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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连忙起身跑出去打水。
梁灼站在那,手里拿着那意海福水簪细细把玩,眼神十分严厉的从红缨脸上掠过,幽幽道,“看来本宫今日要亲自收拾那些不安分的东西了。”
说完对着座上脸色微变的淑妃浅浅一笑道,“淑妃这般重视这支意海福水簪,可知陛下将簪子赐予你的深意?”
淑妃愣了一下,正不知该如何作答。不料,墨泱侧过头来温柔地望着她,“爱妃知不知道?”
淑妃面上尴尬,又不好当着墨泱的面胡乱编排,只好红着脸讪讪道,“臣妾孤陋寡闻,并不知。”
“哦,孤也并不知道。只知道是域海朝贡过来的珍品,便赐予爱妃了。”墨泱对着淑妃微微一笑。
淑妃听了墨泱的话,又是喜又是惊,喜得是墨泱也并不知道这簪子的深意,自然也不会嫌弃她的寡闻。惊得是既然墨泱也不知,可见这是梁灼故意设的一棋了,心下却不知她到底要哪般。抬眸去看墨泱,却见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而是正用一种别样的令她很是妒忌的眼神看着梁灼,愈发气得双手发抖。
墨泱看着梁灼,饶有兴趣道,“皇后且说说这簪子有何深意?”
“这意海福水簪是域海的珍品,更是象征夫妻之间情比金坚的定情之物。这簪子特殊的制造手法,注定了它一生只追随一个主子,因此用来比拟夫妻之间忠贞不渝的感情。”梁灼仰起头注视着墨泱冷峻的面庞,娓娓道来。
“哦,这样?”墨泱浅笑了一声,眸色忍不住又柔和了起来。
“呵呵”淑妃忍不住冷笑一声,讥讽道,“既然陛下与臣妾都不知那簪子的深意,皇后自是可以信口开河胡编一通了——”
“当日我随父王周游诸国之时,淑妃妹妹还是寒薄之家的女儿,故而今日这番鄙薄粗陋之语,本宫就不予计较了。”梁灼哂笑一声,截过淑妃的话针锋相对道。
淑妃贝齿轻咬,冷笑一声道,“皇后娘娘真是好见识!不过就是不知这半柱香之后还能不能这么巧舌如簧?”
墨泱向那燃了一小半的香看过去,眉峰微蹙道,“不知皇后这番说辞,与兰嫔偷簪子可有关系?”。
“娘娘,水来了。”如意端上水来。
“有。”梁灼声音响亮胸有成竹道,说着便将那支簪子扔进那清水之中,缓缓道,“这簪子的特别之处就是能保留曾经拿过它的人的容貌。”
“哼!”淑妃冷哼一声,嗤笑道,“皇后真是越发会编排了。”
“若显不出容貌,兰嫔即刻拖出去杖毙!”墨泱冷喝道。
“如意,生火,上白绢。”梁灼并不畏惧,迎着墨泱的目光一字一顿道。
说完径直走过去,从如意手上接过一块雪白绢布放进那盆清水之中,诡异一笑道,“现下这白绢沾上了意海福水簪子浸没过的水,如若待会绢布上现出的不是兰嫔的容貌而是另有其人,望陛下——”梁灼说着看了看面色苍白的红缨,一字一顿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好,孤允你。”墨泱浅笑道。
那红缨额上忍不住沁出一层冷汗,浑身哆嗦,很是惊恐。
淑妃坐在上面看着红缨的样子,生怕一会她胆子一小什么都说了出来,心下急了,腻着墨泱软语道,“什么凌迟处死,臣妾瞧着怪吓人的,既然簪子已经找到了,依臣妾看不如就算了。”说完,连忙给一边战战兢兢的红缨一个眼色,喝声道,“红缨,还不赶快扶起兰嫔妹妹。”
红缨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踉踉跄跄的去扶起已经昏厥的兰嫔朝外走去。
“慢着——”梁灼拦住一脸惊惧的红缨道,“淑妃丢了簪子岂是小事,何况本宫已经豁了性命去担保给妹妹查出真相,怎么能说算了呢。”说着往红缨面上轻吹一口气,幽幽道,“红缨,对吧?”
“娘娘。”红缨一听,脸色煞白,连忙将兰嫔扶到椅子上,扑通一声跪下去拼命磕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淑妃,哭喊道,“红缨家中还有老母——”
“绿佩,快扶了红缨去内室躺着。”淑妃忍不住站起身来,朝一边的绿佩摆手道。
“淑妃这是——”梁灼心下一喜,带着笑慢悠悠道,紧紧攥着的手心这才慢慢舒展开来。
“好了好了,左不过我一时糊涂搁在哪忘了也不一定。何劳皇后娘娘这般兴师动众,何况你贵为我南国国母,岂是能为了臣妾的一支簪子就豁出性命的。”说着往墨泱身上一扑,十分委屈道,“都是臣妾的错,陛下罚了臣妾吧。”
“好了,爱妃说得有理。孤说了,此事到此结束。”说着凑近淑妃的粉颈之间细细闻嗅,低声一笑,“孤怎么舍得罚你呢。”
“陛下,别人还看着呢。”淑妃听了这话,宽下心来,脸色酡红,娇嗔道。
墨泱抬起眼来,朝梁灼冷冷看去,很是扫兴道,“闲杂人等,暂且退下吧。”
“是。”梁灼随着殿内众人走了出来。
墨泱看着梁灼离去的背影,淡淡一笑。
“娘娘,刚才真是好险。”如意仍是一脸骇色的看着梁灼。
“我只能赌一把,”梁灼凝视着院中被雨水打得焉焉一息的四季海棠,语气淡的几不可闻,“先把兰嫔带回凤鸣宫吧。”
“嗯,好。”如意咋咋舌,也不再多话,帮忙扶着兰嫔坐上轿子,往凤鸣宫去。
外面阴雨绵绵,梁灼坐在轿子中,缓缓吐了一口气,刚才真是从鬼门关中走了一趟啊,毕竟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淑妃一定能息事宁人。
“娴儿姐姐,你回来啦,怎么样了,那个淑妃有没有被罚?”纪云烟一脸好奇的跑了出来。
“嘘——”如意朝纪云烟使了个眼色,纪云烟赶忙闭了嘴,一脸惊讶的走上前来扶着一脸鲜血的兰嫔。
梁灼将兰嫔安置在凤鸣宫的偏殿内,吩咐了如梦去请太医来,又和着如意几个亲手给兰嫔擦洗了一番,换了一件素常的衣衫。
“怎么样了,刘太医?”梁灼坐在兰嫔**边,侧身看着下面跪着的刘太医缓缓道。
“回禀皇后娘娘,兰嫔主子脸上的皮外伤,稍加调理,不日就可痊愈。只是,”刘太医,面色为难,支支吾吾道,“只是——”
“但说无妨,本宫绝不加罪与你。”梁灼眼神看着他,定定道。
“只是此番兰嫔主子受惊过度,大伤了元气,恐无法顺利诞下胎儿。”刘太医抬眼审度梁灼的脸色,颤声道。
“有几成把握?”梁灼一惊。
“五成。”刘太医无奈道。
“五成就够了,你且尽力就是。下去吧。”梁灼面带倦色,淡淡道。
刘太医方跪拜退下。
“娘娘,你要保兰嫔腹中的孩子吗?”纪云烟奇道,扭脸看着梁灼。
“稚子何辜?况且我与兰嫔也并无深仇大恨,自当尽全力保她腹中孩子。”梁灼看着昏迷中犹自揪着眉头的兰嫔,面色怅然,低声道,“他既不是我心中的夫君,我又岂会拈风吃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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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墨泱的质问
更新时间20131117 23:14:08 字数:2484
兰嫔此番却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原先梁灼初见时那般水样的肌肤也变得斑驳淋漓,很是可怖。
梁灼坐在她**边,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极其轻柔地抚平她梦中犹在皱着的眉头,心里不禁轻轻喟叹,这样的深宫岂是女子向往的归宿?
从偏殿出来的时候,墨泱不出意料的站在那,一身皇袍站在细细的雨中,没有打伞。
他依旧是一副冷峻的面容。其实,自从入了这宫中,不仅梁灼变了,墨泱自己也变了。梁灼越来越安静倔强,他越来越盛气凌人。
她十分沉静地踱步走至他身前,抬眼对视着他的眼波,一字一句,十分谦恭道,“陛下万岁金安。”
“你!”他气急,抓住她,脸上还带着湿漉漉的雨水,大声斥道,“你可知你上次有多莽撞,你以为孤不知道吗,你根本就是在赌!”他说着上前一步凝视着她的眼睛,低低吼道,“你明知道意海福水簪照不出人的面貌对不对?”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陛下如果洞若观火,本宫何必如此?”她低下头去,语气却甚是淡漠。
“好一个陛下,好一个本宫!为了一个与你无关的嫔妃值吗?值得你以命抵命吗?”墨泱怒极大喝道,一边钳住她的手腕俯身看着她,愤怒的目光被雨水冲得更甚,声音变得凌厉起来,“还是你根本就想死,即使那天孤杖毙的是阿猫阿狗你也要如此?”
“墨泱,兰嫔她怀了你的孩子啊!”梁灼将手使劲从墨泱的手里挣脱出来,声嘶力竭的喊道,一双美丽的幽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墨泱,突然,失笑一声,轻声道,“想不到你是这样凉薄的人。”
“是,是,孤是凉薄!孤是天底下最最凉薄的男人!”墨泱被她凄凉的眼神看痛了心,失声大笑道,“因为孤只是想要你一个女人!可是孤得不到你,得不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他说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嘶哑道,“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却要责备孤对其他的女人凉薄!责备孤对其他的女人凉薄!”墨泱喃喃的说着,仰着脖子大笑起来,眼眶却被盈盈的雨水打湿,泛着微微水光。
“你疯了!”梁灼拼命推他,他却搂得愈紧,低声耳语道,“如果是那个野男人,不知孤的皇后还会不会这样大方?嗯?”
“不可能,墨池他根本就不会娶这么多女人!”她十分愤怒的看向墨泱,反唇相驳。
“那好,那孤现在就将江山拱手送与他人,你愿意和孤就此浪迹天涯,白首偕老吗?你愿意吗?”墨泱说着就摘下头上的皇冕掷与地下,拽着梁灼的手朝外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梁灼胳膊被他拽得生疼,死命扯着手,大喊道,“我根本就不爱你,你放开!”
墨泱停下手,看着她,怔了一会,苦笑一声,淡淡道,“孤知道,你不用再说一遍。”
“墨泱,你不要这样,”梁灼看着墨泱眼眶里的湿意,微有不忍,安慰道,“宫里还有很多很爱你的女人——”
“呵呵”墨泱咧着嘴无力的笑了一声,忽地用手猛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大喊道,“爱孤的女人,爱孤的女人孤就要爱她吗?孤这样爱你,你不也一样没爱过孤吗?”他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墨泱!墨泱——”梁灼大骇,扑过去搂住墨泱大声喊道。
“墨泱!墨泱,你醒醒啊——”梁灼拍了拍墨泱的脸,急得忍不住落下泪来,朝外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怎么了,怎么了,娘娘?”如意几个全都跑了进来,一见倒在地上的人是墨泱,又都忍不住惊了一身冷汗。
几个人合力将墨泱抬到了正殿的**榻上,梁灼急忙叫来玉梳嬷嬷,让她去把太医院的刘太医宣召过来。
片刻之后,刘太医匆匆赶过来,一看躺在榻上的是墨泱,骇得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来,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先别顾着磕头了,赶紧着看看陛下这是怎么了?”梁灼让玉梳嬷嬷扶起刘太医,焦急道。
“是是是,”刘太医头如捣蒜,定了定神色,方起身上前为墨泱搭脉诊断。
刘太医神色甚是惊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弄了半响,屋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屏气凝声,连动也不轻易动一下。
梁灼更是着急的紧,过了一会,刘太医似是诊治完了,方才抬起头来,如释重负道,“回禀娘娘,陛下此时已无大碍,只需依着老臣的药方服几帖药便可。”
“啊,太好了!”梁灼喜出望外,瞅一眼玉梳嬷嬷欢喜道,“玉梳嬷嬷,快去按着太医的方子煎了药来。”
“是,娘娘。”玉梳嬷嬷面上也不由得一松,露出笑来,拿过刘太医递上的药方子,扭脸出去了。
梁灼心下一喜,正要掀开帘子去看一看墨泱时,刘太医又是“扑通”一跪,神色沉重的看着梁灼,喊了一声,“娘娘——”
梁灼和如意几个看刘太医如此这般,好不容易松的一口气不由得又是一紧,梁灼心里一刺,定了定神色,道,“说!”
“回禀娘娘,陛下的龙体甚是特殊,日后是万万淋不得冷雨的,不然小则染上风寒,大则如今日这般昏厥甚至,”刘太医咬了咬牙,接着道,“甚至有碍龙体安危啊!”
“啊,有这么严重吗?”纪云烟惊的脱口道。
梁灼抬眸冷冷地瞥了纪云烟一眼,心下吃痛,眼寒如星,审视着刘太医,一字一缓道,“今日之事,要是谁泄露出去半个字,本宫诛他九族!”
“老臣明白,老臣明白。”刘太医面如土色,颤声道。
纪云烟更是吓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不敢吭半个字。
“刘太医是个明白人,自是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本宫答应你,只要你管好自己的嘴,本宫绝不追究。”梁灼起身扶起刘太医,浅浅一笑道。
“一定一定!”刘太医连声答应,不住道,“谢娘娘,谢娘娘!”
“下去吧。”梁灼点头笑道。
“谢娘娘,老臣告退。”刘太医踉踉跄跄退了出去。
待刘太医一走,梁灼盯着纪云烟冷冷道,“云烟,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