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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担心你的娘子姐姐?”红豆长长的墨黑色的指甲顺着阿鼻大帝的脖子浅浅下滑,在胸膛处游曳揉搓,脸上带着淡淡的春色。
阿鼻大帝依旧闭着眼睛,试着慢慢用念力冲破体内的毒蛊。他收敛气息,一点一点的集聚力量。指尖慢慢、慢慢,一点一点的滚烫起来。
“你是真没听见也好,假装没听见也好……”红豆整个人酥软在他怀里。口齿生香,“我都要告诉你。你的那个郡主已经被我做成了怨灵锁在了通宝鉴中,她再也不会出来了……”
“那七宝呢?”阿鼻大帝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七宝?”红豆一脸讶然,松开手,微眯起眼打量着阿鼻大帝,“……难道你们中还有一个人?”
阿鼻大帝苦笑一声,“是又如何?”他现在彻底松了一口气,至少七宝没事。那么梁灼最起码就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红豆的毒蛊本来就不是多厉害,刚才大家之所以中了她的毒蛊,全是因为她假扮梁灼出其不意的结果。可是她竟然都不知道七宝的名字,可见七宝并没有遭她毒手,七宝是上古五族神兽,对抗红豆的小小毒蛊,完全不成问题。
红豆走过去。随手一道光剑架在栖凤拓的脖子上,厉声道,“快说,你们中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叫七宝!他长什么样?是男是女?他现在在哪?”
栖凤拓脸一仰,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硬是不答一句。阿鼻大帝亦是眼眸微闭,浅笑不语。
红豆脸色阴沉,款款走近,慢慢地贴近到阿鼻大帝眼前,古怪的笑了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害怕了么,你们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我囚在这了,我难道还会怕再多一个?”
阿鼻大帝笑了笑,言语清明,“既然不怕又为何还要问我?”他想着自己昨天晚上所听的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也许连那个宫无忧都是假的,红豆只不过想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红豆为什么这么做呢?对她又没有丝毫的益处!
红豆冷笑了两声,看着他,“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现在你们都在我手里,不如……”她眼波莹莹的凝视着阿鼻大帝,脉脉含情,“我们今夜就成亲吧,我实在是喜欢相公喜欢得紧呢。”
“滚开!我的娘子只有梁灼!”
阿鼻大帝看她手又伸了过来,手指一点一点慢慢地在他脸上滑动,语气轻柔如水,“阿鼻相公,你这样一副好皮囊要是真随了他们化成枯骨,岂不是很可惜,我不会忍心看着你这样做的……”
阿鼻大帝笑了笑,“那也要你有这个能力。”说着十个手指已经慢慢将灵力渡回到四肢百骸。
红豆怔了一下,凝视着他的脸,眸色狠绝,忽而又热切切的贴在阿鼻大帝的耳际,笑开了,“相公,你又何必对人家如此凶呢,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很快,很快……”
“只怕你这算盘是白打了”, 一个温软清亮的声音传进来。
阿鼻大帝暮地睁开眼睛,只见红豆脸色灰白,双手微微颤抖,大声道,“你怎么出来了?你不可能,不可能出来的!”
“我自然是不可能出来,不过它却可以!”梁灼走近了一些,随手在栖凤拓青菱身上渡了个光圈,笑咯咯道,“要知道七宝可是五族神兽之一,你的那些个很是一般的怨气反倒是填饱了它的肚子!”说完七宝便咕噜一下从梁灼怀里探出头来,甩着小尾巴拼命地朝红豆闪烁着大眼睛,唔唔直叫。
栖凤拓已经慢慢清醒了一些,挣扎着去摇了摇还有些昏迷的青菱抬头怒骂红豆,“你这个贱人,现在我看你还怎么办?”
“是么,”红豆慌乱地往后退了退,朝四周看了看,腾手从掌心唤出一个赤红色的光球,口中念念有词。
“啊”顿时栖凤拓和孟戟几个全都趴在地上满地打滚,显得痛苦非常。
“哈哈”红豆轻笑着对视着梁灼,“就算你是圣女又如何,就算再加上这个什么神兽禽兽又如何!我这个噬心蛊,只有我才解得开,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红豆说着仰头狞笑了几声。
“也对,不过我想你大可在临死之前让你的夫君见见你的真模样……”梁灼的声音温温软软,带着笑意,“你说是不是啊,红豆姑娘?”
红豆看着梁灼从手心里生出一朵碧绿色的光芒之花,花朵缓缓舒展,即将盛放,全身不由猛地颤抖了一下,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说着踉踉跄跄的又往后退了几步,很是惶恐的双手捂住脸。
阿鼻大帝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梁灼和红豆的对话,觉得有些奇怪。
“你说呢……”梁灼低着头凑在掌心那朵花上又闻了闻,浅笑一声,抬头直视红豆,幽幽道,“丑八怪……”
“啊”红豆大叫一声,双眼布满血丝,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抖,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脸,厉声道,“不是的!不是的!”
这时候阿鼻大帝和栖凤拓他们也俱是一震,抬头去看,只见红豆指缝中露出的脸已不复先前的光滑美艳,一条条一道道布满了可怖的疤痕和坑洼,看上去真是狰狞恐怖,其丑无比。就连孟戟也不由得“啊”失声叫了一声,很是惊讶。
“想把别人都变成丑八怪的人原来自己长成这个样子啊……”梁灼走过去,手里拿了那面通宝鉴,往红豆脸上一照,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啊”红豆浑身一个激灵,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梁灼,阴测测道,“你也不会……好过的……”
说完又战战兢兢的朝梁灼手中的镜子望了望,尖叫一声,飞快地从梁灼身边逃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嘶声力竭的大叫着。
梁灼看了看红豆的背影,随手用通宝鉴将倒在地上的栖凤拓他们一一解了封印,抬手在阿鼻大帝身上猛地一拍,“怎么样,要好好感激我一下吧?”
“这……”孟戟站起来直直地看着梁灼手中的通宝鉴,奇怪的问,“这通宝鉴中的怨灵难道被你降服了?”
阿鼻大帝和栖凤拓也俱是疑惑的朝梁灼看去。
“这个……”梁灼晃了晃手里的通宝鉴,微微一笑道,“你们都被红豆给欺骗了,这通宝鉴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怨灵而是红豆自己!”
“她自己?”阿鼻大帝低低重复了一声。
“通宝鉴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怨灵,只有一张皮相十分丑陋的脸皮,不过上面沾满了怨气,大概是红豆灌注进去的。”红豆对着手中的通宝鉴看了看,又接着道,“还有那些我们之前所见过的无脸女人,却是被红豆生生剥了脸皮的,难怪怨气如此重……”红豆沉吟了一会,打量了孟戟几眼,对着青菱道,“……而且你知道么,那些被剥去脸皮的人不是其他地方来的,全身金铃族的弟子!”
“什么?”青菱捂住嘴大叫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梁灼,旁边的栖凤拓也是睁大了眼睛表示难以相信。
“我累了,我先回去休养一下。”许久没有说话的孟戟慢慢站起来,看了看众人,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去。
“那我们也先走了,一会再来找你。”栖凤拓抱着怀里的青菱朝阿鼻大帝笑了笑,也跟着孟戟走了出去。
“现在你可以和我说出剩下的那一半话了吧……”阿鼻大帝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出去,眼神在梁灼脸上扫了扫,慢条斯理的品着面前的花茶。
“红豆……其实是宫无忧和孟戟神君的女儿。”梁灼也不卖关子,坐过去,也倒了一杯茶,浅浅道出。
“咳咳”阿鼻大帝猛地呛住了,一阵猛咳,什么,红豆竟然是孟戟的女儿!阿鼻大帝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所见到的一切,顿时觉得胃海翻腾。
129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阿鼻大帝看着梁灼的脸慢慢挪到近处,然后似笑非笑的牵了牵嘴角,眼眸漆黑灵动,缓缓开口道, “要不是七宝,我差点就要死在你的红豆糕手里了,你不是有紫玉灵镯么,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一下?”
阿鼻大帝看了她一眼,“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有事。”
“我试了很多次,紫玉灵镯上都没有动静,后来我又从红豆嘴里问出她并不知道有七宝的事情,所以便放下心来了。”
梁灼看着他,坐直了身子,轻轻一笑,“这还差不多……”
“怎么,怕我将你卖了不成?”阿鼻大帝见她面带喜色,微微一诧,打趣说道。
“没有……”梁灼渐渐低下头去,哽咽了一下,手指在茶碗边沿上来回打圈,“我是怕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关心我的人了……觉得对我好的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幻觉,我突然好害怕……怕我这个噩梦再也醒不了了。”
阿鼻大帝怔了一下,胸口一软,突然抬手捏住她的脸,让梁灼慢慢对视着他的眼睛,“你要是再整天这么胡思乱想,我看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赶快成亲生几个娃娃好了……”
梁灼脸上慢慢泛红,却是没有再似往常那样,只见她眸中泪光莹然,“不说这些混话了好么,阿鼻。”梁灼一眨不眨的看着阿鼻大帝,勉力笑道,“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一个了,我不想再有什么其他的什么让它变质了……”
“曾经在许清池离开之后,我也有过一个夫君,他也说过这些爱我疼我永远不会变的话……”
“可是……”梁灼敛了笑意,直视着阿鼻大帝,一字一字道,“最后我却死在了他手里。”
“我不是!”这句话硬生生的被阿鼻大帝噎了回去。他突然想起墨泱,那个人间的帝王,那个天之骄子的男人。他也的确是狠狠的刺伤了梁灼……
想到此阿鼻大帝不禁也是一阵默然,过了半响。方才抬头淡淡的问,“对了,你从什么时候也开始怀疑红豆?”
梁灼见他提到红豆不禁笑了起来,凑近了一些,很是得意道,“我是托你的福,从你家红豆糕的洗澡水里闻出端倪的。”
阿鼻大帝一听梁灼又提起那天晚上自己躲在红豆澡盆子里的事。不禁面色发窘:“你——”
“那你呢,你也怀疑过红豆?该不会是我被抓走以后吧?”梁灼低头又喝了一口茶,将信将疑的斜视着阿鼻大帝。
“唉”阿鼻大帝抬手在面前这个醋坛子头上轻轻敲了一记,“我在刚进入山庄的时候就开始怀疑她了。本来还打算和你商量商量的,却又让别的事给耽搁了。”
“骗人,我不信!”梁灼朝他吐了吐舌头,还是笑着,只不过微微撅起了嘴。“那你倒说说你是如何在一进山庄就怀疑起她的?”梁灼说着眼波一转,明眸皓齿,“我可是记得某些人一进入山庄,就对那位红豆姑娘热切的很呢!”
阿鼻大帝无奈的摇摇头,徐徐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一进入山庄,刚见到那位红豆姑娘就那样热切?难道就仅仅因为她长的颇有些姿色?”
“不然呢?还有别的地方么?”梁灼似是有心要气一气阿鼻大帝,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哦,是的!是的!红豆姑娘的身材也是一等一好的!”
“你——”阿鼻大帝不由气结,顿了顿,方才伸手在她脑门上点了点,“难道你第一次见到红豆的时候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吗?”
梁灼见阿鼻大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红豆总是喜欢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你难道没有发现吗?”阿鼻大帝看着梁灼,长叹了一口气。
梁灼怔了下,又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阿鼻大帝,忽地嫣然一笑,激动的问,“莫非……莫非你一开始就看出……”
“嗯。”阿鼻大帝不待她说完就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她了,不过也只是怀疑而已,所以我才那样故意热切切的与她说话。”
“什么说话?明明就是调戏好不好?”梁灼怂了怂鼻子,很不以为然。
“好吧好吧”阿鼻大帝轻咳了一声,“随你怎么说都行。”
“后来我又故意偷偷跟着她出去了几次,发现她似乎总是爱没人的时候,偷偷往绿树林里面跑。你想啊,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唯唯诺诺甚至有痴憨的哑女,要是大白天里往绿树林跑倒也不是多稀奇,这类人向来和人的情分没有和花草树木的多。”
“嗯嗯,你对女人的了解倒是挺多的。”梁灼一手支着头,笑嘻嘻的附和着。
“可是后来……”阿鼻大帝眸色一紧,慢慢道,“就是我抓住你偷偷溜出去的那晚,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这个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忘掉的!”梁灼猛地一抬头,咬牙切齿的瞪着阿鼻大帝,“你那天晚上把我一个人晾在结界里面晒月亮,自己却偷偷溜去偷看别人跳舞是吧?”
阿鼻大帝看梁灼一副苦大仇深,长期受人迫害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口气温和,“我哪是有心要晾你在那晒月亮的,你要是稍稍听话点我也不会花费灵力重置了那么大的一个结界护着你……”
“护着我……”梁灼指了指自己,受宠若惊,“真是护着我?”
“你的灵力根本就……”阿鼻大帝忍了忍,将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根本就对抗不了这山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