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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去睡吧,晚了。”他摇醒我。
睁开困惑的眸子,才发现自己一手拿刀,一手拿着一截木头打瞌睡。
他温柔地笑,将刀夺下:“去睡吧。”
“那你呢?”我是真的很困了。
“我雕好这个就睡。”这外面一张床,里面一张,我睡里面去。
躺在床上,全身的骨头部松了下好,多久没有睡过床了,还有软软的被子盖,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一般。
是真的要好好睡一觉了,每天我都是提着一颗心,不敢深睡。而且也睡得不好,总是将就着。
就如孟情在说,我是在折磨着自己一样。
沉沉地入睡.等到附近的鸡一鸣,我就醒了。
很早之前养成的习惯了,别人一醒,我就得醒,给别人做事迟了就会被骂。
窗上有些蒙白的色彩,而帘子上,还映着。黄的烛水光芒。
我试探地低叫:“孟情。”
“嗯。”他轻应。
居然还没有睡,我兴叹,他何苦来哉,我是想受苦,这样心里的病就会淡一些,他为的,也不知是什么?
“孟情,睡了,快天亮了,要雕刻也是白天好看一些啊。”晚上对眼睛不好。
“好。”他也不反对,吹了烛火就去睡。
等天大亮我醒来的时候,又发现他在雕着了。
“你雕了多少了?”
“快好了。”他说。
我吓了一跳,快好了,是真的,一枝成功的都没有。
我听说他的名声很好,很多有钱的人家都找他刻玉,但是他这么的效率,那么久还没有刻出来。
“米米。”他温柔地叫:“你看,快好了,好看吗?”
木质百合花,淡雅,高贵,那上面,还微微地散发着香气。
他很认真像是对待情人一样地刻着,要求完美,仔细。
我叹气:“我们会饿死的,孟情,你快点把房子卖了,你速速回秦淮去。”
他变脸,将手中的木钗往外一扔。恼怒地瞪着我。
可怜我这做表姐的,心疼他雕刻了一夜的成果,赶紧去拾,幸好没有摔断,就还差那么一点了,好是细致精美的一支木钗子。
拾回来放在桌上:“我不会说了好不好,你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他不吭声,抓了过来又刻着,我看到他拿木钗的左手,又红又肿的,还有一些血丝。
心里有些痛:“孟情,不如,不要做这个了,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做的。”所以我说,还是一个人好,这样我就什么也不用愁。一定下来,总是想东想西的。
他把我的所有算盘都打散了,为什么我给冷夜非败家,却容易给他赚钱呢?现在我看着孟情刻得那么辛苦也不叫一声,我心里又想着,这付出,能得到什么?怎么样,也只是木材,得不到什么钱的。
一服子酸水住上涌,我忍不住地跑到门边,扶着吐起来。
却吐不出东西,一个劲儿地干呕,让我泪水部流出来了。
孟情过来拍拍我的背:“很难受吗?”
“不会。”
“走,卖了钗子去看看大夫。”他二话不说说拉了我的手往外走。一边走着还要一边教训我:“看吧,你不爱惜身体,现在还要呕给我看,活该,老子要是不来,你迟早吐死。”
“孟情。”我谈定地看着他,似是轻松地说:“你不要为我想太多了,根本就不值,我不是肚子吃坏了东西,我想,我可能有孩子了。”
他脸色突变,有些乌黑,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的,你是肚子里的有虫,吃了那些脏东西。”
第五十八章不许小产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50字)
秋高气爽,美景如染上了颜色,青蓝中,带着一些红,绚丽一片伸展到
一碧如洗的蓝空。
登高处,必能心空清洗一翻。
望低处,脚步快意许多.迎风而走,衣衫飘飘.自我感觉风度翩翩。
孟情就蹲在一边,面前放一块白布,衬着那木钗子。
过往有人,但是谁也没有看一眼。
我摇头抬起袖子想掩面而泣,大半天了,还是泛人问津。
我一直在树下走来走去,看着空寂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要陷入这困窘生计中。
我潇洒地来,还想潇洒地去的,一个人也不用理会那么多的,他也是。但是二个人停顿下未,二个人的潇洒,成了一种麻烦,无奈啊,无奈。
怪不得很多人不愿意踏入婚姻的坟墓,一旦进入,怎么会是一个自由。我与他尚还不是呢?却是处处要牵扯着我了。
想走走不得,留,不是办法。
好不容易,有个一脸褶子的阿婆蹲下来看,二眼放光,却不是看木钗,而是看着孟情,慈声地问:“少年郎,你这般好看,怎么蹲在这里。”
心里暗笑,大妈估计也是外貌协会的吧,见不得漂亮的人这么委屈。
孟情眼中燃烧起采的热情又迅速退了下去,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卖钗子的。”
“哦。”阿婆没有感受到他的冷漠,认真地看了看说:“那络你一文钱,我买下了,你早点回家去哦,别在这里蹲着,怪可怜的。”
阿婆是不是神经很粗,看不到孟情眼里的恼火,我赶紧上前:“表弟,我们换个地方。”
那木钗子,真的好漂亮的,精细得没话说,不比银饰来得亮晶晶,但是独有它沉静的美,静静的百合淡淡地开,如果不是要用来过生话,我还想让他给我珍藏呢?
原木,原木才是最美的。
“滚。”孟情不客气地对着那阿婆说:“不懂得欣赏我的东西。”
“哎呀,你这样讲,就不对了,我是看你可怜啦,要是放个盘子,我差点就放个包子给你了。”那阿婆一脸的可惜,一边走,一边回头还叹气:“这么好看的公子,要是放在门口蹲着那进出能看到,有多好。”
孟情扬起拳头,一身怒火腾腾,我赶紧拖住他的手:“你现在是卖家,你服务态度要好一些。”
他再次蹲下来,闷声不作。
知道他生气,可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子。
他要留下,他要在这里立足的,也不许我走。
难道这些挫折,让他还有这么大的决心吗?孟情是不是年纪小,年轻人都很倔强的,一旦认定,就像无头的火车一样,誓要冲到目的地。
看着脚尖,我低声地问他:“如果卖不出去,你就回去。”
“一定卖得出去的。”他恼瞪了我一眼:“我自己买下,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他那是什么心态,他自己买下,那还算卖吗?
他低头把玩着木钗,闻闻上头的香气,我看着他的手,还有着细细的刀痕。
抓过来一看,红肿透了。
指头轻轻地抚着,他何苦呢?
“痛吗?”我轻声地问。
“习惯了。”他说,并不抽回头,喜欢我指尖抚着他的感觉吧,眼神幽幽然地看着我:“还没有人问过我痛不痛,只想看到我做得多不多,卖得好不好。雕玉,比这个更难。”
我知道,他每次雕玉都用了很多的时间。
他心中,也藏着他自己的苦。别人只看他赚得多少,没去丢问,他手痛不痛,越是复杂的,越是辛苦,昨天晚上画百合花的时候,我就说这个好,简单的式样,这样好些。
他眼里就有一种光彩在流动着。
侧眼看他,他眼中一片深不可测的浓黑,好半晌他说:“米米,别担心太多。”
“可是……。”卖不出去,没有钱,怎么过日子,他断然是不许我去洗碗,去做事。
“你不想牵绊对不对,我不会牵绊你,是秋月把你拉下水的,不是吗?是我叫你保全她的名声的,就当我是报恩好了。”
我是不会想太多,主要是他怎么想的。
他的喜欢,不掺假,从他的眼里,就可以看出来。
“你也救了我。”如果不救,我就上不来了。
他反手拢住我的手:“以前的事,就不说了。”
好吧,既然赶不走,他非要跟着我,我就跟他约法三章。
“第一,你不许再说老子,你不是我老子,我也没有你这么小的老子。第二,不许骂人,不许乱发脾气,动不动就摔东西。第三,各人的自由,各自不相干。你可愿意,如果不愿意,现在可以分道而行了。”
他只是静静地想着,面色有些铁青,一句话也不说。
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身后的落叶满地,尘埃落定了这么久,还是不舍得离去,终大多只是在这棵树下。
“唉,你看你看。”角落边二个女子指着孟情笑。
大概是看孟情漂亮吧,我拿起木钗子叫:“小姐,过来看看。”
二人有些羞怯,还是红着脸走过来,视线忍不住都往孟情看过去。
“小姐,漂亮吗?这是我表弟雕刻的,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刻出一支木钗来。”
“好看是好看,就是木的。”另一个随意看了一眼,又瞧孟情去。
他低头,估计还在想着刚才我说的问题,或者也想配合我吧。
卖出去就好,卖出去,证明我们还是能活下来的。
“木得才好,小姐是否有听说过,原始流长,最朴实的东西,才是最真诚的,这檀香木雕刻出来的百合花,精致,细雅,有着一种沉静而又真实的美。在大场合中,这些还比较朴华大气,看小一头都是珠梅,换一换,更会让人惊奇。”把这好处都说了出来了。推销,是一种很累人的事。
“是我表弟一刀一刻雕刻出来的,很是精致,全无心城。,就这么一枝。”指指孟情。
那个美貌的少女差涩地一笑:“看起来,是真的很美,要多少银子啊。”
这钱的事,估计要他说才好。
暗暗一脚踢孟情,他粗鲁地说:“一百两银子。”
天啊,这么贵,这可是无心城,这可是破木头。他以为这是在秦淮,他雕的是上等的白玉吗?
二个小姐面露难色,然后涩涩然地说:“对不起。”
“哎,等等啊,十两银子。”我赶紧叫,价钱急速下降。
二人看了一眼,然后那白衣的女子收下了,拿出十两银子放在地上:“谢谢了。”
“表弟。”我把木钗给他:“给这位小姐插上。”这样的话,明天还会来的。
出卖男色就出卖男色吧,没有什么?
他百般的不情愿,我疲惫地蹲下说:“快点吧,卖了吃些东西,我好饿了。”
他才站起身,不耐烦地拿着木钗,随意插在那小姐的头上。
想必那小姐,一定是脸红心跳了。
抓了女伴的手急急走,还丢下一句话:“我叫小芳。”
树叶怎么落得更勤了,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叫孟情心里发寒。
我笑出声,孟情冷冷地叫:“笑够了吗?”
抬头看他:“我不是嘲笑你,真的,其实那小姐人是很不错的,十两银子也好了。”
“去吃东西吧。”他无奈地叫:“以后别叫我做这样的事。”
“让别人看一看,你又不会少掉一块内。现在让她们戴着,一定舍不得取下来,而且经过你的手戴的,她定是宝贵得不得了,一传十,十传百,以后,不就好一点了吗?”知名度,是很重要的。
真想他会成功,证明出了秦淮,他还是可以的。
人不能只锁死一条路,但是如果很多人上门求的话,他要天天雕刻,手不是很痛。
吃了些东西就去看大夫,二眼在我们身上转了几圈,山羊胡子一翘,笑道:“恭喜这位爷,夫人有身孕了。”
我已经不惊了,但是我没有料到真的是。
他说肚子里有虫子,我是吃坏了肚子,我也想最好是这样,还真的是有了。
孟情的脸,像是上了染色体一样,一时一个变样。
“我们不是夫妇。”我艰涩地说出一句话。。
大夫脸色有些尴尬,还是低声地说:“那小姐你是要留,还是……。”
没有说下去,还是小产,是吗?
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我前段时间过得那么苦,为什么还是那么坚强地依着我。
是冷夜非的,我以为斩断了所有的关系。一个孩子,可以联系出很多的东西来。我要忘了他,可是孩子是他的。
脑子中一团乱,怔然地不知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孩子是冷夜非的,也是我的。我曾经小产过一次,大夫就说过,要小心一些,要是小产得多,不容易怀孩子的。
我恨冷夜非,孩子我不能留,以后我拿什么来养他,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自己的伤口