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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到养心宫所为何事?”
千泠玥淡淡的看了一眼子絮,安静的回答道:“尽忠。”
子絮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疑惑的点点头,然后两人走进朝凤殿。
朝凤殿上,赵太后面色安详的坐在凤坐之上,修长的指甲有规律的敲打着金玉为质的手扶,双目微闭,嘴角升起一丝恬淡的笑,怡然自得。
在门口时示意子絮站在外面等,而自己轻声来到朝凤殿的中央,跪在地上,站在赵太后身边的李公公还是一脸的阴笑,看见千泠玥跪下,轻声在赵太后的耳边语道:“太后娘娘。”
赵太后微微展开双眼,看见跪在堂下的千泠玥,笑意未消,柔美的双唇微微开启:“玥妃,这些天没有见到你。”
千泠玥淡然一笑,但是那种笑极其不明显,有点难以察觉到,“回太后,这几日臣妾身患风寒,恐染凤驾,故远避。”
“呵呵,原来玥妃这般为哀家着想,当赏。”
“谢太后洪恩。”
“今日玥妃前来哀家这里所为何事?”
千泠玥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赵太后:“玥妃虽然在灵鸢宫深居简出,但已然了解这皇城之中的政治所势。”
“哦?说来听听。”
“这皇朝的政治分为两派,一派以太后娘娘为首,另一派则以皇上为主,现今,皇上身患重病,不得不住在拭庄养病,但是这股势力仍然不能消除,譬如以吕丞相为首。”
“嗯。”赵太后深肯的点点头,“玥妃所言毫不避讳,哀家甚是喜欢,继续讲来。”
“是,”千泠玥不经意间深吸一口气,在讲这些之前,她是在赌博一场,“只凭强硬的手段是不能从根本上打断这股势力,更何况这吕丞相乃是三朝元老,除掉恐落人口实,如果能为我所用,那太后必将如虎添翼。”
“可是,哀家与吕丞相一直不和,又怎么能够让他归顺于哀家呢?”
“太后娘娘可以想想,吕丞相之所以一直与太后娘娘为敌,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在他的脑子里面一直有一种‘君本男儿’的思想,如果我们能够让他感觉到太后管理皇朝的魄力与能力,我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言甚是,可是又谈何容易,玥妃可有良策?”
“太后层赐玥妃紫金令牌,玥妃想要竭尽它的威力。”
“但说无妨。”
“清君侧。”
太后听了千泠玥的话,不禁脸上的笑意收起,看似在思考,其实余光是在打量着千泠玥。
“可以明说,哀家不怪你。”
“是,千泠玥站起来,嘴角淡雅一笑:“清君侧,乃至收买吕丞相,这期间恐怕会做出一些让别人难过的事情。”
“什么难过的事情?”
“这,现在玥妃还不能给太后保证什么,但是玥妃是全心全意效忠于赵太后,如果赵太后信任我,便放手让我办,如果太后会有后顾之忧,那么就当玥妃什么也没有说过。”
赵太后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笑意依旧,赵太后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哀家将这宝贵的紫金令牌交给你,那玥妃就是哀家的心腹,地位与长乐公主平齐,既然玥妃什么都是为了哀家好,哀家自当放手让你去做。”
“谢太后。”千泠玥微微一福,忠诚的表情溢满白皙俊秀的脸颊,但是失去关泽的双眼中却充盈着复杂。
千泠玥刚刚福过身,突然从朝凤殿的门外走来长乐公主,长乐公主走到门口时看见子絮,停下来查看了一番,竟然看见千泠玥就站在朝凤殿内,脸上本来的笑意收起,极不耐烦的白了一眼子絮,将眼神直射像千泠玥。
长乐公主走到朝凤的中央,就站在千泠玥的身边,没有好气的默默看了一眼千泠玥,将眼神看向太后。
“母后,儿臣有事要报。”
“说。”
长乐公主看了看周围,“都退下!”
朝凤殿里面的所有宫女和太监全部退下,除了站在太后身边的李公公,还有静静站在朝凤殿中央的千泠玥。
“你还不下去?”
长乐公主冷冷的看着千泠玥,表情给尽她难堪。
千泠玥仍旧静静的站在那里,毫无退意。
“你……”
长乐公主正要发作,突然被太后打断:“好了,玥妃可以留下,”她看着长乐公主,“以后你们便会一起共事,平起平坐。”
太后的话引得长乐公主一阵吃惊,她瞪大眼睛看着千泠玥,咬紧牙关,恍然间看见了千泠玥挂在腰间的紫金令牌,不禁怒意骤起,母后竟然将紫金令牌交给一个外人,让自己与一个外人平起平坐,她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我儿,不是有事吗?”
长乐公主回过身来,表情突然变得冷寂,她默然的看着太后道:“儿臣前来禀报,连诀派往鬼月湖偷袭的军队几乎全部被剿,只是那个领头的叛贼外逃。”
“好!我儿总是能给哀家带来好消息!哈哈!”
赵太后笑的不亦乐乎,却不知长乐公主的心里是五味陈杂,她总是极力的想要尽全力帮助自己的母亲,为的只是能够得到更多的关注,可是事实总是出她所料,太后的眼神总是放在别人的身上而非自己,她的心又冷了一次。
太后正笑得春风得意,长乐公主拜别:“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太后停下笑,但是笑意却未消散,“我儿,这么开心的事情,留下来与母后同乐不是更好?”
长乐公主看了一眼站在旁边面色冷静的千泠玥,冷笑一声:“哼,母后这里有玥妃在,远比儿臣在这里要快乐的多。”
话尽,长乐公主愤然离去,太后当然明白长乐公主的意思,知女莫若母,可是在太后的心里,莫名的总有一种对长乐的恐惧,或者说是讨厌,难以消除。
太后慢慢收起笑容,“玥妃,你说的是事情尽管去办,不必有所忌讳。”
“是。”
“退下吧。”
“是,玥妃告退。”
千泠玥微笑的转身,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冷下笑容,她默然的走出朝凤殿,子絮静静的跟在后面,养心宫门前,御林军还是一脸恭敬的送别千泠玥,当两人离开后,千泠玥散漫的游走在漫长的宫道里。
“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千泠玥的眼神有些涣散,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要想彻底搬到赵太后,就要除去她身边的左膀右臂,而第一弓就是——德妃。
上天总是很爱开玩笑,想到某些人,某些人就会自动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不管你是多么的不想见到她,可是又不得不见。
千泠玥的对面走来婀娜的身姿,撩人的红锦在千泠玥的眼中闪着刺眼的光,德妃从不远处走来,一脸的妖媚之气甚是讨厌。
“哎呦!这不是长命百岁,生命力顽强的玥妃娘娘吗?哈哈。”
好冷的笑。
千泠玥樱桃般的红唇微启,一丝冷笑泛起:“借你吉言。”
42。【卷三】如履薄冰042莫瑶
德妃的脸立刻就拉下来,眼神鄙夷的瞄了两眼千泠玥,恶讽道:“是啊,谁又能像玥妃那样得宠于六宫之间,来行于不能相容的两派,哼!真是恶心。”
子絮气不过,上前一步,“德妃娘娘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这样说呢?”
“放肆!”德妃修长的十指甩在子絮的脸上,子絮的脸瞬间涨红,右脸颊上显出几道鲜红的手指印,“本宫说话,哪里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
子絮紧紧的捂着脸,眼里面泛着泪花,而站在德妃后面的小宫女则捂着嘴偷笑,千泠玥上前一步,推开德妃,扬起白皙的玉掌,重重的打了下去,小宫女经不起这股猛劲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声啜泣起来。
“玥妃!你干什么!”
德妃大喊道,怒目而视千泠玥,千泠玥面色冷淡,幽幽话音出口:“记住,在本宫面前,你们都是奴才,”她转过身子看着德妃,德妃怒气未消,一张脸因为张牙舞爪而变得有些扭曲,“包括你。”
千泠玥的话平淡的异常,德妃一时间不能相信千泠玥竟然变得如此嚣张,她扬起手掌要打千泠玥,却被千泠玥提前握住,德妃的手扬在半空,使不上劲儿。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贱人!”
德妃已经不顾应有的仪表,破口大骂,千泠玥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扬起,迅速打在了德妃的脸上,德妃被打的连连后退,瞪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千泠玥。
“你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待我禀告太后娘娘,有你好看!”
德妃说着就要前往太后的养心宫,正在这时,旁边一队巡逻的御林军经过,德妃看报仇的机会来了,就朝着御林军大喊道:“去!把那贱人给本宫抓了!”
御林军停下,却未有任何行动,看见千泠玥后都低头抱拳。
德妃傻了,吃惊的看着御林军,“你们都是死人吗?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
德妃已经全无仪表可言。
“把德妃押回安德宫,不得外出!”
千泠玥的话掷地有声,御林军的队首朝身后的御林军做了一个手势,随后从身后跑出来几个彪形大汉一般的御林军,架着德妃就往安德宫里送。
“你们想造反吗!太后知道了会砍掉你们所有的脑袋的!啊!放开本宫!”
没有人再理德妃,她的挣扎显得那么的无力,那个跟在德妃身边的小宫女此时正全身颤抖低着头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子絮。”
“是。”
“这个奴才就交给你了,她是死是活你做主吧。”
“这……”
子絮显然被千泠玥的话吓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千泠玥也不言,只是转过身子看着另外一个方向若有所思。
良久的沉默之后,子絮终于开口:“你走吧,德妃娘娘现在正需要你。”
子絮的话很温柔,像极了她一贯的品性。
“谢谢子絮姑娘!谢谢!谢谢!”
小宫女慌慌忙忙的站起身了,像子絮拜谢过紧张的离开了。
“子絮,你太善良了,这样不好。”
千泠玥淡然道。
子絮却笑了,“怎么是我太善良了呢?明明是娘娘太好心了,不然怎么会把她交给我发落呢?你明知道我不会伤害她的。”
千泠玥笑了,很淡,只有子絮看得到。
按皇城的规矩,这皇城里面的妃嫔不得擅自出宫,可千泠玥有紫金令牌在手,地位与长乐公主平齐,她要是想要出宫,没有人敢去拦她,除非那人是太后。
千泠玥和子絮二人经过华硕门出宫,架着马车直奔吕国辅府上。
马车停下,千泠玥却久久的不肯下车,子絮先行下车通报,直到吕国辅的管家从府中慌慌忙忙的跑出来,迎接千泠玥的大驾。
“恭迎玥妃娘娘大驾!”
吕府的管家是赵迁,他在吕府担任管家已经十余年之久,为人憨厚老实,因此深得吕国辅的喜爱,千泠玥曾经还是莫瑶的时候,多次受他照顾,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好人。
千泠玥从马车的缝隙里面往外看,吕国辅没有出来相迎,这样的局面她是早就料到的,毕竟她在吕府里住了十二年,吕国辅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还清楚,千泠玥下车,面对着管家赵迁,淡淡的笑意相迎。
“玥妃娘娘,我家老爷身体抱恙,因此未能远迎,还望玥妃娘娘海涵。”
千泠玥随意的摆了摆手,“没事。”
赵迁半弓着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玥妃娘娘,这边请。”
从看见吕府的大门,千泠玥心中的惆怅和思念便如滔滔洪水一般汹涌而来,挡也挡不住,渐渐加快的心跳,微微泛红的脸颊。
一进吕府的大门,眼前便被一致的素色沾满,门廊上,树身上,房檐上,到处都是骇人的白色,只是那些白色已经有些老旧,看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这是?”
千泠玥指着门厅上的白缎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是两年前府中发生过一场变故,小姐少爷意外身亡,夫人积怨成疾,久病不愈,也在不久后病逝,老爷悲痛不过,就命人在全府中挂上白缎,永不摘除。”
“哦,”千泠玥微叹一声:“那你可知道那少爷为何而死?”
千泠玥的问话显然让赵迁有些迟疑,赵迁闪烁的看了一眼千泠玥,只是摇摇头,“奴才不知。”
赵迁之所以能够把持吕府十余年,也不仅仅是靠憨厚老实,还凭借那一颗对吕丞相忠诚不二的心,任何有害于吕国辅的话或事,他都不会去做,现在千泠玥问吕表的死因,赵迁当然不肯说,于是乎她也不再勉强。
“吕丞相现在所在何处?”
“老爷有恙在床。”
“本宫前去看望。”
赵迁紧张,忙拦住:“老爷吩咐,老爷患的是染疾,恐传染玥妃娘娘,还是不要见了。”
“本宫出宫前来拜访吕丞相,难道你要让本宫徒劳而返么?”
千泠玥的音调降低几分。
“奴才不敢,只不过……”
“没有只不过。”
千泠玥不等赵迁说话,先行一步走往吕国辅的卧房,她曾经住在此处,对这里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了,不用别人指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