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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二又无赖的女主……
另:醉秋波不会坑,会更下去……七月份应该就完结鸟……有可能七月底……不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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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风云起壮图8 。。。
安小七额头青筋直跳,头疼的瞧着他,简直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不错,吐迷度的行事带着一股悍匪之气,可是正是因着这样的狂傲性子,二人同房那些日子,他虽总忍不住毛手毛脚,但如果想要与她欢合,定然会盼着她心甘情愿,而不屑于用药罢?
那么,他口中所说的,下药之事乃是盼孙成狂的太后所为,十成十倒是真的。
她天性里带着一种奇怪的执念,小时候做了捣蛋之事,面上虽毫不在乎的模样,但心中总还是惴惴不安,假如挨了打得了惩罚,虽然总会大舒一口气,暗想世间对错不若强权,哪怕娘亲也一样。但总免不了失望。
这世上,除了爹爹,是否有个人能够完完全全不计对错责任后果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疼宠她?
她自然不是傻子。吐迷度这般伏低做小,她如今总算能体察一二他的深情之处。
回纥与大周乃兄弟友邦,吐迷度身为一国之汗,自然不必在女子身上费心思,便有数之不尽的美人投怀送抱。安小七从前再无女子的自觉,在太原府住了些日子,与程展鹏的夫人相处数月,总算也生出了些女子被人呵护的自觉,这才能够以女子的心态与贺凤冷相处,渐生情愫,却在情浓之时大受打击……
她看着面前英武高大的男子紧张的盯着她,不由轻笑一声,“吐迷度,我不离开你有何好处?”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用以搪塞此刻她的窘境。
可惜对面的人当了真,眉眼瞬间飞扬了起来,欢欢喜喜扑了上去,铁臂将她用力一圈,呵呵傻笑数声,却又带了几分苦恼之意:“你若不离开我,回纥汗国随便你折腾……只是,我知道你也不稀罕……不过,我也只有这一个汗国可以拿来给你玩……”
安小七额头冷汗微微滴了下来。
……假如教回纥那些臣子听到他们敬若神明的可汗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把帝国当个玩具随便送了她去玩,不知会如何哭天抹泪的来血谏?
可是……他这样的态度,还真是让她心中生出了许多欢喜之意。
特别是自从被幼妹李霜与锦帝联合设计,她心中对身处政权之巅的人总是带了几分本能的厌恶。但站在同样的位子,沙盗头子吐迷度显然就格外的讨喜了。
她摇摇头,推开了吐迷度,独个坐在桌案旁,盈盈一笑:“吐迷度,我娘你也见了,她是死也不会同意我嫁到回纥去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正正经经回去择个好女子成亲去吧。你我之间……总是没缘份罢……”
吐迷度万料不到她会说出这般话来,高大的男子刹时眼眶红了,愤愤盯着她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小七,我已对着折漫山神发过誓,此生唯娶你一个,不离不度,你以为折漫山神是可以随意戏弄的?”
“几时?我怎么不记得?”安小七见他这幅模样,也知不是撒谎,可是死活想不起来几时有过发誓这样隆重的事情。
吐迷度瞪着她,见她一副茫然的模样,不得不提醒她:“兵变那夜,在猎场……母后与她身边的嬷嬷皆是证人,你休想赖掉!你若不肯嫁我,我只有日夜守在你身边……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
安小七猛然想起那夜折漫山下,吐迷度抱着她在回纥可贺敦大帐内,对着折漫山神情肃穆的说出一段回纥话,彼时她听不懂回纥话,倒也不以为意,哪知道却是他对着折漫山发了重誓,今生非她不娶。
回纥人向来敬奉折漫山神,只因折漫山上终年积雪,积雪融化了哺育着滋养着山下万物,因此对着折漫山发誓决非儿戏,更不可违。
她一张俏脸顿时皱着了苦瓜,盯着他恨不得退避三舍。
吐迷度见得她气懦,立时上前又将她揽在怀中,低低在她耳边道:“我听闻当今女帝对咱爹爹甚是不恭,你若与我成了亲,她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这个提议甚好!
安小七心心念念在长安城布局与锦帝抗衡,不过是想救出爹爹。可是救出了如何安置,却是大问题。一则娘亲夫婿子女众多,除了楚王李瑜与李霜,其余的爹爹与兄弟姐妹与锦帝可并无多大交情。在国家机器面前,再庞大的势利也并非坚不可摧。安平王再手握权柄,也要顾忌众多夫郎与子女,她牵挂太多,并不足以与锦帝李岚抗衡。
她想要的不但是他们父女能够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长安城,生活在安平王府,更要一劳永逸的解决与锦帝李岚之间的死结。
无疑,吐迷度是最佳人选。
吐迷度见她双目陡亮,知道自己这个提议真的打动了她,恨不得回头立时为近些日子四下探访的属下们加俸。能探听出如此机要之事,这些下属功不可没。心中得意,再接再励:“若爹爹想住回安平王府去,只要你嫁了我,如果女帝不想挑起两国矛盾,又不想引起臣子的怒气,想来是不敢把爹爹怎么样的。”
他这厢爹爹叫得顺口,安小七后知后觉在他额头上拍了一记:“瞎叫什么?我可还没答应你呢?”语气里已经带了笑意。
吐迷度“哎哟”一声惨叫,却欢天喜地扑了上去,抱着安小七没头没脑就亲了下去,被她推了几下,面孔涨得通红,连喘息声也略粗了些,伏在她耳边,鼻间嗅到的尽是日思夜念的味道,沙哑着嗓子低低道:“小七,我想你了……想死我了……”
安小七与他同室而居数月,些微的亲昵也有数次,只觉他这样大个个子,却做出这种孩子气的举动,不但好笑,还令她心中莫名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正怔怔出神,雅间房门被砰的踢开,忽啦啦从门外冲进一群人来。
最先冲进来的正是面色苍白的贺凤冷,他身旁跟着楚天阙与程展鹏,暗七紧随在后,还有吐迷度的一众护卫。
吐迷度此刻铁臂正揽在安小七的纤腰之上,乍一瞧见贺凤冷,唇边绽出个冷笑来:“二弟,许久不见,这一向可好?”余光偷偷往安小七面上瞟去,心中无端紧张。
不过这一瞧之下,倒令他大为放心。
贺凤冷面色苍白,瞧见这一幕面上血色尽褪。强扯出一抹笑来:“不知大哥几时来到大周?也不曾通知凤冷,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而他臂弯里的这个娇软的身体却极度僵硬,紧抿了唇角,死死盯着贺凤冷,更往他臂弯里贴近了寸许。
吐迷度唇角偷偷弯了弯。
守株待逸这招,人人想得到。只是实行起来,吐迷度手下的效率极高,这才令得贺凤冷迟了几步。
不过,迟了几步,如今瞧在眼里,倒像迟了半生似的。
楚天阙见他面色惨淡,不由忧心,知道他认了死理,非要与这位回纥可汗一争长短,做兄弟的,除了鼎力相助,别无他途。只得暗吸一口气,上前笑道:“早听闻回纥可汗年少英武,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他二人本是素昧平生,只不过近些日子听了市井传言,又听得贺凤冷之语,才有了这番话。哪知道吐迷度却道:“楚二公子,本汗久仰令尊大名,虽无缘与令尊见面,能见得公子,也算得见令尊几分风采!”
此言一出,楚天阙再不敢小看这位回纥新任可汗了。
能够在上任大半年间,将大周节度使家的情况了解清楚,若为大周友邦,则是一大助力,若某一日兵戎相见,却是一大劲敌。
他与程展鹏交换一个眼色,抱拳笑道:“可汗有所不知,我二哥近日同小嫂子闹了些误会,才追到了此处,此乃家务事,还是请小嫂子与二哥说清楚,也省得夫妻失和,小人趁虚而入。”
楚天阙与程展鹏近些日子听过贺凤冷在回纥之事,知道安小七已与这位回纥可汗按着回纥礼节行过大礼,虽然按着大周风俗,不被人承认,但在回纥国中,怕是回纥百姓早已承认了这位可贺敦。说出这句话,不过是为了压一压这位回纥可汗的嚣张气焰罢了。
果然吐迷度听闻此言,半边脸顿时黑了。
不过安小七向来不是主动解释的人,且当着楚天阙程展鹏的面,实不好与贺凤冷拼个你死我活,默不吭声从吐迷度臂弯里挣了出来,坐了下来,眼瞧着楚程二人掩门而去了,屋内只留暗七与贺凤冷,吐迷度三人了,这才冷笑道:“我倒不知道,几时与贺大公子成了亲?更何况,我不认为那是误会。”
贺凤冷只觉胸口疼的厉害,也不知是刀伤没有恢复还是为着初进这雅间瞧到的那冲击性的一幕。只是他向来是个坚韧的性子,若非如此,怎么可能在无水无粮的境况之下在大沙海挣扎丰活了下来?
他逼近了安小七,也不解释,只低低道:“小七,我可以帮你。”
安小七轻笑一声:“怎么帮?用什么帮?帮了我是不是就能抵销韩眉的一命?韩眉的命难道就这么不值钱?”
吐迷度闻听此言,心下大喜。一次除去两名劲敌,无论如何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只是此刻安小七尚在眼前,自然不能表现太过。但他面上惊诧的神色却顶真:“韩公子……韩公子怎么啦?”
当初韩眉虽名为小七的贴身侍卫,但二人过于亲昵,他当初虽有心除去,只是韩眉身手实在好,几次暗中设计都未曾得手。只是韩眉口风紧,从不曾透露给小七听过,是以安小七至今不曾知道这二人之间曾有这一出龙争虎斗。
安小七黯然的蒙住了眼睛,使劲揉了揉脸,仿佛脸上钝得失去了知觉一般,“他被贺大公子设计杀死了。”
吐迷度在心中暗赞一声:好兄弟!对贺凤冷不无佩服。想当初韩眉被他设计,数次走脱,他早已领教了此人的警惕性与身手,万料不到身手只与韩眉打个平手的贺凤冷居然能够设计将他杀死。若非二人早已反目成仇,他是真恨不得上前去拥抱一下贺凤冷。
不过很快他又觉得自己这想法颇为不合时宜,只得作罢。双掌抚上安小七瘦削的肩膀:“凤冷,韩眉乃是小七的贴身护卫,与她情份非比寻常,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呢?”
一直默不作身立在旁边的暗七狭瞳闪烁,定定瞧着坐着的少女,见她面上悲伤的神色,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其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却终究忍了下来。
贺凤冷不笨,自然听得出来吐迷度这是在煽风点火。只是他目前处在下风,自然不好与他争执。只苦笑道:“小七,素琴已经自杀,无论我如何分辨,你恐都不肯信我。爹爹正着人调查此事,总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请你能耐心等等。只是在这之前,我希望我能帮到你。长安城中如今动荡,瘟疫四起,已有商家准备囤米粮。我虽觉得你行此事只为自己一已私利,但……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我已请了几位兄弟帮忙,延缓往长安运送米粮,又收购了一批米粮积存了下来。只等你调度。”
长安城中米粮向来是从三晋太原水路而来,罗宗生程展鹏家里都掌着大笔米粮买卖,楚天阙的爹还管着一路运粮之责,拖延个几日倒真是便利之极。
安小七近些日子安排地煞门中众人暗中收购米粮,却发现不知是何人也在暗中收购,遣了门中好手去打探,只道对方此事做的隐秘,竟然打探不出。如今偶然得知,不由冷哼一声:“原来你拿了这些米粮来要胁我?若我不肯原谅你,你是否就要转手将这些粮送了去襄助锦帝?”
贺凤冷苦笑一声:“就算你拿着刀子再扎我,我也不可能去襄助女帝!”
这话听在安小七耳中顿时令她色变。只是原谅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继续写,明天中午前要更够两万字,还有一万六……内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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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风云起壮图9 。。。
等到锦帝发现长安城中缺粮缺药,热疫正以不可控制的速度传染,急得在金銮殿跳脚,也无济于事。
正在她焦头烂额之际,回纥可汗又进宫来求亲,软磨硬泡,非要求娶安小七。
锦帝近些日子对安小七恨之如骨,只觉这丫头不胆不安份,且狗胆包天,正恨不得好好收拾她一番。可惜那丫头滑得像泥鳅,一时半会在偌大的长安城中竟然揪她不出。
又想到,如果安小七能够远嫁,倒真算得上嫁祸于他国,无论如何是件好事。偏又拉不下脸来前往将军府与安平王商议。
不过她拉不下脸来,不代表安小七拉不下脸。
这日午后,安小七带着暗七回到了将军府。
安平王近些日子身上棒伤好了几分,正在院子里花树下摆着的塌上休养,闻听管事来报,怔了一怔,转头问一旁的夏二爷:“这丫头最近转性子了?三天两头往回跑?”
夏二爷笑道:“往日你总盼着她能够回来,如今她回来你又抱怨跑的勤了,你这当娘的可真难侍候。”
安平王轻笑一声,也觉他此言不错。
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