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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少瑜头晕目眩的跌坐在座椅上,一边手按太阳穴,一边苦笑,解药被盗走……当真一个巧合啊,今日四哥才要他明日将解药交还于他,立刻便出了这样的事,当真是一个可笑得令人讽刺的巧合。
“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少瑜忽然问话,三人据是一楞,不解其意。
“解药被盗走是在今日什么时辰?你们可有瞧见那盗药之人的外貌?”
“小人记得,应当是六爷回府大约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那时我正带着几个侍卫在丰逸园内巡逻,忽然感觉一个影子掠过我们的头顶,抬头一瞧,便见之间一个人越过树梢,沿着屋顶一路往府外跑去,当时我们虽已尽力去追,怎奈那人的轻身功夫好生了得,小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见踪影。”
“难道你就没有派人往他失踪的方向去追吗?”皇少瑜不自觉的提高了音调。
“小人唯恐太招摇会惊动周围的百姓引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因此只是派了几个轻功较好的追出去寻找。六爷回来那会儿,小人正打算去四爷那儿想您禀告此事。”方总管是皇少瑜平日极为信赖的管事,行事从来都是稳重谨慎,即使在此刻,他依然能够顶着皇少瑜指责的眼神下沉着的响应。
“好一句唯恐惊动周围的百姓,不错!我平日里的确如此要求你们一不惊动百姓为先,但你不难道就不懂的变通为何物吗?!此事事关重大,我莫非没有千叮咛万嘱咐过你,让你凡事以保住解药为上吗!?”
“……小人该死……”方总管再次将头埋下,千算万算,他还是错估了那颗解药的重要性。
皇少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不用跪了,都起来说话吧。”
“谢六爷!”
“那人明显是冲着解药而来,看来这件事与宫中脱不了干系。”皇少瑜忧心忡忡的簇眉思量,解药会放在他府上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还是让人给盗去了。
方总管附和道:“六爷英明,小人觉得,对方盗去解药无非就是为了献给皇上,咱们等着看谁献出解药,不就能够知道盗药的那一方的人了吗。”
“真到了那时候,为时已晚,我们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皇少瑜如此一说,方总管顿时哑口无言,他退去一旁,不再说话。
“可如今人海茫茫,咱们该去哪儿找人才好?全无线索……”孔勇头疼得很。
“陆广川,你可有什么线索?”皇少瑜看向陆广川,如今也只能期待那人身上能有什么易辨识的东西。
陆广川想了想,道:“线索算不上,可那女子的轻功极好,且武功路数相当少见,我想应当是武林中人出生,或许我们可以往那个方向查一下。”
“女子?你是说那盗药之人是个女子?!”皇少瑜惊讶道。
一旁孔勇上前一步回道:“是的,那女子个子不高,年纪也不大,大约这般高,身形很单薄的样子。”
陆广川点点头,补充道:“虽看得不真切,但她穿的并非夜行装,而是一件白色的宫装。另有一点令小人很奇怪的是,那女子何以对府上的地形如此了如指掌?”他们这些侍卫虽然比不得御林军,可怎么说也是深受六爷与四爷信赖。若非那女子如此熟悉地形,他们又怎会追丢人。
女子?白色宫装?对府中很熟悉……
皇少瑜遽然沉下脸,脑海中猛然闪过方才去接小璃时的那道白色的身影,算算时辰,若是……
心下一惊,急问:“那女子的身形,是否与皇妃……身边的墨儿差不多?”
他原想问他们那女子是否与小璃的身形差不多,但转念一想那样问未免太直接了,遂转了一下,反正墨儿与小璃的身形至少有九分相像。
曾经看见过那女子的陆广川与孔勇相视一眼,同时肯定的一点头,“是的。”
正文 第十八章 休书
第十八章休书
灰蒙蒙的天空,月光徐徐淡去,此刻正式日月交替之时,安静的街道断断续续的响起几声高扬的鸟声啼鸣。
白璃是被一道锐利的目光看醒的。
多年习武,敏锐早已深刻骨髓,尤其那目光的主人全身笼罩在一层薄怒之下,伴随着压抑的怒火,似要将她瞪出一个窟窿,白璃就是再迟钝也无法在如此注视下继续安睡。
她张开眼睛,很显然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身体的疲惫丝毫未被抚平。
“少瑜哥哥?”她楞了一下,睡梦中那道锐利如刀子般的目光,竟是来自他的吗?
皇少瑜一反常态的冷峻着脸,转身对她淡淡道:“你先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白璃的心猛地一跳,直觉有什么即将发生,不详的预感宛如乌云般密布在心头。
她理了理衣服,便起身走至皇少瑜身旁,暗自疑惑。
“你……”
“解药呢?”
皇少瑜劈头一句话问得白璃一头雾水,“什么?”
“别装傻!解药呢?”
“什么解药?少瑜哥哥你在说什么呀?”她满脸疑问,全然的不解。
“够了白璃!”皇少瑜厉声大喝,铁青的脸吓坏了白璃,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却在下一刻被皇少瑜紧紧的抓住双腕,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皇少瑜对她冷声道:“够了你,别再拿你完美的面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告诉你,我恨透了你那无辜的表情,白璃啊白璃,你骗得我好惨,看着我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背叛四哥的事情你很得意是吗?”
“我……我没有啊……”少瑜哥哥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这么误解她?白璃恐慌的不知所措。
“昨晚那些情真意切的歉疚、软言细语的抱歉还有楚楚动人的泪水,原来不过是为了要支开我的手段。呵……你知道吗?我昨晚居然有一种,你也爱我的错觉……白璃,玩弄我的感情,这么有趣吗?”
面对他尖锐后藏着悲哀的眼眸,解释的话就好似卡在了喉头,白璃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为了你不惜违抗四哥,我已经不求你离开老大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做出对四哥不利的事,我以为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会的。结果呢?结果你依然我行我素,不顾我一再的劝阻。白璃,你够绝!”
他将她狠狠的推向墙壁,稳下身子的白璃简直不敢相信皇少瑜会这么对她,也不由得怒上心头,虽然是一届女流,但自幼跟随在大皇子身边,又身为神隐阁的楼主,自然不会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面对皇少瑜一句句莫名的指责,她的倔强脾气也上来了。
她高高的抬起头颅,直直的对上皇少瑜控诉的视线,说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气愤?判死刑也要给个理由啊!”
空气煞的凝结,两双同样固执的眼眸电光火石的对上,激起了层层火花。
皇少瑜嘴边擒着嘲讽似的笑,“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不仅是冤枉,我连你究竟在说什么都不明白。”尚未明了,何来冤枉之说。
“好,那我就说一下好了。”他移开眼,故意转过身,不让自己看见那张坚定的脸,怕自己动摇,更怕自己一时不能自己再次做出对不起四哥的事。他缓缓道:“就在昨晚,四哥寄放在我这儿的解药被一个白衣女飞贼给盗去了,算算时辰,应当就是在你探视老大的那个时辰的事。”
白璃先是一怔,随即便听出了那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弦外之音,她扯出一个不知是悲伤还是失落的笑容,问他道:“你怀疑是我偷的?”
“不,我不是怀疑你。”
她一惊,来不及喜出望外,下一刻皇少瑜的冰冷的话语便硬生生的冻结了她的心。“因为我可以肯定,盗药之人,除了你,不作第二人选。”
她微微一颤,一阵阵的感伤如同滔滔江水般涌上来,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为什么?”
为何不信她?
为何就这般认定了是她所为?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定睛一瞧,原来是一个黑色小盒子,“你可以看看,这是什么?”
“这个……什么?”白璃看了半晌,迷茫的摇摇头,这是什么?
“我刚才说了,别装傻!收起你那天真的模样,我不会再被你蒙骗了!”他愤愤道,有一半却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苦涩塞满了胸膛,白璃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这么一口咬定是她骗了他。
“这个是原本存放解药的锦盒,如今……”他打开黑色的盖子,里面空无一物,“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罢了,从你把里面的解药取走的那一刻起。”
“我没有偷过解药,你走后我一直都和大殿下在一起,若你不信,大可以去问大……”她忽然顿住,不远处背光而立的皇少瑜那不以为然的神情,令她唯有苦笑。
少瑜哥哥不信,完全不相信她。尤其他好似早已认定了,她所说的只是狡辩。因此说再多也是惘然,白璃抿嘴,不再说话,默默的站在原地。
“看你似乎已经不打算再否认了,也是,这盒子是我方才自你身上搜出来的,任你再如何伶牙俐齿,也无法撇清关系了吧,况且,我也有人证。”他撇撇嘴,将那放置解药的盒子重重的置于桌上,转身对门口喊道:“墨儿,你可以进来了。”
白璃震惊的看着墨儿低着头走进来,心脏忽然鼓噪起来,有什么隐隐的浮现出来,墨儿?她怎会忘了她?昨日在湖面上拉住她的那个陌生的墨儿……
“墨儿给六爷和皇妃请安。”
“罢了,繁文缛节就先省了。”皇少瑜摆摆手,示意墨儿起身说话,“墨儿,告诉皇妃,昨晚你看见了什么?”
“是!昨晚皇妃与六爷分开后,就让墨儿先回府来,墨儿不疑有它,见皇妃进去瞧大皇子,便打算回来了。可是四皇子府好大,墨儿走呀走呀的居然走不出去,只好安源路回到原来的地方。谁想到……谁想到墨儿走回去的时候,刚巧见到皇妃从屋子里出来,刚想要出声叫皇妃,皇妃却好象仙人一样,一下就飞到屋顶上,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她在说什么……白璃又惊又怒,气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得狠狠的瞪着一脸无辜与怯然的墨儿。她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她出大殿下的屋子时候什么时候施展过轻功了?!她为什么要这样诬陷她!?
“小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少瑜走上前,冷冷的抱胸。
“我没有!墨儿……墨儿她是胡说的!”白璃握紧拳头,不甘的高喊道。
“墨儿平日与你情同姐妹,她为什么要胡说八道陷害你?啊?小璃,你何必死不认错?我对你太失望了!”
皇少瑜不谅解的目光直直的刺进白璃的心间,到底哪里出了错?昨晚……什么都还好好的,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你宁可相信她,也不信我吗?”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固执的不让它们落下,心痛得好象在刀山火海中煎熬,她狠狠伸手指着墨儿看着皇少瑜凄厉的喊道:“因为她的话你就定我的罪,不听我的解释也不给我机会解释,她只是一个丫鬟啊,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可我们呢?我们是夫妻啊……是夫妻啊!是要白头偕老的夫妻啊!!你宁愿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妻子吗!?皇少瑜!这就是你的爱吗?这就是你所说的对我的深深的爱情吗!?”
泪眼朦胧下的那双凄厉的眼眸硬生生的震住了皇少瑜,他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是他错了吗……
不,不可能的!
他摇摇头,甩开被那泪水引出的无谓的心痛,强迫自己沉声道:“我也想要相信你。但是,我派人查过了,你的确只在老大的屋里呆了一会儿,四哥那儿的丫鬟为老大送药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在。”
此时的白璃早已万念俱灰,说来说去少瑜哥哥还是不曾放弃对她的指控,她只觉得全身无力,明明方才睡醒,可疲乏的心灵已经不堪承受。
她觉得好累……
“随你怎么说吧,既然你说解药是我偷的,那就算是我的好了。”她苦涩的笑,眼眶中未曾退去湿润依然倔强的在打转,她涩然的抬头看着皇少瑜道:“你打算如何对我?把我关起来严刑拷打,还是把我交给四皇子任他处置?”
无论怎样她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会在意的了……
什么爱情,什么要保护她,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她只看见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听信他人谗言对她厉声指控的男人。
这个人……绝对不是她的夫,更不是她所爱的人!
“你走吧……”
对上白璃那双充满不可置信的眼睛,皇少瑜的心又何尝不是承满苦楚,亲手赶走自己平生最爱的女人,远比想象中更痛苦。就算明知她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就算知道她背叛了自己的信任,就算此刻放走她会让他遭受四哥的不谅解。
宫廷的尔虞我诈之下,他以为他找到了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可是他忘了,无论白莲的外表是如何的纯净清雅,水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