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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自己就这么丢失了一辈子的依靠,澜一心中就痛苦不已。
晗玥清点了一会,皱着眉头回来了。“银子没多少了,只有一百多两。首饰还有一些,翡翠手镯有两对,珍珠项链两根,金丝翠玉步摇一支,金项圈一个,银项圈一个,金丝宝蝶簪一支,蓝宝石叶形耳坠一对,金花钏两个,红宝石鎏金华盛一个,金丝珍珠牡丹宝钗一支,上好的和田玉佩有一双,一些成色不是太好的珍珠有几十粒。还有值钱的就是那件镶嵌金丝的大婚礼服了。小姐,您是不是想办法把您的嫁妆给夺回来,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晗玥,嫁妆的事先别管了。你拿些散碎的珍珠和玉佩拿到那个护院那里,让他帮忙拿出去典当了。然后让他帮忙买一些补品。你就说我身子弱,要吃些补品补身子,再给他些好处。这事不要让他人知道,悄悄的。”澜一想试探下这个护院,看他究竟是不是可以信赖的人。
“小姐,如果那个护院出卖我们怎么办?”
“出卖我们和坐着等死一样。既然昨晚都有人暗中监视我们了,想害我们的人估计也耐不住寂寞要动手了,所以我们得搏一搏了。与其坐以待毙,何不暂且相信东子这个人是靠得住的。至于能否靠得住就看天命了。”澜一望着窗外的清透的蓝天。它是蓝得如此清澈,如此让人心醉,可是就看不到蓝色背后是什么。
“好的,那我一会就去找东子。小姐,您先睡会吧,我去准备早饭去。”晗玥下去做早饭去了,可澜一一个人躺着仍然睡不着,辗转反侧。远在家乡的父亲母亲能想到自己现在的境遇吗?
自己的夫婿究竟因为什么离开?如果不想娶自己为什么还要迎娶自己过门呢?还是他已经有心上人,而父命难违娶我应差事而已。而如今已经和心上人双宿双飞呢?还是新婚之夜他出去下,遇到什么歹人了。如果他遇到歹人了,那公公的死是不是事先计划好的谋杀呢?像是谭家这种大户人家肯定会得罪过什么人,那么仇杀也可能的。公公去世前自己听到的那段对话代表着什么呢?种种可能,可哪一种才是事实真相呢?
想着想着,澜一又迷糊入睡了。
有人在翻东西,澜一被声音惊醒了。“谁?”澜一刚想喊却喊不出来,嗓子像是被卡住一样发不出来声音。她抓着被褥想喊晗玥,可也怎么喊不出来。那人还在翻东西,好像是一男子,隔着纱幔她看不清楚那人的脸,那人好像朝向自己走来,他想要做什么?要杀自己吗?她狂抓着,想坐起来却如何也坐起不来,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澜一暗自琢磨自己是怎么了?那人就站在纱幔之外,一动不动看着自己。他是谁,他究竟想做什么?澜一惊恐着,难道我命休矣?她用手拽着纱幔,奋力挣扎着,可是自己就放佛被法术定身一般动弹不得,难道自己被人下药了吗?澜一不停地挣扎,不知多久澜一又迷糊入睡了。
“小姐,该起来吃早点了。”澜一被晗玥推了一下,醒了过来。
澜一醒来,紧张的看着晗玥,眼睛蹬得老大,仿佛是看见了怪兽一般惶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满脸的汗?做噩梦了吗?”
噩梦?自己在噩梦吗?可是又是如此真切,有如此真切的梦吗?“刚有人来过吗?”
“没有啊!我一直在院子里,没有人来啊。而且老夫人把您禁足在此,平时就没人来的,他们躲都躲不及呢,现在怎么会有人来呢?”晗玥纳闷的看着澜一,从袖口抽出丝帕给澜一擦拭额头的汗珠。
“我刚才看到有个男人在屋子里翻东西,还站在了我的床前看着我。”澜一颤抖地描述刚才的场景。
“什么时候?刚才吗?我真是该死,我怎么没发现有人来了呢?”晗玥自责地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小姐,您看清了什么人吗?”
“没有,那人就站在纱幔外面,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那您怎么不叫我呢,我就在院子里的。”
“我想喊你,可我怎么也喊不出来,嗓子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我想起来也动弹不得。”澜一不知所措的望着晗玥。
晗玥也迟疑了一下。“小姐,没事的。我觉得你是梦魇了。您刚才就是做梦,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刚才我就在院子里,我根本就没见到一个人影。您肯定是梦魇了。”晗玥一般宽慰着澜一,一边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她自己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话,可刚真有人来过吗?
澜一祈祷着,这就是一场梦吧。可是这场梦好真实,好真实。
“小姐,饭已经好了。您起来洗漱吃饭吧。”晗玥扶起澜一,伺候她洗漱进餐。
因为刚才的“梦”澜一吃的很少,一直是惊魂未定。吃完早点,她坐在自己相公的书桌前,翻着他曾经翻过的书籍,她想了解自己的相公究竟是什么样子一个人,可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个字,脑子太乱了。
“小姐,你看我拿这些东西给东子可以不?”澜一抬头瞅着晗玥手中的包裹,点点头。
“那我去找东子了,让他当了除了买点补品以外,还买点其他什么吗?我好写下来让他一并买了。”晗玥的一句话提醒了澜一,她猛地抬起头问到:“有人知道你识字的事吗?”
“没有,在这一直也没用到过。”晗玥有些面带遗憾。
“那你别让知道你识字,你就当你不认识字,我从未教过你。”
“好的。”晗玥明白澜一的意思,也许以后这个还能帮上她们。
“让东子顺便买点绣花用的东西,我们闲着没事可以绣花,也是打发时间了。记得多买点丝线。再捎带上几个小小的铃铛,我要做一个风铃。以前家里总挂着风铃,现在没有风铃还不太习惯。”风铃?晗玥纳闷着,以前家里没有风铃啊!可既然澜一说了,想是她有她的用处。
“好的。”晗玥拎着东西就出去了。可澜一仍在想着这偌大的谭府还有谁能帮到自己呢。老夫人和管家指望不上,其他人是下人肯定说不上话的。还有谁呢?还有谁呢?二少爷?更不行,老爷去世他也资格继承家业,那他也是嫌疑人。而且看上去二少爷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不能求。二夫人?更不行,那是二少爷的亲娘,她那么刁钻,把自己囚禁起来就是她怂恿老夫人的。澜一想破头皮也想不到,本来自己嫁到谭府日子就短,没几天就被禁足。府中的人自己还没有认全呢,现在求何人呢?
“东西掉那里了,快点帮我捡回来!快去!”院子里响起来一阵吵杂声音。澜一赶紧走出去,在屋子右侧的角门那站着一个小姑娘,看上去模样也莫过七八岁,身着像苏绣裁制的短衫,脖颈上挂着金丝项圈,后面跟随几名老妈子和小厮,想必是哪家的小姐。
那小姑娘看到澜一从屋中出来,上前行礼:“嫂嫂,菀瑜有礼了。我是刚从济南府赶来,还未拜见嫂嫂,切莫见怪。”澜一心中一喜,老天给她安排贵人来了。
“原来是菀瑜表妹,不必如此拘礼。我也刚刚嫁到谭府,从未见过妹妹。想不到今日在此见到妹妹了。以前听到过公公讲起济南府,说是姑母和姑父有一女,聪明可人,取名菀瑜。今日得见,果然是一个可人儿。”
“嫂嫂过谦了。我刚在玩风筝,没想到没放起来却落到嫂嫂的院子了。打扰到嫂嫂休息了,真是抱歉,还请见谅。”
“菀瑜妹妹客气了。什么打扰不打扰,随时欢迎妹妹来玩。”澜一眼见着老妈子拽着菀瑜的手,示意赶紧离开。
“菀瑜妹妹,你这风筝都破了,我看也飞不起来了。你何不把这风筝拆了做点别的东西来赏玩呢。”菀瑜见风筝破了,有点不高兴,小嘴巴撅起来。一听澜一这么一说,立刻来了兴致。“嫂嫂,这个破风筝还能做什么?”
“其实你可以拿着纸张来做些孔明灯晚间来放。今天是十七,晚上月光也是不错的,何不多做些孔明灯放起来呢?”
“孔明灯有什么好玩的啊?以前也看过的啊!”
“我教你做的这个孔明灯,和其他的孔明灯不一样的哦。”
“有什么不一样呢?”
“先不告诉你,等做完之后,你就知道了。”
“那我们赶紧做吧,我想看看嫂嫂你做的孔明灯到底如何不同,嘻嘻。”菀瑜眨着大眼睛看着澜一。
也许这就是纯真吧。菀瑜好不戒备的就接受了澜一的孔明灯建议。望着如此可爱的小姑娘,澜一反倒觉得有些不忍,不想让这个孩子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被利用而已。
“嫂嫂,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菀瑜有点迫不及待了。
“纸张,足够大的纸张。”
别看菀瑜小,可有足了作为主人的架势:“这个简单。六子,去外面买,快点啊。”
很快,六子把纸张买回来了。澜一把纸张裁开,刚开始做第一个灯困难就来了。意料之中的困难出现了。
“表小姐,夫人请您去一趟。”管家悄无声息的来了。他说完看看澜一,那种阴冷的声音配着他那阴冷的眼神,真是绝配。澜一真想把这声音撕开,看看这声音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什么事吗?”菀瑜正在兴头上,极不情愿离开,眼睛都没开过这些纸张。
“这个奴才不知,还是请表小姐去一趟吧。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管家仍是用他那阴冷的声音淡淡的回答。你听不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情。
“菀瑜,你还是去看看吧。也许夫人有很重要的事情呢。”澜一劝解菀瑜离开。
“嫂嫂,这孔明灯还没好呢,我不走。等做完了再去也不迟啊。”菀瑜的心思都扑在这孔明灯上了,小孩子的贪玩也莫过如此。澜一细想自己小时候也不是经常为了一个玩物而恋恋不舍吗。也许做孩子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嫂嫂给你做,等晚上吃过晚饭,你来我这看就好了。到时候你会看到一个惊喜,那岂不更好啊。”澜一不想留住菀瑜,她知道她是怎么也留不住的。即使让她晚上来,夫人那也不会让她来的。所以干脆自己请她走不是更好。
“那好,说定了。晚饭后我来一起放孔明灯。”菀瑜信誓旦旦望着澜一,可岂知她晚上来不了的,更看不到这孔明灯的。
几个老妈子陪着菀瑜离开了。澜一望着菀瑜的背影,眼中那种渴望就如果活动的火山即将喷发一样。她渴望自己也能离开这四方小院,渴望自己能活得自由。
菀瑜走了,澜一转身也回屋了。她根本不用再做孔明灯了。管家已经命几个小厮把那些纸张全都拿走处理掉了。
澜一静静地坐在屋里,等着晗玥回来。
过一会,晗玥回来了。澜一看着晗玥:“都办妥了吗?”,她有些不放心那个护院。“都办妥了,交代清楚了。也没被人看到。”晗玥办事澜一还是很放心,虽然晗玥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可毕竟晗玥经历过世间的冷漠和冷眼。为保自己一条命在,处处谨小慎微,生怕有一丝毫的差池。
“晗玥,你再去帮我打听下,济南那面都来了什么人?来的人都如何,看看有没有能用得到的,明白吗?”
“呃,你带上点银子,打点下,别不舍得。”澜一又补充了一句。她很清楚,没银子什么事也办不到。这是她当时在皇宫里陪着安乐公主时明白的道理。即使那受着父皇宠爱的公主,可是真的受到威胁需要人帮忙的时候,还得需要银子。在皇宫里,没有皇上的宠爱你就活不下去,可光有宠爱没银子就没人为你踏踏实实的办事。当初安乐公主的母亲陈妃不就是恃宠而骄得罪了宫人,在被皇上废妃囚禁宫闱之后受尽宫人的折磨吗。
澜一笑了笑,当时为保父亲的官爵和家人性命,自己被接入宫中作为傀儡生活了三年。没想到今天又作为阶下囚被囚禁在自己的夫家。难道自己就是这种命吗?
过了许久,晗玥带着笑容回来了。“小姐,有好消息哦。”
“哦?什么好消息?”澜一现在却是能未如泰山地看书,头都没抬。
“从济南来人是要分家的。”晗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可又说不上是最好的消息。可是这也许就是让澜一脱离苦海的契机。
“济南是姑妈来了吗?”澜一紧接着问道。
“嗯,姑爷的姑妈带着儿子,女儿来的。说是给老爷上坟祭拜的,可一到了扬州就立刻和老夫人提出要分家的。说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曾经应允过要把山东的谭家所有商号留给田夫人的,也就是您的姑婆的。”
澜一听着,仍然没有抬头。她踹踱着,这个姑婆能帮到自己吗?
“那老夫人怎么说的?管家什么反映?”澜一很在意管家的表现,她感觉管家是一切谜题的关键钥匙。
“听说老夫人当场拒绝了,甚至大骂田夫人是白眼狼。有好些话很是难听,总之两人有些水火不容。管家好像没说什么,就是和稀泥。”
“那田夫人就忍了?”澜一这才抬头回身看看晗玥。
“那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