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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芙丽儿带着梦幻的语气叹息着,然后喃喃地告诉我们,「昨天,我对贾斯汀不怎么理睬,他果然一直来邀我跳舞,跟我聊天。后来他带我去阳台吻我,我竟然感到内心一片平静,没有么激动或特别的感觉。我原本以为他吻我的时候,我会开心得像快要晕倒一样,结果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只是冷静地在想,他怎么还不赶快结束?」
「那就表示妳不是真的喜欢贾斯汀吧。」克莱儿以理智的口吻分析,「他只是妳小时候一个崇拜幻想的对象,现在妳长大了,幻想破灭,偶像落入现实当中。他并没有妳自己在想象中的那样让妳喜欢。妳以前只是在和妳的幻想谈恋爱,妳并不是真正爱上他,妳爱上的只是妳的幻想。」
阿芙丽儿同意地缓缓点头,佩服地说:「哇,克莱儿,妳分析得真好。」然后看了我一眼,转头又问:「那罗莎蓓儿呢?她跟她的叔叔又是什么情况?」
克莱儿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接着扬起一个神秘的笑容,露出顽皮的眼神,调侃似地说:「不过……我希望自己以后也能遇到一个会让我全身像是要着火一样的男人!」
「我也是!」阿芙丽儿也笑着大声附和。
说完,她们两个人同时呵呵大笑了起来。
「唉哟!」我不禁红着脸,困窘地说:「妳们取笑我,那我以后不告诉妳们这些事了……」
她们两人听了,笑得更大声,更乐不可支了。
爱的真义
《什么是爱?》
可能,是夏夜里的轻柔微风,
吹送来轻盈如絮、只有了解的真情抚慰。
可能,是夜幕里的温柔星光,
闪烁着静静注视、会心含笑的祝福光芒。
可能,是清晨时的金色朝阳,
拂照下包容万物、无条件支持的广阔暖意。
可能,是蓝空中的温婉云朵;
徜徉于无所求、不需任何回报的清澈心灵。
也许,是情人眼中温暖的笑意;
交会成再也无发移开目光的悠远视线;
他会默默注视着妳,彷佛妳是他眼中最美丽那一朵玫瑰。
也许,是情人口中真情的话语;
谱成轻轻拨动心弦的醉人歌声;
他会带着笑意在妳耳边款款低语,只要妳快乐,我就会快乐。
也许,是情人手心里温存的关怀;
传递寒冬夜里无需言语的真挚暖流;
他会紧握妳的手,在妳需要的时候;也会愿意随时放手,当妳不再需要时。
也许,是情人心中诚挚的包容;
酿成直叫人卸下所有心防的同心酒;
他会将妳拥入怀中,告诉妳你们之间并没有分别,就如同同一颗心。
然而,我知道……
他,是宽广辽阔、没有边际的无限;
可以悠然遨翔其中,自由来去,没有任何围栏限制;
而我,永远都不会想要离开,情愿幻化成一只眷恋天空的青鸟,徘徊不已。
他,是绵长恒久、没有尽头的永远;
不需苦苦追寻,只能从眼底剎那间交会的光芒中相认;
化作一抹永恒不褪的埃及蓝,洒落隽刻在黄金戒上的纯粹φιλεω字母,
深深撼动我的心。
* * * * * *
不要问我为什么应该是要写一篇关于有关神圣的『爱的真谛』的诗篇,却写成一首情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了。也许是因为伯爵大人坐在我的对面,老是用他那双深邃温柔充满笑意的眼睛望着我,扰乱了我原本平静、圣洁的心灵,因此才写不出一首歌颂上帝慈悲圣爱的虔诚诗篇。
可是,那真的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我只能够把我心里真正体会到的诠释出来而已。所幸苏菲亚修女也没多说什么,还给了我一个很高的分数,并在文后加注这样的评语:「祝福妳有一天也能够如此体会上帝圣爱。」
……是的,阿门!
参加舞会后的第二天的中午,伯爵大人坐着马车来阿芙丽儿家接我。
到家之后,我回到房间梳洗一下、换好衣服,仍旧像上个星期一样拿着书本和功课,准备到交谊厅写作业。
坐定在位子上,我开始翻开书本专心阅读里面的内容。过了一会儿,才无奈地抬起头,看着我对面一脸满怀期待笑意的伯爵大人,然后板起脸问:「做什么?」
他没有在看摊开在自己面前的卷宗,只是一径地盯着我。
「妳不是说好要给我礼物的吗?」他扬起一个每次都会害我心跳失控的慵懒笑容。
「你还记得喔?」我故意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应该已经忘记了。」
「怎么可能,这是我的玫瑰第一次写情书给我,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听了不禁感到脸颊发热,不以为然地瞪他一眼。「那个才不是咧,那只是我的希腊文作业而已。」
「不是吗?」他揪着我的眼神看得我又开始心慌意乱起来。
噢……可恶,算了!这句话是对我自己说的。
我对他说:「我不要跟你争辩,反正跟你争辩,我一次也没赢过。」然后从一堆书本和笔记本当中抽出一个水蓝色信封交给他。「拿去,你说是就是吧!」
「哪有给人情书给得那么不情不愿的?」他咧嘴一笑,开心地接过我手中的信封。
上个星期,我……呃……那样之后,然后坐在他的怀里,他抱着我,额头贴着我的,轻声对我说:「我的玫瑰,妳的诗写得好美,我从来没有读过这么美好的叙述诗。」
我微微一笑。
他亲了亲我的嘴,然后问:「是给我的吗?」
我抬起头,轻抚他的脸颊,微笑地说:「当然,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那这首诗等妳交上去,修女发回来之后,再给我好吗?」
「我再抄一遍给你好了。」
「好。」他在我的唇轻轻印上一吻,「谢谢妳,我的玫瑰。」
回到学校之后,我重新把诗誊在信纸上,然后还在白色信纸的边缘画上一圈深深浅浅的蓝色玫瑰,又用色纸作了一朵蓝色玫瑰贴在信封的封口,花了我很多时间。阿芙丽儿和克莱儿还一直问我在做什么劳作?干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噢,我当然不能让她们知道我在做什么,或看到信里面的内容,那我绝对会羞到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要不是伯爵大人硬耍赖跟我交换诗,我也绝不会让他看的。这……这种很内心深处的……呃……秘密,自己知道就好了,怎么能够公开?……唉哟,总之我觉得很别扭又感到很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窘境。
伯爵大人把信封里面的信纸拿出来打开,专心地又看过一遍,然后再小心翼翼放回去,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笑意。
「我一定会好好收藏,放在书桌抽屉里的暗匣,除了我之外,谁也不准偷看。」
我轻轻一笑,困窘羞怯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这种好像完全袒露自己、没有任何遮蔽屏障之物可以保护内心最脆弱柔软的那一面,感觉……很让人不安又不自在,好像没有穿衣服、□裸地站在他的面前,而且全身无力,一点防卫或自我保护的力量都没有。
他对我伸出手,带着温暖笑意,说:「过来。」
噢……不行,一直这样不就变成习惯了吗?
我瞪着他看,没有要移动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在他温柔的注视之下,喔,可恶……我好像很难拒绝他的要求!我还是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旁边。
他握住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怀里,我抬起双手勾在他的脖子后面。
「永远不要对我感到不好意思,我的玫瑰。」他轻抚我的脸颊,温柔地将我的头发拨到耳后,然后捧住我的脸,开始缓慢又轻柔地吻着我的双唇。
「我们不是同样一颗心,没有分别的吗?」放开我后,他捧着轻抚我的脸,神情认真地对我说。「妳的心情也同样都是我的心情,我对妳有的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我扬起一抹感动的笑意,心中的不安和不自在感全都被他真诚的目光一扫而空了。
我想,我还是不会问他有关亨利那天告诉我的事。那是伯爵大人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也不想怀疑他。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对我而言太过珍贵了,我不想要让这些事情影响我们之间的相处。
我相信他,既然我认定他了,我就会全心全意相信他,其它的事我就不想再多想了。
晚餐之后,我们坐在交谊厅的沙发上聊天。
我告诉他昨天舞会的经过,还有遇到亨利这件事,不过关于亨利带我去阳台以及之后的那些,我当然没有提起。
他听见亨利也有去的时候,反应非常平静,简直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你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他带着兴味盎然的眼神,感觉很配合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吗?」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低头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微笑地说:「我当然想知道妳所有的事情,凡是跟妳有关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是,妳已经成年了,妳可以自己决定什么要告诉我,什么妳自己想保留,不用凡事都要向我报告。之前因为我是妳的监护人,为了保护妳,确定妳能够在安全无虞的环境里成长,所以有的时候我会管妳、限制妳比较多。但是现在妳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处处限制妳了,妳可以自己作主。」
「难道你现不是我的监护人了?」我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他注视着我,然后加深嘴角的笑意。「妳不是说……我是妳的男人吗?」
我蹙起眉心,红着脸瞪着他反驳:「我哪有这样说过?」
「那……我不是吗?」他露出一个让我又开始心跳加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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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嘴一笑,伸出手揽住我,开始热烈地吻起我来。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些美好时光,其它的,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
之后,只要学校没有特别的活动,我每个星期六都会外宿回到巴黎的家,然后星期一的一大早再回到学校。偶尔的星期三,伯爵大人会来学校接我出去吃晚餐,有时阿芙丽儿和克莱儿也会同行,有时只有我们两人单独一起。纽曼先生大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然后他们会在书房里忙上一个星期左右,纽曼先生才又再风尘仆仆赶回克劳思庄园。当然,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收到阿嘉塔大婶特制的果酱和蜜饯;我也会买一大堆礼物请纽曼先生帮我带回去送给大家。
星期六的时候不是去公园散步,就是去罗浮宫或拱廊街闲晃,偶尔也会去看歌剧或芭蕾。星期天的时候大部分都待在家里,早上坐马车去兜风,下午写功课,晚上在交谊厅弹琴、唱歌或谈天。
某个星期三晚上,伯爵大人透过关系拿到最近最受欢迎的歌剧『威廉泰尔』正面包厢的位置,于是当天他来学校接我、克莱儿和阿芙丽儿,我们预备先去吃晚餐,然后再去歌剧院。
当我们在会客室的时候,希薇的母亲也刚好来看她,她们坐在离我们比较远的沙发上谈天,中间隔了好几组沙发,也都坐着会客的学生以及她们的家人或朋友们,整个会客室里面闹烘烘的,人声鼎沸。伯爵大人远远地向公爵夫人点头致意,然后就带着我们三人离开会客室。我见到公爵夫人原本热络欣喜的表情转为惊讶、不解然后又生疏客气,接着转头继续跟希薇和她的朋友们说话。
之后,我们两人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我和希薇不同班,平日见面也只是打打招呼而已,最近希薇和我见面的时候也都是保持跟从前一样的和善态度,所以……嗯……应该……唉,我也不知道。面对他的时候,我仍旧问不出口,他和伊莉萨白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想,噢,我还是不要再去想这些事了!
可是,我心中隐约有种不安感犹如涟漪不断扩散,总觉得日子不会一直这么平顺下去,彷佛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每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当然不愿意让这件事在我们之间造成任何影响,所以我们还是跟之前一样维持在百分之百的幸福浓度当中。有时候,我不禁会想:到底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以及想要对那个人好的程度有没有一个临界点呢?会不会有一个顶点存在,然后之后妳就无法再付出更多了。还是人与人之间情感的深度是没有底线的,可以一直不断延续、加深下去呢?有时候我总会在心里暗自惊奇,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对我这么好呢?为什么?为什么是他?而又为什么是我呢?
老实说,『爱』或情感,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非常虚无飘渺,难以计数或计量。然而我知道,虽然我无法把心里的『爱』或情感化成任何有形的物体,秤出重量或计算出大小;可是在我的心中,那样的情感却又是那么的真实,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我无法说清楚也无法确实表达,更无法用言语或文字、图画来表现那种明确感。对我来说是那么真真切切的一种……感觉,可是我却无法具体形容,更说不出那是什么?找不到它在哪里?也捉摸不住最后它会将我带向何方?
「妳又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