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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表情讪讪的,“我这不是知道师父、师兄们早晚要来救咱,那些人又愿意养着咱,所以才放心嘛,对了,师父呢?这些日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这帮人为什么养着我们,又四处找朝朝?”
程木台皱了下眉,看着就在二进门口,负手而立的江钟诚,回头敷衍小四道:“行了,这事说来话长,回头再说。”说完,对着江钟诚一拱手道:“江大人,不知道我这些位师兄师弟,你们还要带走么?我们又何时能回家去?”
江钟诚见程木台喊他,才是走了过来,说道:“程少侠,你们要走,随时可以离开,只是你们这就回清源,不再此处等着叶大侠夫妇来了再一起走么?你们要是即刻就走,老朽这就让人去备车,只不过,这边叙话完了,能不能让叶姑娘先跟老朽走一趟,咱们主子要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奉旨进京
齐赫好似一夜之间老去了很多,斜歪在龙椅上,一手支着头,满面的疲惫,但是见了朝朝,还是牵出了丝笑容,他抬手指了指一边的凳子道:“朝朝,坐这。”
叶朝朝不是个懂规矩的人,但是对着皇上,却也是拘谨,不敢大喇喇地坐,只欠了半个身子在凳子上,便绷着身子等齐赫说话。
齐赫说要找她,让她有些紧张,她怕齐赫这一晚上会变了卦。
救爹娘的事,师兄说过不容易,齐睿也说过不容易,那显然就的确是件为难的事。她爹娘不是朝廷肱骨,又不是皇亲贵胄,皇上若是这一晚上想明白,为了她嫁给齐睿的事,就应了帮她救爹娘,绝不是个划算的买卖,可怎么是好。
叶朝朝看着齐赫眯着眼,看向她时深思的表情,便是更加忐忑了起来,本来嘛,齐睿找媳妇可不是什么难事,还别说他生得不是歪瓜裂枣,即便是,这大平堂堂的郡王,可没听说会讨不上媳妇的。
叶朝朝禁不住在心里开始打起了草稿,皇上至今还没问过她那宝藏的事,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或者是不重要,万是他这会儿反悔说不救她爹娘了,她也就只能夸大其词地把那宝藏的事讲一遍。无论怎么样,皇上总是想打败阗南的,若是告诉他,只要有了宝藏,打垮南人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而知道宝藏所有细情的人,只有爹娘,那他也就无论如何也得救了吧?
临来前,程木台也细细地教了她几遍该怎么说,这会儿她在心里又溜了遍该说的话,觉得没什么问题,舔了舔嘴唇,便想抢在齐赫之前开口。
齐赫这时却换了个姿势,往龙椅里靠去,忽然开口道:“朝朝,你爹娘如今不在身边,大婚的时候朕一定能接他们回来,可眼下该走文定、下聘的程序,也不好就这么耽搁着,就不知你家可还有人能代为张罗?”
叶朝朝不想齐赫会问这个,下意识地便张嘴想说,还有个舅舅,虽是没见过几面,但却是血缘至亲。可话到嘴边又忽然想起,师兄他们说过,外祖归隐之后,不问朝事,对外不能透露他的行踪,舅舅一直跟在外祖身边照应,显然也是不好说的。
“师兄行么?”叶朝朝咽回去到嘴边的话,转口试探地问道。
“师兄啊……”齐赫蹙了蹙眉,“也好吧,聊胜于无,那等阿睿来了,朕跟他商量妥当了,就差人登门下聘。那……朝朝,你这些日子是想回家待嫁呢?还是在宫里,或者朕给你在京里安排个落脚的地方?依着朕的意思,不然就暂且先到宫里来,毕竟……毕竟南人既然捉了你爹娘,也难保不会对你下手,放你在外边,朕也不是太放心。不过,到底怎么着,也还是依你的心思,若觉宫里住得拘束,那朕就多派些护着你,也不是不能够。”
叶朝朝倒也不想别的,其实哪都是一样的,不是等于回了家就是自由的,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她眼下被盯上了又能逃到哪去,还不如干脆就在皇上眼皮底下呆着,无论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样总是让他宽心,而对她来说,第一时间能知道爹娘的消息,倒也远比那么一点儿所谓的自由来得更重要。
见叶朝朝愿意住在宫里,齐赫便也再没提别的,让人去帮着叶朝朝那边收拾好,从宫里特别安排了个殿给她,便又打发她回去了。
于是,谈话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叶朝朝颇有几分意外,好像齐赫这趟喊她来,单就只是为了问她下聘的事,开始筹备大婚而已。
宫里的人办事效率,晌午才过,便去了人接叶朝朝,程木台跟小五陪着叶朝朝进了宫,其余的人就还留在了一开始那处宅子里,按程木台的吩咐,尝试着跟殷陌荻联系上,把眼前的事跟他说,让他也帮着琢磨下,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叶朝朝在宫里安顿下来,齐赫也果然没食言,一边备着齐睿大婚的事,一边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去救叶无期。
而另一厢里,还在清源的齐睿,这时也接到了宫里来的旨意,让他即刻进宫接旨。
接到旨意时,叶朝朝已经从郡王府里逃走了两天两夜,而齐睿跟许正桐都快要疯了。
他们最早发现叶朝朝逃走,还是齐睿中针之后,转天一早的事,许正桐梳洗过后,跟下人打听齐睿跟叶朝朝那边,前一晚是不是还消停,不想底下人说,郡王半夜里便是醉醺醺地出了郡王府,这会儿还没回来,叶朝朝那屋锁着门,一直没动静。
许正桐一下子便觉得不对劲儿了起来,齐睿半夜出府怎么会连个招呼也不与他打?这种事从没发生过。
他连忙赶到那屋,让人开了锁进去,一撩被子,便看见正酣睡着的齐睿,而屋里哪还有叶朝朝的踪影。
他喊了几声齐睿没喊醒,连忙问了门口的人昨夜的事,听完又看见屋里扔在床边少了腿的杌子,一下子便想明白出了什么事,他立即派了人四处搜索,这边急忙招了府里的大夫,来检查齐睿为何昏睡不醒。
大夫施针逼出了齐睿体内残余的毒,齐睿睁眼,四下一顾,便是立即直挺挺地坐起来,面无人色地拽着许正桐道:“朝朝呢?”
许正桐见齐睿醒过来,松了口气,这会儿便怒道:“你还问我朝朝呢?一个大活人跟你一个屋里,你能给看丢了?”
齐睿听了许正桐的话,双手捶床,懊恼地低喝了一声,起身便往屋外冲去。
郡王府里再次陷入一片兵荒马乱,所有能派出去的人,一时都发出去寻找叶朝朝,齐睿跟许正桐也是整天在外奔走,可两天来却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两个人一身疲惫地回到郡王府,正是对面无言时,圣旨便到了。
一道圣旨,让齐睿喜忧参半,喜的是叶朝朝总算是有了下落,忧的是不知齐赫拿了叶朝朝去,到底意欲何为。不过,他也没工夫去想这些,接了旨,立即让人备马,即刻便要进京。
许正桐等着传旨的公公走了,才是气急败坏一把拉住眼看就要出门的齐睿道:“你现在进京,是要去送死么?”
齐睿一拧眉头,“二哥何故这么说,你以为朝朝会把咱们的事跟他说么?”
“怎么不会?不然他拿了叶朝朝干什么?又找你干什么?”
“拿了叶朝朝自然是为宝藏,找我该是朝朝对宝藏的事,知之不清,有些事他还需要问我吧。”
许正桐气黑了脸,“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他问你,你又怎么说,他既然这么想,就笃定你知道所有来龙去脉,那你知道此事,又瞒而不报,你又要怎么解释?”
“到了宫里见到他跟朝朝之后,我自会随机应变,二哥不用为我操心。”齐睿心急地马上要走,许正桐却是拉着他不肯松手。
齐睿平了平心中的焦躁,阖眼忖了会儿才道:“二哥忧心的也有道理,那眼下我进宫,家里所有的事,就劳二哥多操心,江南大营那边提早部署了下去,四处的兄弟也打好招呼,我若三日内没有音信,你们就做好动手的准备,阗南那边的事,也别停下,能把叶大侠夫妇救出来,就安排到关外,宫里有我的人,我尽量把能传的消息都传出来。”
许正桐咬牙切齿,“那些事回头再说,你先给我说个必须要进宫的理由。”
“他下旨要我去,难道我抗旨不成?眼下情况不明的时候,何必要让他起疑。”
“你身子不好,全天下人都知道,托病不去,耽搁两天,问明了情况又有何不可,他若对你有疑,你就根本不该去,他若对你无疑,你晚去两天,他又会怪罪么?”
齐睿无奈地看着许正桐,苦笑了下,“二哥,你其实心里有数我为何现在就要去,那又何必多问呢。”
“我当然有数,叶朝朝在他那,你心就乱了。可你晚去两天,叶朝朝也死不了,你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进宫,自己却是生死难料,你若执意要去,我也不拦你,可你必须把所有事都安排妥了,确保万无一失再去。”
齐睿眼里闪过一丝执拗,一牵马缰绳,猛地甩开许正桐,翻身上了马才道:“二哥,那些事一向有你安排,我不在也出不了纰漏,我可以放心,可……朝朝,朝朝她……定不是心甘情愿跟在他那里,此刻不立时见到她,我不放心……”
眼看齐睿打马要走,许正桐气得直跺脚,大喝着过去拽了马缰,吼道:“齐睿!襄王爷的仇你不想报了?这十年的准备化作泡影你也不可惜?”
齐睿深吸口气,在马上仰首,声音一时有些哽咽,“二哥,父王的仇,纵是我不在了,你和兄弟们也能替我报,十年的筹划只要能报仇,我便不可惜。可朝朝,我的女人,却没人能替我保护,我必须自己去……”
许正桐一个愣怔间,齐睿马鞭狠狠一甩,马长嘶了一声,便窜了出去。
缰绳从手里滑出,许正桐只觉得掌心有些辣辣的疼,只能眼看着齐睿纵马而去,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古言还在半死不活,现言又不甘寂寞地开了新坑……我恍惚觉得,我这就是拿绳命去作死的节奏啊~
好吧,无论如何,妞们有兴趣的还是去捧场个吧,╭(╯3)╮
、意见分歧
叶朝朝自打听说齐睿进了宫那一刻,就开始忐忑得坐立难安。
她一面担心着齐睿定然会为了自己暗算他而生气,她该怎么解释,另一面又禁不住想,皇上一厢情愿地提出那个她嫁给齐睿,就帮她救爹娘的方案,会不会根本会错了意,然后直接被齐睿否决掉。
五师姐看着叶朝朝一炷香的功夫,在屋里已经走了十几个圈子,终于好奇地忍不住开口问道:“朝朝,你跟那个郡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朝朝站住,看着五师姐,忽然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是啊,怎么回事呢?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不该遇到的两个人遇到了,本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很可能就要成为夫妻。这事到现在想,怎么也都不像真的。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却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开玩笑道:“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我要嫁人了,所以……大师兄是你的了。”
五师姐一下子红了脸,起身就去追打叶朝朝,叶朝朝左躲右闪着跑,放肆地尖叫,这样一闹,心里顿觉轻快了不少,便又不怕死地扭头喊:“师姐,那你敢说你不喜欢咱大师兄?”
身后的五师姐又急又羞,脸涨得通红,一手起桌上摆着的橘子就要丢叶朝朝,眼看橘子就要脱手,叶朝朝正要闪身的时候,却看五师姐手下一顿,呆立在了那,她下意识地一回头,诧异地看见矗立在身前的齐睿。
“郡……郡王。”叶朝朝缩了脖子,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五师姐见状赶紧福了下身,就往屋外去,出去前,眼睛余光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下这个才进屋,满面沉郁的俊逸男子。只是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屋里还有其他的人,一双眼就那么牢牢地看着叶朝朝。
屋里就剩了他们两个,叶朝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齐睿就盯着她不说话,她也没辙,只好吞了吞口水,无可奈何地开口搭讪道:“郡王,有日子没见,您,挺好啊?身体还好?家里都不错?”
齐睿满腔说出的情绪,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语气与表情,却在叶朝朝这么不着边际的开场白之后,终究化作了一丝笑,叹息着开口道:“嗯,好,身体不错,拜你所赐好睡了一觉,挺是神清气爽,家里也还好,就是许大哥被你气狠了,险些拆了王府。”
叶朝朝尴尬地看着齐睿,讪笑道:“那……其实,郡王,我也不是故意的。”
“哦?那是无意中拿针刺的我?”
这件事总是越描越黑的,叶朝朝赔了笑脸,赶紧拉齐睿坐下,“对不住,是我错了,您喝茶,吃橘子。”
齐睿看着叶朝朝在眼前忙碌地开始拿着茶壶倒茶,又手忙脚乱地剥着橘子皮,她气色依旧那么好,还是这样生龙活虎的样子,之前进门时,还听见她笑得那么快乐的声音,那揪了几天的心,好似终于能平静下来,可静下来却又忍不住酸楚,她,怎么可以这么好,在他险些为她疯了的时候……
叶朝朝剥好了橘子递给齐睿,齐睿却不接,只是扬着头,张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