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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雨也无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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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堂主会让万峰白死?死人尚且如此,活人岂会不管不顾,你跟随副堂主多年,为何还要多次一问?”身旁同僚不忍老大难堪,暗自捅了捅易岭。
谁轻叹了声,若有若无地,又归于安静。
原来是李宗,别人都讨论生死大事,他凝望远方,不胜唏嘘的样子,被易岭逮个现形:“咱们有家有口,死了后继有人,小李孤家寡人一个,难怪觉得憋闷。”
李宗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咦,小李,你为何至今未娶?”
“我……”
“别胡说,人家有心上人啦,攒足了钱好求婚。”大家七嘴八舌,把他自以为机密的心事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薛子赫回过头来:“哦?小李有心上人,是咱们玉风堂的么?”
“不但是,而且青梅竹马,相识多年。”易岭挤了挤眼:“人家至今蒙在鼓里,再不表白,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
“男人最要紧的是胆量,喜欢就说出来,磨磨唧唧的反倒让女人笑话。”薛子赫挺了挺胸膛,经验丰富似的:“就算被拒绝,也不丢人。”
李宗也不知被触动哪根神经,第二天就找个机会约任适秋。
两人顺着林荫小路走了一圈,将到终点,他仍在不着边际地回忆着童年情景,时而是逸秋,时而是她跟在逸秋屁股后面的囧态。他的记忆仓库存储丰富,一路眉飞色舞,想打断说点儿别的简直是做梦。近来琐事缠身,与老友渐渐疏远,想到这里觉得略感内疚,便由他天南地北扯闲篇儿。小路走完,只好延大路向前,清晨雨露未干,青石路面倒影人影,她正看水中的自己,李宗忽而话锋一转:“适秋,听说你和薛子赫走得很近?”
“在公我们是同僚,在私我们是朋友,近很正常。”终于能说句话了,她甚至有些兴奋:“至于流言,我早就听不见了。”
“那种人还是不惹为妙。”
人家不来招惹已经阿弥陀佛,保持泛泛之交的酒肉朋友关系,既不讨好也不得罪,足够平淡无奇了,她皱眉道:“你突然找我,是不是关于薛子赫?万峰的案子已经搁置,与你们这些下属的关系不大,若还不放心,我寻个机会再探风声。”
他连忙摇头,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不知不觉走到尽头,方才阳光普照的好天气转眼阴沉,蜻蜓低飞,池塘周围水汽弥漫。
“鬼地方总是这样,没个见日头时候,有时真怀念家乡。”
“你今天怪怪的。”
他又摇了摇头。
“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她想回去了,敦敦独自在家练剑,无人监管的情况下通常偷看小人书,找了好久始终没有发现藏书之地,突然杀个回马枪或许可以揭开谜底。
再摇头真的可以打道回府了,李宗暗自调匀气息,低声道:“适秋,我开赌坊赚了一点钱。”
“嗯?”
“足够下半辈子粗茶淡饭,平平安安地过活。”
“嗯……”
“那么……那么……你会离开玉风堂么?”
话题转变有些迅速,她愣了下:“你有退离之意?”
“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算日进斗金又有什么奔头。”他黯然道:“难道像万大哥一样身首异处,有命赚没命花。”
“我只有几个朋友,钱倍退隐江湖,朱翠相夫教子,如今你也要走。”
“当初引荐,还以为做了件好事,倒害你抽身不得。若说报恩,救命之恩也报了,你不欠堂主什么,于情于理都是自由之身。”他深吸口气,庆祝自己终于进入正题:“当初一起来,现在一起走,你意下如何。”
“太突然了,让我想想。”
“我以为……以为你早就知道……对不起,是我莽撞。”
这种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去意已决又不写在脸上,她还是觉得好朋友今天不对劲,经历生死,难道悟出真谛?忽而一刹那明白了:“哈哈,我们这样的交情,何须吞吞吐吐,其实我都知道啦。”
吓得李宗如被踩尾,这惊吓转眼变成暗喜,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不枉绕这么多弯子:“呃,那你慎重考虑,我走了。”
这就是欲擒故纵,逼得太急反而不好。我什么人她一清二楚,她什么性子我也了如指掌,成亲之后我耕田来你织布,你不想织布我便帮你织。从前一心暗恋逸秋,可惜命运弄人阴阳两隔。直至与适秋日久生情,他觉得再不表白又要错过了,该说的说出来,当做了却一桩心事也好。
“哎?”说走就走,她在原地喃喃,还没告诉我喜欢哪种类型,怎么做媒……走那么快,小鬼撵着投胎不成。
好歹一起走回去啊,这么长的路。
“恭喜。”竹林中走出一个人来。
“你怎么在这儿。”她错愕地看着对方精赤的上身和手上提着的长剑:“练功呢?”
薛子赫还剑入鞘,脸色有些发绿。
她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情绪不佳:“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是我太傻,一直看不出来,祝你幸福美满。什么也好不过一个避风避雨的家,虽然不是有本事的男人,总好过做一辈子老姑娘。这把年纪,有人肯娶应该很高兴吧?你也别端着了,就坡下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天上掉下的好机会耽误不起。”
这……个……人,大清早的欠揍么?
我上辈子一定挖了他家祖坟,她稳定心神,自从孤身闯荡江湖,遇着坏事已经习惯于从前世找原因了,一定是前世欠下的孽债,今生才会遭遇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身攻击。
世道越来越艰难,连男人都开始喜怒无常捉摸不定。出事时替你请出夫人主持公道,不道一声谢,反而夹枪带棒恶损一通,前世不但挖了他家祖坟,而且霸占了他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肯定是这样。
至于误会,何必澄清,李宗是我什么人我自然之道,同别人何干:“我年老色衰,理应凑合着嫁了,但再凑合也凑合不到阁下这里,完全不必担心。”
他冷哼几声,迎着飘落而下几滴雨水笑道:“鄙人也不至如此自甘堕落。”
偶遇不欢而散,还不是一个人走完回去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杨夫人散步回来,自己院中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小厅的红木坐椅被人搬出来,倚在合欢树下,杨临风坐在椅子上,手上玩弄一根细细的柳条,自然也是院中折的。
见她来了,微微致意:“雨浓姐姐。”
她娘家姓戴,雨浓是未出嫁时的名讳,当初家破人亡卖入官宦人家为奴,一直未改。与丈夫初识之时杨临风便这样称呼,正式入门方规规矩矩叫一声嫂子。
“二弟如今声势正劲,果然是换了个人。”
“人还是那个人,如同雨浓姐姐你,十年过去仍是性子不改。”
她遣走身边的人,无视小叔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就算死了,我也是你嫂子,十年前你大哥迎我进门,从此以后我便是杨家人,长嫂如母,直呼名讳算是失礼,言语轻佻更是不敬。”
“是么?”他气定神闲:“那要看你配不配做杨家人。”
四目相对,她冷笑一声,自觉事出有因,杨二不是那种光打雷不下雨的人,突然出现定然十拿九稳,要挟还是威逼?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条命了。
“二弟,好好的,何出此言呢。”
“十年前爹曾断言,你只贪图大哥的地位家产,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大哥生平第一次顶撞父亲,成亲那日喜轿拦着不让进门,那番情景依然记忆犹新。”
“我爱不爱你大哥,这世上只有你大哥自己知道,待我当着他的面儿替你问一问如何。”
他毫不接招:“有些话,也该当着大哥的面儿说说。”
“哦?”
“身为长嫂不顾礼教,与他人私通生子,杨家蒙羞,大哥脸上可还有光?”
她一向淡然自若,闻言顿时沉来脸来,声音都变了:“荒唐!”
等着脏水泼来,没想是一盆毒汁,沾边就烂的致命污蔑,名节一事关乎生死,说出的话覆水难收,但最好可以打包塞回造谣者的嘴里。
“陈记药铺的掌柜说,有一年冬天你的贴身丫鬟领着位郎中进玉风堂诊脉,末了开了方子,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子前去抓药,那药……是妇人堕胎所用。”
“胡说八道。”她抬起头,目光灼灼:“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假使大哥知道了,疯的是他罢。”
赏雪带人诊脉确有其事,遣易岭抓药也确有其事,若非杨临风提及早已忘得干净。本是小事,为何突然挖出来做成一支长矛,戳在心口使人毫无还手之力。所谓诬陷从来不是莫须有,而是半真半假有意掺杂,那么真实可靠又细节逼真。
“面对人证,大哥会相信么?”
“早知你不地道,原来还是个二皮脸。”
“我是什么不重要,你行为鬼祟令家族蒙耻,大哥这顶绿帽子戴得好正呐。”
“这么说我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他丢去手上的柳条,似笑非笑:“好好的,为何干涉我和薛子赫的恩怨?只差一步就能扳倒他,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多久?他是外人,我的亲嫂嫂竟然为了外人当众让我下不来台。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大哥为了玉风堂,大哥抹不开情面,我能,而你任由别人摆布,坏我好事。”
“人活一世,为一己之私没什么不对,何必去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为了怀风,我必须保住他的羽翼,二弟你一表人才,何必做那些无耻勾当,落得斯文扫地。”
“一表人才?”他冷笑连连,抬首望了很久从枝叶中透出的光:“十年前爹让我暗度陈仓,光彩荣耀都给大哥,而我……就算再有才干,也是众人眼中的窝囊废。我也姓杨,也有统领江湖的本事,只因他是大哥,就要一辈子活在他的影子里。”
不甘心很正常,所以才在他立下大功之后委以重任,权位与薛子赫一字并肩,尽力弥补过往的一切。听这弦外之音好像不止不甘心,大有吾可取而代之的意思。
女子不安于室,男子不安于朝,都是大大的祸害。
他已经手握大权,一个堂主的位子,真的连手足之情也不顾了?算起来,这厮今年三十有二。男子三十而立,该立的时候蹲着,像话吗?
诬陷通奸这么恶心的杀手锏都亮出来,等同彻底撕破面皮,话说得敞亮是根本不怕她传出去,传了又有谁信。
“今后薛子赫的事我不会插手。”
“识时务,俊杰也。”
他得到想要的,十分满意地离去,回去凳子还没坐热,手下飞奔来报,夫人在家中自尽了。
刚才还好好的,纯属误传罢?
眼见为实,他遣人核实消息的心思都没有,亲自折回去,只见原先清净的小院乱成一团,丫鬟们有端盆打水的,有拿衣服穿戴的,几个小厮合力将棺木抬进屋中,没人发现多了一位袖手旁观的不速之客。
“二公子好清闲。”任适秋从厢房闪了出来。
“听说夫人出事了。”他茫然四顾:“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哦,你不知道?”
“我又从何得知。”
“方才夫人的贴身丫鬟告诉我,一个时辰前你来过这里,之后她便衣冠不整地服毒自尽。”
这个女人为什么自杀只有老天爷知道,杨临风只想指着这些质问的人骂一声荒谬。也许自觉被人要挟没有活路,也许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j□j也未可知。自己离开时她衣冠挺整的,至于为何突然不整,鬼知道啊。
“二公子一向不羁得很,怎么连自家嫂子也不放过。”薛子赫同他前后脚,此时立在身后。
他丝毫不乱,头也未回:“污蔑我不要紧,夫人的清誉岂容玷污,薛大哥说这话前可要掂量掂量。”
“好好个人,说没就没,二公子亲自和堂主解释罢。顺便说一句,已有人通报堂主,应该正在来的路上。”
杨临风顿时气焰全消,默默无言地瞻仰遗容去了。
他们走出院子,今天的天色与平时不同,灰溜溜的,大风将至的片刻宁静。自从偶遇之后不欢而散,还没这样并肩走在一起,任适秋早已忘了那日的不愉快,见他面沉似水,主动说道:“夫人告诉过我,她的身体最多拖到年底。”
“难道明知死期将至厌倦轻生?”
“这是第一层,第二层绝对和杨怀风有关。”
“或许抓着什么把柄……”
“她明显站在我们这边,杨怀风欲除之而后快也很正常。”叹息一个接一个:“连敦敦都说最近有些不祥的预感,每天心里毛毛的,你说奇不奇怪,一个孩子。”
别说孩子,他连续几晚通宵失眠没好意思说而已:“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假使有天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杨临风问一句话,堂主还会一如既往信任我们吗?”
“什么话?”
“凛义山庄为何纵虎归山。”
她怔了怔,不知不觉停下脚步。
当日还用得到,所以忠肝义胆不容质疑,要不怎么说秋后算账呢,偏等那个时机。她承认自己从未真正信任过杨怀风,所以不被别人信任情有可原。薛子赫不一样,堂主生死之交,多年的异性兄弟,不是一句质疑就能抹杀。
“夫人出此一招,大概是想赌一把,就算无法将杨二置之死地,至少使其收敛,有一阵子不敢造次。”
“夫人去世,你的靠山就没了。”
她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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