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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升职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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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蘅瞥了萧妍仪一眼,“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传说中的最毒妇人心。”
萧妍仪拍了拍初蘅的肩,假装豪爽说道:“哎呀,没事,有您老人家给我垫底,我还怕什么?”
“话说要是碰上你打不过的呢?”初蘅反问。
“揍。”萧妍仪一言定论。
景桦昭附和着萧妍仪,“对啊,还有我娘,我爹说过,要是我打不过,可以叫他,他打不过,就可以叫娘,实在不行,就群殴。”说着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没错,群殴是极好的一种方式。”
初蘅看着景照容忍俊不禁的表情,也差点笑了出来。
景照容看看天色,打断了几人,“你们晚上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请客,都这个时辰了,你们回去家里的人还得现做饭。”
初蘅和萧妍仪都摇摇头,说晚上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23333这是一群逗比孩子
簪子玉神马的O(∩_∩)O
我要写论文……才写一半……哭

☆、深意

景照容并不和她父母住在一起,而是为了方便入朝,洛阳的房子买在了天水卫衙门的后一条街。
进了景照容家,初蘅和萧妍仪两人便交换了一下眼色。
在寸土寸金的洛阳城,景家能买得起足足一亩的院子,而且这宅子不过是偶尔过来住一住,和裴将军家的情况还不一样,也算是能看得出来外界风传景照容爱财,喜欢敛财的说法是有空巢来风的。
就冲着垂花廊拱梁都用的是杉木,来往仆役……到现在没见到几个,但是正院花厅里面博古架一溜古玩,墙上书画价值连城来看,还没少敛了。
皇帝对此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有两个原因,景照容的母亲虽然是五姓七家之人,但是外祖母却是胡人,出身昭武九家之首的安家,生意做的极大,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她外祖母给的,还是她收得,第二,景照容从凉州突厥等地敛到手的银子,大部分都在凉州青黄不接的时候填进了军费的缺口,至于小部分,那就只能说你留了就留吧。
户部、兵部、枢密使等人乐不得景照容自行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
且常希是她的好友,常希不出头弹劾,别人也没胆子说什么,就当没有这茬事。
景照容非常的客气把她们请到了正堂,拉着景桦昭去抱厦中说了两句,将池筱从书房中拎了出来,押送到厨房,回头换了一身高腰襦裙,挽着画帛,悠悠然走出来,坐下,跟初蘅两人笑道:“他会做菜,我不会。”
萧妍仪刚想问:那你家的厨子呢?
初蘅便低声说道:“她是天水卫的指挥使,她丈夫曾经是杜晴的下属。”
池筱虽然是禁卫的人,但是因为杜晴身兼两职加上娶了一个手掌一方兵权的夫人,和监察司的副统领也没少掐了架,有没有管过监察司的事情不清楚,但是就像凉州卫经常参与天水卫的事情,估计禁卫也没少搀和了监察司的事情。
监察司有藏自己口音和自己祖籍爱好的习惯,精确到喜欢吃的菜,估计天水卫也差不多,只可能会更严。
厨子是别想了,仆役估计也不多,不然池筱也没有必要致仕回来打点家务。
萧妍仪很同情景桦昭,“那岂不是她们一家都没有吃厨子的机会了?”
景照容听见了,没掌住,还是笑了出来,招呼景桦昭过来,道:“你萧姐姐说你没机会吃厨子很可怜。”
景桦昭很正经的说道:“娘,说真的,你连鸡蛋都不会炒。”
几人都笑了。
景照容堂堂一国公府正经八本三代单传的小姐,下厨这件事离她太遥远。
“我家,我就负责貌美如花,挣钱养家,其余的事情,自然都是她爹做了。”景照容抱着景桦昭,笑着跟初蘅萧妍仪两人说道,“不然我要她爹有什么用?”
“我爹常说,我娶了一个三四年都见不到一次面的甩手掌柜型的夫人,不知道娶了你有什么用。”景桦昭拿她的母亲开涮。
景照容给了景桦昭一个脑蹦,“要不是你娘我,哪来的你?”
私下里,她说话也不算是太正经。
池筱估计是进厨房进习惯了,不到半个时辰,弄出来了八个热菜,四个凉菜和四个汤,天南海北的口味都有,松江的浓酱,南方的甜,北方的咸,反正也说不上是家常菜,还是宴饮的菜,肉和菜的种类倒是齐全,丫鬟端了上来,最后自己端着点心过来,跟初蘅萧妍仪两人寒暄了两句,摸了摸景桦昭的小脑袋,“听说你打架了?”
“嗯。”
池筱看了景照容一眼,道:“没事,像你娘。”
萧妍仪低头,忍笑。
“你们喝酒吗?”都坐下来吃完了,上了茶坐在一起说话了,景照容才反应过来,好像忘了点事情。
她没有请人来家里做客的习惯。
初蘅笑道:“我不喝了,我明日还得出题去。”
景照容又笑着坐下来,道:“你们文官的活,就是麻烦。”
“对了,”萧妍仪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了一句,“景指挥使,你不从礼部入职吗?”
一般天水卫的指挥使都会顶着礼部官员的名称,因为性质太特殊,必要的时候还要拿出来合理压人、出事后能把人按照朝臣的由子弄回周朝的身份,还不能放到鸿胪寺,最后就并到了礼部里头去。
但景照容是武将,实职,正三品堂上,任郎中不合适,任尚书年纪不到,估计就只能这么晃着了,或者是把副指挥使扔去礼部。
她说这话,纯纯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
景照容笑道:“除了汉语,突厥语和高丽语外,别的我什么都不会说,让我去礼部,不就是去出丑了吗?”
礼部的活,不是那么好干的。
最起码一点,嘴皮子功夫要过硬,最起码的水平,是用四六骈文引经据典问候对方的祖宗而对方当场听不出来。
“任一届尚书。”萧妍仪笑着夸张说道。
六部尚书纯纯的是熬资历,尤其是礼部尚书,基本上去就是呆着去了。
这一桌子两个公职人员都不能乱说,看池筱的样子,也不算是太擅长言谈,起到活跃气氛的就剩下她和景桦昭了。
“我还没有那么老。”景照容被逗得一笑,她逗着景桦昭道,“你觉得你娘我老吗?”
景桦昭翻了一个白眼,“娘,你今年十八。”
“胡说,你娘十六。”池筱插了一句嘴。
初蘅实在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景照容笑着说道:“要是不显老,还是得说姚昭媛。”她含着笑,问道:“是不是,我记得我见过姚昭媛几面,根本看不出年纪。”
初蘅心下一沉,知道这是戏骨要来了。
景照容这个人,什么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过,也算是名声在外,当然指的不是她相貌,一提她的名字,连突厥的汗王都觉得头疼,更不必说三朝动荡下能全身而退,怎么都不是一个太简单的人物。
像景照容这种人,不管是做什么,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会有一定目的在的。
她笑着回答道:“我记得母亲经常跟我说,长了白发,或者是没有以前漂亮了。”
景照容长叹一声,道:“可惜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密切的看着初蘅的神情,“你母亲过世的太早了,我和常御史还经常说着,天妒英才,哪怕再给你母亲两三年的功夫,想来也会留下更多的传世之作。”
这不太符合她日常的说话风格。
提她母亲什么意思?
初蘅下意识手握紧了,她略皱了皱眉。
景照容提这个话题是什么意思?
她扫视了一下别的人的表情。
萧妍仪目瞪口呆,景桦昭完全不知道,池筱一脸茫然,景照容一脸微笑,看不出实际上的想法。
再给两三年功夫……
是说母亲还活着?
初蘅脸上还是依稀的抹过几分惊愕。
景照容将初蘅的反应收在眼底,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她突然有个想法,姚莞在世,胡初蘅不知情,若是两个人从各自的角度下手,最后互相坑了对方,可就好玩了。
可惜她问了。
能从江州走回东都,不能连这种程度的话外之音都听不出来。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初蘅半天后才说道:“我猜也是。”
“对了,不说这个了。”景照容岔开了话题,道:“我倒是想起来一件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情?”初蘅追问。
“我和池郎刚认识的时候,”景照容笑道,“他便去了监察司查我的身世背景,我的喜好,还有我家都有什么人,结果最后,查到了我家里有一个蓝颜知己。”
萧妍仪眼睛骤然瞪大,八卦,“然后呢?”
东都女子不管出没出阁,感情生活都很丰富。
不过当下的价值观而言,你若是没有几个情人,就是你魅力不够。
池筱彻底懵了。
他怎么不记得这件事?
“结果他就来我家问我,说谁是蓝颜知己。”景照容笑了笑,给池筱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结果我的马叫蓝颜,那时候我养了只简州猫,叫知己。”
景桦昭咯咯笑了,道:“爹你还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
池筱讪笑。
初蘅也跟着笑了,她了解景照容的话外之意,那便是天水卫监察司的消息都不一定靠谱。
但她难免也开始琢磨。
毕竟这件事太蹊跷。
周朝的女子,跟丈夫感情深厚的不多,更不必说是她母亲,母亲若要死,殉葬,死在承天女皇过世的当口,才算是合理的。
而不是她父亲过世的时候。
而且她从江州一路过来,太顺利了,而且胡正思的死,是出乎她和整个胡家意料的。
那她母亲活着,景照容是一开始就知道,参与其中,还是意外得知……
初蘅自己将第一种可能否认了,若是早知道,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会试探她,拖到了今日,估计是意外得知。
她转念一笑,道:“景小娘子,其实你母亲很了不起的,能不费一兵一卒,将崔尚书给救了回来,剿灭监察司的叛军,”她笑意加深,观察着景照容的神情,“这才是最最厉害的地方。”
景照容神情不变,“胡祭酒大有令堂风范,”又笑道:“叛军倒是谈不上,不过是受人蛊惑罢了。”
她决定侧面给胡初蘅一个肯定得答案。
与其和姚莞合作,不如和胡初蘅合作,起码胡初蘅是朝廷官员,相对而言,在明,而她在暗,若是和姚莞合作,她在明,姚莞在暗。
初蘅笑道:“是啊。”
几人说了几句,景照容将初蘅和萧妍仪送到门口,再回来的时候,池筱拦住了景照容,问道:“出什么事了?”
景照容笑道:“没事,你不用管。”
作者有话要说:初蘅妹子其实一直都在脑补→只不过这群人都不太在意了咩呵呵
景妹子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


☆、题目

皇帝虽然没有正式采纳郑玖的意见,但他不但驳回了添设节度使的提议,而且还通过了郑玖的另一个提议,那就是在外节度使,必须每隔三年,回京述职。
和宣宗后来说的话相比,这两条着实是,算不得什么。
当日在金銮殿上,宣宗到底还特意的说明了一下,从前的就罢了,而从今往后,节度使及平章相子女亲属的官职给予,必须慎重。
此令一出,满朝哗然。
当晚胡琼便请初蘅去他家中小坐。
“这是上品的银猴。”胡琼亲自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递了一杯给初蘅,说话到一如既往的从容,“是用新法煮出来的,侄孙女你尝尝。”
新法如今在周朝虽然不流行,但是一些上层的人家已经开始尝试,而新法中的茶道,不过就是只用清水煮茶叶,三滚便呈出来品用,而不是像原来一般,要往里面放白术,冰片,薄荷,胡椒等等。
大多数人家是不愿意用这种方法待客的,因为这个方法最繁琐,也不过是将壶上置冰块,取凝结下来的水珠煮茶,远远不能体现对客人的重视。
但是亲戚往来,因为这个法子煮出来的茶叶味道好,便常见一些。
初蘅接了,等着胡琼的下文。
胡琼悠悠然说道:“大家本是亲戚,有什么事情,关起门来说,不都能解决,何必让外人插手,闹得沸沸扬扬?”
这算是变相服软了。
初蘅笑笑,她之前就料定胡琼请她来,是为了劝她合作,一起将郑玖排挤出政治中心,或者是将郑玖架空,道:“叔祖父您说的有理。”
她不说胡琼说得对,也不说错,而是莫能两可。
因为整个事情,受到损害最大的是胡琼和在外的节度使们,对于她而言,郑玖的这种不顾一切,管用就行的做法,反而撇清了她和郑玖一开始就勾结的嫌疑,在朝中的舆论,是不会牵连到她的。
她不用着急。
再者,她年纪也小,要想往上走走,起码要等到二十出头。
胡琼也没有再废话,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的价码也就摆在那里,你若是接受,那么便可,若是不接受,那么便分。”他和蔼的笑了笑,“我朝中沉浮三十余载,什么样的富贵都享受过了,我也不在乎了,但是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你们的路,还长着,就这么止步了,未免可惜。”
初蘅笑道:“叔祖父,您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胡琼哈哈一笑,道:“你这个丫头,倒是促狭,罢了罢了。”他随意的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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