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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准备些热水和热毛巾。”谭修恒吩咐近前伺候的丫头,转头又问澜一:“晗玥呢?回来怎么见到她?你这病着,她也不来伺候你。”
旁边留着等候吩咐的人听谭修恒问道晗玥,不禁纳闷他如何知道有晗玥这个人的。
“她出去办事了,明日才能回来。”澜一闭眼回答,她不想看到那张看似柔情似水的脸,尤其是那双可以溺死人的笑眼。
谭修恒向周围的人摆摆手,几个近前的人便撤身下去了。他顺着床边坐下,过了一小会扭动了下身子,换了个姿势坐好就那么看着澜一。
他扭动身子的时候,澜一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赶紧张开眼看了一下。
“你肯睁眼了?”谭修恒笑着,又煞有介事的自言自语:“那日我们俩好像就是现在这个位置。不过是我闭着眼睡觉,你在偷看我。”
澜一听他提起了那日郊外之事,脸不禁红上加红。可是正是这通红的脸蛋如同白雪之中孤傲绽放的梅花,让人看了不禁心猿意马。
“今日换做我好吗?”谭修恒俯身抱住澜一纤细的腰身,唇对着唇。
澜一被他这一举动惊吓得赶紧用手撑在了谭修恒的胸前,紧张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别害怕,我什么都不做。就是想近近地看着你。”谭修恒微笑着,那双迷人的眼睛有些让澜一不敢直视。
她扭过头,有些哀求:“你能不能别这样,让人看到不好。”
“在自己的房间里怕什么?我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你。”谭修恒丝毫没有放开的架势,可他又没有任何越格的动作。他想对澜一好,想能感化她,让她放弃那个计划,和自己好好的生活。
“你这样我不习惯。”澜一的声音有些急躁,她害怕别人看到这样。
谭修恒仍是淡淡一笑,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温柔地说到:“我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没想到今日却是如此害羞。”
“这是两回事。”澜一憋着小嘴争辩道。
谭修恒没有继续和她争辩,只是轻轻问道:“今晚我宿在这里可以吗?”
澜一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她也曾想过谭修恒回来之后两人会有同房一日。可是她现在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人,但心底还有那么一丝愿意。这一丝愿意应该是留给曾经的程启瑞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程启瑞的。
“怎么不回答?”谭修恒看着默不作声的澜一,心里有些想笑。“你放心好了。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做什么的。到时候我只会静静地躺在这而已。”
澜一仍是不做声。她冷静了下,心里合计着如果即使谭修恒不提出来留宿在自己这,那老夫人也会让他来这的。与其让老夫人提出来,还不如谭修恒自己说出来好些。
“好吧。但我要与你约法三章。”澜一抬眼看着谭修恒。
谭修恒没想到她能这么快答应。约法三章,这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吗?过家家吗?
“你说吧。”谭修恒勾唇一笑。这个笑容却带着些妖娆。
“唔,第一你不准强人所难。包括,包括所有。”澜一实在说不出那个词,只好拿所有来替代。
“所有?”谭修恒呵呵一笑,这丫头有意思。“难道说话也不行吗?”
“说话是第二点,不准说一些不干不净,淫词浪语。”澜一说这个时候扭了扭头,不敢去看他。
“哦。那第三呢?”谭修恒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忌惮和自己亲近,莫非她真的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这个家?她并不想在这个家久留吗?
“第三,第三,第三。”澜一连续了几个第三,可仍没想出来还要要求他什么。“第三先留着,看你的表现了。”
“好吧,第三先留着。不过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第三啊!不要随意使用啊!用完可就没有了。”说完谭修恒用指尖轻轻刮了一下澜一的鼻头。
澜一的脸色仍然阴沉着,她不想面对谭修恒,尤其是那张让自己厌恶的笑眼。
天已经黑下来了,丫鬟从外面端来一盆热水,把润湿的热毛巾递给谭修恒。谭修恒轻轻地为澜一擦拭着脸。澜一微红的脸颊如同诱人的蜜果,他真想将其含在口中。
“我自己来吧。“澜一有些不适应被人伺候,应该确切说是被一个男人这么伺候着。
谭修恒笑笑不语只是将热毛巾递与她,就坐在一边看着。
“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澜一擦完脸,看着谭修恒问道。
谭修恒抿嘴一乐:“没了就不能呆在这了吗?你病着总得有人照顾你吧。”
“我病着,你不也病着吗?一会吃过晚饭,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去吧。”澜一没有丝毫留他的意思。
“刚不是说好了嘛,我今晚宿在这里。”谭修恒眯着笑眼回答。
旁边伺候的丫鬟听到谭修恒说今晚宿在这里,在一旁也抿嘴笑着。
“都笑什么笑。没见过两口子说话吗?”谭修恒故作严肃的呵斥着几个丫鬟,又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澜一。
“之前府里没有少夫人,自然是没见过了。不过更是没见过您如此低眉顺眼说话的。”这几个丫鬟有两个之前是伺候过谭修恒的,今个见他回来也就大胆了些。如果是平时是万不敢这样和澜一说话的。
谭修恒看着澜一的脸,仍是没有任何表情,便有些自嘲地说:“我如果不再低眉顺眼恐怕连这个屋我进不来了。”说完拿着余光扫了一下澜一,见她还是没任何反应。便又像旁边几个丫鬟挤挤眼。
“少爷这话就差了。我们大少奶奶最善解人意了,怎么能不让你进屋呢。”一个叫兰青的丫鬟接话到。她是照顾谭修恒起居有几年的人了,还算是能揣摩出来一些谭修恒的心意的。
“夫人啊,真是这样吗?”谭修恒俯身看着澜一问道。
澜一白了一眼他,撅着嘴说:“你们主仆就一唱一和吧。你想怎样就怎样了,不必问我!”
“既然我夫人这么善解人意让我自作主张,那我就自作主张一回,今晚就宿在这了。你们几个还不去准备准备。”谭修恒一边笑着说话,一般拿手握住了澜一是指尖。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那个叫兰青的丫鬟带着剩下几个丫鬟离开了房间去准备晚上的事情。
“你晚上住在这,还需要准备什么?”澜一突然问到。
谭修恒眨了眨眼睛,用着有些调侃的音调说到:“我也不知道准备什么,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而已?你可真够可以的。”澜一不禁笑了笑,心说你真是累死人不偿命。你动动口,她们就得要忙乎一阵子。
“你还是笑着好看。”说完谭修恒亲吻了一下澜一的手背。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大婚之房
澜一猛地将手抽了回来,“你去吃饭吧,这个时候厨房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谭修恒又把澜一的手拽了回来,轻吻着,有些撒娇问道:“那你不吃吗?”
“我不饿,也没胃口,吃不下。”澜一翻了个身,顺便把手又抽了回来。谭修恒的亲吻让她觉得痒痒的,心里有些不自在。
“你不吃饭怎么能成呢?我们一起去吃。”说完他便把澜一抱了起来。
“谭修恒,你干什么?你快把我放下来。”澜一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拼命挣扎着。可谭修恒把她抱得死死的,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个力气。一直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却是这么有力气。
谭修恒把澜一沿着床边放好,弯下身帮澜一把鞋子穿上。从盱眙回来澜一还没有换下男装,脚上穿的还是靴子。那是谭修恒的以前穿过的靴子,只是澜一让人在里面垫了一些东西便于支撑。
澜一缩回了脚,她想起来在盱眙的时候谭修恒为她脱鞋验伤的情景。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谭修恒在澜一心中留下了情愫的种子。
“那次在盱眙受伤,你穿的也是这双鞋子。”谭修恒轻轻拉回澜一的缩回的脚,一边为她穿鞋,一边温柔地和澜一说话。
“你身上这身衣服,也应该是我的吧。不过有些地方你修改过吧。”谭修恒上下打量了澜一。
澜一低着头没回答,她就感觉脸上是滚烫滚烫的,不知道是因为病重了,还是因为谭修恒的柔情所致。
谭修恒看出来澜一有些害羞了,起身坐在澜一身边贴在她的耳根说到:“你穿着男装也好看,巾帼红颜。”
澜一的脸更烫了,感觉身上也颤抖起来。她赶紧起身站起来,扭头对坐在身后的谭修恒说到:“还不起来去吃饭,去晚了可没你的饭吃。”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谭修恒看着离去的澜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和她在一起有种很沁人的甜美。
谭修恒去追离开的澜一,俩人并肩说笑着来到了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见澜一拖着病着的身子过来,有些心疼的。
“澜一,身子没好就多休息,别乱走动了。”
“娘,没事。这就是小毛病,你不用操心。宁姐姐呢?”澜一进屋没看到宁氏,猜是回到自己的小院了。
“刚去她的院子了。”老夫人有些不愿意让宁氏住那,那可是为澜一准备的。可却让青楼女子住了进去。
“哦。”澜一也有些不舍得。原是自己的院子,却拱手让给了别人。那人还是,唉。
“珞梅。你让人看下厨房饭菜准备的如何了。如果好了就去给二夫人和二少爷那里传话开饭,还有少姨奶奶那里。”澜一不想多想了,眼下吃饭要紧。
珞梅答应一声下去安排去了。
先且不说澜一和谭修恒呆在老夫人这说话,就说宁氏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进到院门,就感觉到这院子和别的院子不一样。基本院子里的东西都是比较新的,还有一个秋千摆在院子的南端。
宁氏刚进了院子,陪她一同过来的管家东子向院子里干活的人喊道:“都先停一停,过来,过来。”
四下干活的人赶紧将手里的事情放下,来到宁氏和东子的面前齐刷刷的站好。
“这位是新来的少姨奶奶,是大少爷的新晋的少姨奶奶,你们都好好伺候着,如果懈怠小心板子。都还不向少姨奶奶问好!”东子板着脸训示着。
“少姨奶奶好!”众人低头齐声问好。
宁氏并未回应,只是莞尔一笑。站在旁边的东子看到了宁氏的表情,心想这架子可还是不小的,这也该是大少爷宠的吧。
“你们都先忙自己的去吧。”东子遣散了大伙,伸手示意请宁氏到屋里看看。
“少姨奶奶,您看看如何,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给让人给您修改。大少奶奶吩咐过了,您有什么想法我们尽全力满足。”东子推门让宁氏进屋。
宁氏四下扫视了一下,屋子里到处还是贴着大红的喜字,床上还铺的是大红的锦被,挂着大红的窗幔。
“管家,这是何意?”宁氏有些想不出为什么到处是红色。
东子笑笑,引着宁氏坐好。“少姨太太,您就有所不知了。这院子原本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大婚之房,现在腾出来给您了。不过因为时间仓促,这东西没来得及换下。等会新的东西到了,我就让下人们给您换上新的。”
大婚之房?宁氏看着这奢华的房子,那红通通一片且不说,就那摆设用品恐怕就连老夫人的房间都比不上这房间的。想想自己和谭修恒却是简简单单拜的天地而已,连这万分之一都不如,真是天壤之别。
“管家,这院子我不能要。这既然是大少爷大婚之房,我怎么能住呢?”宁氏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不管自己怎样这都会自己落人话柄。住,别人会认为自己配吗?不住,那不是不识抬举了吗?
“少姨奶奶,您就安心住着。这是大少奶奶的吩咐,任何人不敢说什么的。”东子是何其聪明,他还不知道宁氏在犹豫什么。
“洪琴,你过来。”东子冲离着不远站着的丫鬟喊道。那丫鬟稳稳地走到宁氏跟前。
“洪琴给少姨太太请安。”那声音很秀气,透出一点沉稳。
宁氏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翻洪琴,莞尔一笑:“起来吧。”
“少姨奶奶,这是给您安排的贴身丫鬟。她还算机灵,办事也稳妥。大少奶奶吩咐过,她那有几个人您这就给安排几个。还有几个丫鬟和老妈子都在外面干活呢。这些人您就放心差遣,如果有不安分的人您交给我,我再给您换就是了。”东子对澜一吩咐的事情从来不敢怠慢。
宁氏点点头说到:“那有劳管家费心了。我一会去谢谢妹妹的。”
“少姨太太,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大少奶奶请您过去吃饭。”这时候一个丫鬟从外面进来传话。
“好的。我这就过去。”宁氏轻飘飘地应了一句。
洪琴扶着宁氏来到了大厅,老夫人和大少爷还有澜一没有到来,只有一男两女坐在桌前等着。
宁氏认出那男子正式二少爷谭修成,而旁边一老一少夫人想必是二少爷的母亲二夫人和谭修成的夫人。站在宁氏旁边的洪琴还真是个伶俐的丫头,她看出来了宁氏的迟疑。她赶紧上前一步给二少爷还有二夫人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