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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玉梳嬷嬷小心翼翼地把两个早就准备好的红苹果揣在她的手里,微笑着低声道,“愿娘娘此生富贵平安。”
然后八王爷墨渊走上前来,替她盖起那大红绸盖头,又把墨泱御笔亲书的“凤”字和一柄金如意放进喜轿中,温言恭敬道,“恭送皇后上轿!”
她起身在众人的扶衬下,抬步往外走去。
皇后喜轿为16人抬轿,侍卫们手执藏香提炉在前,40位身着红衣的宫中护卫军把灯,160名宫中司卫队执杆灯40对,提灯40对,满朝文武大臣前引后扈,整个奉迎场面十分壮观。
可是,即使是这样轰轰烈烈的迎娶场面,梁灼的面上终还是冷冷的的,看不出悲喜,满头珠翠凤冠霞裳下映着一张被脂粉涂抹得过于浓艳喜庆,却显得毫无生气的脸。
踏着红地毯,喜轿停在了正南方位的**殿。
墨渊弯身扶着梁灼走下轿,同时接过梁灼手中的苹果,把另外装有珠宝、金银、小如意和米谷的八宝紫如意瓶奉与梁灼。
接下来,墨泱原来府邸中的侧妃傅修延,趋身前来从墨渊手里接过梁灼,笑意莹然的扶着她,迈过轿门前方的一个火盆,往**殿内走去。
进入殿中,又由墨渊的王妃将宝瓶放在**殿内的龙凤喜**上。此时,墨泱神色飞扬的走过来,轻轻地揭去梁灼头顶的盖头,紧紧捏住她的手往龙凤喜**上坐去。
殿外的女官连忙走上前,捧上子孙饽饽,喜笑妍妍道,“请皇后食用。”待梁灼轻咬了一口,又将子孙饽饽端出高声唱到,“吃了子孙饽饽,子孙岁岁绵延。”
梁灼听见了,心里一刺,低下头去看着自己那一身血红的衣裙,突然觉得嘴里腥甜,唇角忍不住轻颤起来。
墨渊的王妃又领着她到偏殿摘去凤冠环佩,换了一身霓裳红锦长袍,重新进入殿中。
此刻,她忽然害怕了。脸上也不禁羞愤的滚烫。墨泱眼光熠熠的盯着她满面羞红皎若云霞的面庞,神色颇动,朝下边的人摆了摆手。
女官端上酒宴,其他的人便陆陆续续都退了下去。这时,洞房之外,丝竹声起,隐隐唱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曲声婉约动听,和着殿内花烛摇曳满室红光,氤氲出一种温馨恬静的气氛。
“娴儿,孤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墨泱激动得一把抱住梁灼,轻呼道,眼里隐隐含着泪光。
他抱着她,不再吭声,紧紧的抱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怕她随时会离开似的。
夜色渐深,但房间内却是愈来愈亮了些,那些明晃晃的花烛也越发嫣红夺目。房间静下来,静的连轻微的呼吸声也能听见。
墨泱缓缓松开她,扳起她的肩膀逼她与他对视,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犀利,仿佛正在探寻什么。梁灼轻咬着下唇,心底猛地紧缩了一下,眼光有些闪躲。
“你怕吗?”他低声问她,眼神玩味。
她还是低垂着头,不发一声,手心的皮肤被紧紧攥在手掌心里的尖锐的指甲刺破,感觉凉丝丝的。
他含笑望着她,微闭上双眼,十分轻柔的吻住她的唇,细细吸吮。她心一横,索性死死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得僵在那任由他吻,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墨池清凉微薄的侧脸,
墨池,这就是你给我的,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是不是,也曾经这样吻过你的心心念念的婉姑娘?
是不是也是这缱绻**?
墨泱被她娇软香甜的唇舌引诱,越吻越动情,忍不住用力得噬咬起来,越吻越深,双唇忘情的在她湿润的唇瓣上轻揉慢捻,他仿佛已经等待了很久,所以在一碰触上她的柔软时芳唇时,便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芬芳和香甜。
随着墨泱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墨池的样子一下子全部涌现在梁灼的脑海中,重重叠叠的模样,或笑或冷的眼神,一个、两个冲退了梁灼的心底防线,
墨池!你好狠的心!
她心中冰冷,一片凄惶,半是半是不舍与难过,半是愤恨与不甘!
干脆仰着头十分热情的去迎合墨泱一发不可收拾的长吻,只是那吻有多激烈,那心就有多痛。终于,一滴眼泪忍不住顺着眼角轻轻滑落下来,
墨池,
你的唇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烫?
……
**之间,梁灼的一头青丝“哗”一下全部披落下来,绸缎一样光滑柔亮的乌发,在深红的烛光里媚红了墨泱的眼。突然,他猛地俯下身压向她,两人双双倒在了龙凤喜**上,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撞进了他幽深的眼眸,这双眼眸,此时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火焰。
墨泱一边吻,一边轻轻褪去她那丝滑光薄的长袍,言软如水,“娴儿——”
她心里一惊,突然如梦初醒,使劲全力推开他,满眼泪水的嘶喊道,“啊!不要——不要!”
梁灼身下让人不易察觉的红光也随之倏然闭落……
◆◇◆◇◆
摸一摸你们的口袋,有票票咩?梁灼同学马上就要进入皇宫了,围观投食神马的,先把门票交上来的说。gt;
016 纪云烟
更新时间2013119 20:29:37 字数:3666
“不要——墨泱!”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身体抖如筛糠,头发凌乱的堆在脸颊上,双手护胸,眼睛里满是惊惧,一声接着一声喊道,“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
墨泱愣了一下,犹疑的打量着梁灼,梁灼还是不住的发抖,双手死死地抓着墨泱的胳膊,哀求道,“不要、不要……”
一张美丽动人的脸上布满斑驳的泪痕。
墨泱松开手,看着她那种发自内心深处强烈的抵触,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清楚似的,耐下性子,默默隐去了无限的伤痛,轻拥着她慢慢躺下,眸色温柔,“那孤就这样陪在你身边可好?”
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脸色苍白如纸,那种惊恐万状的苍白,深深刺痛了墨泱的眼睛,也刺痛了他做为男人的骄傲。
他情深意长的看了看她,伸出手来理了理她纷乱的发丝,闭上双眼,心如刀绞。
“娴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做孤的女人!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是我墨泱的女人,连你的血液里也是!”
**不清的烛火,隔着昏红的罗帐照进来,照在墨泱俊逸非常的脸上,却是真实清晰的模样。
屋内安静极了,过了许久,梁灼心有余悸的看着一旁的墨泱,忽而从心底生出无限感激,双眸泪光闪闪,恻恻然道,
“泱,对不起。”
他翻过身去,像是不想听又像是睡着了,鼻间呼出的气息缓慢而有节奏,像是梁灼见过的,那片起伏不定的潮水,一波一波涌入梦中,带着微冷的凉意。
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没有一颗臣服的心,就不会有一具心甘情愿的身体。当灯火熄灭,有谁知道,她百转千回承欢的身体中,一片一片、一寸一寸、每一片、每一寸都随着她的记忆流转着另一张脸,那是她心中所爱,不是你。
娶一个爱上别人的女人,你只能是影子。连面孔连呼吸连背影连暗夜里的起伏不定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连,气味都是。
女人的爱是迷执而痴妄的,也是这世间最善隐藏的**!
翌日,墨泱率梁灼举行朝见礼,朝见文武百官,接着以大婚礼成颁诏天下,臣民同庆。
那天以后,墨泱一连几天都没有来过凤鸣宫,听说是宿在傅贵妃那的。
如梦看着忍不住埋怨道,“陛下也真是的,大婚之后竟也没来过第二回!”
梁灼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如意为自己梳着发髻,面上不置可否,心底反而觉得是好事,她现在真的需要时间好好的静一静,同时她心里盘算着也一定要找几个姿容出众的女子,分散墨泱的注意力。
一切打扮停当,她换上正红色的大朵牡丹云霞烟纱罗裙,墨玉般的青丝绾了个朝仙髻,垂鬓斜插了青天碧水玉步摇,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眉间滴坠着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美眸在粉光盈盈中顾盼飞扬,当真是风华绝代,气度尊贵。
梁灼看着镜中一张有点失真的脸,她怅然的想,
她一早就不是她自己了。
她坐在凤椅上,看着一色众妃。
为首的傅修延傅贵妃面色谦和,弯腰半蹲下,朝她恭敬一拜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然后其余众人照例朝她拜了一拜,她坐在凤座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从身旁如意那端过茶来细细品着,沉默不语,既不说让她们站起来,也不说其他的话。
底下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半跪着蹲在那神色慌张,那兰嫔额上甚至渗出细细的一层香汗来。
梁灼轻揭着茶碗,慢悠悠的朝碗面上吹了一口气,用余光打量了跪着的一干众人。
前面一位着紫色衣衫的,就是墨泱原来的侧妃,如今的傅贵妃——傅修延。她长梁灼四岁,今年十八,方容脸儿,眉眼恬静,气度端庄娴雅,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比梁灼看起来更像一位皇后。
兰嫔坐在傅贵妃旁边的椅子上,样子颇为清秀,年纪倒与梁灼相差无几,那皮肤更是嫩得像是从水里才捞出来似的。
还有一位惜嫔,坐在后面一张椅子上,看着病怏怏的,静默无语,一副瘦弱玲玲的娇模样。
梁灼正看着,
“娴儿姐姐!娴儿姐姐!”纪云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老远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梁灼依旧端着茶,看着下面的一众嫔妃没有说话,她知道第一次的威慑很重要,她虽不想争**,但毕竟也不能被她们日后小瞧了去。
纪云烟进了大厅,看了眼齐刷刷跪在地上的一众嫔妃,吓得没有再敢大声嚷嚷,颤巍巍的学着她们的样子也给她拜了一拜,“拜、拜见皇后娘娘!”
“大家都起来吧。”梁灼对着大家一笑,众嫔妃方颤颤巍巍落座。搁下茶碗,对着纪云烟微微一笑,“云烟,怎么了,这样冒冒失失的?”
纪云烟蹑手蹑脚的绕过来,在她耳边悄悄的说,“娴儿姐姐,听说夏大将军的女儿夏嫏嬛今日进宫了。”
“是吗?看来宫中很快又要添一位新的妹妹了。”梁灼嘴里说着话,眼神并未抬起来,像是漫不经心说出来似的。
下面的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异,梁灼用余光瞧着,惟有傅贵妃倒是神色如常。
“姐姐,你不去看看这未来的情敌吗?”云烟急切地附在梁灼的耳边说。
“这种话可不能乱讲”梁灼笑着遮了遮她的嘴,朝一旁的如意使了使眼色,“送云烟回去。”
“姐姐,你不去我自己去!”纪云烟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扯了如意的手扭身就走。那不管不顾的神情倒是让梁灼眼波一震,如同看见了过往的自己。
可是,大半年的光景,现在的自己与以往已经相差太多。
梁灼看着她的背影,半是嘲弄半是苦笑的摇了摇头。想云烟年纪小自己整整三岁,今年才十一岁,要在以往的纪府正是在爹娘身边承欢膝下的年纪,可是她的父王却在这一次大规模的夺权政变中遭遇获罪,纪府家破人亡,纪云烟也被充入宫中浣衣院来做最下等的奴婢。
他父王早年是梁子雄的故交,在政治上一直也都是站在梁家这一边的。这一次庞大若斯的国辅王府也变成了安世侯府,他们这些人自然更是无法保全。
梁子雄得知纪云烟的遭遇,不甚唏嘘,内心也很是惭愧,托人给梁灼寄了信件,称要好好照顾好她。
梁灼便将她留在了身边,说是做婢女,其实是当亲妹妹一样**着的,她也很是喜欢梁灼,说梁灼长得好看,眼睛很像她的额娘,加上她年纪尚小,性子又很是活泼,平日里看起来倒也不大凄凉。
“这云烟姑娘可是那大逆不道的纪府旧人?”兰嫔幽幽道。
“参与朝政的那是她父亲,云烟年纪尚小,又是女儿家,何来大逆不道?兰嫔妹妹这话怕是严重了。”一旁的傅贵妃盈盈道。
兰嫔轻哼了一下,不再做声。
梁灼看了一眼傅贵妃,点头笑笑,便让大家各自散了。
见了一大堆曾近被墨泱**幸的女人,梁灼的心底很是疲累。那些女人眼底,或显或隐的谋算令她心惊。
她本无心争**,只愿能担个皇后的名衔安稳度日罢了,却不知以后是否能如愿。
待回到凤鸣宫的时候,已近晌午。
梁灼正准备叫人传午膳,突然门外禄德海高呼一声,“陛下驾到!”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他已至身前,盯着她,低声道,“这么些时日没见,有没有想孤?”
她想不到当了皇帝的他还是这样淘气,低头笑了一下,看着他点点头。
“那好,那孤今日就不走了。”他眼里欣喜若狂,一拂长袖,在饭桌旁的楠木椅子上坐下,摆手让人传膳。
梁灼一听,杵在那,脸刷一下就白了。
“怎么了,娴儿,来,坐过来。”他高兴的看着她,招手让她过去。梁灼心乱如麻,只好硬着头皮坐过去,不吭一声。
“你知道吗?这几天孤吃不下睡不好,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他拉过她的手兴奋地说,“娴儿,只要你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