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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像是愤恨,也不像是不满,倒像是一种威胁,用自己威胁别人的感觉。可是红豆一个小小的怨灵,又有什么资格拿自己去威胁铁血将军呢,真是奇怪。”
“不愧比我多活了几年,见解倒是挺通透的。”梁灼点点头,颇为赞赏道。
阿鼻大帝神色悠远,“因为我也曾经长久的喜欢过一个人,我能明白这种感觉,拿自己去威胁别人的感觉。”
“你威胁过别人?”
“不是,是她威胁过我。”阿鼻大帝想了想,低头默默说,“可是我已经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了……姑姑说是我换骨头的时候将不好的事情都忘掉了。可是……喜欢一个人怎么是不好的呢?”
梁灼听着触动了心扉,淡淡说,“其实……”又微微闭上眼睛,“忘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姑姑说的是对的。”
“不过……我越来越觉得那个人就是娘子你。”阿鼻大帝眨了眨眼睛,立即道。
梁灼一怔,“你又在胡说了,我怎么可能是你喜欢的人呢,我以前从来也没有见过你。”
“是么”阿鼻大帝笑了笑,“不过,我很喜欢娘子跳舞,我记得我看过娘子跳舞。”
梁灼露出一个牙疼似的笑,站起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跳舞。你要是真喜欢跳舞就赶紧爬回去找红豆。”
梁灼刚说完,只见阿鼻大帝伸过手来轻轻将梁灼的手握住,看着她,慢慢道。“不过我后悔了,不管以前怎么样,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从今往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也绝不把你让给别人!”
梁灼眼眸扑闪了一下。完全呆住了,过了一会抽出手,没好气的拍了一下阿鼻大帝的肩膀,“你有病吧!”
阿鼻大帝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复又点点头很是郑重的说,“嗯。相思病!”他说完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湛蓝色的长袍在阳光下如同一片蔚蓝色的海洋,远远看去,令人心生恍惚。
许久。梁灼慢慢地蹦出四个字,“想死病吧!”
过了一会,栖凤拓和青菱他们也过来了,栖凤拓一进来就跳着跑到阿鼻大帝那,勾住他的肩膀。笑着问,“如何?打败大怨灵没有?”阿鼻大帝看着他,低下头,略略沉吟道,“其实。我昨天晚上在这片绿树林中见过铁血将军,而且……”
“而且怎么样?”这下,不仅栖凤拓,连梁灼和青菱也靠了过来,竖起了耳朵,神色紧张。
阿鼻大帝想了想,终于开口说,“我在树林中嗅到了红豆身上的怨气,才知道红豆原来是一只怨灵,这在南界之中本来也算不上奇怪,可是令我觉得奇怪的是铁血将军竟然也在树林中,并且似乎是在用箫声控制红豆……”
“还用查什么!我看铁血将军一定就是那一只超级无敌大怨灵!”栖凤拓猛一跺脚,暴怒道,“他让我们来查,只不过是贼喊捉贼的伎俩罢了!”
“如果我说不是呢,岂非很让你失望?”一个声音从栖凤拓背后传来,大家抬眼去望,看见铁血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跟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将军……”阿鼻大帝暗暗压了压栖凤拓的手,走上前来对着铁血将军微微一笑,“将军既然都这样说了,何不如给我们一下子全部都说出来,也免得大家互相猜忌,你看如何?”
“这……”铁血将军脸色骤变,嘴角微微颤动,似是想说又似乎很是犹豫。
阿鼻大帝见此,低低笑道,“自然,将军要是不愿说,也就罢了!”
“哼!”栖凤拓挣脱青菱抓着的手,抢上前来,很是嘲讽的瞥了铁血将军一眼,“我看这是做贼心虚了吧!你这老儿,快说,到底困我们几个在这意欲何为!”
铁血将军脸色泛白,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梁灼,许久才慢慢道,“原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但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说了。其实这件事情要从红云山庄上住着的一个怨灵说起。”
阿鼻大帝听他一开口便是毫不相关的事,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却还是拍了拍栖凤拓,安抚了他一下,暂且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本来我也不知道山庄里竟然还暗暗藏着这样一只怨灵,因为红云山庄不比别处,它是主上特意设了屏障的,一般的怨灵很难在山庄内长久存活下去。除非,有人蓄意豢养这只怨灵。”
铁血将军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天晚上,我在南界的天水牢里突然见到了一大堆活着的包子,包子一打开,里面的馅用灵光一照全部是绿色的蛆虫,还隐隐有些人的骨骸残渣,当时我就有点怀疑了,因此也格外留心了些。”
阿鼻大帝越听越觉得云里雾里,不知铁血将军到底想说什么,只能略略附和着,“嗯,这样的包子是挺奇怪的。”
“这些包子不是一般的包子,包子里面全部都是活人的怨气所铸成的怨灵,是专门用来喂养血灵珠的。”
栖凤拓突然问了一句,“血灵珠是什么东西?”
“是怨灵中最可怕的一种。”铁血将军顿了顿,又接着说,“南界的人虽然并非善类,但是平日众妖修炼的也都是普普通通的灵力,最多也就是有几个急功近利的人偷偷吞了些含冤待死之人的魂魄而已,并没有谁有那个胆子在天水牢中偷偷铸造了那么多的怨灵包子。”铁血将军突然抬起头很是感慨的深吸了口气,“我想了很久,也留意了很久,才发现这个人竟然就是红豆。”
阿鼻大帝眉头轻皱,“红豆要豢养那只怨灵?”
铁血将军顿了顿,默默点头, “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会有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我当时就提了红豆,准备带她去见主上。”
阿鼻大帝轻轻咳嗽了一下,淡淡开口,“其实,你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吧。”
铁血将军无奈的摇摇头,像是不愿再提起,“还要什么证据,后来那只怨灵找到了,就是红豆死去的姐姐。红豆不想姐姐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所以就冒死去做那些怨力极强的包子。后来,红豆的姐姐还是因为山庄屏障过于强大的原因不幸灭寂了,至此之后,红豆的性格也就越发阴狠极端,我为了不让她废了心智步她姐姐后尘,因此每每趁夜深偷偷给她输入灵力续命。只是……这孩子,还是执念太重!”
铁血将军说完,眼神忽然落满忧伤,喃喃自语道,“过多的执念从来都是有害无益,可怜红豆这孩子,唉……”
栖凤拓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瞅了瞅阿鼻大帝,“啧啧,编的真是感天动地泣鬼神啊!”
梁灼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你不信他?”
“我信他大爷!”栖凤拓说着朝地上猛啐了一口,“完全没一句真话!”
梁灼偏过头,明眸皓齿,“不,有些地方我还是相信的。比如说,这个怨灵在山庄之中存活这么久,必然是有人暗中偷偷豢养。只不过豢养怨灵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红豆?还有怨灵是不是红豆的姐姐?这一点却很值得商榷。”
栖凤拓冷冷道,“怨灵要真是有人豢养的话,那老头又岂会让咱们灭了它!“
阿鼻大帝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就是因为有人豢养这只怨灵,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让我们帮忙灭了!”
梁灼愣了愣,看着阿鼻大帝,“你的意思是这个怨灵很强大,强大到已经威胁到铁血将军?”
“除了能够确定铁血将军的确在忌惮着山庄里的什么力量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很可疑。”
“比如?”
“比如红豆如何潜入南界天水牢中铸造那种包子而不被别人发现?”
梁灼笑得很妩媚,“你这是在袒护着你的红豆糕了,嗯嗯,其实我也不介意有位弟媳的。”
阿鼻大帝看了她一会儿,沉吟道,“看来为了彻底摆脱嫌疑,我得赶快向铁血将军借一间新房才是要紧!”
“你要新房做什么?”栖凤拓走过去,扛起早已经睡着的青菱,回过头,一脸讶然。
阿鼻大帝看了看旁边的梁灼,低低一笑,“你说呢……”
“好吧好吧,我保证再也不乱说话了。”梁灼耷拉着头,看向一边。
铁血将军到底有没有说真话?红云山庄的背后到底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能说,现在这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124 被人掩盖的秘密(五)——玄机
梁灼觉得现在这一切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事情好像总是在他们稍稍有些眉目的时候突然大转方向,令他们始终都摸不清楚状况。
栖凤拓和青菱呢,现在似乎对这些已经漠不关心了,他们也不再像刚开始来的时候那样吵嚷着要回灵界了,两个人一得空就在西屋那一亩二分地的闲田上忙活开来,种完番茄种黄瓜,种完黄瓜种辣椒,种完辣椒再种什么豌豆大白菜的,总之是充分过起了田园生活。
阿鼻大帝呢,却倒是越来越热衷的样子,有事没事的就往绿树林里面跑,而且每次还都要硬拖死拽的捞上梁灼,再三叮嘱她要保持现在这样七八岁的模样。
有时候梁灼看着忙得团团转的阿鼻大帝,心里面也会忍不住好奇,究竟前世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和阿鼻大帝相遇过?怎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该不会是小时候那个总是黏糊糊跟屁虫似的纨绔子吧?不对不对,阿鼻大帝即使是在前世也是灵力持有者,怎么会是那个凡胎*呢?唉唉,想不通啊……
不过怎么说呢,阿鼻大帝虽然好哭了些,脸皮厚了些,嘴巴毒了些,无赖了些,自己和他交易的时候过于奸诈了些,但有时似乎也挺好的,至于哪里好呢,又说不上来。不过阿鼻大帝给她的感觉就是好真实,真实到即使所有人告诉她这小子是幻化出来的,她也依然没有办法相信的一种真实,又或者梁灼心底觉着只有像许清池那样集万千优点于一身的男人才会令人觉得渺然若山间之月,水畔之花,而阿鼻呢,似乎,呃呃,缺点太多了些……
梁灼不由得叹了口气。反正无论如何,至少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么讨厌阿鼻大帝了,又或者她原来也并没有多讨厌他吧。 至于她平时。那也多半都是被他逼急了,这小子。就是不知道尊老爱幼!梁灼怂了怂鼻子,是呀,自己现在的模样多幼小呀,嘿嘿嘿!真年轻!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情似乎是开朗了些,不再似以往那样纠痛得厉害了。
阿鼻大帝从后面一头凑过来。随手在梁灼头上敲了个大暴栗,“在想什么呢?”
梁灼摸了摸头,表示刚才的那一番刚刚积累起来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踩了他一脚。大声回应道,“怎么都喜欢敲我的头,以前阿起也是这样,后来遇上那个夜千华也一样,现在又碰上你这个……”
“你说阿起?”阿鼻大帝眯起眼睛。似乎很是惊讶。
“对,他也是我……”梁灼想了想,为了表示对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人表示尊重,还是将“弟弟”换成了,“亲人!阿家的标准血统!”
阿鼻大帝摸了摸鼻子。很是忧伤的叹了口气,“娘子,你身边究竟有过多少个男人啊?唉……”
“我来算算。”梁灼低下头很是认真的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起来,嘴中不断道,“四个、七个、九个……”
阿鼻大帝斜斜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原本我还打算给你将封印解开的,现在看来,你人既然这么精神,数数又数得这么好,大概再封印一点也是没什么关系的对吧?”
梁灼停止了数数,凑到阿鼻大帝面前,眼睫一动,露出一个很是水灵的笑,“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没有开玩笑。”阿鼻大帝说着往前面走去。
“你当真不给我解开!”
阿鼻大帝头也没回,慢慢的“嗯”了一声。
“你不给我解开也不能威胁到我!”梁灼忽地一下跑上前来对着阿鼻大帝骄傲一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出去了咱们再算账!”
阿鼻大帝不由得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突然见到铁血将军正背对着他们立在一株桃花树下,聚精会神的吹奏着一支长萧,箫声清明悠扬,倒不像是上次那般带有很强的蛊惑性,远远看上去很是风姿优雅。
阿鼻大帝和梁灼走了过去,刚要开口,却见对方猛一回头,一脸惊愕,匆匆将长萧放了下来,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你们今日倒是挺有闲情雅致的,莫非来这里看桃花?”
“你吹奏的是《落花如雪》?”梁灼直视着铁血将军,淡淡开口。
阿鼻大帝听梁灼这样一说,心下疑惑,“怎么,你也听过这支曲子?”
梁灼怔了怔,低头缓缓道,“是清池在世的时候吹给我听的。”末了,又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看着阿鼻大帝,“怎么,你也听过?”
“嗯。”阿鼻大帝点点头,“我是姑姑吹给我听的。”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见一声尖锐的笑,红豆忽然从旁边走了过来,亮光一闪,哗啦一下一道光华耀眼的光剑就风驰电掣的朝梁灼心脏刺去,骂道,“贱人,好个郎情妾意!”梁灼灵力被封,根本无力回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