”
君莫寒看了看楚夜离,道:“我一会再走”,随后便不再多言。
石菁菁见讨不得好去,只得带着家丁怏怏离开,但心中却暗自记下了楚夜离这一笔账。
君莫寒转过头去,对楚夜离道:“刚才她的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她也只是被石堡主惯坏了罢了。”
楚夜离闻言淡笑,道:“我还不至和她置气”,言罢便蹲下身去,扶起刚才被碰翻的花盆,将倒在地上的花放在其中,又细细的捧起地上散落的泥土放入盆中,待将花重新栽种好,才转身进了屋。
君莫寒是第一次见她笑,心想她已不再那么戒备自己了吧,想着,君莫寒也温和一笑,随楚夜离进了木屋。
一进屋,楚夜离便拿起一个小罐子,往桌上的空杯中倒了两杯,拿起其中一杯递给君莫寒,道:“喝了它。”
君莫寒接过杯微微一愣,细细一闻,言道:“是蜂蜜?”,随即一饮而尽,问道:“为什么要喝它?”
楚夜离端起另一杯也一饮而尽,随后平静的望着杯子,也不作答。
君莫寒细细想来,却半响不知缘由,忽的抬头问道:“刚才那盆花,是你故意碰翻的?”,随后肯定到,“那盆花有毒。”
楚夜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猜到缘由,淡淡道:“倒也不是毒,只是凤鸣草受到外界的震动,散发出来的气味会让人全身酸软一些时候。”
这也许是君莫寒自见到楚夜离后,听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但也肯定了这木屋内外的草药毒物,都是这个十岁不到的女孩所种这个事实。
原来她并不是被石菁菁吓到才后退的,而只是用她的方式保护自己罢了。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竟有这样的智慧,也许是从小便没有人保护她吧。
楚夜离见君莫寒默不作声,抬头淡淡问道:“你可还想看那玉箫?”
第十一章 再见玉箫
君莫寒闻言,眸光一顿,他来这里的目的,便是要看那玉箫的。
楚夜离接着道:“我本就善用毒,你第一次来这木屋,便该知道的”,说着,她抬着头,用清澈的眸子望着君莫寒,道,“今日你看了玉箫,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君莫寒闻言,莫名的有些心疼,对上楚夜离的眼睛,温暖的笑着言道:“毒能害人,也能救人。夜离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楚夜离闻言并未作答,只是盯了他些许时候,便从身上拿出玉箫,递了过去。
君莫寒接过玉箫,见其通体透亮,并无杂质,再用手细细摩擦,顿感玉箫的玉质温滑,定不是凡品。
君莫寒五岁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他只是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义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