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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裳见她手上还带着手镯;便放下心;只是款款一笑;“嗯;你小心点。”
梁灼往对面的人堆里扎了半天;也没扎进去;结果随着人群反倒被挤到其他地方去了。
“赶紧找赶紧找;南皇说必须要找到梁灼!”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梁灼立刻探出头去;结果不看不得了;一看了不得;竟然看见打扮成普通妇人的相思正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而她身后的那群人不用想也定是南界的妖怪们了!
梁灼心里一咯噔;头皮顿时刷刷刷全部直起来!完了完了;自己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要是遇上她们岂不是死得定定的!
“大家分头看看;说不定她们就在这附近。”
梁灼连忙转身;想折回去;结果那群人太厉害;挤得梁灼根本出不出去;过了一会;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来搭在她肩上;她猛地一吓;回过头看;竟然是阿鼻大帝;连忙小声道;“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要不就是被追杀;要不就是正在被追杀的路上。”
阿鼻大帝死死的盯着她;隔了许久;才不阴不阳的说了句;“你刚刚是不是想让苇裳替你将镯子取下来?”
“你难道就那么不想要我的保护吗?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的将镯子给取下来了;你就……”
……
周围的人太吵了;那些噪杂的声音像是急剧而来的狂大而强烈的风声;哗哗哗、呼呼呼;鼓吹着梁灼的耳膜充血得厉害;什么也听不清楚;只剩下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呼呼声……
梁灼听不清楚阿鼻大帝到底在说什么;只看得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眼睛透明的像是海平面上涌起的湛蓝的海水;
淡淡的;
蓝蓝的;
也或许凉凉的……
但是很快;梁灼也没心情管阿鼻大帝究竟是不是忧伤难过了;因为越过阿鼻大帝身后;梁灼看见相思她们正咄咄逼近————
梁灼拍了一下阿鼻大帝的肩膀;“等你救我我就死了;赶快跑吧!”说完转身勇猛非常的挤开人群;跌跌撞撞的朝前面狂奔而去。
阿鼻大帝一怔;嘴唇喃喃动了两下;朝梁灼追去。
随即;身后就响起了人群的大喊声;“前面那个人好像是美人图里的梁灼!”
“快!快追!”
阿鼻大帝轻轻在地面上掀起了一道薄薄的屏障;这个屏障叫“菠萝圈”;阻隔了那些人大步追来的步伐;虽不是很有伤害;却也会叫她们在原地兜个三五十圈。
前面拼命奔跑的梁灼一听见身后的声音;更是气都不喘;愈发没命的跑;结果跑着跑着;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我跳!我跳!我跳跳跳!”梁灼跃了几下;还是没动静;额上的汗珠哗啦啦的直往下淌;哎呀呀;自从重生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凡人的身体了;现在陡然间让她翻墙还真是比吃屎都难咧!
怎么办?怎么办?梁灼急得在墙下面走来走去…………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她往哪跑了?”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她往哪跑了?”
……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她往哪跑了?”
“胡同!胡同里面有人!穿红衣服的人在胡同里面!”
梁灼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农民叔叔满脸狞笑的望着她;顿时觉得寒毛直竖;眼神也分外钝了一些;忽然手腕一紧;阿鼻大帝一把拉住她;低声道;“还跑。”
其实他想说;还跑;你可知道我这一路上问了多少人。
梁灼往后一看;见那群农民正兴冲冲的议论着什么;难道相思她们已经赶到了?梁灼还没来得及和阿鼻大帝商量;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阿鼻大帝抱起来;梁灼一往后看;连忙拼了命的用手往墙上扒;一边扒一边喊;“阿鼻;你再举高一点;你再举高一点啊!”
“她们已经被我截住了;你到底在怕什么……”阿鼻大帝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一看;墙上哪里还有什么梁灼————
原来梁灼听着胡同内脚步杂乱;以为是相思她们追来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神力;身体一跃;竟然奇迹般的翻上了墙;然后便想也不想往下跳去。
这堵墙远远看上去将近四人之高;上面因为长年失修;缺了一块;凸出的一块墙砖尖尖的;看上去甚是吓人。梁灼跳得急;一落下去;便崴了脚摔倒在地。她也顾不得查看一下脚踝有没有受伤;立刻爬起来就跑。
阿鼻大帝越过墙来;见她如此生猛;就把那句“要不要我背你。”给生生咽了下去了。
梁灼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有妖怪!快来抓妖怪啊!”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心里面对白衣锦幻世的恐惧催逼着她一路跑一路叫;一直跑到了原来的那条街面上;看见苇裳正在那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知道她是仙子;想着她怎么也应该可以震慑一下那群南界妖怪;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腿一软就坐倒在了地上。
先前跑得太过生猛;她的凡胎*一时之间还不怎么适应;梁灼刚一坐下来便大口大口地呼吸;一边呼吸一边一阵阵的猛咳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苇裳袅袅走过来;轻轻绕到梁灼身后;轻柔的抚着她的背部。
阿鼻大帝很是感慨的瞟了一眼梁灼;“你是真的厉害。”
过了一会;梁灼慢慢、慢慢的气息平定了一些;方才缓缓扭过头去看着阿鼻大帝;可怜兮兮地说:“我崴着脚了……”
苇裳连忙蹲下去看;纤眉微皱;“都肿起来了呢……”
阿鼻大帝十分无奈的摇摇头;“从墙上跳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扭伤了……”
“却不想硬是这样;你还能没命地跑了将近半个时辰。”阿鼻大帝咳咳了两声;“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跑什么;我明明已经告诉你相思她们已经被我截住了……”
“你什么时候说的!你几时说的!你怎么不早说!”梁灼咬牙切齿的绕过苇裳白了他一眼;“现在我的脚已经变成包子了;你还想说什么!”
“我看看。”阿鼻大帝走到她身边;慢慢蹲下身;“要是真成了包子;以后可不就成了继麻婆豆腐之后又一名吃;啧啧;阿丑包子。”
“你别碰我;全都怪你!我要是真成了阿丑包子;我就天天喂你吃鱼皮豆腐!活活吃成一个阿鼻豆腐!”
苇裳在一边轻掩住唇;低低一笑。
“好吧好吧;鱼皮豆腐就鱼皮豆腐;反正你的豆腐我都吃了就是。”阿鼻大帝叹了口气;不和她争辩;“麻烦你不要动;你要是这脚真坏了;我可是得天天背着你的;说不定连上个厕所也得背着;苇裳可没有这个力气。”
阿鼻大帝后面一句话果然有效;梁灼怔了一下;想到她以后的日子可能要在阿鼻大帝的背上度过;不禁愁肠百结;低着头;酝酿了一会;抬起头对视着阿鼻大帝的眼睛;阴测测地说;“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把我治好……”
“嗯。”阿鼻大帝头微微一点;伸手轻轻地按在梁灼的脚踝上;“现在你有没有什么要骂我的;可以好好骂一下。”
“啊”“我为什么要骂你?”梁灼一头雾水;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叫骂到用时方恨少!
伴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足足有半刻钟;梁灼都沉浸在那种明明剧痛难忍却又连叫都叫不出的惨状里!
……
阿鼻大帝扭过脸看了看趴在他肩头上的梁灼;斟酌片刻;温柔的喊了一声:“阿丑?”
“嗯。”梁灼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她觉得脚还是有些疼……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隔了许久;阿鼻大帝问;“你为什一定要知道真相?”
阿鼻大帝想了一会儿;“我有时候在想;就这样悠闲的生活在浮云山;和姑姑她们一起四处游历不是很好么?”
“因为……我会害怕;阿鼻你明不明白;我好害怕;好害怕……”梁灼慢慢地说;“有时候我一想起来也许一切都是假的;甚至我从来没有活过;连你也是假的;你说;你说我害不害怕?”
“你知不知道;一个随时会死去的人;一个周围一切随时会变成虚无缥缈从未发生的幻境的人;其实会有多孤独……”
“不管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是怨灵还是癞蛤蟆精;我都要知道自己的本元究竟是什么;可以活多久;知道到底那些才是真的;而不是幻世;不是幻境……”
“娘子……”阿鼻大帝沉默了一会;突然语意很是凝噎的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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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月光光;野鸡香
梁灼乘机咽了咽口水;干咳了一声试探着问;“你看我这么可怜;要不你就先将紫玉灵镯拿走;我好用灵力早日……”
阿鼻大帝转头戒备的看着她;“你要是再胡思乱想;我就把你送回去!”
梁灼连忙住了嘴;趴在阿鼻大帝背上幽幽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仰望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骂道;“你大爷的!”
阿鼻大帝背着梁灼在街上走啊走啊;走过一条街又转过一条巷;再然后……
…………太阳已经落山了。
“对了;苇裳你是仙子;应该可以看出我的本元对吧?”梁灼扭过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苇裳。
“你傻啊你;你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苇裳也只是普通的花仙;她要是能看出你的本元;我早让她说了!”
梁灼皱皱眉;直接忽视掉阿鼻大帝的话;继续扭头去看苇裳;可怜巴巴的问:“苇裳;你能看出来吗?”
苇裳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梁灼;沉吟良久;淡淡道;“其实;以我的能力只能模模糊糊看出姑娘的本元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力量。而非人非妖也不是怨灵。”
梁灼着急起来:“啊;这是什么意思?那我岂不是什么也不是!”
“苇裳仙力低微;姑娘也不要尽信。”苇裳见梁灼有些失落;低着头轻柔的回了一句。
“嗯;没事没事。也怪我自己;没事有事的非让你看。”梁灼对着苇裳笑了笑;手里揪着阿鼻大帝的一根头发;目光澄澈;温温软软的说;“我相信;这世间总有一人能看出我的本元……”
“依我看;你其实就是一只癞蛤蟆精;只不过你不愿承认罢了。”阿鼻大帝侧过脸;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梁灼。
他们就这样一路走啊走;结果竟然迷迷糊糊走到了一处田埂上;再回头;谁也不记得到原先那条街的路该怎么走。
“看来我们现在是迷路了。”阿鼻大帝朝四周看了看;放下梁灼;随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很是悲戚道;“嗯;实在是又脏又丑……”
梁灼闻言;很是无辜的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其实我长得还是可以的;只是没地方可以洗洗。”说罢很是妩媚的看了一眼阿鼻大帝。
“好吧……我去接点水。”阿鼻大帝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叮嘱苇裳一句;“这个妖精很是诡计多端;你要看紧一点。”
梁灼咬咬牙;为了保持在苇裳面前的良好印象;低下头使劲地拔着田埂上的青草;把那些草全部想成阿鼻大帝头上的头发;我拔、我拔、我拔拔拔!
“对了;你之前说你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圣火族圣女;那……会不会这一切都和灵界有关呢?”苇裳坐在梁灼身侧;转过脸看着她;轻轻开口。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圣火族圣女;但是我有这个;只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梁灼把脖颈上挂着的青铜坠拿出来给她看。
苇裳轻轻伸出手去将那枚青铜坠托在掌心上;好像捧着一朵湛然开放的水仙花;淡淡的一点蓝光在手心里盈动;像是一滴眼泪一样柔弱。
“这个青铜坠是灵界大祭司继任时的信物;我因为姑姑的缘故;曾经见过一次;你的这枚确实是真的。”
苇裳又看了看掌中的青铜坠;抬头望向梁灼;软语安慰道;“不管怎么说;灵界圣尊许清池应该是能够看出你的本元的;他既然能把这枚青铜坠交给你;可见你的本元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糟糕。”
“不是!这是我在一个水族的结界中得到的;不是他;不是圣尊给我的。”
“屁!不是他给的如何你会掉在水族的结界中!”阿鼻大帝走过来;将用竹筒接的一点水递给苇裳;没好气道;“难道你以为许清池他在灵界安然无恙活了几千年;就是光凭着他那一副祸害三界少女的绝世之姿吗?”
梁灼拿过苇裳手里的青铜坠;重新又挂回了脖子;咬着牙看向阿鼻大帝;恨恨道;“关你何事!”
“这个青铜坠是他一早就预计好要给你的!”阿鼻大帝瞥了瞥梁灼投来的一记阴寒的目光;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你想以你的智商;他能放心临死之时就将青铜坠交给你么?如果真交给你;你以为他死后的那些天;你还能那么毫发无损的待在子虚崖上?”
“哼哼;只怕早被初蕊不初蕊的贱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主人这番话说的不无道理;听闻灵界金铃族灵掌很是在意她的如玉名声。姑娘当时身上没有青铜坠;又无心灵界之中各种利益;所以那个初蕊夫人才没有动手。”旁边的苇裳轻轻拨弄了点竹筒里的水;用白绢沾湿了轻柔的替梁灼擦了擦落了灰迹的额头。
“而现在;想来那位夫人已经和南皇联合起来了。”
“这……”梁灼扑闪扑闪大眼睛往左边看了看阿鼻大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