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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墨泱对着她一笑,松开了手,“要怪,就怪这府上的那个什么荣嬷嬷,是她告诉本王要这么穿的,结果害得本王还被你笑话。”
“那是你活该,连那些老嬷嬷的话都当真,怪不得了会淋了点小雨就伤风感冒的,啧啧,真是楚楚可怜弱柳扶风的九妹妹啊。”梁灼使劲拍了他一下,大笑道。
“不是的,因为本王自小——”墨泱刚要说什么,
春荣、秋荣她们走了过来,略略行了个礼,微笑道,“九王爷、郡主快去正厅吧,今儿个老爷摆团圆宴呢。”
如意小绿豆几个也走了过来,还有平素府上几个伶俐的丫头们,只见她们一个个手里端着一个檀木托盘,盘上用玉碗、金盏等盛着些生冷食材。
梁灼站在一旁瞧着,奇道,“这些食材可是要往正厅送去,怎么竟是生的呢?”
“奴婢也不知,只知道老爷说了,今儿个可巧郡主您回来了,要带着大家一起沾着光吃些别致的东西呢。估摸一会变知道了。”春荣陪着笑,低低答道。
“是的,郡主要想知道,就和九王爷赶紧些个去吧。”一旁的秋荣也笑了,抬起头看着梁灼他们。
“走,九妹,瞧瞧去。”说着和春荣她们一起走进了枫殿的正厅,刚走进去,就听到了梁子雄爽朗的笑声。
中间是一个能坐下十几人的大桌子,梁子雄和若耶他们已经坐在桌子旁了,梁灼一见到父王,立刻活跃起来,一阵风似的粘过去,娇滴滴道,“父王,今天又吃什么新鲜玩意?”
“不知可是北国的火锅?”墨泱找了个位置坐下,笑道。
“九王爷果然好见识,正是火锅。”坐在墨泱对面的公孙瑾含笑接口道。
“哪里是他好见识,明明是我父王!”梁灼往梁子雄怀里一躲,强辩道。
“快瞧瞧三妹妹这副模样——”梁灼的大姐梁宝莼掩口笑道。
“咱们这三妹妹啊是最最护着父王的。是不是啊,娴儿?”二姐梁宝芐对着梁灼嫣然一笑。
“父王——”梁灼扯着梁子雄的袖口撒娇道。
“是是是,是老夫好见识!”梁子雄朝左右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大家先尝尝看!”说着举起筷子朝正中央的大铁锅里,夹起几片还兹兹直响的羊肉砸吧砸吧吃起来。
“来,我也来一个。”梁灼咯咯笑到,举起筷子边捞那锅中的羊肉,边冲着对面的墨泱悄悄吐舌头。
“九王爷,你且尝尝可还合口味。”余氏笑盈盈地起身帮墨泱也涮了一块,递到他碗里。
于是,大家都纷纷夹起盘中的各色食材朝那“咕嘟、咕嘟”直冒泡的鲜红的大铁锅里涮去。
“来咯,来咯,吃团圆糕咯。吃了团圆糕,岁岁年年,嘉禾团圆”春荣领着些丫头走进来,端上一些颜色各异的糯米团子,喜吟吟道。
那些糯米团子,圆滚滚的,红如火,白似雪,粉如霞,煞是可爱。
“是啊是啊,愿咱们国辅王府岁岁如今朝。”秋荣弯腰呈着一些各式调料,柔声道。
梁灼的大姐、二姐、三姐夫也起了身,举起杯子朝梁子雄敬酒,“小婿恭贺岳父大人征兵塞北凯旋荣归!”
“女儿也恭贺父王凯旋荣归!”梁宝莼、梁宝芐以及梁宝萩三姐妹也齐齐端起酒杯,贺颂道。
“
“好好好!哈哈。”梁子雄举杯一干而尽,大笑道,“娴儿,你的几位姐姐姐夫们都祝颂老夫了,你有没有什么要祝颂为父的啊?”
“我啊,当然是祝颂父王能——”梁灼眨着眼冲梁子雄笑了一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委委屈屈的低下头小声道,“永远疼爱娴儿。”
“哈哈哈,这丫头,叫老夫疼爱你好让你胡作非为是也不是?”梁子雄哈哈大笑,使劲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佯怒道。
“你们快看外面。”梁宝萩指着厅外被映得姹紫嫣红的天幕,惊呼道。
梁灼啊的一声奔了出去,只见哗哗哗倾盆大雨之中,梁府的廊檐下挂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灯笼:
蓝莲花灯、红芍药灯还有一色的他国进贡来的浴火凤凰,一盏盏、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如置幻境。
斑斓多彩的灯光顾盼流转地洒下来,落在被雨水打湿的青石面上。一块凸,一块凹,凸的一面映着娇媚的灯火,凹的一面自低眉顺眼的盛着这迷离的夜色
……
隔着雨幕望去,如同一脚踩进了传说中的东海龙宫。
————光华璀璨的光芒盈满了梁府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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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劫起,大雨如泼
更新时间2013113 22:55:16 字数:3995
她以前从未像这样的审视过自己的家,忽然之间,在大雨之中,她觉得一切璀璨的不真实,不真实的如同那些光华流转的光晕,渐渐落在这水洼之中,变成破碎的梦。
姐姐们都跑了出来,攘挤在廊檐上拍着手看热闹。墨泱也跑了出来,蹭到她身边去握她的手,她扭身踩了他一脚,把手拽出来直盯着前方那愈渐重叠迷幻的灯火发呆。
廊檐上的笑声一波挤着一波,如同那些层层拥挤而来的海上的泡沫,然而她的心,却沉在泡沫以下。
宴席散的时候,母后和父王都坚持要她送墨泱去门口,她知道躲不过,索性就和墨泱又打又闹的到了门口,墨泱嬉皮笑脸的说明日来找她玩,她诡异一笑,爽快的说,“好啊好啊,一定要来啊!”那样子轻佻的就和**里的那些姑娘们似的,连她自己也觉得像,说完了便也忍不住掩住口呵呵的笑起来。
转身回来的时候没见着如意,问旁人,也都不知道,她也没在意,只是感慨着这些丫头又兴冲冲的往哪玩去了。
在快要到房门口的时候,遇见杜谦,站在院里的那棵老槐树底下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声。
她走上前,略略皱眉,问道,“杜谦,何事?”
“郡主,我求求你,求求你,只有你能救她,只有你能,你快——”杜谦不似平时的那份骄矜,瑟瑟缩缩的,声音还哽咽着。
梁灼正想问他到底要自己去救谁时,余氏从旁边迈着步子走过来,冷冷道,“杜谦,你想说什么?”
“王妃,奴才求您,看在郡主的面上就——”杜谦眼里含着泪跪在了余氏面前。
“好你个杜谦,赌钱输了就想找娴儿帮你求情。你这样下去也不怕连带着你杜家上上下下人跟着——”余氏态度生硬的截过杜谦的话,弯下腰俯在他耳侧幽幽道,“陪葬!”
说着一拂袖子,冷冷斥道,“还不快滚!”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杜谦跪在那面如土色,听了这话,当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母后,杜谦今这是怎么了?”梁灼看着往日也算玉树临风的杜谦一脸狼狈,忍不住奇道。
“那要问他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端着是若耶的亲信,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哼!”余氏冷哼一声。
“母后你也真是的,好歹他也是若耶哥哥的亲信,何必为了赌钱这点儿小事依依不饶的呢。”梁灼向来不太喜欢母后锱铢必较的行事作风,嘟囔了一句,随手推了门进了自己的闺房。
“娴儿,你不明白母后的这番苦心啊。”余氏站在槐树下,轻轻叹道。
隔天起来,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像是谁家的孩子被亲人不小心遗弃了似的,彻底不管不顾的嗷嗷大哭起来。
梁灼想到今日墨泱回来找她,连忙起身,她可不想见到那个冤大头,“如意!如意!”
她连喊了几声也没见着如意,正纳闷间,只见小绿豆瑟瑟缩缩的走了进来,跪在她面前,低低道,“奴婢来伺候主子漱洗。”
“不用了,你去把如意给我找来!”梁灼下**自顾自披了一件外衣,薄怒道。
“郡主,郡主,奴婢不知道如意姐姐在哪。”小绿豆,跪在那,全身筛糠似的,声如蚊蚁。
“那你还不去问。”梁灼梳着头,没好气的说道。
“奴婢,奴婢不敢。”小绿豆在那低低的哭了起来,含含糊糊道,“王妃、吩咐——吩咐——奴才不得,不得离开主子半步。”
“什么什么呀,你不用听她的,这个家我父王说了算。”梁灼一早起来听见她呜呜咽咽的哭声,不由得心里发烦,但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免心软起来,无可奈何道,“你呀,快帮我梳洗,一会就和着我一块出去吧。”
小绿豆连忙起身帮着她梳洗更妆。
一切都弄好,外面的天还朦朦胧胧的没完全亮开,她也顾不上了,一心只想着快点见上墨池,便带着小绿豆急急忙忙的从后门乘着马车嗒嗒的朝宫里头跑去。
“你不用担心,我们从后门偷跑出来的,我母后不会知道的。”梁灼看小绿豆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却要因为她受惊吓,心有不忍,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外面的雨水哗哗哗俯冲一切,似乎早早巴望着盛夏的到来似的。怎么说呢,这样轰轰烈烈的气势,正如同红白两用的鞭炮声一般,不瞧真切,谁也不知道它是在哭丧还是在报喜。
好不容易到了清凉殿的门口,结果殿门却锁了,梁灼连敲了几声也没人应,显然墨池他现在不在家。梁灼立在门前等了一会,失望极了,眼看着天越下越大,她和小绿豆又都没吃早膳,肚里饿得难受,便对小绿豆说,“要不,咱们回去吧。”
她们两人刚从清凉殿的石阶上走下来,就看到梁子雄和墨池也并肩向这边走来。
“父王!父王!”梁灼一下子扑过去,欣喜的喊道,“你怎么会在宫里?”
“你这丫头,倒管起父王来了。”梁灼含笑瞪了她一眼,沉声道,“是燕妃一早宣我来,让我那个北国的朋友帮墨池一个忙。”
“哦,什么忙?”梁灼好奇的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墨池。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梁子雄脸色微怒,沉声问道,“你一早来这是做什么?”
“我是,我是让他教我学骑马呢。”梁灼低着头谁也不看,伸出手朝墨池一指。
“呵呵,那好。那你就随墨池学学马,学会了我们来比试比试。”梁子雄一听梁灼要学骑马,不觉玩性大起,呵呵笑道。
“那父王你,可不许管我。不,是母后可不许管着我。”梁灼心底乐开了花,拉着梁子雄的手撒娇道。
“郡主——”一边的小绿豆小声的哀求道。
“听到么,父王你回去可不能让母后责罚小绿豆。”梁灼娇声娇气的喊道。
梁子雄想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墨池笑道,“好吧,你且让她跟着你先学些日子,别过于顽劣就好。”说着又点了下梁灼的额头,“你母后那我会说的。不过只一样,你可不许惹什么麻烦。”
“好了好了,娴儿知道了。”梁灼眉开眼笑的站到墨池旁边,满心欢喜的仰头看着他。
墨池站在那看着、听着,忍不住嘴角漾起了清浅的笑意,面容也暖了起来,在这个雨水滂沱的清早,像一朵洁白的桔梗花。
如果这也算偷笑的话,
那么,至少
墨池曾这样
为了她
而独自偷偷的笑过。
“关于那件事就先这样说下了,若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差人过来找我。”梁子雄微笑着对着墨池说了一声,又看了眼梁灼,唬着旁边的小绿豆说,“走,回府去。”
待梁子雄一走,梁灼更开心了,牵着墨池的手含情脉脉道,“我特地来找你的,这下好了,可以和你多待些日子了。”
墨池忽然脸色冷了下去,想抽出手来,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微有不忍,却倒反过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梁灼的手,暖声道,“外面雨大,先进去再说。”
“门不是锁了么?”梁灼刚说出声,只见墨池在门上摸了几下,清凉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了。
“走,进去吧。”他忽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温柔,轻捏着她的手走进殿中。
殿中倒也真是清清冷冷的,除了几个粗使的下人正在打扫廊檐上细微的灰尘,也只有阿碧一个丫头在屋子里头。
阿碧见他们来了,也只是略微低头朝他们笑笑。
不知为什么,梁灼总觉得阿碧和一般的下人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只是直觉带给她的第一感受。
不过总的来说,她不怎么讨厌这个丫头就是了。
“阿碧,准备早膳了没有?”墨池看了一眼梁灼,想她这么早来肯定还未吃过饭,扭头向一边的阿碧问去。
“还没呢,我以为公子回来的晚就没做。要不——”阿碧面带愧色道。
“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墨池轻轻宽慰道,又转过头光彩熠熠的看了看梁灼,“要不我们先去湖心岛吧。”
“我不喜欢这里。”墨池说着又幽幽地补了一句,那模样就像一个孩子——一个第一次准备问母亲要糖,还没开口就被别人一眼识破了的孩子。
“好啊好啊,我也不喜欢这里。”梁灼笑着看他欢声道。
确实。
她这样喜欢他,自然是去哪都是好的。
这样滂沱的大雨,小舟在湖中摇摇晃晃起来。四周是浩渺无垠的湖水,在雨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如同墨池此时此刻的眼睛。
她躲在他怀里,他轻轻地抱着她。
他的怀里有茶的香味,淡淡的,苦茶的香味。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