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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涧面色已是大变:“你竟有鬼魑教的药物?你识得鬼魑教教主?”
清释不知他这话是惊,还是疑?但看着他的脸色,心下倒甚是解气,越发镇定道:“我自然不认识他!不过我大哥——认识些西域之人,又怎了?我看这解药,除了鬼魑教主,便只有我大哥才有了!”
清释故意在言语间,流露出得意模样!她如今是孤注一掷的瞒骗,可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连手上的匕首,也始终未离他的脖颈!
果然,久涧顺着话头道:“你大哥?你大哥是谁?”
“我大哥的名声,你该听过才是!”清释睨看他,难掩骄傲道:“清涯公子——卫风!”
“清涯公子是你大哥?”久涧有些惊愕,随即是意识到:卫风,确实是馥洛族门下的!
清释冷冷道:“我大哥若知晓你这般折磨我,定会毁了解药!你若想解体内的毒,除非远至西域去求鬼魑教!只不过可惜的很——”
“可惜什么?”此刻的东陵久涧,已是骑虎难下:一来,颈上匕首还架着;二来,不知吞下了什么‘毒药’!他虽看不起江湖人,但不敢小觑江湖人‘下三滥’的手段——尤其是恶名昭著的鬼魑教!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陵久涧按捺着怒气,咬牙切齿道!
见他一再追问,清释心知效果已经达到!抬起手臂,匕首在他面前一阵晃荡,吓得久涧面色又是大变!
清释心中嗤嘲一笑,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而刚才一直紧张,背脊隐隐有细汗沁出——她翻身下床,横着匕首对尚在床上的久涧道:“有本事,自己去问鬼魑教去!不想死,那就听我的话——你若是听话,九月二十之前,我自会将解药给你!”
此刻的清释,心中早已转了好几圈,她权衡过——若是远离了宫廷,卫风就无法找到她!这个世间对她来说太陌生,真让她孤身出宫去,她还真是迷茫了!
清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卫风竟成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而对于馥洛族,她竟没有一丝念想——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那里给她的亲情太少……
清释压抑心中的落寞,面对眼前的处境道:“东陵久涧,你们总说我是东陵皇族的女儿,就算念在这一点——我也不会真害你!不过你给我听着,宫廷的御医,是不可能给你解除的!你若不信,兴许一个不慎,毒没解反而毒发身亡……那就怪不得我了!”
久涧早已经坐起身来,但碍于她手持匕首挡在床前,也只是面色极差的瞪视她!
清释为了涨涨自己的威风,灭灭他的气势,又重声道:“我为何给你下毒,你该心知肚明才是!只要你对我客客气气的,我自会给你解药,当然解药在我大哥身上!你放心,这毒发作的很慢,还有一个月期限……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想让我放你离开——去找卫风?”久涧瞳眸闪动着怒气,满脸不信:“我放你走了,你还会回来么?”
听到久涧这么说,清释一愣!随即又一转,他不会要给我下毒吧?若是他也这么做,那我真是作茧自缚了!我给他是假的,他给我下的倒会是真的了!
这么一想,她忙赶在久涧有想法以前道:“你放心,我没你那么小人!我便在这王庭里等着!我写一封信,你找人给我大哥送去,他见了,自当会给你解药!”
久涧眉宇紧蹙,觉得她这话也不像有诈!“这毒真不会发?”
“当然会发!一个月期限罢了!”清释忙道,说出后又觉得自己过于紧张——暗想怎的如此失控,毕竟是诡计罢!
她轻咳一声,装作很得意道:“我说的,你可记住了?”
久涧见她轻悠悠的晃荡着匕首,只得暂时按捺住怒火和狼狈——看到她离开了榻沿,他才下了床,却是拂袖冷哼一声!
清释心中一惊!正觉得不妙时,却见东陵久涧一脸恼怒的朝宫门外走去——
直到宫门被侍卫们严加看守,她才松下心来——
她眸光清凛,看着久涧离去的方向轻喃:“还以为你看透我的伎俩了,却也不过如此!东陵久涧,此刻,你该去宣召太医了罢?”
清释毫不担心他见过太医的结果,她见得世面虽不多,但真算是个聪慧之人!或许该说她,是个擅于揣摩人心的女子——这一切的根基,说是天赋也好,说是她自小在起卦解卦中的历练也好!
反正此时的清释坚信:以东陵久涧的多疑和善猜忌的性子,就算太医说没毒——他暂时也不会放心的!
第一百章
久涧见她轻悠悠的晃荡着匕首,只得暂时按捺住怒火和狼狈——看到她离开了榻沿,他才下了床,却是拂袖冷哼一声!
清释心中一惊!正觉得不妙时,却见东陵久涧一脸恼怒的朝宫门外走去——
直到宫门被侍卫们严加看守,清释才松下心来——
她眸光清凛,看着久涧离去的方向轻喃:“还以为你看透我的伎俩了,却也不过如此!东陵久涧,此刻,你该去宣召太医了罢?”
清释毫不担心他见过太医的结果,她见得世面虽不多,但真算是个聪慧之人!或许该说她,是个擅于揣摩人心的女子——这一切的根基,说是天赋也好,说是她自小在起卦解卦中的历练也好!
反正此时的清释坚信:以东陵久涧的多疑和善猜忌的性子,就算太医说没毒——他暂时也不会放心的!
其实,清释所料多半不错!久涧刚回到内庭,便怒吼着让心腹忠鹰去请太医——
此刻,久涧听了太医的回禀后,操起桌上的白玉杯,便朝太医门面砸去——
幸得太医尚未老眼昏花,险险避过,却仍被白玉杯砸中额头!但见杯子跌落在地,直砸得粉碎!
一缕鲜血流进太医的眼睛里,他不敢呼痛,只是行着大礼求饶——
忠鹿在等太医的空当儿,已自世子久涧口中得出端倪,此刻看世子气得发抖!他忙挥了挥手,太医一见,便如释重负的行礼告退!
……
“殿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否?”忠鹿见内庭无外人,忙恭声道。
久涧满脸不快,沉声道:“说!”
“属下以为,虽是鬼魑教的毒,清姑娘本意并非危害殿下!要取得解药,属下认为有两个法子可以尝试!”忠鹿恭恭敬敬,看了一眼久涧的脸色!
久涧面色一动,盯着忠鹿道:“哪两个办法?”
“回殿下,清姑娘既说这毒药有一月期限,那么在这一月内定不会危及您性命!第一个办法便是,将她严加看守,照她说的试上一试!”
“混账!本王堂堂一国之君,要受那贱人胁迫么?”久涧在心腹面前,早已不再遮掩!他此刻愤怒已极,一想到求清释去写书信——更觉得颜面无存!
他的怒气本就来自清释,被她这小丫头整得如此狼狈——若非心里对这‘毒’没底,他定要将她绑来,踩在脚下狠狠折磨!
“还有呢?”久涧重声喝道!
忠鹿没想到,他会对这正常的提议如此生气!心中有些不安,忙道:“这第二个办法便是,可与那鬼魑教直接接触!毕竟,我们与鬼魑教曾有过交易……”
“对!你速速与鬼魑教联系!不管多少银子,多少代价——势必要拿到解药!”久涧心间大喜,似乎挣脱束缚一般——他此刻脑海里涌现的是,要将清释狠狠折磨一番,方解心头之恨!
“殿下——”忠鹿面色一顿,忙道:“可这个方法最是不便!鬼魑教远在西域,往日与属下联系的就是那牛堂主……可他已经死了!”
久涧面色一青,厉声道:“难道鬼魑教都死光了?”
忠鹿轻叹一声:“殿下,中原到西域——来去绝非一月路程可达哪!属下也认为,牛堂主死后,鬼魑教定另派高手来中原了,可一向都是他们主动联系的……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找到!”
“那就掘地三尺的去找!杵在这里做什么?找!”久涧有些失控,这疯狂的模样——让跟随多年的心腹们都惊异!
“是!属下领命!”忠鹰和忠鹿忙俯首称是!
就在这两个心腹要走出宫门时,久涧又道:“慢!”
忠鹿当下松了口气,心知这易怒的世子久渊多半想通了!忙回身道:“殿下?”
“不必去了!”久涧一掌拍在桌面:“你说得没错,就算找到什么堂主又有何用?一来一去,早不止一月了!”
忠鹿忙点头称是:“以防万一,属下先修书一封给鬼魑教!这一个月内,还是让太医时刻……”
“要这些庸医何用?”久涧挥了挥手——对于太医看不出异相,他深感愤怒!良久,才隐忍道:“严守那贱人,不许她踏出寝宫一步!你去让她写封信——记住,信拿到了,先给本王过目!”
“是!属下领命!”忠鹿忙俯首:“只是……”
“怎的吞吞吐吐?说!”久涧横眉道。
“回殿下,这一个月……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下陵前的孝期,让她足不出户,能成否?”忠鹿小心翼翼道。
久涧一怔,冷笑道:“知晓她身份的人,屈指可数!除非那畜生敢闯进灵堂宣扬——否则,谁信?”
忠鹿面色大异:“殿下,您的意思是——若是六殿下舍弃清姑娘不顾,清姑娘的身份便一直隐藏下去?”
久涧眸中寒光闪动:“那是自然!难不成,还要让那贱人认祖归宗不成?”
“可是——”
“可是什么?”久涧横视他一眼!“你可怜她?”
忠鹿忙俯首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认为,长此以往——总要有个了结!大殓之后,殿下还要登基啊!”
久涧深深了吸了口气,又吁了口气,双拳紧握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本王猜测,她或许知晓兵符下落……对了忠鹰,云妃那边如何?”
忠鹰忙作揖道:“云妃娘娘终日在华贵宫,不曾出门,也不曾召见国师!”
“本王不管她平日如何——你给我严加看守便是!若是出了一点差错,你提脑袋来见!”久涧恼道!
忠鹰忙应声:“属下会时刻让人看着!断不会让殿下失望!”
忠鹿见世子久涧今日情绪甚恶,便轻道:“殿下,云妃娘娘毕竟是国师的义女啊!”
久涧冷笑道:“那又如何?国师都不急,本王急什么?”
忠鹿想了想道:“殿下,如今朝中——国师是最支持您的!您不如借机,送他这份人情?”
久涧摇了摇头:“不是本王不给国师人情,这是国师之意!”
忠鹿,忠鹰惊愕!忠鹰先讶异道:“国师为何要让云妃娘娘死?”
久涧横了他一眼——忠鹰忙恭声道:“属下是说,国师这么做——云妃娘娘必须要给陛下殉葬了!”
久涧没有吭声——忠鹿倒是揣测道:“看来,国师是以大局为重,不想让殿下为难——毕竟,这是我朝的祖制!”
见久涧沉思着,忠鹿又道:“殿下,云妃娘娘会不会知晓兵符下落?”
久涧面色一凛:“兵符?她会知道兵符下落?”
“云妃向来深得皇上宠信——这份恩宠,怕是皇后娘娘都及不上的!”忠鹿缓缓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会不会知道什么眉目?”
久涧摇了摇头:“你错了!母后虽远离宫廷多年,但父皇对母后的信任,其实远胜于任何一个后宫女人!云妃——也不例外!她有的,不过是十余年的表面恩宠罢了!否则,父皇那夜——为何只召见了母后?为何将传国玉玺交给母后保管?这绝不是,殉葬与否的问题!”
忠鹿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那云妃……”
久涧哼笑一声:“虽说她也是本王的母妃——可殉葬宫妃,是不得见皇嗣的,这是祖训!”
忠鹿点了点头,遏制了心中念头——
“想说什么,就说吧!”久涧睨他一眼,袍袖一扬,暗示他但说无妨,不会怪罪!
“殿下,其实赦云妃也是有好处的!”忠鹿轻声提醒道。
东陵久涧眸光一闪,一脸沉凝:“此事,本王这两日也在想——可母后都过世了,岂有独赦云妃之礼!为了拉拢国师,而引朝野间的起流言蜚语……忠鹿,本王岂非得不偿失?”
忠鹿轻叹一声:“殿下若要赦云妃,也不是没有名头的——殿下可愿意?”
久涧面色一沉,手中的白玉杯握得越来越紧:“你是想说,在本王登基之日,追封云妃为太后?以此,为她谋得一条生路?”
忠鹿见他直接点破,心知世子久涧心中清醒的很!只是这些年来,与久渊之间的心结,让他无法将度量敞开罢了!“殿下,陛下生前对国师甚为重视!虽说六殿下恶行昭著——可家丑不可外扬,朝中无人知其恶行哪!尤其是那些手握兵权的武将,没见到六殿下守灵,早已心中存疑!再过些日子,定然会有人提出异议……”
“哼!”久涧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怒目道:“正因如此,本王才不能赦云妃!这些武夫,一向与国师不合!只要本王出一点差错,这些武夫便会联名上书——届时追问那畜生行踪,本王手中又无兵符,该如何收场?”
“可是殿下,就算您不赦云妃……他们也会有异议的!如今殿下有传国玉玺在手,他们才不敢妄言;时日一久,只怕兵符一事……还是瞒不过去!国师如今虽然大量,但他毕竟膝下无子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