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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朝看着小蕊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十分无奈地再次熄了灯,倒进床里,黑暗里只默默想着,明天找个什么理由出去一趟才好呢。
小蕊一口气跑到院子外,见到不远处的齐睿,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过去道:“郡王,叶姑娘不走,还说要住在院里。”
齐睿之前已经做好了英雄救美的准备,在这里候着,随时等着叶朝朝被吓得跑出来,好顺理成章地带她去正院里,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出来,心里暗暗担心不会是真的吓坏了,人动不了了,才是派小蕊进去找她。哪知道小蕊出来竟说,叶朝朝还要住在院里。
“她怎么说的不走?她没看见闹鬼么?”齐睿疑惑道。
“奴婢也不知道,叶姑娘应该也是看见了,可她跟奴婢说,熄灯睡觉,你不看它,就不怕了。”小蕊的声音仍有些颤音地回道。
“她没显得怕么?”
“没,叶姑娘一点也不怕的样子,直说困了,要睡……”
齐睿一怔,挥挥手让小蕊走了,小蕊如蒙大赦,立时朝着灯火通明的地方跑了过去。
齐睿再转身,对着暗影处的许正桐说:“二哥,你到底安排好了没有?怎地一个小姑娘都吓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暗中接头
许正桐一脸无辜地从暗影中走出来,到了齐睿的面前,摊手道:“当然安排好了,晚饭过后就安排上了,那会儿天还没暗透,伙房的几个大小伙子出来见着,都是吓得腿软,晚饭愣是都没敢在这边吃,你还要怎样吓人才叫吓人?”
齐睿听了这话,皱着眉头往院里打量,这会儿灯火全熄了,屋内看着黑漆漆的,整个院落都是寂静无声,一弯残月照映下显得分外得惨淡,便是不鬼影重重,看着也是有几分渗人的。
齐睿禁不住想,这样,那丫头竟是能安稳得睡了?
可眼下人家不怕,又是已经睡下了,他倒也不好硬是进院带人走,只好转了身往回,有些沮丧地对许正桐说道:“喊你那些装神弄鬼的手下回来吧。”
许正桐双指放在唇边,轻轻打了个呼哨,不一会儿的功夫,齐睿就觉耳边有风声一扫,有人便停在了背后,低声问道:“主子还有什么其他吩咐?”
齐睿转身想问他们几句话,一扭脸,冷不丁看见身后几个披头散发,白衫鼓动的人,竟是一时唬了一愣,下意识地抬手抚上心口,抽了口气。
等气儿喘匀了,他才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许正桐道:“这样的竟也吓不住她?”
许正桐抬手扶额,只无声地笑,倒笑得齐睿有了几分不自在,这才想起之前要问的话,“叶姑娘可是压根没看见你们?”
领头那个人,差事当得显然分外用心,约莫是为了更逼真些,脸上还是扑了些粉,惨白着一张脸,尤显的嘴唇红得像沁了血,再让灯笼里的光一照,直让人汗毛都要立起来。为了回话,他向前上了一步,齐睿下意识地直扭脖子,伸手拦道:“你就站那回话吧。”
那人赶紧站住垂首回道:“叶姑娘定是看见我们了,只是眼神一直躲闪着,起先我们是怕她看不见,故意在她前后的动来动去,可我们到哪,她就立刻转身。”
“她是不敢看?怕?”
那回话的人似乎有点迷惑道:“属下觉得不像是怕,叶姑娘还挺有兴致地赏月呢,一点儿没有慌乱的样子。”
“赏月?”
“是,嘴里直念叨,今晚月色不错呢……”
齐睿僵着脸,别过头去看许正桐,“这样的月色也叫不错?”
这下,许正桐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挥手打发了那几个人下去,才转回身道:“这下知道了吧?你自己都说,这叶朝朝跟寻常姑娘不同,还偏说用这样的法儿去唬她。她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从小在江湖里长大的丫头,跟别家姑娘最不同,大约就是胆子大了,你这样的装神弄鬼,人家根本不当个什么的,兴师动众这样一通,也真是笑话了。”
齐睿有点无精打采地垂了头往回走,他是想把叶朝朝弄到他那院里住下,防着他哪天看不住,她夜里会悄悄地溜了,可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的确是不光眼下这么一个不登大雅的法子,只是当时,他促狭之心一起,脑子里只想着,她若是怕了,会不会是像刚从云脉山回来时那样,扑进自己的怀里,手臂紧搂着自己,不愿松开……
她一向大喇喇的,极少小女儿姿态,只这一次,却是让他分外回味,便想再有机会再要体会一次,所以早早便是守在了院门口,等着她跑出来投怀送抱。
哪知,却是空等一场,还真如许正桐说得那样,是个笑话了。
许正桐见齐睿闷头往前走,也不吱声,便也收起玩笑的心思道:“怎么着?不然,多加几个人看牢了那院,防着有什么变数?”
齐睿这会儿有些走神,许正桐问完话,见他半天没反应,伸手拍了他肩膀下问道:“想什么呢,阿睿?我在问你,要不要再加些人手看住了侧院。”
齐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回首却交代道:“二哥,去给朝朝弄个能说出去的身份来,上边也查不出的那种。”
许正桐怔了下,询问道:“怎么样的身份?官家出身,还是富贾之后?”
齐睿摆手,“那倒不必,不要显赫的,小门小户就好,最好能脱开江湖的身份,家里人还会点武功的那种,毕竟他那天也看见了朝朝是有些身手的。”
许正桐点头,“这倒是不难,有些时间就能做好,你是觉得他会怀疑到叶朝朝的身份么?”
“那倒不是,我想是着等他这次南巡回京之后,上旨求他指婚,到时,总要说清朝朝是谁的。”
“指婚……”许正桐闻言一噎,有些讶异地看着齐睿。
齐睿挑了挑眉梢,“怎么?我早晚是要大婚的,难道就不能娶朝朝么?”
许正桐清了下嗓子,眼神飘向别处,嘴里轻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是猜叶朝朝大概不会肯……”
这下轮到齐睿被噎住,狠狠瞪了许正桐一眼道:“我会让她肯的。”
虽是让许正桐一句话说的有些下不来台,但是齐睿心情却还是觉得舒畅了起来。
是了,大婚,娶了她,那以后日日名正言顺地放在身边,就再不担心她会溜了。
叶朝朝并不知某人因装神弄鬼不成,便想好把她要变成囊中物,第二日一早倒是兴高采烈地想好了理由出去,好抓时机跟二师兄碰一面。
这府里的事一向是许正桐在管,叶朝朝就也不曾去与齐睿打招呼,只对许正桐说,昨日研习了医术之后,今天想去买几味药材,试着配下药。
许正桐与齐睿有默契,叶朝朝只要是想出去,绝不拦着,只是多几人暗中跟住,若她当真是要走,一去不回,也不当即阻挠,只悄悄跟了,看看去处是哪,再回来禀报。
所以,许正桐大大方方地同意了叶朝朝出去,面上只让小蕊跟另外的一个小厮跟着。
叶朝朝出门也是做足了样式,先像模像样地跑了几家药房,拉拉杂杂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药材,然后才说是累了,要找个地方歇歇脚。
她一路没太敢东张西望,街上人多杂乱,也不太能察觉出是否有人跟着她,但是心里揣度二师兄定然会来找她,只需要个单独一人的机会罢了。
找了间茶肆坐定,叶朝朝叫了壶茶水,一边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眼睛一边四下悄悄打量,果不其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程木台的圆脸掩在茶杯的后边,正冲她一个劲儿的挤眼睛。
叶朝朝暗暗对他点了下头,回头对小蕊他们说道:“我有些饿了,刚才看见隔壁街有个卖小笼包的很好吃的样子,能帮我买点回来么?”
小厮立即点了点头,出了茶肆去买包子,见他走远了几步,叶朝朝才眨巴了下眼,忽然一拍脑门又对小蕊道:“我竟是忘了嘱咐一声,小笼包那家,我不是要招牌的小笼包,是想吃素的那种,这几天上火,不想吃油腻的东西。”
小蕊一笑,“姑娘安心,他机灵着呢,既是去买了,定然是每样都买回来一些的,不会单买肉包。”
叶朝朝肩膀一垮,再又琢磨别的法支走小蕊,再又说了忽然想吃酥糖,小蕊却是一招手,喊了小二过来,给铜板让他去买,急着叶朝朝直咬牙,一看再找借口哄走她,许是那小厮也快回了,没辙之下,只好起身道:“我去个茅厕……”
小蕊本是还要跟着,叶朝朝一指堆了满桌的药材说:“我去个茅厕又丢不了,你不看着这些东西让人拿了怎么办?”
小蕊听了这话才是留下来,叶朝朝长出一口气,起身奔着茶肆的后门出去,进了茅厕。
不多时,便有人在外敲窗,叶朝朝撩开窗,便看见程木台黑着脸站在窗外,没好气道:“朝朝,咱俩见面,就不能有别的地方了么?”
叶朝朝讪笑,“我这不是除了这法子,也想不出怎么避开了人不是?”
程木台也没工夫再跟她计较这个,只问:“你在郡王那找到什么线索了么?还准备要呆多久?”
叶朝朝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我原以为这郡王找上我,多半是为了他身上的病。他不是有个胎里带治不好的毛病么,我娘应该是有办法的,那如今娘不在,有娘的医书,应该对他也是有用的,可我给了他,他倒不要,也不像是矫情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感兴趣。所以,我就想着约莫是两个理由,一个是他找我的目的未必是要治病,二个是他这病还就得娘亲自治,拿了书也不管用。”
程木台听了点头,问道:“然后呢,你想到了这两处,现在打算怎么办?”
叶朝朝一脸认真道:“要是第一条的话,我琢磨了半天还有什么东西他能惦记上,似乎也只有我给你的那个玉饰,恐还有点端倪,我隐约记得娘说过,那东西是我外祖手中传下来的,你跟小七去找找我外祖的家人,问问这东西到底有什么蹊跷之处。只不过,娘已经多年不跟外祖家走动,我现在也不知他们在哪。”
程木台觉得叶朝朝说的有些道理,便是应道:“好,我跟小七这就去找,那你呢?还在郡王府呆着?”
叶朝朝点了点头,“若不是第一条的话,我还得在郡王身边才能有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
、分头行动
“如果郡王找我就是为了找我娘的话,那我想,就算为了他的病,他应该也会急着找,留我在身估计只是为了找到娘之后,与她谈条件用的。这咱们倒不怕,娘向来给人治病,不吝是谁,只要她能回来,无论如何也会给郡王瞧病的,所以我在也添不了麻烦,到能随时盯着些他,有了娘的消息第一个知道。”叶朝朝煞有介事地说道。
程木台皱了皱眉头,“你觉得郡王现在在找师娘么?我怎么一点动静也看不出?”
“他堂堂郡王呢,身边不知多少人,就算是找,也肯定不用他亲自去,许是派了人在找也未可知。”
程木台还是有些迟疑道:“朝朝啊,你说的也许有点道理,但,师兄觉得,为这的话,也不是非要呆在郡王府不可,咱们可以是随时留意着他这边的动静……”
程木台的话没说完,叶朝朝挥手打断道:“师兄,你想过一件事没有,爹跟娘素来没有仇家,这次抓走他们的人,最可能是谁?”
程木台说着半截话,被叶朝朝打断,脑子还没转过来,人有些呆呆地问道:“是谁?”
“郡王的仇人呀!”叶朝朝一拍巴掌说道。
程木台更觉匪夷所思,“郡王的仇人抓郡王就好了,抓师父师娘做什么?”
“你当郡王那么好抓么?而且抓了郡王,势必惊动皇上,管他是谁,全天下通缉了还能跑得了?可抓了爹娘就不同了,着急的人,就只是咱们,可是没有我娘给郡王治病,照旧能断了郡王的生路,这么想,他的仇人惦记上我娘,也就不稀奇了。”
叶朝朝一席话说得程木台有点目瞪口呆,他七弯八绕地想了再多,却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师父师娘竟会让睿郡王的仇家带走了,目的是为了不让郡王活。
叶朝朝平素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她年纪还小,不懂事,第一次说出这么番话来,直让程木台刮目相看。心里倒也对她略微放心了些,她能想得这么多,这么广,显然也不会轻易上当受骗的,眼看郡王府的人待她又是恭敬,似乎也没有害她的心思,心里就又宽敞了点儿。
眼看说话的功夫不短了,程木台便是说道:“那好,按你说的,我跟小七去找师娘的家人,那你还暂时在郡王府里……”
叶朝朝点头,急着回去,随手就要关窗,程木台却又抬手拦了,“师兄跟小七约莫会走几日,你万事自己小心,打听消息要紧,可也别让人看出来……”
见师兄又要开始啰嗦,叶朝朝不耐地挥挥手,“好了,我知道了师兄。”
程木台手扶在窗栅栏上,又审视了眼叶朝朝问道:“朝朝,你执意留在郡王府里,就单是为了想知道郡王的仇人是谁,咱们好自己去找么?”
叶朝朝闻言怔了下,却不知怎么扭捏了起来,一推程木台的手臂,咔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