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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秋波-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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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再前往。”低头见得小七难得露出傻傻的模样,轻啄了一下她玉白的鼻尖:“大周不是有句俗语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他长呼了一口气,将怀中少女柔软馨香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一字一顿,轻声许诺:“过了今夜,我的小七便可与我比肩坐在汗位之上,有你作我的可贺敦,我此生再不会瞧旁的女子一眼!”

安小七素来有些轻视这沙盗头子在男女情事之上的随意之举,单是听得大沙海里那些女子背后口耳相传,已教她得出个结论:此男身居高位,倒如同娘亲安平王一般风流无度,若真能登上汗位,回纥王宫怕是要被塞满了女人。心中对他成见颇深,因之对二人成亲一事,向来只当酒后戏耍一般,抱着玩笑心态。但此刻对着他这样深情专注的目光,忽尔又想到自二人行过大礼之后,这沙盗头子倒不曾再亲近过旁的女人……莫非,错了的反倒是自己?

她这样患得患失的想着,紧抱着她的男子似一眼便瞧穿了她的怀疑,低低叹息一声:“娘子还是不肯相信为夫?”在这漫天的嘶杀声中,他左手捂着心房之处,对着折漫山的方向神情肃穆的念出了一串回纥话,眸光如水,这一刻华鸾素本能的低下头去,仿佛他这样温柔到令她心软的模样比之他霸王的模样更令她难以招架。

毡帘轻掀,可贺敦手执大刀浅笑着入内,赞道:“我儿合该有这番心思!”

安小七虽不懂吐迷度方才所言,但听可贺敦此语,半是揣摩半是猜测,只当他是情话一类,借着帐内灯光偷眼去瞧,一窥之下不由大奇,向来疏朗爽阔的吐迷度此刻面上微有赧意,连耳朵尖也红了。

这可算是奇景。

她又非扭捏的小儿女,立时抬头紧迫不放,可贺敦身后的随侍嬷嬷“哧”的一笑:“奴婢照顾王子殿下几年,倒不曾见过王子殿下面皮如此薄。”

吐迷度大掌压下来,一把便遮住了安小七那双正骨碌碌乱转的漆瞳:“不许瞎看!”

可贺敦爽朗一笑:“我儿还是快些替你娘子穿好了衣衫,前往汗王大帐吧!娘估摸着良机已到。”

华鸾素那会被贺凤冷搂在马背之上,不多时便晕了过去,再醒来之时已被他送到了可贺敦营帐之内,身上男装俱不见了踪影,只余贴身亵衣。

未几,便遭逢药摩沙带领怀仁可汗前来之事。

可贺敦身后的嬷嬷朝前紧走几步,手中托盘之上盛着一身回纥服饰,吐迷度欠了欠身:“有劳嬷嬷了!”一件一件接过来,细细替她穿戴了。又拿了自己的大氅,将她细心裹的严严实实,稳稳将她抱在怀中。

“娘亲,时辰差不多了。”

小七被吐迷度紧抱在怀里,更何况可贺敦一双慈目的注视之下,立时面红过耳,低声抗议:“吐迷度,快放我下来!”

吐迷度爽朗一笑,抱着她大步而去。她长发披肩,柔亮如缎,并不曾用半点饰物,这样遮住了半边脸,也能稍稍抵挡窘意。

怀仁可汗大帐内,汗王护卫所剩无几,正浴血奋战。怀仁可汗端坐在宝座之上,神态倒是极为镇定。身旁护卫抡起的砍刀切中了一名叛兵的颈子,一股血箭顿时激射而出,染红了可汗的半边脸。他到底是马上得的天下,浑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舌绽春雷,当堂立喝:“药摩沙,你蓄谋了几十年,今日可算得偿所愿了吧?”

药摩沙带着一双儿女在一众护卫身后,恭敬答道:“可汗这是说什么话?我回纥受突厥数百年欺压,唯有可汗能够带领部众奋起反抗,建立回纥汗国,乃是我回纥数一数二的大英雄,我岂敢有反心?”

怀仁可汗冷哼一声:“本汗倒从不知你对本汗怀有一份崇敬之心!”

药摩沙所率部众原本对汗王大帐已成合围之势,怀仁可汗此次出猎带的护卫并不算多,王城驻军此时尚不知情,今夜药摩沙所率部众又多过汗王护卫几倍,胜负早见分晓。若怀仁可汗是二十年前的男子,他定然惧怕,可如今的怀仁可汗……他倒再无惧怕之心。

“臣若对可汗无崇敬之心,岂会把掌上明珠送进王宫服侍汗王?只是如今二王子无故枉死,今日臣恳请汗王英明决策,杀了大王子,替二王子报仇!”

怀仁可汗冷哼一声:“你那蛇蝎心肠的女儿!”

殿中诸人皆知怀仁可汗独宠梅娜侧妃,此话从别人口中说出尚可,从他口中说出来,不啻惊雷,令人震惊。

“汗王原来是如此评价臣妾的!”一声尖利的讽刺,梅娜侧妃白着脸从药摩沙身后走出来,正在搏命的护卫们皆纷纷避开,当间立时出现一条容得二人可过的甬道。

“难道你温柔善良,是可相伴一生的淑良妇人不成?”怀仁可汗仰天长笑,只笑得虎目盈泪:“这十几年间,自从你到得本汗身边,生下时健之后,本汗哪一夜不是彻夜不眠到天亮?与你这样的蛇蝎妇人同床共枕,也亏得本汗命长!”

梅娜侧妃失了向来宠爱的儿子,本已有些崩溃之态,闻听可汗此言,几乎失控:“这十几年妾日夜与汗王厮守,到头来竟然得到这样评语。汗王在妾这里难以安枕,难道在偏殿那贱人榻上就可安枕?”

可贺敦移居偏殿十数年,她这话中之意,场中之人几乎无人不晓。

吐迷度抱着小七立在汗王大帐之外,帐内这些话他听得分明,字字如钉,敲在他心上,令他一时心痛一时糊涂。父汗既然知道梅娜侧妃乃是蛇蝎妇人,为何还要亲梅娜而远母后?

分明讲不通。

被他抱在怀中的小七只感觉他一双铁臂越踡越紧,抬眸瞧见他面色沉郁,牙关紧咬,显然正在压抑怒气,连连在他耳边呼痛:“吐迷度,你捏疼我了!好疼,快松开!”见他毫无所觉,伸出小手在他耳垂之上狠狠一拧,只听得吐迷度重重的抽气之声,她方嗔道:“这下你知疼了吧?”

吐迷度这才发现自己捏疼了她,歉然哄道:“乖,一会就可以坐到塌上去休息。现在将你放下来乱军之中,我实是不放心。”

小七体力早已难以为继,自不敢逞强,只得由他抱了,二人又竖起耳朵,听汗王大帐之内的动静。






53

53、风雪度千山 。。。 
 
 
52 
帐内此刻又是另一番光景。

怀仁可汗轻蔑一笑:“梅娜,当我不知你星辰殿内那缸肉酒里面酿的是谁吗?”

此事帐外的小七早已知悉,她趴在吐迷度耳边徐徐低语:“梅娜侧妃将阿布都拉——也就是赛迪的父亲酿成了肉酒,日日饮着心上人的骨肉……”

吐迷度目中惊愕之色立显,已听得帐内梅娜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居然知道……这些事你如何得知?”

怀仁可汗大约已是忍无可忍,轻哼一声:“梅娜,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当年我因一已私欲,贪恋你的美貌,枉自辜负了结发妻子,这些年追悔莫及。你不但杀了心上人阿布都拉,将他的骨血身体酿作肉酒,还在生了时健之后,在我身上落了蛊毒,可惜我一步踏错,再无回转的余地,万般无奈之下,才假作厌烦发妻,将她移至偏殿居住,十几年不闻不问,又生怕你加害我的伏帝匍,这才将他打发到了碎叶城……你以为,生了时健,这回纥江山便尽数入了你族?”

梅娜惨笑一声,说不出的抱憾:“若非我儿时健时运不济,今夜便可登上汗位!怪只怪,这孩子太过不成器!”

她这话已有自省成份,大约是时健身亡之后,才会有半刻清醒之态,追悔自己平日太过纵容他了。可惜怀仁可汗却决非心肠柔软之辈,他笑得好不自在:“非是时健时运不济,而是他就算今天不死,明天也要死,明天不死,以后也要死,这辈子他注定坐不了汗位!”

原来怀仁可汗对这二儿子早已动了杀机!

这话简直是往梅娜的伤口上撒盐。

梅娜猛然惊醒一般,手指着坐在宝座之上的怀仁可汗,颤抖不已:“你……你早有了结我儿的想法?”

她也是到了今天才发现,自己从来以为握在手中的这男人,原来从不在自己手心。

怀仁可汗轻笑着点头,无一丝否认之意:“不然你以为,我平日为何要纵着他?不过是想尽力弥补他短短的一生而已!”

梅娜惨呼一声,目中已有狂乱之态:“可汗,难道你不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吗?你这是在找死!”她猛然从腰间拿出一把约有成人中指长度的小竹笛,轻轻一吹,尖利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便破笛而出,怀仁可汗原来笑意满面,听到笛声,片刻间面上五官已是狰狞,双掌使劲握着宝座两侧,恨不得将宝座两侧的扶手给捏碎了。饶是如此,他也不曾呼一声痛,只是断断续续的大笑出声,可是那笑声听在耳中,却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破碎到难以合拢成一个音节。

场中护卫被这突来变故惊呆,皆忘了自己职责,只瞧着这二人当堂对峙。梅娜侧妃笛声越是尖利,怀仁可汗的笑声越是支离破碎,那拼尽了全力紧握在宝座扶手之上的双掌,已有鲜红的血迹流出,他面上已有肿胀之态,仿佛有无数虫子在面上皮肤之下爬行蠕动,情形极是骇人。

梅娜侧妃突然停了笛子,瞧了他一眼,目中神色复杂,似留恋似心怀恨意,最终皆化作幽幽一叹,那声音酥软到仿佛情人之间的蜜语,可是说出的话却又冷酷无比:“只要你向我认个错,表明你这一生只深爱过我一个女人,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便手下留情,不让你忍受这种痛苦,早早结束!”

怀仁可汗得这一刻喘息的时机,立时挺直了身子,虎目凛然,仰天长笑:“梅娜,你还不明白吗?这些年与你在一起,我不过是怕自己不知几时毙命,与你虚与蛇伪,也好教我的伏帝匍能够在碎叶城平平安安的长大,有能力前来继承回纥王庭!他身边有回纥最贤明的臣子与最忠心的武将,所以他将来必然是一代贤明的君主!”

梅娜侧妃声音尖利凄凉,满怀怨毒之意:“原来你一早便谋划好了,时健身边尽是些阿谀佞臣……我好恨啊……好恨没有早些取你的性命……”

她抬手将竹笛放在唇边,还不及吹响,门口已有浑亮的声音响起:“给我拿下这贱妇!”

药摩沙与库尔曼惊愕的转头,但见汗王大帐的毡帘掀起,一名高大挺拨的青年怀抱着一名女子立在门口,身后明亮的火把只照亮了他的背影,他的面容反倒陷在了阴影之处,除了一双眈眈虎目,倒瞧不出面上表情。

他身后只听得浑亮的一声“诺”,相继冲出四五名男子。当先少年人随剑至,还未至近前,已是怒不可遏:“贱妇,我今日就为阿爸报仇!”剑光闪烁处,梅娜侧妃惨呼一声,手中竹笛掉了下去,臂上已挨了一剑。她身侧护卫大梦初醒,纷纷前来护驾。

伏帝匍抱着少女越过混战的人群,遇上突袭的药摩沙部护卫,抬脚便踢,他脚上功夫也真正了得,被踢中者无不是小腿骨折或者肋骨断裂,直令得王座之上的怀仁可汗瞧得眉开眼笑,份外开心,全然忘记了自己性命只在顷刻之间,几乎要拍掌叫好。

大帐门口陆续有人冲进来,可贺敦手执双刀,身后跟着贺凤冷,杀了进来。她身上大氅火红如霞,本是温柔淑婉的后宫之母,偏出手狠辣,刀刀利落,虽不断有药摩沙部众冲进来,但都被她与身旁的贺凤冷就地解决。

贺凤冷剑光团团如玉,整个身影都被笼罩在剑光之下,凡是挨近他剑光之处,皆是断肢夺命。

一时之间,汗王大帐陷入了混战之中,本是可容近两百多人的汗王大帐之内,雪白的帐壁之上鲜血泼满了鲜血,帐内不断有人冲进来,不断有人倒下,敌我双方混战之处,有时敌我不分,胡乱砍人的情形也是有的。

吐迷度到得汗王宝座近前,将小七安放在汗王御案之上,回头怔怔的瞧一眼那高坐在王座之上的男人,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哽咽难言,不知如何张口,只一双相同的虎目将怀仁可汗瞧了一瞧,半晌才道:“……你……你的伤可要紧?”

不知为何,那一声父汗却不若先时敷衍一般容易喊出口。

怀仁可汗欣喜的目光在站在御案旁边的高欣青年瞧了又瞧,半生艰辛皆到了眼前,仿佛都有了着落,他连嗓子都哑了,只吐出一句话来:“伏帝匍,父汗留了椅子给你!”

伏帝匍双目顿时红了,恶声恶气的回道:“谁愿坐这把椅子谁坐,你不是健壮如牛吗?怎么这么快便垮了?”坐在案上的华鸾素抬眸之间便瞧见他侧过身子去,悄悄拿袖子抹了一把眼角。

怀仁可汗扬唇轻讽:“你这小子,连女人都敢放在阿爸的书案上,又哪里会在乎这张王座?恐怕是心里赌着一口气,想夺了来气阿爸一回吧?”

安小七被伏帝匍抱的这会,只觉全身僵硬,此刻坐在可汗这书案之上,居高临下,将帐内情形一扫,只觉无论如何瞧,都是已方胜算大了许多,场中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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