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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渡看了一眼,瞧着冒着香气的菜道:“不知道叶姑娘在菜放了什么东西了,闻着好香,菜色又美,色香味俱全,看来,托了曲兄的福,今日我真是有口福了。”
叶存愁尴尬一笑,继续奉上一盘盘的好菜。
萧燃香已经开始用筷子夹菜了。
宋媛更是边吃边赞不绝口。
叶存愁忽然愁容满面,泪珠滴落,哭道:“萧大侠,小女对不住你。”她垂泪看着曲扬指,悲痛欲绝般地道,“曲郎,存愁今生负了你,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深情。”
曲扬指不解地问道:“阿愁,这是……”
话未说完,萧燃香眼睛一闭,忽然软倒在地上了。
柳扶渡一惊,马上想到抽出长剑,跳起来,但还是感觉双腿沉重,竟然一头栽倒了。
宋媛想去看看萧燃香发生了什么事,但终于站不起来,也合上了眼睛。
曲扬指不敢相信地看着叶存愁,虚弱地倒下了。
叶存愁哭泣着跑至曲扬指的面前,忍着抽泣,纤细的手指划在他俊逸的脸颊上,眼泪不可自制地再次落下。她擦着眼泪,说道:“曲郎,我在饭菜中下了迷魂散……”
她泪盈于睫,対剪着秋水,甚是楚楚可怜。
叶存愁皱紧了眉头:“曲郎,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求你原谅。”
“为什么?”柳扶渡忽然睁开了眼睛问道,“为什么?”
曲扬指也睁开了眼睛,忧伤地看着叶存愁,说道:“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紧接着萧燃香和宋媛都睁开了眼睛。
叶存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你们……不是吃下去我做的菜了,怎么?”
柳扶渡笑道:“我无聊的时候,恰巧看到你会我们桑木派的轻功,我便跟着你去了胭脂铺,但是你却不买胭脂,我不得感到不好奇。我看到有一个妇人递给你一包东西……”
叶存愁一听,身子一晃,几乎站立不住。
曲扬指叹道:“阿愁,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你母亲逼你这样做的?你告诉我,让我来帮助你。”
叶存愁不答,瑟缩着往后退了几步,喃喃的道:“谁也帮不了我的。”她不再流泪了,忽然抬头看向了萧燃香,“我……我不得不这样做,你们……你们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们的手上!”
大家都没有动。
这时,叶存愁却忽然动了,她出手,从怀里拔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匕首发出一道刺目的闪光。她看了曲扬指一眼,然后边迅速往脖子里抹去,便大声道:“曲郎,你好好保重。”
然而,叶存愁的匕首并没有抹下去,“啪”的一声,柳扶渡扔出的一只盘子已打落了她手中的匕首,盘子摔得粉碎,匕首斜插在红漆柱上。
宋媛立时飞身过去,点了叶存愁的穴道。
叶存愁哀哀地道:“我情愿死。”
萧燃香正色道:“姑娘,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叶存愁眼泪汪汪的,却是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已有人闯了进来。
来人黑衣黑鞋,就像一道黑影,正是张风讯。
萧燃香连忙抱拳行礼,微笑道:“张兄,别来无恙。”
话未说完,张风讯已出手。
他面色铁青,直取萧燃香。
作者有话要说:
☆、重伤
阳光发着刺眼的光芒,风猎猎。
萧燃香的身上沾满了落花,芳香四溢,身子一动,更是落英缤纷。
张风讯厉声道:“先解决你,再解决她!”
掌风裹挟着落英呼啸而至,萧燃香猝不及防,就在这时,粉色的花瓣忽的又向张风讯飞去,因为柳扶渡已出了手。
两人掌力登时对消。
柳扶渡后飞,双脚踏在一棵树干上才制止住了后退的力量,然后吐了一口鲜血。
只听张风讯悲哀一笑,说道:“找死!”他说完,黑影一闪,来至柳扶渡的身前,正要一掌拍下,却受到萧燃香的阻挡,两人“唰唰”打了几个回合,而后就都一下子停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在暗暗地运出自己的内力,激得身边飘落的花瓣隐隐往上飞舞,令人看来煞是奇特。
萧燃香第一个打破了这平静的一刻。他眨了眨眼睛,叹息道:“令郎已还给张兄,我俩恩怨应该已经结束了,张兄为何还要不依不饶的?”
张风讯一听,心中更是愤怒。他跳了起来,青筋爆出,额上尽是豆大的汗珠。他瞪大了眼睛,凶恶得看着萧燃香:“不依不饶的到底是谁!”他跳上了树,俯身直冲下来,怒吼着,“宋媛,纳命来!”他斜着身子冲向了宋媛,像一朵黑色的云,同时也另有十几个人从屋顶飞了下来。
萧燃香出掌。他每出一掌,便带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就像一位研香师,双掌十指来创造、发现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而他的对手每见他出一次掌,便沉醉在那香气中,似乎会一直期待他来出掌,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燃香的掌狂卷了出去。
柳扶渡出剑。他的剑一划过,便仿佛是扬起了一泓的秋水,漫无边际,直到敌人溺死其中。
曲扬指出刀。他的大刀一刀一刀的砍下去,就像劈柴一样干脆利落。
宋媛出指。她十指纤纤,除了做出美味佳肴之外,她还要用这一双的素手刺穿敌人的喉咙。
只有叶存愁,唯有叶存愁不动,她本就不想活了,她在等死,她存愁地立在风花里,哀哀的。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突然,曲扬指的大刀被人打飞在地,指风也向他袭来,叶存愁便无声的动了,她使出华花身姿,仿佛一朵华花降落在曲扬指的身边,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挡在了他的身前。
她悄悄地道:“愿效死于君前。”
曲扬指听得一怔,见指风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他抱住她的纤细的腰,双臂一翻,他们二人便身子一斜,指风一偏,呼啸着从她的脸颊侧而过。
一缕发丝随风而落,几滴鲜血染红了衣裳。
发丝是曲扬指的,鲜血是叶存愁的,鲜血从叶存愁的脸颊上划过。她的脸上从此便留下了一道疤痕,浅浅的,就像一弯新月。
曲扬指叹道:“你怎么那么傻?”
叶存愁也叹道:“我为什么死不了,我情愿去死,也不要你原谅我。”
曲扬指正要说话,这时一道狂风卷来,眨眼间,一个白衣白鞋的人已经来至他们的眼前,她一来,手指飞扬间便点住了叶存愁的玉枕穴,随之带着她一起翻墙跃走。
整个过程之中又快又准,不消一刻,曲扬指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就在此时,两派人马正打得惊天动地,难解难分。柳扶渡战两人,占在上风,曲扬指顾不得去寻叶存愁,和宋媛对战五人,稍稍落于下风,也不至于惨败,萧燃香除了要对付张风讯以外,还要力战其他八人,当真是力有未逮,打得甚是辛苦。
突然之间,情势又有大的变化,八人各站一个方位,将萧燃香围在其中,然后共同出掌,围攻七下盘,而张风讯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抖得转身,攻击萧燃香的上盘。
萧燃香只好也跃起,出掌与之相对,然而这时,张风讯忽然掌变为爪,直抓萧燃香的掌心。
萧燃香完全料不到他突然出这一招,不及防备,便顿感掌心剧痛,低头一看,掌心赫然显现着五指的抓痕,正在汩汩地淌血。他点上手臂、掌心上的穴道,暂时止住血流,然后大喝一声,倒翻出那八人的包围圈。
宋媛扶起萧燃香,只见他脸色苍白。她略有些担心;从怀里拿出来一颗雪白色丸药,喂他服下,忧愁地道:“好些了么?”
萧燃香吃下丸药之后,又吐出一口鲜血,才微笑着道:“我没事。”
张风讯眉头一皱,吩咐下去,让部下和朋友站于两侧,自己则席地而坐,闭目运气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
落英缤纷。
在这偌大的庭院里,空气中填满了压抑悲伤的气氛。
张风讯阴测测地一笑,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的同时,将自己的衣服撕得粉碎。
萧燃香说道:“张兄,令公子已被你劫走了,你为何还来无事生非?”
张风讯无限凄惶,颤着声音道:“我无事生非?你……”
萧燃香说道:“令公子如果不被曲扬指教训,别人也会教训的,令公子行为不端,是你这个当父亲的过错。”
张风讯眼眶里竟盈满了泪珠,嘶声道:“我的错,我的错……”愤怒使他内力迅速恢复过来,他站起身来,突然易爪为掌,一掌击过去,萧燃香身中重伤,猝不及防,他的身边只有宋媛。宋媛连忙出掌相接,被震飞出去,登时血流不止。
曲扬指去扶,却感觉到她真气涣散,脸色惨白如纸,已是重伤。
宋媛虚弱地道:“扬指,从我的锦囊里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出来!”
曲扬指依言照做,勉强保持着镇定,果见宋媛的腰间悬挂着一个大红色绣花的锦囊,曲扬指简直喜极而泣。他颤着手将它取下来,打开一看,便看到其中果然有几十颗白色的丸药,晶莹雪白,数了数也大概有三十三颗。
宋媛说道:“就是它了,快给我服了。”
曲扬指忙取出来一粒,送于她的口中。
宋媛服了药丸,脸色渐渐转好。
张风讯看见了,气得鼻子就要歪了。他大声嚎叫,又急攻上去,曲扬指和柳扶渡二人相视一眼,一起迎了上去,虽然他们二人合力战一人,但是张风讯毕竟是江湖上的老前辈,出手很是阴狠,所以三人对拆了几百招,张风讯还是占了上风。
暮色四垂,时间过去很久了,但是战斗才刚刚开始。
张风讯突然斥叫道:“叶浣花,叶浣花,再不出现,更待何时!”
曲扬指和柳扶渡皆不知他在吵嚷什么,便嘲笑道:“你乱叫什么!”忽听得一声清脆的哭泣声,柳扶渡不由得一怔,他一呆之下,便着了张风讯的一击。
曲扬指不知所以,只见落英缤纷中,三个俏丽的女子正立着,仿佛一场优美的梦,不真实,却令人欣喜。一个中年的妇人,旁边站着两个年纪大概十七□□的姑娘,其中一个穿粉衣的,他却是认识的,正是叶存愁。
曲扬指再次见到叶存愁,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柳扶渡已经僵立在了当场,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穿着淡黄色衫子,面容幽怨的姑娘。他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恰似哽在了喉咙,竟只痴痴地道:“你来了,你来了,你来了……”
来的是谁?
谁来了?
来人正是李捧心!
柳扶渡朝思暮想的李捧心!
李捧心穿着淡黄色的衫子立着,就像春天里刚飞回来梁上的一只雨燕。这只雨燕飞回来了,然而,她的眼睛全是悲伤,嘴角间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惊喜。
悲伤和惊喜,这是不是所有久别重逢的恋人的神情?
张风讯邪笑,他一掌就要劈在柳扶渡的脖颈上了。
然而,柳扶渡全然都不加理会,他不管,他的眼里只有李捧心的娇容。现在危险吗?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危险,他只感到了突然向自己袭来的幸福,幸福如一盆倾盆大雨当头淋下。
他只望着李捧心,李捧心只望着他。
李捧心发现了他的危险。
她睁着惊慌的眼睛,大声地道:“柳郎,小心!”
柳扶渡不躲,又硬受了他一掌,也不还手。
张风讯狞笑着道:“不错,原来这个女子便是杀手锏!”他停下来,飞身躲于李捧心的身后,易掌为爪,握住李捧心的咽喉。
柳扶渡心神俱乱。
柳扶渡紧张道:“你……放了她……”
张风讯笑道:“你去杀了宋媛!”
柳扶渡瞧了一眼宋媛,宋媛正与萧燃香一处疗伤,伤重的也不再敢动弹。
张风讯爪子就欺近了几分,厉声道:“你敢不从命!我会杀了她的。”
柳扶渡叹了一口气,惨笑道:“不敢。只是……”
李捧心泪流满面,悲呼道:“柳郎……”
张风讯眼睛一瞪,手指“啪啪”几声,点中了李捧心身上的几处穴道,李捧心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柳扶渡全身一震,他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剑柄。
张风讯气定神闲地道:“她没事,我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省得她胡说八道,误了事。快去杀了宋媛,我便放了她,让你和小美人团聚,否则……”
曲扬指是可忍孰不可忍,怒道:“令公子品行不端,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才出手教训了他几下,前辈却要伤无辜人的性命,这有违江湖道义。前辈心胸如此狭窄,不怕受人耻笑吗?”
张风讯听了这一番话,面上竟无半点羞容,反而禁不住仰天大笑,笑声响亮,令人听来却又生出了无限凄凉。
他挥了挥手,便见到两个扶着一个人出来了。只见这人是云散帮的打扮,年纪大约二三十岁,身材高大壮硕,当称得上是一位好手,唯一不足的是——他因受伤了而瘸了腿,伤了胳膊。他在两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曲扬指奇怪地问道:“这是干什么?”
张风讯望向宋媛,冷笑道:“你岳母干的好事,去问你的岳母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画舫血案
众人皆不明所以。
张风讯愤怒地望向宋媛,问道:“敢问萧夫人,你四月初七午时身在何地?”
宋媛心下奇怪,回答道:“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