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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个圣诞节的回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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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交谊厅外的穿廊门口,他才放开我的手,摸摸我的头,像个慈祥的父亲一样,说:「去休息吧,明天天气好的话,我们再去。」
「好。」我点点头,露出一个孩童般的高兴笑容。
进入一楼的门廊之后,他往左走,通往进入南翼二楼的内梯(他的房间在南翼的二楼)。我往右走,通往进入北翼二楼的内梯。
回到房间之后,珍妮也立刻敲门进来。
「小姐,外面天气很冷吧?」她手里的银托盘上放着一壶热茶和茶杯,还有一盘奶油小圆饼,然后将托盘放在门边的梳妆台上。
「还好,」我说,「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是吗?」她不解地看着我,「我在室内都冷得要命了,妳去湖边还不觉得冷?」
我楞楞地望着珍妮,不知道要为自己的冷热觉受提出怎么样的合理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耸耸肩,不知如何回答。
珍妮笑了一下,理解似地说:「小姐很喜欢溜冰喔,溜冰很好玩吧?看妳的眼神闪闪发亮,脸颊还红咚咚的咧,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是吗?」我傻笑地说:「不过溜冰真的很好玩。」
「对啊,小姐。」珍妮点头同意道,「小时候我爸也会带我和我弟弟去村外的芦荻湖溜冰,真的很好玩。」停顿了一下,她又笑玻Р'地说:「小姐,爵爷对妳真的很好呢,我听苏姗她们说,爵爷已经很多年都没去溜冰了耶。玛丽亚大婶也说,她记得好像自从他去念大学之后,就没见过他在家里的那座湖溜过冰了。」
「喔。」我应了一声,接过珍妮递给我的热茶,双手捧着温暖的杯子,才发现手指已经冻得冷冰冰的了。
「小姐,浴室里的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了,妳可以……」
我啜饮着手中的热茶,没有注意到珍妮接下来说了什么,恍然陷入沈思当中……
可是我的脑中却呈现一片空白,就像湖边的景色一样,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纯净白雪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想,我还是什么都不要想比较好;这样……应该会比较安全一点吧。
新的一年之后直到恢复上课之前,只要天气晴朗的时候,伯爵大人都会带我去湖畔溜冰。溜冰的时候,他会自然地牵着我的手,像父亲对待女儿那样。回去的路上,他也会牵着我一起走回大宅。
我觉得这样似乎是很自然的事,而他似乎也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很自然,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想应该也是这样吧!
只是,我无法不意识到每当他握住我的手的时候,从他鞣皮手套里传来的温暖体温,总会让我感到心口发热,心跳也不知怎么地莫名加快,而且还会有一种奇妙的安心和幸福的感受,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从心底油然升起……

加吉欧好朋友

初春渐近,湖面上的冰也开始消融瓦解。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春之女神提前重回大地怀抱,为花园里的树木、草地和花丛更换上生机盎然的新绿春装,编缀上红黄紫白、色彩缤纷的小花蕾;喷泉、飞瀑及小河里的水也开始泊泊流动,传递春之女神终于重返人间的欢庆讯息。
不知道为什么?往常跟着春日一同苏醒的喜悦心情,今年却似乎跟着湖冰融化一起沈静了下来,不若以往那么兴奋开朗。
开始回复上课不久,伯爵大人就接到矿场来的紧急通知,必须赶到现场处理,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所以换成我代替他每日清晨去向老夫人请安。早餐进到餐室之前,我会先到她的房间问候,看看她好不好,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每周三怀斯医生来的时候,法蒂玛也会通知我,让我在一旁了解老夫人的病情。晚餐前的那一个小时,我也会先去她的房间问安,如果遇到她心情不错,她会让我坐在她的床边,读一段报纸上的文章或者她喜欢的诗或小说给她听。
今年开始,我的课没有去年那么重了。杰夫大叔说我骑马的技术已经没有问题,所以不需要再继续练习。不过早餐之后,我还是习惯去马厩跟马儿打打招呼,再骑着微风出去跑一跑,晃一晃,微风跟我都感到很开心。至于法蒂玛的仪态课程也告一段落了;舞蹈课减为一周一次,绘画课也改为两周一次;只有米勒小姐早上三个小时的课程,以及钢琴、竖琴课仍旧照常。所以我每天多出了许多自由时间可以运用,不过也不外乎是看书、温习功课、练琴、画画、去花园散步这几项日常活动。
伯爵大人离开后的两个星期,府邸出现了一群料想不到的意外访客。伊莉萨白偕同她的表弟、表弟的朋友以及其未婚妻前来拜访。
他们在午后抵达,法蒂玛来通知我,我才出去门口代表宅邸主人迎接客人到来(法蒂玛告诉我因为伯爵大人不在,老夫人是长辈而且身体不适,所以我得负起主人的职责招待客人)。
伊莉萨白一下马车,立刻拉着我走到玄关一隅,压低声音质问道:「妳叔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眼神有些恼怒,语气毫不客气。「他答应我来参加除夕后的新年舞会,可是他竟然没有出现。我写信问他,他也没有回音,他是生病了还是怎么样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迟疑了一下,「……我不太清楚,呃……他也不会跟我说这些事。也许是他担心老夫人的病情,还有矿场突然有紧急事故,他可能没收到妳的信就赶去矿场了,所以才没回信吧……应该是太忙了什么的……」
她点点头,目光锐利地揪了我一眼,傲然俯视着我说:「我想也是,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跟我的约定。」然后扭头,姿态优雅地跟着法蒂玛和她的贴身女仆前往她的卧房了(她的房间安排在跟我同一层,中间隔了两间套房比较大的一间,也是为了她的关系重新再整修过的豪华套房,我没进去过,珍妮转述)。
我了解她问得这么坦白直接,毫不隐瞒她的气愤和疑惑,是因为她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把我当成下人一样看待在问话,因为我跟她不是属于同一个阶层的人,所以她不需要对我有所避讳或掩饰。
毕竟她是威斯登堡公爵的长女,她的叔父是国务大臣,她的姑姑被封为公主,她的曾祖父曾经是威斯登堡大公(等于是威斯登堡大公国的国王),而现任大公则是她的堂叔(以上所有皇亲国戚关系信息也都来自珍妮转述),所以她这样目中无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是明白的,也不会在意。只是经她这么一说,我才讶异发现……她说的新年舞会那段时间不就是……伯爵大人教我溜冰的那段时间吗?他……应该是真的忘记与她的约定了吧,忙得忘记了,应该是这样吧……
伊莉萨白在所有仆人,以及她的表弟、表弟朋友的面前,对我还是表现得非常亲切热络;与我们单独在门廊偶遇时,完全两个模样。私底下她对我总是视而不见,不屑一顾。不过我还是会对她点头表示招呼,毕竟她是长辈,而且……终究将会成为我的婶婶(据珍妮的可靠消息来源指出,那一天也应该不远了,大约就在今年),我对她还是应该保持基本的礼貌和尊重。
我理解并同意每个人都有权利以他们自己内心的想法待人处世,选择自己的生活态度。别人要如何待我,我无从干涉,也不想评断,我只能做好我自己,为自己的生命和幸福负责而已。这是长久以来我从父亲的漠视和母亲的绝望等待中所得到的启示。与其等待别人回头给妳一个微笑,不如妳自己给自己一个微笑还来得有意义,而且永远不用担心妳会失去那个微笑,或害怕那个微笑有一天会变质,不是吗?
虽然伊莉萨白的来访没有带着什么值得开心的友谊,不过与她一同抵达的其它三位访客可就亲切、友善而且有趣多了。
与伊莉萨白有着相同的金发、浅蓝眼睛的亨利,是她的表弟。他笑起来温文尔雅的模样与画像中的父亲极为相似,而且为人亲切和善,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他看了很多书,也很健谈,幽默风趣又善解人意,是个很好的同伴。他的朋友索尼耶克是俄罗斯伯爵,两人是索邦大学的同学,索尼耶克的的未婚妻海蒂则是来自乌克兰的贵族,目前在巴黎的寄宿学校就读,趁着新年假期来威斯登堡大公国度假,他们两人也都非常好相处,都有斯拉夫人的自然纯真和不拘小节的特质。
「罗莎蓓儿,」亨利沈吟地说:「真是个很适合妳的名字呢,人如其名。」
一日午后,我与亨利、索尼耶克和海蒂一起到花园里散步。索尼耶克和海蒂走在我们前面,我与亨利走在一起。
「噢,你是在取笑我长得像马!」我微蹙眉,含笑着说。罗莎蓓儿在日耳曼语中有『马』的意思。
「当然不是。」亨利咧开嘴笑,「我的意思当然是指玫瑰啊,相信我,罗莎蓓儿,妳绝对长得不可能像马,否则提波伽利或提香他们在画春之女神、维纳斯那些美丽的女神时都会画成马头人身了。」
亨利在去年曾至意大利旅行整整一年,罗马、梵谛冈、威尼斯、佛罗伦萨、那布勒斯、庞贝等地都有他的足迹,历史悠久的博物馆、美术馆、大教堂、竞技场、古罗马市集等古老建筑也都一一探访过,驻足欣赏文艺复兴时期美不胜收的壁画、画作、雕像等伟大艺术作品,着实让我非常羡慕。可惜我不是男生,所以不能像亨利一样在成年后可以在意大利、法国、英国各地进行为期好几年的『大旅行』,那只是成年男子的特权,不包括女性在内。
「亨利,」我微微一笑,「你这样溢美地称赞我,我会不小心蒙蔽了自己而骄傲起来的。」
「罗莎蓓儿,相信我,妳不需要蒙蔽自己就已经有骄傲的权利了。」
「如果不是我蒙蔽自己的话,那就是你在蒙蔽你自己了。」
亨利呵呵地笑出声来,「罗莎蓓儿,跟妳聊天,绝对不会沈闷无聊,妳的机智反应让我心悦臣服,请接受我对您的忠诚,女士。」他以法文说了最后那一句话,然后作了一个手臂划起大圆弧的夸张鞠躬动作。
「阁下,」我笑着屈膝行礼,「小女子不敢当。」也用法文回答(经过米勒小姐耐心的发音校正,我的法语口音应该跟纯正的巴黎腔差不多了吧,希望如此)。
他们来了之后,只要我没有课的时候,像是早晨骑马、下午散步、午茶时间和晚餐后的休息时间,我几乎都会和亨利、索尼耶克和海蒂一起度过。海蒂很厉害,她很会骑马,可以驾驭高大难驯的公马,所以早餐后,我们四个人会一起去骑马。晚上在交谊厅的时候,伊莉萨白偶尔才会出现,否则她几乎都待在房间,不太与我们这些小鬼头一块活动。
另外,我也正在学习两种新的技能,网球和击剑。我的老师当然就非海蒂莫属了,还有亨利及索尼耶克这两名非常吵闹的助教。
「罗莎蓓儿,」海蒂惊讶地张大她美丽的灰眼珠,「在我们乌克兰,每一个女子都要学会这项不可不会的防身术,我们怎么能够老是只想靠男人当骑士来保护我们,他们可能来得太慢或跟唐吉轲德一样不可靠啊,女人得要自立自强才行。」
她跟我差不多高,头发也和我一样又黑又卷,可是她的更为柔顺亮丽,与她的高鼻、大嘴的美丽五官搭配起来,让她看起来非常具有个性美,就跟她的个性一样,大方、豪气又爽朗。
「这样吧,我来教妳击剑吧。」海蒂热心表示。
「可以吗?」我带着兴奋的语气,「我也很想学,妳要教我真是太好了!谢谢妳,海蒂。」
「不用客气,交给我吧。」她拍胸脯向我保证要把我训练成一流的女剑士。
闲暇之余,我们会在一楼的长廊大厅练习剑术。那里也是举办舞会的场所之一(二楼主楼里还有一个正式宴会厅,但是听说自从老伯爵去世之后我的爷爷,克劳思庄园就再也没有举行过任何大型宴会了),墙上挂着巨型壁毯和挂画,绘有精致的文艺复兴风格的湿壁画的屋顶则垂挂着数盏大型锻铁枝形吊灯,也是从前克劳思家族男性练习剑术的地方。大厅旁边有一间兵器室,放置历代伯爵收藏的兵器:枪、剑、盾牌、铠甲,也有学习用的木剑、头盔、护具。
「罗莎蓓儿,妳怎么能够学习这种这么粗野要使用蛮力的剑术!」一日晚餐的餐桌上,伊莉萨白知道我在跟海蒂学击剑之后惊讶地反应。「妳叔叔会同意吗?」
「亲爱的表姊,」亨利替我回答,「剑术怎么会是粗野蛮力,那可是动作优雅又有益淑女训练反应力和美化身体线条的一种健康运动,我知道很多法国淑女和英国淑女也都开始学习击剑作为她们日常的休闲活动了,就像骑马、刺绣一样平常。」
「不过,击剑可不是我们威斯登堡淑女的传统!」伊莉萨白不同意地说。
「在我们乌克兰,人人都要学习剑术,就算女人也一样!」海蒂反驳地说:「女人不应该定位自己天生就是个弱者,女子应该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的能力。」
伊莉萨白不客气地回应:「我们日耳曼女子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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