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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雨也无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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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你想哪样?”他瞪大双眼:“那可是杨堂主的独生爱子,不到十岁,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杨夫人身子不好,终日药不离口,没了儿子,更痛苦的该是她罢。杨怀风想要儿子,另找女人就是啦,有良心的瞒着妻子,没良心大张旗鼓,仅此而已。
娄小姐很是准时,三日后归来,稍作休整随即面见来使。她们在一个偏听品了会儿茶,茶是刚带回来的,清香扑鼻,雨后的下午略显闷热,几口饮尽,逼出一身热汗反而凉快。任适秋用余光观察对方,观察半天,只得承认这张脸挑不出毛病,五官精致,肌肤无暇,天生的好胚子。
名门之后礼数周全,言谈举止透着幼承庭训,初次见面,说的都是空洞之极的客套话。唯独对她从前的经历很有兴趣:“久居大漠,回到中原反而不习惯罢。”
其他还好,主要是与人交往,任适秋想了想:“地广人稀自有壮丽之处。”
“苦寒之地人烟稀少,有得有失。”
人烟稀少才可以堂而皇之地沉默,不必敷衍不相干的人,其实得大于失。不通世故人的乐土,在旁人看来却是地狱一样的存在。若非横生枝节,她也许已经认命,在塞外孤独终老埋骨他乡了。
娄小姐很忙,玉风堂的事务悉数推给钱倍,自己不是诗会就是茶会,不是邀众作画就是以武会友,与一帮友人风雅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入秋以来难得遇见几回。她的精力总是旺盛,永远光彩照人,家中贵客往来,应接不暇,任适秋这样罔顾礼教的人都觉得难以直视。
忍不住问钱倍:“你的心意她知道么?”
“一定知道。”
行就行不行就撤,男人磨叽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这么多年,她有没有给你一点回应?”
他怅然望天:“这么多年过去,她总有想要安定的时候……”
“你又凭什么认为到时她一定选你?”
钱倍突然愣愣地,也不是发呆,也不是思索,怔住了的表情。
说话直接是一种罪过,反正她也罪无可赦,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总卡在关口非长久之计,她若有心一早救他于苦海,她若无心,一早把话说绝,断人念想。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转眼三年五载,旁人都看不下去了,她却不急,什么意思。
“并非所有的有情人都终成眷属。并没人逼我,自己愿意苦等,有什么可怨。”他还挺想得开。
纯爷们儿连暗恋都这么惨烈。
正说着话,娄家的小厮通秉:“任姑娘,外头有人求见。”
“确定见我?”
“可不是。”小厮道:“那人自称是您生命中无法回避的男人。”
她又惊又诧,被这突如其来的荒唐打击得不轻,身旁的钱倍下巴都快掉下来,活了这么多年大概没遇着这么放荡的事体,连声问道:“什么模样?”
“那人说若有人问,就说是风一样的男子。”小厮直翻白眼,仿佛被恶心得不轻。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报应来得太快,不管是哪个脑子抽风的闲汉开的恶俗玩笑都要勇于面对。终于,远远的,亲眼目睹了生命中无法回避的男人的尊容,顿时有种后脑勺挨一棍的错觉,双眼紧闭差点儿背过气去:“你们……吃饱了撑的吗?!”
“是呀姨娘,来之前吃了一盘肉夹馍,现在好饱。”敦敦满足地摸摸肚子。
朱翠也有同感:“就是肥肉太多。”
“不是让你乖乖在家等我?现在倒好,我前脚没站稳你后脚跟上,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她天生冷淡极少动气,一怒大有不可遏制的势头:“还有你,托你看顾孩子,你带他随便遛,居然遛到我眼皮子底下,英明睿智举世无双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朱翠汗颜,略见愧色:“这事儿不怨我,熊孩子栓都栓不住,发现他失踪再追出去已经离开蜀中地界了。”
熊孩子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可能也是不可逆转的。
她看着皮厚成性的孩子,估计臭骂一顿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当初杨堂主派她与娄家接洽,为使心安,特意动用人力寻回流落在外的敦敦。她临行前再三叮嘱,反复强调,不可擅自出门,更不可远离玉风堂的势力范围,这下可好,人家直接投奔而来,良苦用心直接喂狗。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脑袋从未这样大,又大又沉:“两派联手,各自为营,是敌是友只于分寸之间,危险之处绝不亚于战场。”
朱翠拍她肩膀:“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没个帮手怎么行?”
“你是不是又和杨临风吵架了。”冠冕堂皇还是靠边吧。
“不是吵架,是大道通天各走一边。”她撇了撇嘴,总算实话实说:“我们早没半文钱关系。”
分分合合,吵吵闹闹,有人相濡以沫有人相忘于江湖。反正那货不是好男人,油头粉面不思进取的小白脸有什么可取之处,终身幸福更是靠不上,散了更好:“敢情避难来了,不过丑话说前头,此处一旦情势不妙,第一时间出逐出境。”
“情势好好的为何不妙。”
便将娄小姐如何属意于薛子赫,薛子赫如何无意于她,两派的宿怨以及今日的纠葛大致描述一通,朱翠对其他漠不关心,唯独孜孜不倦地打听娄小姐的私事。
“什么武林世家,我看败絮其中,名门之后不顾家族声望抛头露面,小日子过得丰富多彩啊,也不怕毁了名声。”
“名声是自己的,视若珍宝还是弃之如屣也是自己的事儿,似乎不碍着我们呼吸新鲜空气吧。”
“唉?我可是……”
“与其可怜我不如可怜可怜钱倍,此人真性情,被人玩弄于鼓掌,可惜当局者迷。”
“你什么时候爱管闲事了?”
“你印象中的我很冷酷吗?”
“不冷酷,但寡情。旁人予你三分,你还三分,永远不多不少。”
是啊,不然怎样。
朱翠显然也说不上来,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来了精神:“那个苦情男人的尊荣咱还没瞻仰呢!”
可怜的钱倍。
明明隔着老远还是有种被调戏的感觉,整个人倒退三步,如遇猛兽。渐渐眼神躲闪,头顶冒烟,又不好掉头就走,实在不明白那个美丽女人在笑什么,而她乐在其中,很是过瘾地长出口气:“看起来傻里傻气的样子,我又相信爱情啦。”
他一句也听不懂,瞅了个空溜走了。
如果你被这样旁若无人地调戏,是不是觉得很无力?何况一旁的小孩儿唯恐天下不乱地做了个鬼脸。
死屁孩,钱倍暗自咬牙,女子,小人,难养也。老子不跟这些莫名其妙的难缠小鬼周旋,若无其事是最好的回击。
可是很多时候,若无其事也有限制,比如说,真要无事才好。
没过几日,钱大侠在后花园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一个小丫鬟晕头鸡似的迎面狂奔,眼看就要撞上,他伸臂一挡:“魂不守舍的做什么。”
“呀呀呀,妖怪成精啦,救命救命。”
这一细问,原来是任适秋那日带来的孩子,在后花园摧花折柳无法无天,正闹得不可开交,娄家下人顾及客人身份,无人敢去训斥,一众下人丢盔弃甲,吓得哭得哭逃得逃。
小池塘边一片狼藉,果然仅剩几个坚强的小厮坚守阵地,人人一副苦瓜脸,望亭亭如盖的枇杷树而兴叹。半树熟透的枇杷抖落在地,摔得不成样子,枝叶间传来孩子的嬉笑声,那叫一个忘乎所以酣畅淋漓。
当熊孩子被威武雄壮的钱大侠纵身一跃轻松揪下是多么地振奋人心!众人击掌相赞,祸害在一片叫好声中倒拎出后花园。渐渐眼前模糊,此人力大无穷,挣脱无望,敦敦觉得自己大限已到,索性放声大哭。到了住处,眼前略过熟悉的风景,哭声更肆无忌惮,钱倍忍无可忍,伸手要拍哑穴,只闻一声呵斥:“禽兽,住手!”
哪有禽兽,他吓得四处看了看,用事实说话:“朱姑娘,此处倒有个小禽兽。”
朱翠柳眉倒竖:“休要恶人告状,我都看见了,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来啦!”
好男不跟女斗,君子以德服人,摆事实讲道理,不信你胡搅蛮缠,他讲前因后果陈述一番,耐着性子问:“任适秋呢,孩子交给她,望她严加管教。”
“被娄小姐请去了,你不知道?”
他摇头。
朱翠一手把玩腰间的玉络,一手随意搭在胳膊上,眉尖一挑,好像在说你不是她的心腹吗?
敦敦趁他分心一个跟头翻下来,安全着陆之后跑得无影无踪。他没了刚才的霸气,蔫头巴脑地准备离去,只听她道:“来都来了,喝杯茶罢。”不等答应便转身进屋,他便没了推辞的对象。
茶是一般的茶,半黄不绿,漫不经心漂于杯中,对面的人倒比茶叶青翠许多,她那一身碧衫实在扎眼,唯恐埋没在人群中一般。
回想初次见面,她桃红衣裙,也是不夺目不罢休的势头。人已足够出挑,平心而论不比著名美人娄小姐逊色,只是来路不明,多少带了点儿野气,像精心饲育的大宛良驹与野地里跑出来的千里马,女人和马一样,总需要一个伯乐。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渐渐熟络,他没了胆怯,说话不再吞吞吐吐。她谈笑间仿佛有股烦闷,时有时无,时轻时重,没来由的让人悬心。他一向直来直去惯了,不禁问道:“有什么不畅快的事儿么,是不是娄家的下人不周到?”
她立即摇了摇头,似是脱口而出,又偏过头去想了想:“来这么久,还没出过门。”
“我当多大的事儿!”他失声笑了出来,多少觉得小题大做,女人就爱把芝麻当西瓜:“遣个熟路的丫头给你带路。”
“不。”她又摇头:“我不敢去。”
“外头有老虎不成?”
“比老虎厉害。”
“什么人敢在娄家的地面上撒野?”
“取我性命的人。”
“姑娘不是江湖中人,不知得罪了何方神圣?”
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发现不该发现的秘密就是这般下场。她显然不愿作答,隔了好久道:“钱大哥能否帮我个忙。”
“请说。”
“陪我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吧。”
就这么简单?简直觉得大材小用了。
“你也许奇怪,我为何不求任适秋。一来她毫不知情,何必多生事端,二来我们并未深交,危及性命,还是谨慎些好。”
“我们好像也未深交。”他有意开了个玩笑:“你又为何信任我?”
“……我也不知道。”
庙里求神拜佛的善男信女多了去了,堪比菜场,乱哄哄地挤着,好容易上完香求一支签,不好不坏,不上不下,凶中有吉吉中有凶,解签的老和尚摇头晃脑,说不出所以然来。钱倍见她双眉紧蹙,安慰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本就此消彼长,这签报喜又报忧,多实诚呐。”
如愿求得平安符,红绳系了挂在颈上,背着手怎么也弄不上,他看着着急便接过来,系完自己脸红,只疑心一旁的老和尚笑容鬼祟。
深秋的风刮在脸上并不比严冬温柔,枯叶遍地,古寺斑驳的围墙和天色无一不昏暗,天将欲雨,街角围了几个闲汉,久久不散。一名妇人好奇凑过去,捂着鼻子跑开了。
风吹来一股死猫烂狗味儿,钱倍瞄一眼:“是个人。”
“濒死的乞丐罢。”
“西南战乱,饿殍遍地,难民何时流落至此。”
“老天什么时候积过德。”她冷笑几声,忽而陷入一种沉思,仰望苍穹,口中念念有词:“积德……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法力可比求个平安符大多啦。”
“法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日入得地府,阎王爷的账上可少不了这一笔。”
“哪一笔?”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见她两眼放光地走向路倒,宛如饿犬扑向一根巨大的肉骨头。女人心中所想他从来猜测不透,这次也不例外。
任适秋还在教训敦敦:“你怎么向我保证的?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再加一条,不该做的不做,特别这种无事生非唯恐不惹人注目缺心眼的——”这边厢钱倍扛了个活人回来,朱翠用帕子替他擦汗,一脸无理要求得到满足的喜悦。场面一时陷入混乱,敦敦一下子被拯救了,尤其得知此货乃大街随便捡来时。
缺心眼的家伙只多不少,而且成对出现,任适秋筋疲力尽:“钱大哥,你们不打声招呼出去半天我也没生气,回来就回来,还带东西太客气了。”
钱倍有些发窘,鉴于自己是个爷们儿不好分辨,大概也不屑分辨,朱翠不忍他独自面对,挺身道:“我为自己积德,不关别人的事。”
这样的积德方式太霸气了……
搞都搞来,不能丢出去。别人的事她一向懒得理会,吩咐厨房熬粥:“此人救不救得活还两说,瘦得皮包骨,身上好像有伤。”
敦敦弯腰凝视一会儿,猛地往后一跳:“这不是我爹的爪牙么!”
众人仔细一看,旁人并不认得,唯独她一下子记起来。
温瓖也算成名剑客,为何沦落得乞丐不如?几度交手始终未占上风,内心深处已将他当做必须战胜的对手,也许眼前当下也许很久的将来,必有一争雄长之时,谁知这般相逢。
朱翠顶着压力把人留下,悉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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