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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灼不明白;走上前;迎着一点月光看着孟戟神君;嘟着嘴道;“你别成天没事有事神神忽忽的吓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很好理解嘛;让我说给你听……”
“喏;不就是风念萱的比目珠一不小心丢了;他爹爹或者他的族长想试探出到底是谁偷得;所以……所以……”梁灼突然也说不出话来;浑身一凛;顿时想起来这件事说不通啊;比目珠已经被盗了;而且还是族长亲自宣布的;为什么刚才那两个人还会去偷比目珠呢?难道是……族长和风溪浣为了防止梁灼他们觊觎比目珠;所以故意放出假消息?
可是…………自然是假消息;为什么还要设计故意钓刚才那两个人呢?
“说;怎么不说了?”孟戟神君看了看梁灼;知道她也明白过来;便不咸不淡的打量着她;故意与她难堪。
梁灼被他一看;不由气上来;瞪着一双大眼睛与他对视;无奈在气场上比不过他;一会便败下阵来;连连摆手道;“好吧好吧;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孟戟神君伸手折断了他面前的一截树枝;面色颇为凝重;沉吟半响道;“往生咒中似乎还潜伏着一个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人……”
“什么!”梁灼顿时被他的话骇出一袭冷汗;头猛地往身后瞅了瞅;又左右看了看四周;确定再没有了其他人;方才颤着声音道;“你这、这是什么意、意思?这个往生咒难道不经过你允许人人都能进的来?”
“当然不是。”孟戟神君在月光下慢慢踱着步子;慢慢道;“这往生咒我酝酿多年;耗费了不少心血;虽不能说尽善尽美;但绝非凡人可以随意进之。只怕……如果真是进了一个人定是你我都对付不了的。”
“会、会不会是白、白、白衣、白衣锦?”梁灼一阵恶寒;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顿时她立刻感觉到白衣锦就潜伏在暗处的某个地方;正对着她嘿嘿嘿的笑着;不觉头也愈发疼起来;双手捂住头;似是疼得厉害。
孟戟神君立刻上前一步轻轻扶住她;顿了顿神色;不冷不热道;“想不到你这么好骗;我随便吓吓你就吓成这样;难道你忘了如果白衣锦可以出现在往生咒里、岂不是也到了平行空间?难道他能进入平行空间么?”
梁灼呆了一下;似乎想起来南界众妖还有初蕊夫人他们好像都是不能进入平行空间的;正蹙眉沉思间;只见孟戟神君唇边勾起一抹笑;语调得意:“这平行空间和往生咒都是我幽冥地府的东西;除了我再是没有旁人可以假手。要不;你以为你和阿鼻大帝在荒云山好好的正打着怎么一下子就落入了平行空间?”
“难道是你?”梁灼此刻瞬间清醒了过来;指着孟戟神君恍然大悟道;“哦哦;我明白了;从我们在南界遇到你开始;接着是红云山庄;你根本就是一步一步计划好了的;要把我和阿鼻大帝骗到这往生咒中;是不是?”
“差不多。”孟戟神君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句;“如果不将你们带入平行空间;按你们这样的人物贸贸然被我带入了往生咒只怕会引人注意;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一路引着直到我们入了南界才将我们带走;正好当日与我们在一起的又只有初蕊夫人;偏偏青菱和栖凤拓又亲眼看着你被红豆所伤;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你;就算灵界或者其他的人问起来也只会将事情推脱到初蕊夫人或者白衣锦的头上!”
“不错;全中。”
“你无耻!”
“嘘……”
“干……”梁灼刚想说话;整张嘴却又被孟戟神君给捂了起来;整个人腾地一下被孟戟神君挟带着窜到了树上;周围寂静了;只听得到白森森的月光下梅树林树叶沙沙沙晃荡的声音……
月光底下走着一个人;打扮得甚是低调;光就身段看来也分辨不出什么;只是年岁有些大了;是个女人。孟戟神君和梁灼在树影子底下偷偷瞧着她;俱是屏息凝视;大气不敢出。
只见那人手里提着一个编花竹篮;竹篮上面盖着一块碎花布;离得又远;孟戟神君和梁灼俱是看不到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只见她一个人走过了梅树林;又走过了桑树林;慢慢划着船渡过了梁灼和孟戟神君当日来的那条江面;径直朝对岸的林子走去。
196 复得
这时梁灼才拽开后面孟戟神君一直捂住她嘴巴的手;皱眉道;“怎么样;要不要跟过去?”孟戟神君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想了一会又摇了摇头;“算了;我看我们以后大概还有得忙;先回去睡一觉养足精神。”
“对了;你不是最在乎那颗珠子么?怎么刚才那两个人没进来的时候不将黑灵珠拿走?”梁灼看着孟戟神君走在前面玄黑色的背影;不解地问。
“我要的是真正的黑灵珠;自然不会去拿。”孟戟神君脚步一顿;侧过头淡淡的看了梁灼一眼。
“难道……那颗珠子是假的?这一切是、是怎么回事?”梁灼跟在孟戟神君后面;低着头在那小声嘀咕着。
孟戟神君没有回答她;两人就这样一步跟着一步朝前走着;快到村头的时候;孟戟神君站在原地不动;等看着梁灼已经跑进了屋子;方才缓缓转过身;眼睛“噌”地一下射向笼罩在一片月光下黑森森的青梅林;语气冰冷;“说吧。”
冷风朔朔;森影重重
……
这一夜梁灼睡得格外不踏实;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总是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里竟然是风念萱掐着她的脖子说梁灼抢了她的男人?她的男人不就是孟戟神君么?梁灼怎么会和她抢孟戟神君;这不是很可笑么?
早上醒来;梁灼揉了揉眼睛;想着一定是最近天天被孟戟神君吓;生生给吓出病来了。就这样想着;刚漱口完毕;整好了头发;突然一声悦耳的笑声传来;一个明眸皓齿的绿衫姑娘走了进来;却正是梁灼第一日见着便留心的风明萱;只见她语笑盈盈地走上了梁灼跟前;拉了拉梁灼的衣袖;目色澄澈;“亲家姑姑;昨日因为比目珠的事;可是让您受累了;这不我爹爹一大早上来便让我给您赔不是来了嘛……”
说完又扬手朝后面摆了摆;走上了两个小一点的丫头;手端着两个白瓷素雪碗;碗上放着一个银质的调羹;端到了梁灼的面前。
“听闻姑爷说亲家姑姑很爱些甜腻的食物;这牛乳燕麦汤便是生牛乳炖着花生、燕麦以及桃花熬制的;等熬制好了又淋上一两勺蜂蜜;拌着樱桃肉碎在里面。味道倒也算可口;不知合不合亲家姑姑的口味?”风明萱说着端起那碗牛乳燕麦汤;手执着调羹张口便要喂到梁灼嘴里。
梁灼讪讪笑了一下;连忙站起身躲了过去;又看了看风明萱笑道;“算了算了;我最近正上火;这些甜腻的东西暂时还是少碰一些好。你回去和你爹爹说昨天那事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盼着念萱早日能找到比目珠才好。”梁灼说完便走了几步;走到一盆盛开的牡丹花面前;使劲地揪上面的叶子。
“正是因为这样我爹爹才觉得昨日那事确实做得不妥当;对不住亲家姑姑呢。”风明萱朝着梁灼又看了看;忽然“扑哧”一声笑了;“难道亲家姑姑还在为比目珠的事情担心?您放心吧;爹爹和族长他们昨天夜里已经查明白了;比目珠是被花姨娘和那狗奴才全德偷走了;现下已经被族长收藏的妥妥当当的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梁灼顿时怔了一下;看向笑得合不拢嘴的风明萱;又问了一遍;“你是说丢失的比目珠已经找到了?还是昨天晚上找到的?是那个什么花什么娘和一个奴才拿的?”
为什么兰烬族长要耍这样的把戏?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什么花什么娘还有那个奴才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梁灼和孟戟神君看到的那两个人;他们两个怎么会是偷了比目珠的人?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么;那个“已经丢失”的比目珠昨天晚上明明就好好的放在那;引那两个脑子进水的人上钩!
唉;都是自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何况那颗珠子还是假的……
“是啊;是花姨娘和奴才全德偷得啊;怎么了?”风明萱眨巴着眼睛;很是疑惑地看了看梁灼;“难道是亲家姑姑觉得有什么不妥?”
“哈哈哈;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梁灼夸张一笑;连忙捂嘴遮掩住自己的想法;呼啦啦的说;“你看我不是和我侄儿都地位低嘛;也没什么聘礼好给;现在又恰巧出了这档子事;我这做姑姑的是担心误了我侄儿的婚事;对不起我侄儿他死去的爹爹啊!……我的侄儿啊……死的好惨啊……不不;他爹死得好惨啊……”
哼;他爹都是被他害惨的!梁灼头低垂着;说得很是动情;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眼睛的余光却悄悄瞥着那一碗牛乳燕麦汤暗暗道:孟戟神君我究竟是哪一点对不起你了?我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抢你老婆了?你用不用得着这么狠;竟然用燕麦来对付我?我……我要和你……不不;我要你自己一个人和你自己同归于尽!
“亲家姑姑您多想了;我爹爹要我过来还有一个意思;他考虑到你们是外族人;如果没名没分的待在这也是名声上不太好听;所以才叫我过来问问亲家姑姑认为念萱和姑爷何日成婚方为良辰?”风明萱说着又很是知书达理的候在一边含笑望着梁灼。
“这个……”梁灼本来还有些犹豫;突然又看另一个上来的小丫鬟竟然又端来了一碗牛乳燕麦汤;顿时是可忍孰不可忍;便摆摆手笑嘻嘻道;“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但是考虑到念萱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又是你爹爹的心头肉;太过仓促也不好;那就、就、就明天吧。”
“明天?”风明萱显然有些吃惊;又问道;“明天就成亲?”
“啊;不行啊……”梁灼本来也是存了故意要和孟戟神君赌气的心态;其实她也没打算爱女如命的风溪浣会真的让风念萱明天就出嫁;因此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不行就算了;我也不勉强的……”
不料风明萱停了停;竟然道;“既然亲家姑姑说了;怎么会不行呢;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念萱喜欢的;我爹爹都一定会答应的。”说着便又与梁灼客套了一番;便退了出去。
等风明萱走了;梁灼一个人坐下来才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这整件事都透着一种很古怪的氛围;别的不说;就光说这娶亲的事;梁灼也是自小被梁子雄惯着捧在手里面的;自然对风溪浣的爱女之心爱女之情很是了解;可是再怎么疼爱女儿也不能让她的婚事这样仓促?
真正做父亲又深爱女儿的;怎么会这样?何况…………孟戟神君说他们一早就知道孟戟神君和梁灼的身份?
那他们……还敢嫁女儿?梁灼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通;后来索性就不想了;只心里安慰着反正明日成亲的又不是自己?自己担心什么呀?就冲了那两碗牛乳燕麦汤;梁灼觉得自己也不算剥削了孟戟神君……
梁灼想完了这一通事情;觉得实在是用脑过度以至于直接导致饥肠辘辘;于是便溜了出去;朝着孟戟神君住着的地方走去;想看着能不能碰到点、运气好的话最好再搜刮出一点好吃的出来。
梁灼一脸明媚;提着火红色的裙角正在路上欢天喜地的跑着……
阳光照在村落四周缓缓流动的水波中;和煦而温和;像是人间的四月天……
突然;梁灼在自己的影子上看到了密密叠叠重叠在一起的忽高忽低的一群影子;怔了怔;抬头一看;立刻扑过去;笑逐颜开地甜甜喊道;“清池清池!还有阿鼻,你们——咦?”
许清池、阿鼻大帝、火倾城、掐半斤竟然都在?他们竟然全部都在、竟然没有死、全部都没有死?梁灼不觉两眼发热;心里面涌过一阵热乎乎的暖流。
“你没事就好。”许清池走上前;一把将梁灼紧紧抱在怀里;梁灼的头低下去;能闻到他胸膛扑面而来的淡淡苦茶香;那是她整个少女时期最魂牵梦萦的一种味道;现在骤然如此清晰的闻到;不知为什么觉得浑身一紧;似是太过意外。
“咳咳”旁边的火倾城轻轻咳嗽了一声;“来来来;放下来也让我抱抱;看看长肉了没有?要是长成了小胖妞;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叫我死胖子?”
火倾城说完;许清池就慢慢放开了梁灼;梁灼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似乎一下子融化开来;潺潺的流进了她的心里;梁灼自认为重生以来已经磨得脸皮够厚了;却还是忍不住觉得脸热;“看到你也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那我呢;你没看到我放不放心呢?”突然后面的阿鼻大帝阴腔怪调的哼了一声;引得掐半斤火倾城连着许清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灼闻言;猛然转过头看见了阿鼻大帝;吓了一跳:“阿鼻。你、你这是怎么了?”
阿鼻大帝全身上下到处裹着密密匝匝的白布;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白布裹成的粽子;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对耳朵和一张嘴还在那一张一合地说着话。
197 落陷
梁灼一脸明媚;提着火红色的裙角正在路上欢天喜地的跑着……
阳光照在村落四周缓缓流动的水波中;和煦而温和;像是人间的四月天……
突然;梁灼在自己的影子上看到了密密叠叠重叠在一起的忽高忽低的一群影子;怔了怔;抬头一看;立刻扑过去;笑逐颜开地甜甜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