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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生的武功已臻化境,在雨中行走,已达到片缕不湿的境界。”冷寂夜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在旁边淡淡地解释道。
“哦。”果儿轻哦一声,看着低眉顺目的雨生眼里的崇拜不可描述。
雨生只是淡淡地转头朝向她低低唤了声,“夫人。”
“雨生你可真厉害!”果儿笑着由衷赞赏对他竖起大拇指。
“夫人夸赞了,雨生的武功雕虫小技远不及将军的万分之一……”雨生真会说话。
果儿立马倏地转头看向冷寂夜,骨碌碌的大眼睛似乎想看透他到底有多厉害?冷寂夜难得窘迫地别过脸,“雨生,让你查的事可是查到?”
雨生依旧低眉顺目地站着,“将军,青峰山大小有十二个山头,大小强盗有五百多人,昨儿却没有一个下山,他们虽然穷凶极恶,却只在山下打劫过往商队却从未进城胡闹过。”
冷寂夜听完沉默了。
果儿也瞬间明白了昨儿那伙强盗竟然不是青峰山的强盗,而是打着他们的名号为非作歹的另一伙别有用心的坏人。果儿突然觉得杀死那五个人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就如他所说,他们本就该死,嫁祸于人,真是死有余辜。
冷寂夜却又扒出一个馒头递给了雨生。
雨生也不作声,直接接过馒头就坐在了冷寂夜的身边,三下两下,根本不怕热,直接吞下肚,速度之快,几乎能媲美他的武功。
果儿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见雨生有些郝然地低下头,果儿倒了一碗水递过去,“刚才那馒头把我烫的跟什么似的,你怎不怕烫?”
“以前跟着将军打仗,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很正常,所以再次尝到食物,根本就不知冷热滋味了。”雨生接过水低低地说。
果儿一下子动容,她又转头看向冷寂夜,目光如水,心里泛起心疼。
冷寂夜依旧在沉思,“城里如今怎样了?”
“孙大人不亏是孙大人,瞬间就把全城搜了个遍,怕是已经知道是你了……如今他满城贴了告示,说要重金嘉奖杀强盗之人……”
果儿一下子明白为什么他们如今栖身破庙了。
冷寂夜一声嗤笑,“重金嘉奖?就他,挂羊头卖狗肉,不知又打的什么算盘……”说着,冷寂夜脸上的笑容很温暖。
果儿突然觉得将军似乎与那个什么孙大人很熟,是那种熟到不拘玩笑甚至都能够生死相托的那种。
☆、【缱绻深情】021 茶楼听故事
第二天他们就进了城,雨生已不知去向,果儿没问,只是紧紧随在冷寂夜的身后。果儿见他直往城中最大的茶馆走去,而不是去客栈找皇上,不觉诧异,“大人,难道我们不去客栈与皇上会合吗?”
“先去茶馆喝杯茶也不迟,说不定皇上昨夜劳累过度今儿还未起床……”
果儿皱眉,因为她没有听明白。抬头望望天,似乎也不早了,阳光直射,就快要到中午了。
柳州最大的茶馆已经客满为患,冷寂夜与果儿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位置坐下,茶馆小二就提着个大茶壶走过来,也不多嘴,直接动作麻利地倒下两大碗茶,“客官,我们柳州最好的云仙茶,请慢用。”
此时茶馆的说书先生口沫横飞说唱正浓,果儿仔细一听,说的正是昨夜强盗入侵一青衣大侠仗剑而出为民除害的故事。
果儿听着听着就笑了,意味地瞟了冷寂夜一眼,见他老神在在只顾低头品茶浑听不见说书先生把他夸的天上仅有地上绝无。
到最后,说书先生又站起来朗朗道,“所以,城守孙大人出重赏嘉奖这位为民除害不留名姓的青衣大侠,孙大人根据目击者描述画了大侠的画像,有哪位乡亲再见到这位大侠可向城守大人举报,并重谢。”说着,说书先生手里捏着一张画像转着圈给大家看。
果儿赶紧伸长脖子去看,不想片刻,竟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那画像竟画的如此惨不忍睹,哪里还有什么正义大侠的影子?根本就是天临妖魔。这个孙大人似乎不是在找人,而是故意混淆是非掩盖真相。
只见那画像之上,青衣大侠身量拔高形如恶煞,手持朗阔宝剑,铜铃大眼目露凶光,血盆大口,象是要撕裂什么似的,让人一看,别说敬仰却只想缩起脖子躲起来。
“这个孙大人怎么能把人画成这样?这还像个人吗?简直就是……”一时没忍住,果儿愤愤地脱口而出。话毕,她就一下子抖了心,偷偷看了眼冷寂夜。
还好,他只当没听见。
“这位夫人,一看你就是外来客,对我们的孙大人不甚了解。我们的孙大人可是辰国赫赫有名的文武双全的状元郎,聪明睿智,为人和善,造福百姓,治城有方,是我们柳州城最大的福气受百姓敬仰!特别是一手画技更是冠绝天下,昨儿大人贴的告示一夜之间都被百姓冒雨抢了个光,大人的手笔,错不了,千金难求啊!”旁边桌子一个干瘦的老者捋着山羊胡子不满果儿的话接口道。
果儿顿时气绝,手指那画像,“把人都画成这样,还,还,还冠绝天下?”
“夫人是没见昨日那场面,那位青衣大侠根本就不是人,是神……大人把他画成这样,还是有所保留了呢!”又一个青年人道。
果儿顿时语噎,还有所保留?那若是没有保留,他能把人画成什么样啊!果儿不敢想。她只能懦懦地看向冷寂夜,希望他千万不要看那副画你。昨儿听他语气,似乎和这个孙大人还有些相熟,可如今他这么做,明显地要在恶整他。
冷寂夜饮尽一碗茶,扁扁嘴,果儿看到那似乎是一抹笑。
“大叔,这个孙大人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为人和善,造福百姓……”果儿故意扭头对着那老者明显对孙大人露出置疑的神色。
“夫人勿用置疑,前几日大人还为了西部灾民鞠躬尽瘁挨家挨户动员捐款捐物呢!你说他此举,算不算为百姓着想?”老者眉峰一挑聪睿地说。
“他若这么做,还算是个好官!”果儿点头赞同地道。
“孙大人何止是好官,简直是大大的清官好官!皇帝可以蒙住眼睛对灾区不管不问,可我们的孙大人老早地就往灾区资助钱粮,他把每月的奉禄都捐出来了。可是,大人的力量能有几许?西部灾区还是饿蜉千里,别的城池都不愿收留灾民,可我们的大人宁愿自己搬出府衙在外办公,也要把府衙让给灾民住……那该死的青峰山强盗竟还敢进城抢劫民财,真是死有余辜!”
果儿一怔,西部受灾已不是一日两日,难道朝廷还没有拔钱粮过去吗?果儿急忙看向冷寂夜,发现他也皱眉深思。
果儿又问,“这么久,朝廷应该拔钱粮过去了吧?皇上不可能对西部灾民不管不问……”
“哼,拔是拔了,可那是人吃的东西吗?起初还是陈年旧粮,勉强能吃。到后来就是霉粮,只要吃不死人,百姓们也感恩了。可是最后运到西部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时,那霉粮竟也变成了糠皮沙子,人吃下后不仅全身浮肿,什么病症都来了。人是没饿死,倒是被活活地撑死病死折磨死……”
果儿不能置信,脸一下子白了。她惊惧地看向冷寂夜,发现他握着茶碗的手也青筋暴露指节发白,那显然也是不能置信愤怒了。
果儿一下子想起了萧楼,她觉得这事有必要让他知道。
于是她探过头一声轻语,“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冷寂夜却摇摇头,“这事要有证据……”
“都死了那么多人,还要什么证据?”果儿压低声音急道。
“小二,再来一碗茶。”冷寂夜不看她,直接挥手让小二又添了一盏茶。
“这位老先生,你们城守大人能做到如此真是不容易,柳州并不富裕!”随后冷寂夜又看向那老者轻声道,他的意思是说孙大人能挨家挨户督促百姓捐钱捐粮不容易。
“唉,孙大人有心,可是百姓毕竟能拿出的东西有限,只是柳州城内那些为富不仁的商户,最是可恶,不仅不捐钱捐粮,还无理取闹为难大人。”老者叹息道。
“特别是那个柳元外,更是可恶。他的宝贝女儿爱慕我们大人,大人上门商讨时,他竟出口刁难让大人陪着他女儿吃饭,他就捐出两千两,否则,一毛不拔。”
“我想你们大人肯定愿意去……”冷寂夜难得笑道。
“没错,我们大人当场就应了口,为了能捐到钱粮他甚至低声下气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可是如此一来,这个柳小姐却把我们整个柳州城内所有的名门闺秀大家小姐全得罪了,到应宴那天她们全都堵在酒楼门口愣是不让大人进去,大人无奈,直到黄昏方才离去。于是,柳元外便死不认帐,愣是不给那两千两。”
果儿听完,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孙大人也不怎么反感了。
☆、【缱绻深情】022 初遇孙雨青
正说着,突然茶馆门口有些骚动,不少的茶客都惊异地站起来,“大人,你怎到这里来了?这,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叫声,果儿扭头望去,只见刚踏进茶馆里的是一位白袍青年,身材颀长,剑眉星目光华内敛的一张脸,异常沉静秀气。只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有些狡黠,波光闪闪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疲赖只一眼就把茶馆扫了个遍。
更奇怪,他的胸前抱着个大盒子,上面有字,果儿不认识。只看那些茶客看到他胸前抱着的大盒子脸上都露出怪异的神色。
“呵呵,大家不要惊慌,我虽是来募捐的,但每家出过银子的就可以不再出银子,我主要是来茶馆转转,看有没有外乡人,毕竟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如今西部灾区民不聊生,同为辰国的子民,总该有些良善之心。”青年说的理直气壮极具煽动力,果儿也有些心动了。
“唉,孙大人为西部灾民真是做到了无所不用其极!”旁边老者又感慨。
“怎么,他就是城守孙大人吗?”果儿听出了蹊跷。
“他可不就是我们的城守孙大人……孙大人竟然又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募捐,还亲历亲为,真是令人感动,想不捐钱都难!”老者又说,随后把身上的钱全放在了茶桌上。
果然,其他的茶客也多多少少纷纷把钱递到孙大人的募捐箱里。
孙大人竟谦和笑着说谢谢。
说真的,这一刻,果儿真的被感动了。心里先前对他的那点怨怪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急忙掀开裙子抽出自己的荷包,叭啦一声就把里面的东西倒在茶桌上。有些汗颜,只有几个铜板和一小块碎银子,这是她的全部家当,恐怕连付两碗茶钱的都不够。
可是果儿毫不犹豫,她直接挥起手,“大人,我这里有些碎银子你快拿去吧!”
冷寂夜怔怔地望着她摊在茶桌上碎银铜板,眉微蹙,眼里复杂一闪而过,认真地看了果儿一眼,低下头,什么也没说,饮了一口茶,嘴角无奈却滑下一抹苦笑。
柳州城主大人孙雨青一个侧身就来到她的面前,眼光瞟了她面前的铜板碎银,嘴角一咧,真诚地,“夫人真是慷慨。”
果儿脸一红,直接把铜板碎银急忙抓起一下子放进孙大人募捐箱里,似乎还唯恐他瞧不起,“对不起,我只有这么多了。”那意思是说,若是她还有,绝对会全部拿出来。
孙大人却咧嘴笑了,笑容温和,如春风拂柳,“没关系,看得出,夫人的心比金子还珍贵。”
果儿一缩脑袋笑着低下头,头一次被外人夸,她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他还是名动天下的状元郎。
孙大人却始终站在茶桌前不走,甚至还把怀里的募捐箱重重放到了他们的茶桌上,果儿心一跳,他这是何意?于是抬头。
见孙大人正笑眯眯地紧盯着她的‘夫君’看不停,那油腻腻的神色似乎怎么也得从冷寂夜的身上刮下三层肥油来。
果儿一看,急忙抓了下孙大人,“孙大人,你不要难为他,我们是一家的,你也说过了,一家只出一次银子就好。”
孙雨青脸色一怔,急忙看向果儿,又转头看向冷寂夜,眼里似乎有些不相信,但随即他嘴边的笑容就无限扩大了,“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雨青就更得为西部灾民讨一些银子了。”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不会轻易放过冷寂夜。
果儿突然想起他们似乎很相熟,这一闹,毫无恶意,更似朋友之间见面时的一场小情趣。于是,果儿放了心,也目光挑挑地看着冷寂夜。
果然,冷寂夜难得笑得这般苦涩淋漓,手搭在那钱箱上一拍,果儿眼尖,似乎看到几张银票就那样悄然落进。
孙大人笑得好不得意,手一揖,“那雨青就代表西部受难的民众先谢过这位贵人了。”
冷寂夜直接把一盏凉茶灌进肚,孙雨青是人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抱起钱箱子志得意满地走了。
果儿此时却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早知道他会捐出银票,她何苦要打肿脸充胖子捐出自己那份仅有的私房钱……
不知道,孙大人会不会看在她和冷寂夜是‘一家’的份上,把她那微薄可怜的私房钱再还给她?
于是,果儿的目光有些可怜巴巴地追随着孙大人的背影,她好想问问他可不可以?
耳边一声嗤笑,果儿回过神,见冷寂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