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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果儿的目光有些可怜巴巴地追随着孙大人的背影,她好想问问他可不可以?
耳边一声嗤笑,果儿回过神,见冷寂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不过几个铜板有那么肉疼吗?”
果儿气一窒,他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几个铜板,天上又不能掉下来,那可是她下河摸鱼换来的血汗钱啊!果儿嘴一扁,“我都捐了,那你干吗还要捐出多余的银票?”
冷寂夜也是气一窒,他想说,就你捐的那几个铜板说出去还不把将军府的人都丢尽了,但话在舌间转了几圈终就着茶水咽下了,“喝足了,就回去吧!”
“那你今晚就把我这月的酬金给付了。”果儿恶狠狠地说,她算算日子也该到他付钱的时候了。
冷寂夜眼一深,随后那表情果儿无法形容,只觉心底的那丝自私丑陋一下子被他看尽一般,心虚地低下头。
冷寂夜站在太阳下,背着手,不动如山,仿若天神。而果儿垂头丧气地站在他身后,象只被太阳晒焉的狗尾巴草。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她愣是挺不直脊梁,茶馆里脱口而出问他索要酬金,果然被他看不起,如今果儿败气极了。她当是只是有些气,并不是真心要,但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再想解释都来不及。
果儿最怕被他看不起,在他面前她很自卑。
不一会,墙头那边孙雨青一身白衫晃荡晃荡地就来了。果儿细眼看到他,只能深沉一叹。怎么都觉得他就象只狡猾老狐狸,甚至还带点无赖,一点都不衬他赫赫有名的状元郎的名头。
孙雨青走近,正要开口说话,冷寂夜却突然瞬息出拳一下就照着他的门面砸过去,孙雨青无奈地一笑,急忙出手隔挡,于是,两人便在狭窄的巷子里你一拳我一拳地打起来。果儿知趣地把身子紧靠在墙上。
可是,似乎那劲风凌厉到了她面前就止住一样,尽管两人打的天上地上的看不清身影,但果儿的裙衫连丝毫的微动都没有,果儿一叹,知道什么是高手过招了。想着雨生的滴雨不沾身,果儿似乎能想到冷寂夜究竟能有多厉害了。
片刻,一阵哈哈大笑声起,果儿抬眼,两人战完了,正面对面趾高气扬地大笑着。老朋友相见,这才是真正的开场白。
随后,孙雨青退后一步敛襟郑重一礼,“柳州城守孙雨青见过将军。”
冷寂夜直接挥他一拳,“你我之间还需这套虚礼?”
孙雨青笑,“几年不见,将军终于开窍了。”话中有掖揄。
冷寂夜一怔,随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觉身子抖了抖,语气一硬,“说点别的……”
孙雨青还是笑,不理他,直接绕过他走到果儿的身前,果儿瞟了冷寂夜一眼赶紧挺直腰身,孙雨青认真地看了她少许,才郑重敛襟一礼,“雨青见过夫人……”
“我……”果儿有些紧张,她不过是冒牌货,岂能受这样的大礼?眼光不觉瞟向冷寂夜,见他不动如山只淡淡地瞟着自己,果儿暗暗舒出一口气,“孙大人不必多礼,你与将军是朋友,果儿受不住你这样的大礼。”
孙雨青抬起脸,面若春风的笑意,“不,夫人受得起,将军与雨青有救命之恩,看得出,夫人心地纯善性情如美,配得上将军。以后将军交于夫人,还望夫人多加照拂,将军苦楚多年,能解开心怀,雨青对夫人感激不尽。”孙雨青真诚地说着,又对着果儿下了大礼。
果儿想退想躲,可身后是墙,脚下也似灌了铅,一点都动不了,愣愣地受了孙雨青的大礼。她从小到大都是给人家行大礼,何曾一而再地受这样的尊敬?而且他还是名动天下的状元郎,身份如此显耀,而她不过是个冒牌货,果儿窘迫的鼻尖都浸满了汗,眼里却不知为何酸酸的红红的。
冷寂夜一叹,直接走过来把果儿扯到自己身边,“你要吓着她了……”
“嘻嘻,”孙雨青直起腰脸上就换了另一番神色,有些促狭,还带着掖揄,“看得出夫人年龄不大,将军你可得知道怜香惜玉,在战场上拼命打仗的那一套可不能全用在夫人身上,就你那挥手能劈死一匹马的力道,夫人怎受得住?”越说越不象话,果儿羞红了脸。
冷寂夜明显地拿他没办法,孙雨青油腔滑调,很明显在口舌之争他绝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挥挥手,“说说西部灾民的情况吧!可果真如茶客们说的那般……”
说到正事,孙雨青收尽了笑容,脸上一郑,看着冷寂夜果敢地点点头。
冷寂夜一下子皱紧了眉头。
☆、【缱绻深情】023 美人有约
回到客栈,谢纤然就欣欣然跑过来,一看到冷寂夜身后的果儿,她立马就刹住了喜悦的脚步,敛身一礼,“将军回来了。”
冷寂夜连应都没应一声就冷漠地走过。
果儿眨眨眼,唉,也只能这样了,她装着看天花板也淡漠走过。
谢纤然明显地脸色白了白。
如今他们租住的是客栈后院的一个精致小院,三间房,正好五个人住。当然,果儿还是和冷寂夜住一室。
进得庭堂,果儿就看到萧楼正毫无形象地歪着身子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丽姬娘娘正剥着葡萄往他嘴里放。
看到萧楼,果儿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冷着脸,也不看他,冷寂夜向他行礼,她也只淡淡地屈了个膝算完。
丽姬娘娘却不乐意了,“哟,如今夫人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见了皇上也不行大礼,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丽姬娘娘不知道吗?皇上为了救你,把我从高高的牌匾后推下来,我的膝盖差点儿没摔碎,不能跪了,还请皇上丽姬娘娘见凉。”果儿说的毫无诚意。
丽姬却神色一怔,冷冷地瞪她一眼也不再说话。
萧楼却似笑非笑地眯着眼,“以后夫人根本就不必在我面前行礼了,既然是微服私巡,没那么多讲究。”
他说这话,丽姬娘娘和随后跨入庭堂的谢纤然脸色明显一诧。
果儿赶紧皮笑肉不笑地谢过,“那果儿就谢过皇上了。”
冷寂夜面色如静,站在皇上面前,什么也没说。
“冷将军,你这一天一夜都跑到哪儿去了?纤然可为了谢你的救命之恩,足足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等了你一夜,你却倒好,和夫人不知到哪儿快活去了,竟跑个没影。亏了美人恩,皇上,你说,将军此举该不该罚?”片刻,丽姬故意笑着大声说。
如今谢纤然爱慕将军的事,他们根本不再顾及果儿的心情了。反正她身份低微,怎么样都上不了台面。
“娘娘,你怎么……”谢纤然红了脸,嗔怪地瞪了丽姬一眼,却羞羞地看向了冷寂夜。
果儿直接低下头当听不见,这一路走来,这样的明讥暗刺她习惯了。
“嗯,是该罚,那今儿就罚冷将军陪谢小姐一晚好了,谢小姐准备了琴曲,连本王都未被邀请到参加呢!将军可要珍惜。”萧楼颇感遗憾地说。
“即便纤然没邀请皇上,难道还能堵了皇上的耳朵?琴曲由心,随风而动,咫尺之遥,皇上还怕听不到?怕是皇上惦记着要疼丽姬娘娘,根本无心陪将军与纤然,竟然还恶人先告状,丽姬娘娘,皇上此举,该不该罚?”看来谢纤然心情颇好,调笑着就把话头又推向了丽姬娘娘。两个女人好象都商量好了似的,一言一语,就把身边仅有的两个男人各自套牢了。
唯有果儿,清冷地站在那里,浑然插不上嘴。她此刻才深切体会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多卑微?她与将军的关系,到底有几人相信,几人认真?
但果儿并不羡慕这样的虚与委蛇,太累。
果儿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是吗?
于是,她微一揖身,“皇上,如若没事,请允许果儿退下。昨夜睡了破庙,地冷夜凉,果儿疲劳不堪,想回房休息了。”
此话一出,四个人都一起看向她,各人目中含意不同。萧楼眼中复杂一闪而过,眨了眨眼,“那夫人就下去吧!晚膳我让人送到你房里。”
冷寂夜却深了眼,昨儿半夜她窝在麦草里确实睡的有些不踏实,哼哼唧唧的,似乎浑身疼痛不舒服。自己不忍,终是把自己靠过去想抱着他,谁知他刚靠近,她就象知道他会这么做似的睡梦中迷糊地就手脚并用爬到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一夜安眠再不曾动一下。那一夜,冷寂夜莫明地安然,再没有被噩梦惊醒,两人就那样相拥相搂一夜就睡到快午时才起,带她在茶馆消磨时光,一时为探听消息,二则也是怕皇上多言讥诮。
果儿转身漠然退下。
冷寂夜看着她削瘦的背影,想着她倒铜板时的那份爽快,随后看到自己捐了银票又懊恼悔恨不已的样子,不觉弯了弯唇角。
萧楼却把冷寂夜的表情全部收尽眼底,不知为何,心里竟烦躁了。一手挥下丽姬递上来的葡萄,冷了脸。
昨天他一掌推她下去后,随后就后悔了。冷寂夜昨夜没带她回来,也是用尽心思,他在向他表明她是他的,不容别人觊觎,哪怕他是皇上。
哼,那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午饭也没吃,果儿回房就睡了,一觉醒来,屋子竟然都黑了。没有人叫她来吃晚膳,她倒是不饿,心却凉凉的。
浑身的酸痛还是那样明显,虽然她不是娇气之人,但昨儿那场混乱也令她多多少少受了点小伤,嗑碰总避免不了。如今歇息之后,那酸痛更是让她无法忽视。
下床点亮了灯,果儿侧耳倾听,小院里静悄悄的,竟没有任何的琴音。今晚他不是要陪她的吗?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谢纤然专门为他准备了琴曲,难不成他们到外面去了?也对,高雅之人,总得找个更加幽静高雅的地方才对。不象她,一间破庙都能睡的很踏实。
果儿悻悻地抿起嘴,拿起脚盆就打开了门,她不奢望能泡个热水澡,能有盆热水泡泡酸痛的脚就已经很满足了。
院子里,月光明媚,果儿抬头望月,眼前突然晃动着娘和哥哥的影子,没想到一月不到,她就有些想家了。
抿嘴笑着,果儿拿着盆向厨房走去。厨房的胖厨娘人不错,希望能借到一盆热水。
回到屋,果儿就急不可耐地脱掉了鞋袜,果然,右脚面已肿的老高了,泡进热水里竟泛起了丝丝的疼。
果儿慢慢卷起了裤角,膝盖处也是惨不忍睹,从牌匾后被推下来,她虽手脚并用扒在地上,但膝盖处还是沾着了地,如今又青又紫一大片,手一按,一个坑下去都能埋个馒头,唉,果儿一叹,轻轻撩起水慢慢地揉洗。身上没有药,还好她皮实,这点痛还能忍。
门在此时突然被推开了,冷寂夜提着个食盒眉眼深沉地走进来。果儿抬起头就怔住了,“大人,今晚你不是去赴约了吗?”
冷寂夜根本不看她,直接把食盒放到桌子就转身蹲到她面前,看着她红肿的脚,紫红青白一片的膝盖,冷寂夜眼里氤氲的冷气竟然嗖嗖的。
鬼使神差他就伸出了手就捉住了她的小脚丫,果儿回过神来躲闪,“别动。”冷寂夜抬头一吼,果儿看到他的眉皱的跟深山似的,一下子不敢动了。
冷寂夜异常柔情地给她洗着脚,果儿的身子僵得堪比老松树,眼睛直勾勾瞪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味,象一下子傻了,好似出气也比进气多。
冷寂夜温柔地用干布给她擦洗干净,把那双莹润的脚放到自己膝头上,从怀里拿出一瓶膏药用手指挖出一些就慢慢地涂到她的肿脚上,他的动作异常娴熟,好似做过不知多少遍似的,手指虽然粗糙,但触到果儿皮肤上却异常轻柔。不知为何,果儿鼻头就酸了。
她长这么大,每次上山采药受伤,爹总是不声不语,也是这般默默地为她涂药。娘身子孱弱,哥哥鲁笨,果儿受再大的苦也得强坚忍着,因为一家人必须把心都放在娘的身上,没人会顾及她是否会受伤?只有爹知道,如今他却也知道……
看他又往上卷了卷自己的裤子,那莹白细腻的大腿一下子显露出来,果儿突然回过魂来,局促着推掉冷寂夜的手,“大人,不要,那膝头不打紧。”
“哼,腿都弯不下来了,还不打紧?若不想明儿一早下不了床,就必须涂上药膏。”冷寂夜的声音很强硬,果儿稍一松神,冷寂夜就捉住她的腿放直在自己膝头上。
“除了脚和膝盖,哪里还有受伤吗?”没抬头,冷寂夜一边为果儿涂药一边轻声问。
“没,没有了。”果儿把头摇得象个拔浪鼓坚定地说。
冷寂夜只轻哼一声。
果儿有些心虚。
上完了药,果儿赶紧把腿从他膝头上拿下来。
“啊。”还未站稳,身子就被冷寂夜拦腰抱了起来,果儿惊恐地大叫,他要做什么?
轻轻让她扒在床上,冷寂夜解开她的裙带一下子掀起她的小衣,“不要。”果儿窘迫的大叫,脸红的象火烧,死死抓住自己的小衣不放。
冷寂夜无奈一叹,“那我让谢小姐过来帮忙吧!”
“不要。”此时,果儿的语气更坚绝,似乎还扭头狠狠地瞪着冷寂夜。让她为她上药,让她小看鄙视,她死都不要。
冷寂夜勾着唇坐到床边,“那只有我来了。”说着,又去扯她的小衣。
果儿还在坚持,冷寂夜直接站起来要走,果儿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