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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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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灼对着案台上的那本《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发起怵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灵魂会飘荡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自己现在灵力已经全部被封印,即使灵力全部恢复以自己的灵力也不能够随意掌控自己的灵魂,更加不能使其脱离躯体自由移动!难道她确实已经死过去了?梁灼看着自己的灵魂透明如空气般的隐隐约约飘在这间卧房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梁灼盯着那本《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稍一思索想起来刚才醒着的时候梁子雄罚她抄佛经,当时她就震住了,以前梁子雄不是最讨厌余氏念的那些佛经的吗?而且梁灼记得,自己有一次因为犯了错误而被余氏罚去佛堂抄这本《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梁子雄知道后还大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当时公孙瑾也不在府内,也没人敢去劝梁子雄,结果梁子雄竟然罚余氏日头底下大声朗诵这本《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一边朗诵还要一边解释,一直解释到所有人都明白为止,后来余氏还没解释完,人就晕倒了,梁子雄派人将她送回去以后,府里的人也再不敢提这件事了,梁子雄更是再未提起。可是这幻境不是按照真实的过往来编造的吗?怎么梁子雄竟然让她抄起佛经来了?还别的不抄偏偏抄起这本《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梁灼觉得整个人,不,整个魂灵晕乎乎的,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似的,忍不住苦笑起来,自己碰过不少怨灵,真不知道自己哪天死了会不会也心存怨气?会不会变成怨灵?会变成什么样的怨灵?
梁灼神思飘渺着,手也不知不觉提起笔来,研着墨汁一笔一画的写起来,宣纸如雪,素心如墨,淋漓着跳出湿淋淋的一行小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
“大般若,即大光明月亮船。
波罗,即乘此船方可出界。
密多心,多即九天,密即宙心,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即乘大光明月亮船出界。”
……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
“那么如何可出界呢?惟有‘观’可渡,‘观’是唯一之法,是万法归一。那么如何观,谁观?谁渡?”
……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
“自己渡,自己观。即自观方可得渡,佛不渡众生,是众生自渡。”
……
“佛不是不渡,是无法可渡,你观便可自渡,即自观自渡。”
……
梁灼提笔的手猛地一抖,耳边振振,回响着当日余氏的话语,
“佛不是不渡,是无法可渡,你观便可自渡,即自观自渡。”
……
“自己渡,自己观。即自观方可得渡,佛不渡众生,是众生自渡。”
……
“那么如何可出界呢?惟有‘观’可渡,‘观’是唯一之法,是万法归一。那么如何观,谁观?谁渡?”
梁灼眼前黑了一下,险些要晕了过去,心跳得厉害,脑海里不断回响起那句“谁观?谁渡?”一些东西在快速地流窜碰撞着。梁灼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她咬着牙,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来维持一定的思路来理清眼前的事实。
制造幻境的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她的性命还是要某一种利益?梁灼想了想,依照目前的处境来看,如果那个人不是为了故意玩弄她的话,那么看来有大半的可能那个人的目的并不是要她的性命。可是既然不是要性命而是利益的话,为什么迟迟不见任何行动?或者说已经行动了?行动是什么?
但凡幻境终究是虚物,只要是虚物必有可破之法,那么这个幻境到底应该如何破?那个制造幻境的人为何推快了幻境的时间?为什么错过的是自己遇见墨池的时间?难道这个人不想让自己见到墨池?自己见不到墨池与那人又有何好处?
“‘世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不可久在。’”
这是梁子雄临死之前写给梁灼的信,信中开头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佛经里的句子,可为什么在之前梁子雄一直表现得对佛经甚至佛语都很排斥的样子?梁灼脑中飞快的闪过好几个念头,低首思忖道,
“《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即乘大光明月亮船出界。……那么如何可出界呢?惟有‘观’可渡,‘观’是唯一之法,是万法归一。”梁灼喃喃自语道,“自观、自观……莫非是…………!”
梁灼这样一想,全身忍不住全部紧绷起来,心口嘭嘭嘭地跳,极度的恐惧和紧张让梁灼几乎就快支撑不下去了,但这一次,梁灼知道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依靠了,谁也不会来,许清池不会来,哥哥不会来,墨池不会来,黑袍男子也不会来,她必须自己一个人学着勇敢地去面对这一切,否则她就要死,不明不白地死!不,她不要!梁灼的眉头略微蹙了蹙,在神经被逼得越来越纤薄命悬一线的时候,无端的在冰天雪地中又俏然冷静下来,梁灼紧紧攥着手心,试着慢慢平稳呼吸,不动神色默念道,“也许还有一个人该知道些什么?或者他本来就知道,是我忽略了他?或者是我最一开始就信错了人?”
魂灵随着意识自由流动,穿过以往嬉闹的假山,飘过枫厅,绕过缠缠绕绕的海棠树,沿着水廊檐柱一直飘……
飘啊飘啊……
除了风声,除了冷清而安静的风声以外,再无其他。
……
终于,找到了坐在书房中的梁子雄。
梁子雄正低头专注的倾倒一壶茶,茶水如注,茶香四溢,梁灼这才想起来这样的场景记忆之中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在哪呢,梁灼却又想不起来了。梁子雄的胡须越来越长了,今日似乎又长了一些,他似乎感觉不到梁灼的到来,头也没抬一下,继续倒着壶里的茶,茶水倒好了,独自端起一方青瓷小杯慢悠悠地举到嘴边,细细品起来。
“父王!父王!”


084 步摇起, 前尘连旧事
更新时间2014314 22:07:17  字数:3008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梁子雄一边啜饮着茶,一边自言自语道,“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父王——”梁灼飘到梁子雄面前又颤着声音喊了一遍,无奈梁子雄依旧像是根本看不见听不见一样,自顾自的一边喝着茶一边轻踱着步子往外走。
“父王,我是娴儿呀,你到底能不能看见我?你快回答我呀,父王!”梁灼眼睁睁地看着梁子雄穿过她的身体微笑着朝外走去,低下头颓丧地叹了一口气。
“大音希声,大智若愚,大劫如梦,大慧无心!”突然,梁子雄偏过头来,直视着梁灼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大音希声,大智若愚,大劫如梦,大慧无心!”
“父王!你是说给我听的吗?父王,你是不是能够看到我?”梁灼看着梁子雄的眼睛,欣喜若狂,兴奋地朝梁子雄跑去,结果哪里还能抱得住人!
梁子雄扶须大笑,仰头道,“老也!老也!好好的《道德经》也给念错了!罢了罢了,不读不读了……”
说完又捋了捋三下胡须,大笑着朝外走去,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正面回答过梁灼的任何问题!
梁灼立在那,思忖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魂灵猛地一顿,“呼啦”一下便重回到了原来的躯体里面。
醒来以后,公孙瑾还守候在梁灼旁边,梁灼慢慢睁开眼来,努力坐起身来,顿了顿思绪,柔声道,“若耶哥哥,我好了……”
“你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会晕?”
“我……”梁灼猛地怔了一下,对着公孙瑾笑了笑,以尽量平稳的语气道,“我想应该是我这时候体质太弱的缘故吧,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很在意。”公孙瑾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但梁灼察视着公孙瑾的眼睛,在她说出这句话之时,公孙瑾温柔的眼眸之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梁灼的心一凉,难道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
梁灼这样一想,不由得心跳加快,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咚咚咚、咚咚咚一直响个不停。
于是,梁灼深吸了口气,略带凝噎的激动道,“若耶哥哥也这般一惊一乍的不肯实话相告,叫我在这里面实在是害怕……害怕的很;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相信谁……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公孙瑾轻轻的嗯了一声,语气依旧是轻软如风,先前的诧异探究之色一扫而过,似笑非笑的盯着梁灼看,“娴儿妹妹你想多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说罢偏转过头去朝外面喊了一声,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婢女。公孙瑾看了看她们,吩咐道,“郡主刚刚才醒,你们扶着她去沐浴更衣一下,然后将厨房里煨的药汤服侍她喝了。”
“是。”婢女齐声应道。
公孙瑾说完,又回过头看了看梁灼,梁灼故意装出苍白虚弱之态,朝公孙瑾点了点头,他便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
见公孙瑾离开,梁灼微微松了口气,连忙叫过来前面的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婢女,装模作样的摆着郡主架子道,“本郡主命你速速去给我抓几条小猫小狗来!”
那婢女睁大了眼睛,一脸愕然,“郡主这是要……”
“去不去!”
“去!去!”
“那就快去快回,本公主在这待得无聊死了!”
“是是……”
……
竹林处,一袭白衣,公子貌若谪仙。白衣翩然间,身旁又立着一个怯生生的婢女,正是刚才梁灼所使唤去抓小猫小狗的婢女。
“郡主她果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
“郡主她还说什么了?”
“郡主说小凳子的主意好,她玩得开心极了,郡主她还说赶明个大家要是再有什么好玩的法子都要说给她听……”
“娴儿……”公孙瑾眼睛一亮,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婢女,激动道,“郡主她真是这么说的?她,真的是这样说的?”
“是的是的,奴婢不敢有所欺瞒……”那个婢女小心地审视着公孙瑾的神色,脸上漫起笑意,起声糯糯道,“而且,郡主她还很高兴呢!”
“是吗?”公孙瑾抬头凝望着远方的天空,略略失神,眼睛里弥漫起久久没有浮现过的喜悦,过了片刻他回转过来,见那个婢女还在那站着,便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药给她继续喝,要是有事再来禀报!”
“是!”那个婢女应了一声便依依退下了,公孙瑾一身白衣站在那片苍翠的竹林之中,青竹白衣分外写意,如果将那些不堪的过往和不该铸就的错误通通抹掉,那么眼下的这一切又大概会是另外一番样子。
“回郡主,奴婢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做了。”舒雅而静谧的闺房之中,映着点点烛光,那个婢女的脸透过梳妆台上的青花镜投射在梁灼的眼睛里。
梁灼不紧不慢地拿着一柄牛角梳子将头发散开了来,一下一下地梳着,头也不回,轻轻开口道,“是……吗?”
“是……是……是!”婢女一听梁灼这番口气,吓得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奴婢从此只会效忠郡主一个人,至死不悔!只求郡主相信奴婢的一片忠心,千万……千万……”
“千万不要伤害阿碧是吗?”梁灼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眼波在阿紫的身上打量着,心里道,公孙瑾啊公孙瑾,就算你再怎么谨慎,也终归是百密一疏,你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仅凭着对阿碧的一点点印象就敢与你赌这一次!
其实,梁灼第一眼看到阿紫就觉得有点眼熟,但又确实是没见过,既不是以前梁府的奴婢也不是后来认识的人,梁灼一直觉得心里纳闷,直到无意中看到阿紫头上带着的那支馥郁莲香步摇,脑袋轰然一下,想起了一些事,在她没被夏嫏嬛害死的前一天,她在皇宫自己的寝宫里找到那支刻有梅香宫三个小字的馥郁莲香步摇,后来去问兰嫔,兰嫔说是一个婢女给她的,而且还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婢女,当时梁灼没有办法,便让兰嫔描画下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梁灼第一次在皇宫里见到墨池时所救下来的那个被人欺凌的宫女阿碧!虽然阿碧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跑到了墨池的身边,但此时此刻是墨池已经离开的那段时间,并且墨池没有带走她,她还依然住在清凉殿中……
梁灼这样一回忆,才猛然惊醒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阿紫眼熟了,因为阿紫实在是和阿碧长得太像了!不过两人容貌相像是一回事,能不能通过阿碧利用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梁灼心里也没多大的把握,但也只能赌一赌了,毕竟眼下在不确定公孙瑾到底是敌是友之前,还是要有个眼线在身边的。还好,不幸中的万幸,阿紫的确是和阿碧有关系,还且关系还非常不一般!是生死相依的那种关系!竟然这样,便不由得梁灼好好浑水摸鱼利用一番了。
……
阿紫被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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