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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芷兰感觉快窒息,一颗心怦怦的跳着,脸顿时就红了。
慕云开低声的道:“被一个小孩子抱着,你为什么要挣扎,你在怕什么?”
柏芷兰咬着唇,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呼吸急促。
“嗯?”慕云开松开了她,伸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绯红的脸,看着她眼中的慌乱未褪,沉声道:“让一个小孩子亲亲,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柏芷兰见他的脸已压了过来,不知所措的用力闭上眼睛,使劲的咬着牙。
慕云开的唇与她的唇近在咫尺,他并没有吻下去,而是从嗓子里说出一句话:“嗯?怎么了?小孩子要亲亲你,你就颤抖成这样?”
是的,柏芷兰在颤抖,她真切的感觉到了慕云开的触碰,嗅到了他的气息,她浑身都在颤,双腿不知为何已无力,身子变得很软很软,心跳得很快很快。
在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女子,跟红尘中的那些女子没什么区别的。
慕云开阖了一下双眸,努力的移开了唇,并没有亲下去,缓缓的放开了她。
柏芷兰抓住桌角,支撑着身体,大口的喘着气,跌坐在了木椅上。
慕云开瞧着她,抿嘴一笑,清了清喉咙,走到窗边,道:“小娘们儿,我把窗户开一会了。”
冷风吹进,柏芷兰清醒了许多,渐渐的恢复了常态。可一想到刚才,不由得还会面红耳赤,连她自己也莫名。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温言道:“明日起,你就再也不用嫁给陆少英,我也不用娶柏灵瑜和陆紫霜。”
柏芷兰没去看他,轻声的问:“你想明白了?”
慕云开笑笑,道:“这种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反正我会这样做的。”
柏芷兰不免暗忖:万一他再颁一道圣旨,让我嫁给他呢?
慕云开漫不经心的道:“以后,你想嫁给谁就可以嫁谁了。”
柏芷兰颌首。
慕云开冲她眨眨眼,道:“我回宫了,你要记得进宫找我玩。”
柏芷兰再次颌首。
在目送着慕云开离开时,柏芷兰的心里很乱很乱。
次日一早,慕云开就去公主府,见昌定公主花朵儿。
花朵儿在听完慕云开说的关于取消婚约一事时,笑道:“你是为了柏芷兰?”
慕云开想了想,道:“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的确是为了他自己,他不愿意柏芷兰嫁给别人,他亦不想娶别人。
花朵儿道:“那你准备何时与柏芷兰成婚?”
慕云开笑了笑,道:“随时。”
花朵儿也笑了,道:“圣旨上是需要有一个明确的日期。”
慕云开沉默了片刻,道:“我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勉强她的。”
花朵儿道:“哦?”
慕云开道:“她若是对我无心,纵是她入了宫,又能怎样,我也无法真正的拥有她。”
花朵儿问:“那你打算怎样做?”
慕云开悠然笑道:“不想那么多了。”
不想那么多了。
身为皇上,该用怎样的方式对待他爱的女人?
慕云开深切的知道:在爱情面前,无法讲究身份权利、容貌才学、年龄出身,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想要得到爱情,只能用一颗心,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他还很年轻,或许还不知道,爱情并不是只要用心了就能得到的,就像是光爱着对方是不够的,但是,在爱情中,只有用心了,才能圆满。
花朵儿抚摸着小腹,莞尔一笑,道:“取消了他们的婚约后,你再颁一道圣旨,将我嫁与陆少英。”
慕云开点头,道:“好。”
花朵儿不由得笑道:“陆紫霜也是有趣,她昨天来这里了,说是看看她哥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她还说,她才不要嫁给你,不要嫁给一个连面也没见过的人,她已经有想嫁的人了。”
慕云开问:“她想嫁给谁?”
花朵儿道:“她没有说,她说要保密,反正会把他带来给我看的。”
慕云开想了想,道:“这样也好。”
就这样,圣旨颁布了。
慕云开与柏灵瑜、陆紫霜的婚约取消。
陆少英和柏芷兰的婚约取消。
昌定公主将下嫁陆少英,择日成婚。
对于要跟天意拼一拼的柏灵瑜,可谓是多喜临门。
梁子文考中了状元后,柏灵瑜就对依旧常去柏府的慕云开言明了她与梁子文的感情,慕云开听取了柏芷兰的建议,赐婚梁子文和柏灵瑜。
梁子文满心欢喜的将入赘柏府,迎娶柏灵瑜,挑了一个最近的
第37章 奈何天意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这天下;有多少有情人能终成眷属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都个情里都有它的不合时宜。
在开始时;徜若梁子文没有无畏的坚持,坚持着能爱一日便是一日,而是退缩了;徜若柏灵瑜没有争取博一博的决心,相信着她的爱情还是有希望的;而是懦弱的顺从了父亲的安排。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是什么让他们最终能在一起的?
是他们自己。
良辰风景;今晚正是梁子文和柏灵瑜的大喜之日。
柏府真是喜庆热闹,人群之外;季舟葛独自立在亭台下,握着酒壶;一口接一口的喝,他已不知道喝了多少壶,却总也喝不够。
月光中的花儿正在悄放,枝上已长出绿叶,又是一年的春天。
小桥流水,她从桥上走了过来,他的心咯噔一下。
是柏芷兰,她提着一坛酒来的,道:“喜酒。”
季舟葛握着酒坛,仰脖灌了一口。
柏芷兰问:“好喝?”
季舟葛道:“好喝。”
柏芷兰提起酒坛,像他那样,仰脖也灌了一口,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她早就想跟季舟葛一起痛痛快快的喝酒,尽管酒的味道很怪,终究也是能习惯的。
季舟葛问:“好喝?”
柏芷兰抿了抿唇,颌首,道:“好喝。”
一阵沉默,季舟葛依在亭台的柱子,脸上已有了醉意,他已经很久没醉过了。
柏芷兰拎着酒坛,又灌了一口,将酒坛递给了他,道:“喝。”
季舟葛看也没看她一眼的接过酒坛,淡淡地问:“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
柏芷兰竟是不由得笑了,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上已泛起了红晕。
她轻声的道:“你想什么时候喝?”
季舟葛面无表情的道:“我想什么时候喝,就能什么时候喝?”
柏芷兰不知该如何说。
她现在已经自由了,她可以随便嫁给谁。当然,她并不是谁都可以嫁的,她想完成少女时期懵懂的期望:嫁给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季舟葛。可她毕竟是女孩子,难道要让她先开口吗?
过了许久,季舟葛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柏芷兰问:“什么?”
‘咔嚓’一声,季舟葛手中的酒坛碎了,酒洒了一地,若非是他的心突然变得很紧,他的手也不会那么用力的紧紧握着酒坛。
柏芷兰见状,隐隐的不安,道:“我再去拿一坛。”
季舟葛缓缓的道:“何时能喝到你和他的喜酒?”
柏芷兰一怔,问:“他?”
季舟葛道:“皇上。”
柏芷兰简直想笑,道:“谁说我和他……”
季舟葛打断了她的话,道:“你应该和他。”
柏芷兰浑身都变得冰凉,咬牙问:“你想喝我和他的喜酒?”
季舟葛道:“想。”
柏芷兰紧握着拳,冷道:“你想我嫁给他?”
季舟葛道:“想。”
柏芷兰咬着唇,盯着他,问:“你说的是真的?”
季舟葛并没有看她,而是望向远处,道:“是。”
柏芷兰的心里蠕动着一根针,她扬起头,拼命的眨着眼睛。
两年前,他带着别的女人离开了她,她就只是看着他离开,因为她知道她无法与他在一起。
后来,他独自一个人回来了,她知道这也是枉然,因为还是不能在一起。
如今,她没了婚约,他亦是未婚,她以为他们是能在一起了,因为一切都来得及。
殊不知,皆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他却想着她嫁给别人。
柏芷兰颤声道:“我爹爹和姐姐都说你喜欢我,我……我就相信了。”
季舟葛道:“我是喜欢你,但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柏芷兰问:“那你对谁有男女之情的喜欢?”
季舟葛道:“到时候会请你喝喜酒的。”
柏芷兰深呼吸了口气,颌首,道:“好。”
她要坚强,要比任何人都坚强。
她没有流泪,心也没有痛。很奇怪,仿佛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就好像不想让一件事变成遗憾,在试着去做了后,有一种尽力而为后的舒畅。
那些青葱岁月里,柏芷兰与季舟葛在战场上生死相依。
她以为她就这样一辈子与他在一起,会嫁给他,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感觉。
如今,一切不过都是错觉。
她猛得转身,觉得有些尴尬,不愿意再面对这种局面,快步的奔走了。
她从慕云开的身边奔过,慕云开是过来找他们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愣了愣,看着柏芷兰的背影,又朝着亭台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急步走到季舟葛的旁边,问:“她好像很伤心,你不去追她?”
季舟葛摇了摇头。
慕云开道:“我去追。”
见季舟葛没有说话,慕云开就去追柏芷兰了。
慕云开径直来到柏芷兰的闺院,房中没有点灯,他相信柏芷兰在屋中,像她这么强的女子,自然是不愿意别的人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像柏芷兰这么强的女子,内心往往是非常脆弱,适合她的男人只有一种,是外柔内刚、大智若愚的男人。
慕云开并没有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外,温言道:“小娘们儿,我在这里。”
屋中的柏芷兰听到了,她正静静的坐在床榻上,黑暗中,她的心很沉很沉。
她还是将门打开了,神态平常,眸色一如既往的清凉,她不需要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她也是可以像男人那样顶天立地的。
慕云开笑笑,道:“真好,一个月内,我姐姐和你姐姐都喜结良缘了。”
柏芷兰走出了屋,到了院中,没事般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慕云开歪着脑袋瞧她,抿嘴笑道:“路过而已。”
这时,一名丫鬟进来了,道:“二小姐,老爷让你去见他。”
柏芷兰颌首。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道:“我回去了。”
柏芷兰又是颌首。
慕云开眨了眨眼睛,道:“不是说好的,你会进宫找我玩?”
柏芷兰不语,尽管她有了令牌,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她确是从未去找他过。
只因她的心中有着另一个男子,抱着希望的,可那个男子却用一种冷漠的语气让她的希望破灭了。花还未开,就已枯萎,她却连叹息的能力都在渐渐被剥夺。
慕云开散慢的走了,在今晚这种喜庆的日子里,他也想赶紧和小娘们儿大婚,但他也知道,真正的拥有一个女子,并非是表面上的一种形式,他还可以等。
况且,真正的爱一个女子,不一定就必要拥有了她才快乐的。
花好月圆夜,春风微微。
柏芷兰沿着小径去见柏杨,他还是躺在床上,气色比往常都好。
“爹爹。”
柏杨长长的叹了口气。
柏芷兰不解的看向爹爹,柏灵瑜了却了终身幸福,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为何爹爹却在叹息?
柏杨叹道:“有件事,我本是要明日在府中宣布的,思来想去,还是提前跟你说一说。”
柏芷兰轻轻的颌首。
柏杨道:“今日晌午,我找来季舟葛,本想借着喜气,跟他谈一谈你和他的婚事,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说,他就说我待他恩重如山,想认我当爹,改姓为柏。”
柏芷兰咬着唇,微扬起下巴,眼角颤了颤,什么也没说。
而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晌午时,季舟葛如往常一样探望柏杨,想开口提亲,毕竟他是爱柏芷兰的,他想娶她为妻,尽管身份悬殊,他还是想试一试,若能得到柏杨的同意,他就会去征求柏芷兰的意见。
可是,还没等季舟葛开口,柏杨就察觉了,他对季舟葛说:‘那年,你才四岁,是个孤儿,我收留了你,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般的培养,我已经老了,柏家却连个顶梁柱也没有,不如你就认我当爹,做我的儿子。’
柏杨接着道:“我当时并没有答应,跟季舟葛说:你跟柏芷兰从小一起长大,就对她没有别的感情?”
柏芷兰阖上双目,那些日子还在脑海。
柏杨道:“季舟葛说:谈起感情,不过就是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情。”
柏芷兰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浑身瞬间冰透的钝感。
而真实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
季舟葛在听到柏杨想收他当儿子时,并没有同意,如实说:‘我对柏芷兰的感情,您又怎会不知,那并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柏杨又说道:“我对季舟葛说:你和柏芷兰的年龄都不小了,我本想招你为婿的。”
事实上,柏杨回答季舟葛的是:‘我知道你对柏芷兰的感情,但柏芷兰不能嫁给你。’
柏杨叹道:“季舟葛一再坚持要认我当爹,我也只好同意了。”
柏芷兰什么也没说,她又能说什么呢,没想到,季舟葛宁愿当她的哥,也不愿当她的夫。
真实的情况自然不是柏杨刚才对柏芷兰说的那样。
柏杨跟季舟葛诚恳的说出了他的苦衷,他说:‘柏家世代出将军,祖辈中都在战场上流血牺牲,只为保国家的安宁,柏家的子孙都不能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