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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没有毒死那李老板,那日我去买玉,他欲轻薄我,若不是客栈老板,我根本逃不脱……”
果儿一说,冷寂夜的脸一下子苍白冷硬如冰,他咬牙切齿,“这个畜生,死有余辜!”
“大人,这事蹊跷,那李老板也不知是何时死的,你一走,他们就抓了我,根本不容我辩解。”果儿又说。
冷寂夜两眼心疼地望着果儿,“我已经嘱咐府尹大人,让他不准对你动私刑,也不准妄判,让他们宽限三个月,我会着人调查这件事。果儿,时间仓促,我只能做这么多,在牢中,你要多存个心眼,万事不要头脑发热地去做,一定要等我回来……就算,一切为了我。”最后一句,冷寂夜的声音很低,柔情蜜意,百炼成钢已成绕指柔。
果儿豆大的泪珠一个个往下滚,她望着冷寂夜怎么都看不够,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她郑重地点点头,“大人尽可放心去,为了大人,果儿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冷寂夜一点头,倏地放开果儿,转身就走。
“大人,”果儿急促一声喊,冷寂夜站定身子转过头,“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这是我最想对大人说的一句话,你没有教我,但我自己偷偷学会了……”
冷寂夜瞬间动容,他急步上前两步站在果儿面前,直直盯着果儿一眨不眨,随后才轻轻启口,“果儿,我已经知道我比我爹幸运了……”说着,冷寂夜嫣然一笑,在这阴潮霉臭的地牢里,如一颗骄阳照亮了果儿的心,那一刻的温暖,足以抵挡任何冰凌寒冷。
果儿也笑了。
“等我回来,三媒六聘一样不少……”冷寂夜底气十足地说完,再不停留,跨步就走。
果儿手扶着那生冷的牢门,痴痴地望着冷寂夜阔步离开幸福地笑了。
冷寂夜走后,果儿从未有这般安心,仿若这阴潮地牢已微不足道。
每过一天,她就在地牢的墙上划上一道记下日子,期间,李承威来看过她一次,欲言又止的样子,阴沉着脸,最终什么也没说,丢下棉衣就走了。
果儿很是诧异,阴阳怪气的李承威这次却没讥刺她,果儿觉得他也变了。
过年的时候,凤儿姐姐来了,果儿高兴极了。她算了日子,待过了年,大人就能回来了。
可凤儿见到她脸色却难看至极,最后经不住果儿的追问,她轻轻道,“果儿,你娘病重了。”
果儿如遭晴天霹雳,她焦急地一把抓住凤儿的手,“凤儿姐姐,你快实话告诉我,我娘的病情究竟到了哪一步了?”
“大人临走前,已往你家里送去了许多的人参药材,可是你娘的身体已病入膏肓,最主要,她极思念你,有时候药根本灌不进去,她的眼睛总是彻底不眠地盯着房门看……”
果儿再受不住了一下子跌倒在牢房的柴草里呜呜地哭。
凤儿蹲下身,“果儿,舅舅和承威已经尽力了,他们老早就已经在为你打点,希望能让你回家看你娘,可是,你的案子非同一般,好象有人在暗中使坏,将军的人脉能做到至此,已是极为不易。果儿,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那个李老板的死早已无足轻重,最主要背后有个势力强硬的人非拿这件事要置你于死地……”
果儿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凤儿的话她一头雾水,想了又想,终是摇头,“除了跟着将军出去了一趟,我一直安守本分待在将军府,根本没惹到什么人……至于那个李老板,是他欲害我,我根本无心害他,更没胆在他酒中下毒,如今他一死,我怎样都说不清……”
凤儿一叹,“果儿,既然将军早已安排,你还是安下心来。你娘的事,你不用操心,舅舅已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过去……只是,你娘思念你至极,树儿几次都要进京来寻你,都被我拦下了,如今只能瞒一日是一日了,若是让树儿知道你坐了牢,他止不定得拿把斧子劈了牢头。”
“凤儿姐姐,谢谢你。”果儿又哭起来。
凤儿只能安慰她,“果儿,你要保重,你待在牢里有将军的人保护你,你是安全的。家里的事交给我,我会尽量稳住树儿。”
凤儿走后,果儿便不停地哭,她眼望窗棂,声声凄婉地呼唤着,“娘,对不起……”
☆、第四十一章 果儿又惹大祸
可是三月之期已到,冷寂夜却迟迟没有回来。
果儿的心忐忑不安。
又过了几天,一阵阴风袭来,果儿的牢房外突然站了个象狗熊一样强壮的家伙。
果儿慢慢抬起头,牢房里很暗,她看不清来人。却感觉到对方并无害她之意,果儿轻轻问,“你是谁?”
那人不说话,直把头上的厚帽子摘下来,又扒掉了老棉袄,果儿才看清他一身缟素竟是穿着孝衣……
果儿一惊,倏地站起来跑到牢门口,瞪着眼,直直看着那人,片刻,泪水象潮水一般地涌下来,“哥哥……”
“娘没了,果儿。”树儿沉着声说。
果儿一下子把头撞在牢门上,她的呜咽声让人闻之生悲,“哥哥,对不起……”
“娘想你想的眼睛都哭瞎了,最后死了也没能合上眼……”树儿的声音似是很平静,但那话语仿若正拿一把刀子狠狠地剜着果儿的心。
果儿泣不成声。
“所以,娘的头七,我来带你去给娘嗑个头。”说着,树儿转身找着称手的家伙,他要砸牢门。
“哥哥,你干什么?你别做傻事,将军就要回来了,他会救我出去。”果儿惊恐地抓着铁牢门哀求道。她可是知道树儿的性子,若是驴脾气上来了,能把天捅个窟窿!
“他说三月后救你,此时却还不回来,定是把你忘了……李承威休想骗我!他们一个人都不是好人,之前竟一直瞒着我搪塞我,娘死了,还不让你回家。若不是我放火烧了将军府,他止不定还要瞒我多久!果儿,你别怕,他们不救,哥哥救你,哥绝不相信你杀人,你跟哥回家,咱们再也不到京城里来了。”说着,也不知树儿从哪儿捡来一块石头,‘当当’地使蛮力就砸起了牢锁。
“哥哥,你别干傻事,你要相信将军,我绝不会出事……”
“你休要说,即便我不救你,娘也不会同意。她死了,没见到你,在天也不会安生。这头七很重要,哥哥说什么也得把你带回去。”说着,树儿挥起膀子把牢房砸得惊得响。
“喂,你这蛮子,干什么?”牢头听到动静快速跑过来,见树儿在砸牢锁,不由大吼一声,急忙拔出了腰间长刀。“你若再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若不是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这头熊能进来?”说着,牢头威胁性地晃了晃手中刀。
树儿顿时停住手,歪头看着牢头,结果石头一丢,劈手就从牢头的手里抢过长刀,‘铿锵’一声,刀起锁落,树儿拽过果儿就往外走。
“哥哥……”果儿后怕地抓着树儿的手,“哥哥,你不要乱来,你快走,我不能连累了你。”
树儿却不管,只顾拉着果儿走。
牢头捡起地上的长刀就向树儿刺去。
树儿一回身,一脚就把牢头踢飞在地。牢头一声凄惨,顿时吹响了胸前的哨子。果儿一看,顿时慌了,推拒着树儿,“哥哥,你快走,不要再管我了,你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
树儿根本听不进去,牢头爬起来又凶狠地向树儿扑来,“你这是劫狱是死罪,不识好歹的东西,看我不劈了你……”
树儿顿时不耐烦了,转过身,还未等牢头靠近劈手就夺过他的刀,一脚又把他踢飞,这次牢头却没有预想的痛叫,而是捂着心口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树儿把长刀一扔,墙壁上一盏油灯被打飞一下子落在果儿躺着的柴草上,牢房一下子被点燃了。此时,牢房外隐隐约约传来侍卫的喊叫声,果儿一吓,“哥哥,牢里的侍卫来了,快走。”她回头看了眼牢头,已来不及救他,树儿扯着果儿就飞快地向外掠去。
果儿在娘的坟头哭的昏天黑地,树儿蹲在果儿旁边闷声不响。
两人给娘烧了头七,当幽黄的纸钱撒了满天的时候,官兵的刀也一下子架在了两人的头上。
官兵说,那牢头死了,被烧死的,死的很惨。
果儿和树儿一时都怔住了。
果儿突然跪着求官兵,“请大人们放过我哥哥,什么事都是我做的,与我哥哥无关!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他……”
官兵们二话不说把树儿和果儿一块抓了起来。
而当天,冷寂夜的队伍终于踏上了回国的路途。
因为有些事没有交涉好,推迟了几天,即便如此,冷寂夜得知消息也心急如焚,摆脱大队人马,独自带着几个侍卫快马加鞭先回了京城。
见到果儿的时候,冷寂夜两眼红的吓人。
果儿却抬起头,有些凄凉,甚至更加绝望,她没有乞求他救她,只是流着泪很冷静地说,“大人不必费心再为我洗雪沉冤了,牢头既然死了,都是我做的,横竖都已经再劫难逃,索性连之前的罪也一块认了吧!只是,救大人,一定要把我哥哥救出去……娘死了,我可以死,但他不可以!求大人,救救他……”说着,果儿爬起来跪倒在冷寂夜面前。
冷寂夜却一脚把果儿踢飞,气急败坏地大吼,“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总是做让我失望的事情?这次,看谁还能救得了你……”冷寂夜咬牙切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恨。
冷寂夜一拳砸在墙上,血顺着乌黑的墙壁流下来,果儿急忙爬起来抱住了他的手,抬起头,果儿却怔住了,冷寂夜的脸上,晶莹剔透,在暗光里闪烁的,竟是满脸泪水……
果儿一下子惊了,放开他的手倒退在墙上,眼睛直直望着他,有一种不正常的平静。
☆、第四十二章 沉沦
过了许久,果儿才才走上去,试探地碰了碰冷寂夜,“大人,你?”
突然,冷寂夜把手一挥打掉果儿的手,猛地把她推靠在墙上,魁梧的身材覆上来,很近,很近地逼视着果儿,眼睛里,放射着狼一般凶狠的光。
看到这样的冷寂夜,果儿却一下子冷静下来,随后唇角一勾,“大人,你是在不舍我吗?”
冷寂夜一下子眼芒如针,呼吸渐重,粗喘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果儿却笑的一脸如花,心里满足之极,这样的冷寂夜是在为她焦躁担心,他眼睛里的倦恋和不舍如此浓重,浓重的让果儿觉得自己被这样的男人在乎很幸福。于是,果儿第一次鼓足勇气,踮起脚尖,把自己如花瓣般沁人的香唇轻轻覆在了冷寂夜的唇上。
冷寂夜身子明显一震,随后两手如钳抓着果儿,象饿狼一般咬住了果儿。
他的吻比果儿还凶猛,又很粗鲁,毫无章法,似恨似爱,只顾本能地吸吮啃噬,那狠劲仿若要把果儿吞进他的肚子里。
唇上不断传来尖细的疼痛,刺激着果儿大胆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熊腰,整个瘦小的身子都贴了上来。
冷寂夜身上的温度有些吓人,在这阴潮冰冷的牢房里,他象一团火。
果儿一心想飞蛾扑火,她的小手很不安份,摸索着钻进了冷寂夜的怀里翻江倒海。
冷寂夜一下子把果儿推拒开,扳着她的肩,喘息着,象猎豹一样瞪着果儿。
果儿此刻却笑的象带毒的罂粟花,妩媚生动,异常诱人。
冷寂夜的身子果然一下子紧绷。
果儿不说话,只垂眸伸手就扯住了他的玉带。
冷寂夜猛地打掉果儿的手转过身。
果儿妩媚一笑,却在他身后自顾脱掉了老棉袄,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三下两下就全部除掉了。果儿从后面温柔地抱着冷寂夜,把脸贴在他的后心,“大人,不要让果儿失望。”
“你不会死。”冷寂夜却甩开她要走。
果儿却不依不侥扑过去又死死抱住他,地牢寒冷,阴风阵阵,果儿的身子有些颤抖。冷寂夜不小心触到了她的玉臂,身子一颤,猛地转身。
果儿玉面含羞,身子却象玉一般冰清玉洁。
冷寂夜气绝,急忙解下披风就为她裹上,弯腰拣起她的衣服,果儿却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双手死死地缠着他的脖子,“果儿要大人暖……”果儿羞,把头死死埋进他怀里。
冷寂夜有一口气没能提上来。
他身上灼人的温度与果儿的冷形成显明对比。
“果儿……”他弱弱地叫。
果儿却不给他推拒的机会,檀口一张,就含住了他的唇。
冷寂夜明显地已无力挣扎。
呼吸的粗重已暴露了他的心,冷寂夜眼一闭,由着本能把那吻更深更深地加重。果儿的身子很凉,冷寂夜两手圈住把她贴在心口,用自己灼烧的温度来温暖她。可是,似乎怎样都不够,果儿的身子一个劲往下滑。
牢里的柴草还算好,果儿的棉衣摊在上面,冷寂夜的披风摊在上面,冷寂夜抱着果儿滚倒在上面。果儿的身子越来越凉,冷寂夜拼命地想把她护在心口,那吻却一直不曾断过,仿若灵魂都被吸了出来。
果儿也不知要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扯着冷寂夜的衣服,她想要他,她更想给予。
“果儿,果儿,果儿……”冷寂夜声声如醉,他已经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自己的心从未象这般对她渴求不舍,一切都由心吧!
风雨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