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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空-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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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灼苦着脸拼命朝少年眨眼睛,头低得低低的,心想这下死定了。那个少年看梁灼这一副样子,眼里微微含笑,回过头去,只见走进来的那两个人就坐在他们的正对面的一张桌子上。
其中一个就是他才让梁灼去对付过的相思姑娘,另一个则是个肥头大耳,脑袋直接长在肩膀上的侏儒,看上去既凶狠又丑陋。他们一进来,店里的客人纷纷好奇地抬头去看,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你害怕……”他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在梁灼脸上一扫,说,“你在那紫雾之中不是还想一死了之吗?怎么这回倒怕了起来……”
梁灼不吭声,只是撅着嘴一脸闷亏地看着少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埋头继续调弄碗里的汤圆,稀拉过来稀拉过去的也不去吃它,心里却烦躁地很。
先前她在那紫雾之中也是有些冲动,现在她的心中却是系着青菱的尸体还放在那呢,她可不想看着可爱的青菱身体一点一点的腐化,可是她又不能对付得了相思,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到底能不能帮到青菱。
“这大肉球是谁,怎么这么有福气……”
“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惜啊可惜”
……
那个胖侏儒一坐在那,就半眯着眼像个大爷似的四仰八叉,旁边的相思正情意绵绵双目含情地一口一口往他嘴里递送汤圆,那容貌,那情形,若随便换一个人那都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绝佳写照,唯独这两人不行,这两个反差极大的人这样一坐,直叫人人胃里的肠子齐齐地都跳起舞来。
那人歪鼻斜口地正嚼着汤圆,忽然似乎听见了有人是在说他,忽地眼睛瞪得滚圆,大声道,“是哪个龟儿子在说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相思见他恼了,连忙温情款款地弯腰蹲下来,一张鲜嫩得掐下来水的小脸依偎在他那肥厚无比的大手掌上,一边轻轻摩挲,一边柔声道,“没有呢,相公。没有人在说你什么,你不要生气……”那声音婉转悠扬,犹如情人之间的呢喃声,真真是羡煞旁人。
那胖侏儒听了这话,冷冷一笑,反手一掌,“啪”地一下,清脆响亮,却是掴在了相思一张尖俏俏的可怜见见的清水脸上,怒吼道,“你这个贱人,你也欺负我听不见么?”
此话一出,只见众人说得越来越起劲,笑声也越来越响,目光更是不住往相思他们这边飘了过来。
相思挨了一掌,却依旧神色不改,轻笑着凑到那侏儒膝边,无限爱意地将脸贴在上面,盈盈道,“都是娘子我的错,你莫要生气了……”那模样就像一个深情的妻子正在向她的夫君撒娇似的。
梁灼心下奇怪这相思怎么对着这样一个看上去甚至有些变态的侏儒这样千依百顺,刚要开口问面前的少年。结果,话还未问出口,这个少年,连忙手一提,将梁灼一下拎起来,抱到了一边。
接着从梁灼眼前闪过一道薄薄的紫色的丝线,接着再去看,刚刚那些还在评头论足的人一个个立在那,一动不动了。
“他们,他们……”梁灼吓了一跳,死命搂住那个少年的脖子,脸上微微变色,睁大了眼睛,道,“她……她……难道灵力大会是她……灵力大会那些人……”
梁灼一手指着相思,一边断断续续道,“死了……都死了吗?”
“没有死,一个都没有。”少年将梁灼从怀里放下来,看着那两人,淡淡道。
“啊……”梁灼看着那些一动不动的人,他们的心脏都在刚才那一瞬间被剜去了,只剩下黑咕隆咚的大窟窿,怎么还会没死呢?
“只要她交出她脖子上的那个紫色挂坠,那么这些人就不会死。”少年拉起梁灼的手,淡漠道。
“那也要你有本事活着出去才行……”那个胖侏儒眼梢往上一调,神情最是剽悍,瞧起人来,也一副脾睨天下的姿态,全然没有将别人放在眼里,


033 不许骗我
更新时间2014111 21:20:21  字数:3846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伙人,个个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的,看着怔怔叫人害怕。那些人一进来,瞧也不瞧一眼那些全被挖了心肺的人,只是兀自找了地方坐下来,大声吆喝着,“小二,给爷上几斤牛肉。”
“回爷,这店里只有汤圆。”那小二颤巍巍凑过去,小声答道。
那为首的一个青眉绿眼的人似是喝醉了,晕晕乎乎扯着那店小二的衣襟,大声吼道,“他奶奶的,小爷在这溪镇混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没听过谁……谁家的店里不卖肉的,快说,你这店叫什么名字?”
“回爷,这店叫田新堂。”那小二弓着腰,恭声答道。
“什么甜心宝贝的,爷不管,爷就要肉,你今天要是不给肉,爷就砸了你这铺子。”那人说完,猛地一拍桌子,连着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吵嚷着要肉要肉的。
“回爷,没有肉。您怕是来错地方了。”那小二虽然声音还是恭恭敬敬的,样子也很是谦卑,但语气却丝毫也没有退让之意。
“算了算了,来几坛子酒吧!”那青眉绿眼人后面的一个矮子上来推开了店小二,拉着怒不可赦的青眉绿眼人坐下来,闷头道,“算了,黑子,也该咱哥几个倒霉,本来还以为可以捞一笔的,不想竟遇到这等事,就连现在来喝酒吃肉都不行。”
那胖侏儒本来正打算要向梁灼他们动手,但后来瞧见了这群人又将怒火压制了下去,兀自低着头十分乖顺地品着相思递上去的汤圆,一双阴狠毒辣的眼睛却时不时地朝那些人身上瞟去,细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这云都自古傍水而居,本来阴气就重,而这溪镇偏偏又是这云都之中阴气最重的地方,也怨不得咱哥几个运气背!”那一伙人坐了下来,后面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黑衣人端了一口酒,仰头一饮而尽,恨声道。
“就是就是,老子挖了好几年墓了,这还是头一遭。”
“大哥切莫生气,来来来,咱哥几个今日好好痛饮一番。”
“就是就是,管他什么清水墓黄水墓,咱只管好好喝上一番就是。”于是,那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便举起酒坛子,你一碗我一碗的大口灌起来,就好像他们喝的不是酒水而是白开水一样。
旁边的小二见状忙又匆匆忙忙下去,硬是呼哧呼哧又端了好几坛子酒水上来。待到那青眉绿眼人回头猛地喝了他一声,方才喏喏退下。
“黑子,听说那清水墓是通往阴曹地府的,你都不怕……可真是,真是条汉子啊!”一个黑衣人端着酒坛子对着那青眉绿眼人摇摇晃晃道。
“爷……爷什么都不怕,都不怕!”那青眉绿眼人已是醉了,眼色朦胧的举着酒,朝着那伙人嘿嘿直笑,说,“要不然我怎么敢进那清水墓呢……可惜,可惜……就是过不了那条河……”
“是啊,那条河还真是邪乎,连着咱哥几个全都送了回来,简直和招了鬼似的……”
“那河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吧……”其中一个人醉倒在地上,伸着手指哂笑道。
“奈何桥我也不怕,我黑子天生胆大,什么也不怕!”那黑子哈哈大笑着又抱起了一坛子酒。
梁灼望着这些人,胡言乱语酒气熏天的,甚是厌恶,想叫少年带她走,可是抬头看身旁的少年神色微仲,似是有什么心事,便没有开口。
外面还在下着雨,雨声渐渐小了,却绵绸得很,湿湿嗒嗒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对面的那个胖侏儒一下子变得格外温顺,躺在那享受着相思一双素手盈盈投递,面上挂着一缕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几个黑衣的盗墓人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却还在那拼命地灌酒,你一碗我一碗,你一坛我一坛,四周到处回荡着酒坛子相撞的乒乒乓乓声,还有那些哗啦啦的狂笑。店小二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躲在一边,倒是那老掌柜颇为淡定的样子,一手拿着紫砂茶壶,一手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盘,从开始到现在,无论下面怎么样喧闹,硬是连眼也不抬一下。
梁灼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看碗里早已经冰冰凉凉的汤水,用食指戳了戳了那少年的手肘,道,“哥哥,我们走吧。”
可是那少年并没有回应,脸色木讷,眼神笃笃地盯着他面前那一碗动也未动的汤圆,很是凝重。
正当梁灼准备第二次开口的时候,突然一阵响亮的笑声从那群盗墓人所坐的桌子上传过来,那个青眉绿眼的人笑得尤为响亮,尤为刺耳。
“这位爷,你可愿意给奴家讲一讲那清水墓的事,奴家好生好奇。”却是相思,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到那群人之间,正坐在那青眉绿眼的黑衣人大腿上,雪白的柔夷缠绕在那青眉绿眼人黑黢黢的脖颈上,娇笑不已,微喘吁吁。
“我的乖娘子,我怕说出来吓坏你。”那青眉绿眼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边说,一双鸡爪似的大手就沿着相思的胸口往下伸去,引得旁边的人一阵大笑,俱是十分猥亵地盯着相思看。
“奴家要是怕就不会坐在爷的大腿上了,爷只管放心的说吧。”相思媚眼一抛,身子便如同一条蛇似的在那青眉绿眼人身上爬来爬去。
“啊……”突然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气,接着就是大口大口人喘粗气的声音。梁灼探着头正想看看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时,突然眼前一黑,那少年伸手遮住了梁灼的眼睛,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孩子不该看的。”
“可是我……我”梁灼挣扎着,想说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前世的时候也还嫁过人呢,可是那个少年的掌心很好闻,如同植物的味道,像花,像一株草,像一盏灯,梁灼觉得眼皮上微微发烫,那样的感觉就好像你在口渴的时候突然咕噜噜噜灌下了一杯清水。
过了一会儿,听不见任何声响了。一点也没有,一点也没有。
没有了那些人吵吵嚷嚷的喊叫声,也没有了划拳碰酒的声音,甚至也没有人离开时应该有的脚步声。
梁灼觉得奇怪,想睁开眼睛看到底怎么回事,就用两只小手试着去掰开那个少年盖在她眼睛上的手,无奈怎样掰也掰不开,只好作罢。
接着梁灼听到一个声音,似乎是胖侏儒的,“你很像一个人,你身边的人也是。”
梁灼不知道那个胖侏儒是不是对自己身旁的少年说的,少年也没有答话,只是梁灼紧紧贴着他,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
“好戏、好戏。”那胖侏儒咳嗽了一下,又猛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震得梁灼耳朵眼都疼。
“相公,我们还是走吧,不然我怕……我怕……”一个轻柔如水的声音在梁灼耳边响起,是相思的声音,不过与先前对着那青眉绿眼人故意的娇媚不同,这次说话的声音格外的清雅,也格外的凄楚,如同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对着她最心爱之人时才有的纯情、深情。
“贱人,你怕什么,你怕我死了吗?”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浮起,那样熟悉的声音,是一个人打别人耳光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掌力,那样清脆,那样响亮,像三月里桃花盛开时挨挨挤挤的吵嚷声。
梁灼微微颤栗了一下,心里害怕。这时她忽然被腾地一下抱起来,她睁开眼,看见少年对她说,“我们走。”
少年左手撑着雨伞,右手怀抱着她朝雨里走去。他的身上到处散发着草木的清香,那种微微的、草木的、淡淡的苦涩味,梁灼觉得身上发烫,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她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那个给她药的青衣人时,她也是这样,这样发烫,她骨碌碌转着眼睛想,完了,她一定是思春了。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时候被梁子雄抱在怀里一样。不过她那时在梁子雄肩膀上看到的都是这世上她最喜欢最新奇有趣的东西,而现在趴在这个少年的肩膀上她看到的是那个胖侏儒身上一晃一晃的肥肉,还有在他鞭子下温顺静默血迹斑驳的相思。
相思雪白的背部,
光滑细腻,
上面却是布满了一条一条可怖的疤痕
……
少年走得很快,但梁灼还是看到了,在她亲眼目睹了余晚晴的一生之后,再一次,再一次血淋淋得看到一个男子如此这般一鞭一鞭,屠夫似的毒打深爱他的女子。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手紧紧地抓着少年的肩膀,嘴唇微微发抖,她看着相思身上那些毒蛇信子般的伤口,如此鲜艳夺目。看着她半裸着身子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埋怨的眼睛。看着当胖侏儒的鞭子落下时,她身体那一点来自身体本能对疼痛的抗拒,那一点微微的起伏。看着那个挥鞭的不算男人的男人,看着他脸上志得意满的表情,第一次觉得,男人这种东西竟令人如此想吐。
溪镇的雨水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了,水蒙蒙的沾染在梁灼的睫毛上,梁灼将头耷拉在这个少年的肩膀上,忽然害怕起来,
害怕,
害怕得紧。
“哥哥,你打过女人吗?”
“没有。”
“那你会不会打我?”
“不会。”
“无论我以后做了什么,也不会打我?”
“嗯,不会。”
“那哥哥,那个男人为什么打相思呢?”
“你该睡觉了。”
“哥哥,你说话算不算数?”
“大部分情况下是算数的。”
“那你向我保证,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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